還是悄無聲息地站在角落裡看著,不聲不響的,若不是因為一身深紅的總管太監服制過於惹眼,白榆甚至都注意不到他。
而白榆注意到了他的那一刻,就迅速將這個人和小說裡面的人物對號入座。
在小說裡面鴻雁可是個戲份不少的人物,謝玉弓之所以最後能夠登臨巔峰御極天下,他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在外鬥敗一群皇兄皇弟固然精彩,但宮內與外面的裡應外合也是最重要一環。
而這個鴻雁大總管,正是謝玉弓手下一個得力的助手。
最後毒死安和帝的正是這個鴻雁總管,堪稱全書最強輔助。
而且關於這個鴻雁大總管,和謝玉弓之間還有一段挺讓人印象深刻的劇情。
他們之間之所以能狼狽為奸,並非是這個鴻雁大總管多麼欽佩謝玉弓,或者說謝玉弓對他有什麼庸俗的救助恩情。
而是謝玉弓拿捏著他致命的弱點,一直威脅著這個鴻雁大總管辦事兒。
至於怎麼威脅……嘖,白榆記憶還挺深刻,因為謝玉弓這個損種是把鴻雁大總管去勢之後的小雞給搞到手,然後以此作為威脅。
說來可笑。
但是挨了一刀的太監,尤其是在這個封建社會之中對死後身體的完整極其重視。
沒有子嗣傳承,沒有家族的祖墳能入,要想要入土為安,自然就要完完整整。
這目下無塵弄權一生,不好色不變態,八面玲瓏的大宦官,是因為小雞在他人手而受制於人。
嘖嘖嘖。
男人啊,無論是不是男人。
被人把控住那兒,總也是無力反抗的,哪怕已經是切掉的那部分。
Advertisement
白榆已經決定了,這個“把柄”她要攔下來。
這大宦官的小雞在哪裡白榆是知道的,隻消讓人去找到買下來就行。
原本白榆還在愁要為謝玉弓請封,宮中無可用之人,會兩眼一抹黑。
但是這會兒她看著角落裡面的鴻雁大總管,溫和地對著他露出一個微笑。
嗨你好,我知道你的小雞在哪裡。
鴻雁對人的視線極其敏銳,察覺到白榆的視線眼睛看過去,發現九皇子妃對他笑,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
但是心裡覺得莫名其妙,而且不屑一顧。
且不論有多少皇子對著他阿諛奉承想要在皇帝那裡討一分好,就是那滿朝文武,哪一個人見了他不是畢恭畢敬。
至於這區區的小小庶女出身的九皇子妃,鴻雁根本完全不看在眼中。
鴻雁雖然是內宮總管,官位不足以在皇子妃面前跋扈,但是他不曾恭敬見禮,隻是敷衍點頭的做法,當今世上卻也無人敢說出什麼。
白榆也不介意,更沒有過度地去奉承,連讓婢女給這位大總管弄個座位弄盞茶都沒有,就隻是笑一笑,就繼續關注謝玉弓去了。
等到太醫診斷完畢,謝玉弓依舊藏在被子裡面不肯出來。
嚴格來說謝玉弓自從白榆進了門之後,不光整個人藏進了被子裡面,他恨不得床有個縫隙,能直接鑽進去。
別人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兒,他自己卻是知道的。
他現如今根本不敢看他這個九皇子妃……一丁點。
昨晚見到的畫面像是凝固在了謝玉弓的腦子中,衝擊太大了。
而謝玉弓縮在被子裡不出來,正好就方便白榆和太醫他們“胡言亂語”。
“九殿下當真隻是偶感風寒嗎?”白榆上前一步,看著太醫說,“勞煩太醫再好生診斷一下,前兩日開始,九殿下便一直說胡話。”
“他一直念著父親,念著母親……”
白榆淚眼汪汪,真情實感地激動道:“他之前都不說話的,隻會發瘋亂叫的,還打人!”
“但是這幾日,他安靜了許多,似乎能聽懂我們說話,就是一直叫父親母親。”
太醫聞言還未有什麼變化,反倒是角落裡面的鴻雁大總管看了白榆一眼,眉梢微挑。
這個九皇子妃倒是聰明,這話若是回稟到安和帝面前,至少能讓他念起一些親情。
太醫正要說什麼,白榆突然提高了一些聲音道:“太醫!你說……”
她聲音顫抖,抽噎著激動不已地抓住太醫的藥箱,說道:“九殿下的失心之症,是不是快好了!”
