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把他的臉輕輕扳過來,仰起頭在他遍布傷痕的那一側鄭重地親吻了一下。
貼著謝玉弓的臉說道:“喜歡你不是騙你,不嫌你的傷疤,也不是騙你。”
“不醜,真的。”
“幫著太子對付你,一半因為身不由己,一半是逼你快些來找我。”
“你說過的,如果我不是你的妃子,你第一個殺的便是我。”
“胡說什麼!”謝玉弓立即打斷白榆的話。
謝玉弓總算轉正了臉,定定地看著白榆問:“還有呢?”
白榆摸著謝玉弓的臉,仔細想了想,不覺得他們之間還有什麼需要解釋。
而且有些事情,比如和原身混在一起的部分,根本解釋不清楚。
因此白榆顧左右言他,岔開話題柔聲說:“你很好,身材好,那活兒也大,做起來格外舒爽。”
“誰問你這個!”
謝玉弓說,“我問你,你是不是記憶有所缺失?當年那個假舉子的事情都忘了?”
這是謝玉弓第二次說起假舉子,白榆敏銳非常,立刻便意識到假舉子恐怕是從前原身的事情,而她不知道。
系統傳輸的部分隻是關於劇情的重要節點,保不齊遺漏了原身的一些過往,甚至那些過往是世界自動補全也不一定。
白榆微微眯眼,又故作腦子不清晰地道:“估計是吧,好多事情都不太清楚,記不起來了……嗯,頭疼。”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謝玉弓一縷頭發,在輕輕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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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打算一股腦把一切都坦白,他們之間才剛剛打破謊言,要是白榆再疊加個什麼異世穿越借屍還魂,疊加個什麼系統還有小說世界……那簡直不敢想象。
謝玉弓到底是個“古人”,白榆沒必要把自己掏空去賭一個古人能不能打破封建思維。
像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又在撒謊!
謝玉弓這句話說出來本也是試探,聽了她一夜的胡言亂語,謝玉弓之前那個荒謬的揣測,越發真切。
她說的那些……不一定都是胡言,胡言大多含混,可她說得那麼清晰,恐怕隻是謝玉弓沒有見過。
這天下何其廣大,無法逾越的山海另一側,天邊目不可及的地方,不可能隻有一片荒蕪,也不是隻有一個永州。
他想到了借屍還魂。
然而白榆狡詐,趁機從兩人相貼的部位伸手向下,讓謝玉弓很快喪失思考的能力,一張嘴隻能發出一段輕哼。
謝玉弓咬牙,伸手砸了下床鋪:“醫師說要忌房事……”僅存的理智讓謝玉弓擠出了一句醫囑。
白榆卻輕笑一聲道:“醫師也沒說手都不能動啊。”
謝玉弓瞬間便軟了腰身,任憑施為,但是心中還有些許不甘的小火苗,呲呲地燒著,促使他叼住了白榆的唇,邀她共沉淪。
不過被操控的那個還是謝玉弓,白榆得“忌房事”呢。
謝玉弓頭抵在她側臉邊上,任憑白榆想聽什麼,都仗著這天下除了白榆沒有第二個恭王妃,而盡情滿足她。
隻是謝玉弓邊咬牙忍耐她的蓄意折磨,邊覺得這樣才對。
這樣才對。
他一點也不想看到她昨天那樣脆弱無助,更心疼她昨夜那樣癲亂失控。
他生平從未有擁有過什麼親近之人,謝玉弓不是害怕,是根本不能接受失去白榆。
她說謊也好,講真話也罷,害人坑人貪財害命怎麼樣都好,隻要她精神百倍,遊刃有餘,她就是要上天,謝玉弓也會設法給她架個梯子供她摘取月亮。
等謝玉弓經歷過了甜蜜的折磨後,他汗津津地細密親吻白榆,用手輕揉白榆的酸痛手腕。
欲求不滿卻又暫且餍足地嘆息:“哎……”
白榆躺在他身邊,被他細密火熱的嘴唇貼得有些昏昏欲睡。
隻是有些話,總要說在前頭。
因此白榆先給謝玉弓嘗了點甜頭,而後閉著眼,一臉平和又溫潤,狀似玩笑一樣說:“謝玉弓。”
謝玉弓低低地“嗯?”了一聲。
白榆很少稱呼他的大名。
“你我如此,你可想好了?”
“想好什麼?”謝玉弓微微撐起些手臂,看向了閉眼的白榆。
總覺得說話不看著對方的眼睛有些不舒服,因此故伎重施,直接扒開了白榆的兩隻眼睛。
白榆:“……”
白榆拍掉他的手,索性睜眼看著他,微微勾起嘴唇,把自己偽裝得溫柔無害說:“你那個醫師……應當發現了一些我不對勁的地方吧?”
“我有病。”
謝玉弓“噗”地笑了。
也不知道自己笑什麼,實際上外面悶雷滾滾,狩獵開始之前預測的暴雨要來了,他要去辦點正事了。
他的屬下都在等著他,還有私自回皇城的段洪亮如今就駐扎在城外山中,等他得手,便會悄無聲息離去;若他失手便給他兜底,將他帶回啟南。
而他隻想溺死在這溫柔鄉,多和他的王妃貼上片刻,半步不想離開。
“你笑什麼?”白榆笑著問。
“不知道,”謝玉弓說,“你現在一說話,還這麼一本正經,我就想笑。”
白榆哪有一本正經?
