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對謝玉山再表現出任何的曖昧,仿佛那一張俊美若神的臉,和屋子裡博古架上擺著的花瓶沒有任何的區別。
而她現在作為一個“謀士”,頭腦足以讓她保住自己的性命,不需要任何花哨的招數。
謝玉山甚至引薦她見過他的一些門客謀臣,與他們一起吃酒商議大事之時,那些人雖然看著白榆的眼神晦暗難辨,卻無任何人敢對白榆不敬。
因為白榆雖然做了一個一眼就能讓人看穿的男子裝扮,可太子會把自己的軟墊分給白榆,甚至席間察覺到她喜歡吃什麼,還會屈尊降貴地主動挪盤子。
這實在是令人發指,畢竟太子萬金至尊,從沒有過這種禮賢下士到了曲意逢迎的程度。
但是白榆都安然受之,更讓那些人諱莫如深不敢輕易揣測白榆的來歷。
甚至漸漸有一些傳言,結合了之前謝玉山從山中帶回尼姑的那件事,有人猜測白榆是謝玉山三顧茅廬從山上請下的高人。
雖然這高人的手段雞零狗碎不一而足,但確確實實奏效,也讓人難以不信服。
而因為白榆雖然在萬壽宴之上出現過,男客和女客卻因為隔著的那幾道屏風,到目前為止根本沒有人認得出白榆就是恭王妃。
恭親王在去西嶺的路上受了重傷,被迫返程之後始終留在皇城之中養傷,可從來沒有對外宣稱過自己的王妃失蹤了。
謝玉弓確實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他的王妃跑了。
他以養傷之名在恭親王府內攪動風雲,無須外出,更無須什麼攜帶家眷的場合。
所以沒人知道太子身邊的人就是恭王妃。
就算是有人真的見過白榆,誰又敢相信太子貼身帶在身邊,簡直日夜不離的人,竟是恭親王的王妃?
而隨著秋獵的日子到了,太子和謝玉弓的明爭暗鬥也暫時告了一個段落,每日安和帝上早朝的時候,朝堂之上也再沒有相互像野狗一樣撕扯的大臣。
天氣漸漸冷了下來,步入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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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枯落百獸膘肥之際,安和帝按照每一年的舊制,歇朝五日。
帶著所有的皇子公主,還有氏族朝臣的公子及其家眷,赴西山皇家獵場狩獵。
謝玉弓的傷勢也正在這時候順理成章地痊愈,他帶著自己的“恭王妃”天還未亮就迫不及待地趕赴獵場。
白榆坐在謝玉山的馬車之中,謝玉山的兩個側妃在後面的馬車裡面。
白榆一大早上被好幾個人輪流剜了不知道多少眼,那些人看她像看一個“狐媚子”,對白榆顯然是不服氣的。
謝玉山也是離奇,白榆跟在他身邊也一個多月了,他仿佛和他的兩個側妃都不熟……其中那個大理寺卿的女兒,長得明媚動人嬌俏可愛。
大義滅親幫謝玉山幹成了事情之後,仗著自己的“功勞”,來給謝玉山送湯羹,結果謝玉山連屋門都沒讓人家進。
更別提寵幸,每天和白榆不是喝茶就是密謀到半夜,搞得好像白榆狐媚惑主似的。
隻有月亮知道他們兩個之間有多麼清白。
隻不過她也懶得去爭論這件事,她不可能在密謀天下的同時還抽出時間搞什麼雌竟。
白榆隻是在思考,此次狩獵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她要怎麼逃呢?
錯過了這一次就真的不好跑了。
現在要緊的問題是太子謝玉山不可能放過她。
白榆若是感知得沒錯,謝玉山現在對她甚至是有點“依賴”的。
這種依賴更像是雛鳥情結,而謝玉山這個“雛鳥”,就雛在白榆是他走向陰溝的導師。
如果繼續這麼走下去,到最後可能會有兩個結局:第一個是男主角徹底變成一個大反派,白榆就是親手塑造大反派的幫兇。
第二個結局便是男主角繼續他的光偉正,在某一天突然醒悟卸磨殺驢把白榆弄死,再用白榆的血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
而第二個問題就是一旦在獵場遇到了謝玉弓,這就比較致命了。
白榆把他的計劃搞得亂七八糟,把他的人搞死了那麼多,已經坐實了她是太子的人,這次跳進長白山天池都洗不清。
她不是沒有提出過自己不適合去獵場,可謝玉山用她也從未停止疑她,照目前看來,他非要讓白榆見一下謝玉弓不可。
他想看白榆和謝玉弓對上會是怎樣的你死我活,好來平復他始終對白榆放心不下的憂慮。
他得親眼看著謝玉弓想殺她,甚至是把她弄得半死才肯罷休。
他之前被逼到抹脖子的氣還沒發出來呢,肯定想借她這個反叛的恭王妃給謝玉弓心上插一刀。
向謝玉弓隱晦地炫耀,直白地宣戰。
難啊。
人生,為什麼就這麼難!