“他,他都會想念陛下和母妃,他也不會尖叫了,太醫,你再好好看看,他是不是快好了,是不是啊……”
太醫也震驚得神色微變,本能地回頭看了一眼角落裡面的鴻雁大總管。
而鴻雁垂著頭,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
太醫就又被白榆扯到了謝玉弓身邊,好生地把謝玉弓從被子裡挖出來看了一通。
謝玉弓不敢看白榆,或者說是羞於看她。
鬼知道他甚至沒怎麼仔細看過他的九皇子妃,卻牢牢記住了她的身體在自瀆之時的綻放之態。
他真的……白榆一靠近床邊,他的血液就不聽話地朝著上下兩頭衝。
但是也聽到了白榆剛剛說的話。
謝玉弓不知道她是故意,還是真的以為自己快好了,是巧合。
但是他最近確實需要一個契機,先讓自己的父皇知道自己快好了,才好在合適的時候,名正言順地“清醒”過來。
因此謝玉弓自然順著自己這九皇子妃的話順水推舟。
他面色血紅,幸好因為高熱看不出來他是因羞恥而面部充血。
但是他確實乖得要命,也沒有吼叫,隻是半眯著眼睛,一副難受的樣子,把面上的傷疤都埋在被子裡面,露出完好的那一側臉。
然後在被子的間隙之中,偷偷地迅速地瞟了眼他的皇子妃。
她神情那麼緊張,眼神卻又帶著期待地看著太醫,是真的希望他變好。
太醫好生查探了一番,倒是也沒有給白榆一個準話。
這些老王八蛋最喜歡打太極,擅長前拉後推,生怕話說死了病沒見效,就要被誰給拖去了陪葬。
總之最後這位宮內來的太醫說:“殿下看上去確實情緒平穩,但也不排除是高熱頭腦昏沉,九皇子妃還需耐心等待,待到殿下退熱之後,再觀察一兩日。”
“老臣會為九殿下調配湯藥,兩日後送來,九殿下可以嘗試服用後再看效果。”
“那便勞煩太醫,勞煩太醫!”
白榆“喜極而泣”地一邊流淚,一邊笑,看上去又失態,又楚楚可憐。
她把一個期待著自己的夫君恢復的女子表演得入目三分,任誰看了都覺得她是真愛對方。
甚至還一路親自提燈,把太醫和大總管送到了九皇子府的門口。
在路上還一直抹眼淚呢。
而鴻雁大總管卻不信這九皇子妃的眼淚,他身在皇宮,卻有很多事情比安和帝本人還要看得清楚,知道得多。
他可是知道這九皇子妃和朝中幾個皇子都有勾連,九皇子落到如此下場且不論是真是假,這九皇子妃自是難逃幹系。
鴻雁覺得接下來,這個九皇子妃一定會私下裡找他說話,畢竟她眼中的淚意,可壓不住她欲言又止的欲望。
但是一直到了馬車邊上,鴻雁都有些疑惑地回頭,九皇子妃還兀自地在表演“喜極而泣”,並沒有找他說話的意思。
鴻雁坐上馬車回程的時候,微微蹙眉,難得有些不解。
而他身邊的太醫坐在車裡,畢恭畢敬地開口問:“鴻總管,你看,這向陛下回話,當如何說?”
鴻雁靠坐在馬車上,掀開一點車簾,看向已經轉身,貌似還在抹眼淚的九皇子妃。
開口聲音低而緩慢:“照實說。”
他目光追隨著九皇子妃片刻,嗤笑一聲,而後便不再去在意這等不值一提之輩。
而白榆轉回身想的卻是,鴻總管別著急,咱們拿到小雞後再說話。
她回到了謝玉弓的屋子,哭得太真情實感,眼睛有些腫痛。
清洗了一番,又用湿帕子輕敷一下,總算好些。
她慢吞吞地在屋子裡磨蹭著,但也不離開,更不去謝玉弓的床邊。
主要是怕惡犬暴起咬人。
走動的腳步聲讓謝玉弓焦灼得要在被子裡自焚。
白榆在屋子裡瞎忙活一通,然後一點點地靠近謝玉弓的床邊。
謝玉弓始終背對著白榆躺著,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白榆許久沒察覺到他的攻擊意圖,這才終於在一個時辰之後,轉悠到了謝玉弓的床邊上。
彼時謝玉弓仿佛回到了那一天晚上,他的九皇子妃也是這樣小心翼翼,一點一點地靠近。
像一隻容易受驚的蝴蝶,讓他忍不住屏息凝神,一動不敢動。
身上已經徹底麻了,但是謝玉弓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大聲一點點,她就會再次被自己嚇跑。
白榆總算坐在床邊上的時候,謝玉弓的心髒都已經停了。
白榆卻很謹慎,坐著也是保持一個隨時會站起來跑走的姿態。
她知道謝玉弓沒睡,哪個正常人睡著了一動不動,像死了一樣,嘖。
這一會兒連呼吸都沒有了。
白榆看著謝玉弓,雖然危險,但還是深吸一口氣,想努力表示自己是有用的。
“我知道你厭惡我……”白榆輕聲開口,猶如自言自語。
“我不會惹你心煩,你放心,馬上萬壽節了,我有辦法一定會讓陛下為你封王。”
“等到你……你成為了真的王爺,離開了皇城這是非之地,我會自行尋找去路。”
白榆的聲音很細,很小,像是生怕被誰聽到一樣。
說:“你放心……我不會成為你的恥辱。不會霸著王妃的位子不放,我隻要病逝,你就能再好好地娶上一房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做王妃。”
“我會……”白榆的聲音帶上了一些哽咽。
“我會病逝的。”
這樣總行了吧,到時候她“病逝”了。
謝玉弓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吧。
反正白榆的目標隻是活下來,她可拯救不了世界。
謝玉弓搶奪皇位成功殺死男女主還得十幾二十年。
“病逝”後活個二十年也差不多了,她現在二十多,再活個二十年左右是四十。
在現代社會有點年輕,但是古代社會不算小了。
說不定活不到那時候,畢竟這世上不能治愈的病太多了,感冒還死人呢。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