她表現得分明輕松,就像是開玩笑——隻是心裡一本正經地在警告。
被人這麼輕易看透的滋味讓白榆的表情有些復雜。
她索性不再偽裝,露出本來嚴肅甚至是有些凌厲的模樣,看著謝玉弓說:“我有病,你該知道了,你若是昨日殺了我,我沒有怨言。”
“可你如今跟我繼續做夫妻,就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了。”
“那能有多復雜?哈哈哈……”謝玉弓沒個正型,笑得胸腔都在震蕩。
白榆恨不得伸手抽他一巴掌,讓他笑!
這麼想著,就真的伸手抽了他一巴掌。
謝玉弓捂著臉,把笑收了,微微撅著嘴。
“那你說。”他端正了一些態度看著白榆。
白榆說:“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若以後我們之間出了問題,恐怕沒有善終的可能。”
白榆平淡道:“我人生之中隻有喪夫,沒有和離。”
她說得那麼認真,眼中未退的血絲像一張猩紅的大網,隻要網住了獵物,便隻有你死我活一個下場。
若是他們之間因為謊言揭穿後如從前一般不歡而散倒也罷了。
可謝玉弓說了不在意,沒關系,白榆動心動情到發了病,謝玉弓往後再想後退,他們隻有魚死網破一條路了。
她的偏激偏執寫在骨血裡,到底不是能好聚好散的伴侶。
換個男子聽到女子這麼說,恐怕要害怕,現實中沒有人能接受偏激極端的伴侶。那不甜蜜,那很可怕。
更何況這個世界之中,女子仿佛是天生的附屬品,精心培養的名門閨秀也大都是要遵從三從四德,相夫教子,好女人的衡量依靠的是能不能把丈夫伺候好。
白榆這一番話,何止是離經叛道?簡直是大逆不道。
但謝玉弓不一樣,他聽到白榆這樣說,雙眼微微張大。
他心中早認定白榆是個缺心少肺的混賬東西,撒謊成性狡詐陰狠,轉首無情,沒料到她發了次病,突然雲開月明,她竟然是先說了人話,肯定了他們之間的情愫,此刻還破天荒給了他承諾!
鬼知道謝玉弓有多怕白榆再一聲不吭地跑了,恨不得把她拴自己褲帶上。
他捂著一半臉,坐起來比白榆高挑不少的身形,竟然有些羞澀地扭了半圈,然後又扭回來。
帶著難掩的嬌羞說道:“這可不是我逼你的,你自己說的。”
謝玉弓又笑起來,他將白榆這番威脅的話語,當成了他們兩個之間的山盟海誓。
謝玉弓拉開白榆的手掌,託著舉起,又抬手朝著她手上狠狠一擊。
“啪”地一聲。
擊掌鳴誓。
他說:“從今往後,我們隻有死別,沒有生離。”
第55章
謝玉弓明日天一亮,就要跟隨王公貴族們進入獵場狩獵。
雖然此時天際悶雷不斷,黑雲遮月乃是大雨徵兆,但是明日的狩獵依舊未曾取消。
安和帝在經歷過了“刺殺”還有火災之後,並沒有被嚇得龜縮回皇宮去。
有心之人諸如鴻雁之流,三言兩語明著咒罵刺殺之人狼子野心,實則在暗中鼓動吹捧安和帝,因此他定然不會也不能被這等鬼祟伎倆嚇得到。
安和帝一把年紀被激出了幾分血性。
他年輕之時也是個披甲上陣,威震四方的人物,否則也不會在一眾的皇子之中勝出,成為了皇帝。
他若是當真怕了那些所謂的“宵小之輩”,連每逢金秋的狩獵都要取消龜縮回宮,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因此安和帝不僅沒有回宮,甚至還打算明天穿著騎裝帶上侍衛,親自去獵場之中射個“頭彩”出來。
而到底是皇帝遇刺,不容小覷,大理寺的人已經接收了昨夜獵場縱火刺殺一案,緊鑼密鼓地開始調查。
而城防營和禁衛軍包括護城衛之中能抽調的所有精銳,已經全部都在獵場周圍警戒,確保安和帝明日狩獵能夠萬無一失。
而皇後在起火之前正在梳頭,頭油被婢女不小心打翻,沾到了她手上,火勢燒起來的時候,她來得及從營帳之中跑出,卻不慎在營帳的門口“引火燒身”。
頭油如同火油,極易燃燒,一時間撲不滅,活生生把一雙玉手燒成了豬爪子,忍不得噬心刻骨般的疼痛,於天黑之前,就回宮診治去了。
謝玉弓得了白榆的“一生一世”的承諾,歡喜得若是生了尾巴都能如螺旋槳那般飛速旋轉帶他上天。
白榆一番堪稱“恐嚇”的表白,不光沒嚇到謝玉弓,還把他美得貼著她蹭個沒完,“不經意”地問了好幾遍:“你果真愛慕我?”
白榆前兩次還耐心承認:“果真。”
但是後面困了想睡覺了,她再怎麼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謝玉弓的反應,讓她心安魂定。
讓她久違地感受到了那種在柔軟蓬松的被子裡面睡到自然醒,醒了就有美餐的普通人的愉悅。
因此在她昏昏欲睡,謝玉弓又湊到她跟前問問問個沒完的時候,白榆忍不住道:“不知道,你好吵!”
白榆仿佛故意刺激謝玉弓似的,被子裡面隻露出一雙眼睛,斜著眼看面頰生喜的謝玉弓說:“你怎麼不問我被太子抓了這麼長時間,有沒有和他上床?”
謝玉弓的表情果然一變。
白榆心中一緊,可是她不願意逃避,也不想讓謝玉弓刻意去忽略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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