第50章
永州國每一年的秋獵都象徵著一年的昌盛繁榮,秋收冬藏,五谷豐收。
永州開國皇帝能徵善戰,馬背之上開疆拓土,因此上到皇帝下到朝臣,對君子六藝之中的騎射都尤其重視。
每一年的秋獵都會舉行各種各樣的射箭和狩獵比試,每一項獲勝的前十名,都會被安和帝親自頒發獎賞。
這是鼓勵後起之秀和家國未來之棟梁最佳的方式,也是這些青年才俊們一展身手的大好機會。
除此之外,每一年的秋獵還會有許許多多的氏族小姐和王公貴女到場,由皇後主持,令各家才德兼備的女子作詩品層林盡染,蕭瑟秋風卷過,落葉似天女散花般的別樣風情。
而因貴女們自身“百花競放,”香風拂動漫山,也成就了西山最佳的“賞花季”。
古往今來有榜下捉婿的傳統,永州國則是又多了一個“騎射頭籌賜婚”的習俗。
那些獲勝的公子們和才俊們,在這五天之內若是有兩心相儀的女子,竭力拔得頭籌之後,便能夠順理成章地請皇帝賜婚。
君王賜婚對於這些氏族和王公貴族來說是無上的恩榮,因此每一年的秋獵基本上就是一個變相的王公貴族相親大會。
白榆乘坐著太子的馬車,到了狩獵場的時候已快臨近中午,狩獵場上氏族公子們已經開始成群結隊地湊在一起,大聲笑鬧著切磋了起來。
而一些高門貴女們,也全部都圍攏在狩獵場之外的不遠處,似一群歡快的鳥兒一樣,她們竊竊私語看著公子們比試,以手帕掩唇輕笑,推推搡搡眉來眼去。
清一色的圓頂帳篷,乍一看如同雨後漫山遍野冒出的蘑菇,連綿不絕蔚為壯觀。
此時正午陽光熾烈,自天際漫灑而下,籠蓋在漫山的橙黃橘綠之上,令人眼花繚亂,如一幅盛大的秋之畫作。
寥寥幾筆躍然紙上的“高門貴女”似姹紫嫣紅的反季繁花,真是好一番花天錦地。
這哪是秋天?這漫山遍野簡直“春”意盎然。
隻可惜這鋪天蓋地的春色,裹不住白榆心裡蕭瑟的秋意。
她一下馬車就感覺頭皮發緊,因為太子下馬車的地方,正是公子王孫駐扎的帳篷範圍之內,她感覺到了周圍或明目張膽,或鬼鬼祟祟向她投射而來的視線。
她本就是個女子,長得又不像婁娘那樣身形偉岸,無論是腰身還是肩背的骨骼,想要偽裝成一個男子,還是在這化妝品並不算高級的古代,實在是很難不被人一眼認出。
而這些公子王孫們無不是在權勢的旋渦之中浸泡長大,對皇城之中的風向也是無比的敏感。
因此他們中有些人看到白榆緊跟在太子的身後,相互對視眼神曖昧,因為他們都聽過那一個“尼姑下山”的傳言。
更有一些人看著白榆的眼神審視且赤裸,恨不得透過她單薄的長衫,好好地品評一番她並不算極品的身段,揣測她恐怕會什麼狐媚之術,否則到底憑什麼得了太子青眼,將太子這行之有度的君子,迷惑得整日將她帶在身邊寸步不離。
而白榆隻能硬著頭皮低著頭,裝著什麼都看不見,跟隨在太子的身後,一路到了謝玉山的營帳之中。
謝玉山自然察覺到了白榆一路低頭看著自己鞋尖走路的舉動,她也會心虛害怕嗎?
她那般張狂入骨,連他這個太子也敢指著鼻子罵,如此畏縮低調,是害怕碰到謝玉弓吧。
隻可惜這一路上並沒有遇到謝玉弓,謝玉山微微壓了壓嘴角,有一些不高興。
他見不得對上他猖狂恣肆之人對著謝玉弓反倒卑躬屈膝。
不過謝玉山也沒有表現出來,下壓的唇角很快恢復了正常。
謝玉弓應該也非常想見他的恭王妃,但此時大概率在安和帝那裡。
他堪稱溫柔地對白榆說:“不需要理會旁人的眼光,你在我身邊無人敢指認你的身份。”
他到底是太子,他身邊帶著的人女扮男裝算什麼?他就算真的帶一個女人又有誰敢開口。
謝玉山說:“隻不過我要去拜見父皇,你不能跟著,你就在這帳篷裡面歇著吧,一會兒會有侍婢送來吃食和茶點。”
白榆點頭,進了帳篷之後脊背就挺了起來,轉了轉脖子,神色自如地坐在桌子邊上,對太子說道:“你去吧,我今晨起得太早,一會兒睡一覺。”
白榆說著還打了個哈欠,生理性的淚水蓄滿了眼眶,滿臉都寫著疲憊。
謝玉山很快從帳篷裡面出去,正如他所說,沒過一會兒就有婢女和侍從送來了茶點,白榆早上沒吃兩口東西,坐在那裡一口氣吃了一盤子點心。
吃得食不知味。
她知道謝玉弓就在這山裡,此時應該在皇帝那邊,他的帳篷……因為是皇子,現在還是恭親王,除了儲君,就隻有他最珍貴。
雖然白榆不知道具體是哪一頂,但他距離謝玉山的帳篷肯定也不遠。
慌吧,問題很大。
不光要慌謝玉弓會不會突然之間闖進帳篷裡面把她給掐死。
還要慌狩獵全程別有任何人認出她是恭王妃,一旦被人揭穿身份,她一個女子不在自己應該在的地方做她的恭王妃,跑到了太子的身邊女扮男裝,就是渾身上下長滿嘴也說不清楚。
白榆把嘴裡塞得滿滿的,咬牙切齒地吃著嘴裡沒什麼嚼頭的點心,像是在生啃某人的骨肉。
謝玉山謝玉弓……謝玉弓謝玉山。
這兩個王八犢子讓白榆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大了好幾圈。
等把嘴裡的食物全部都咽進去,白榆又深深地悠悠地嘆了口氣。
她剛才跟隨太子身後走進帳篷駐扎的範圍,其實並沒有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而是不著痕跡地用餘光打量著周邊的守衛。
大概是因為這一處是儲君和王爺們的帳篷範圍,守衛非常森嚴,圍了三層外三層,全是身著全甲像黑烏鴉一樣圍攏走動的侍衛。
白榆這小雞子一樣的身板,想在現在這種程度的守衛之下逃脫,等同於痴人說夢。
隻能等。
等待原劇情之中,這個“西山狩獵”男女主發展感情那個雨夜。
按照原本的劇情,這個時候的謝玉弓應該在刑部裡面蹲大牢。
第一天的箭靶射箭比試正常結束,可在比試第二天的動態狩獵時,萬裡無雲的天氣驟然之間開始大雨瓢潑。
謝玉山騎著的馬踩到了荊棘,因此馬驚了,太子騎的都是上等的好馬,全力奔跑起來把侍從和侍衛全部都給甩下了。
等他們追上的時候隻追到了一匹在林子裡面亂跑的馬,謝玉山摔下馬滾下了山崖,竟是滾出了皇家獵場的範圍。
而這山中的獵物不知怎麼混入了野狼,又恰巧的是女主角白珏因為本就得太子的喜歡,雖然還未曾談婚論嫁,卻也遭了人妒恨。
太子的兩個側妃聯合起來,指使母族未出閣的姐妹,約白珏一起進山去救一隻翅膀受了傷的鳥兒。
女主角白珏本就“天真善良”,跟著去了之後,卻在山腰一處山崖邊上的鳥窩裡尋找小鳥的時候,被幾個人合伙推下了山崖。
小說裡面滾下山崖都不死,而且必定會有什麼“奇遇”。
太子和白珏兩個人就這麼滾到了一起,在山崖下面的一個山洞裡荒野求生了兩天。
因為白珏全心全意地對待謝玉山,甚至幫小腿摔傷的謝玉山驅趕了野狼,孱弱卻勇敢,被咬傷了手腕,徹底撬動了仿佛天生無情無愛又性冷淡的太子的心房。
因此開啟了男女主的劇情。
白珏被咬傷的手腕貫穿了整本書,每一次男女主角鬧別扭的時候,白珏不小心打了什麼東西,表現出手腕無力,兩個人就會和好。
謝玉山總是記得白珏以命相護,格外重情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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