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蘭和他在一起好幾年,陪著他高樓起,但是他比霍玉蘭大了好幾歲,太成熟的人的愛情,總是和霍玉蘭想要的那一種相去甚遠。
薛竟原有一些自負自大,尤其是在事業成功之後思想就越發偏激,霍玉蘭和他提出分手的時候他已經在準備婚禮了。
當時鬧得非常不愉快,霍玉蘭死之前空窗一年也是因為他,不是什麼餘情未了纏纏綿綿。
而是這位薛總裁糾纏不清,總覺得霍玉蘭不是要和他分手而是生病了,逼著霍玉蘭去看病不說,還阻止霍玉蘭找對象。
手裡有兩個糟錢確實是有用的,霍玉蘭有兩次獵豔的對象都因為拿了薛竟原的錢,對霍玉蘭避如蛇蠍。
實在是神煩。
霍玉蘭現在甚至有點慶幸她死了。
她把手機朝著桌子上面一扣,悠哉悠哉地晃晃自己的腿,想起她雖然還沒到手,但是已經有些微松動的小玫瑰,嘴角露出了愉悅的笑意。
還是她的小玫瑰招人喜歡。
“嗡嗡”,手機又響了一聲,霍玉蘭甚至能猜到肯定是薛竟原糾纏不休。
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對方申請消息——玉蘭有很多的私產需要親屬認領,請通過一下。
話說得非常客氣,可是霍玉蘭甚至能夠通過這幾個字,想象到薛竟原現在一定是微微眯著他那一雙瑞鳳眼,其中溢滿了算計。
而薛竟原確實生怕對方不加自己,又發出了申請——我是玉蘭生前最後的朋友,我隻是暫代她拿著那些財產,隻要你能證明是玉蘭的親屬,我立刻會……
薛竟原擅長拿捏人心,更知道人為財死,他認為這世上所有的人對於白白得來的錢財都沒有辦法拒絕。
他坐在自己的房子裡面,形容其實有一些憔悴。
他長了一雙非常好看的瑞鳳眼,眼尾上挑,眉目斜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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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今年已經三十出頭,可是容貌依舊非常俊美年輕,輪廓鋒銳,身材也很好,腰背挺闊。
他是一個一眼看去就非常抓人眼球的人,像一把開了刃的刀,歲月和成功帶給他的是烈酒醇香,也是鋒芒雖然斂起,卻依舊所向披靡的氣勢。
可是他此刻嘴角的胡須已經冒出來很長,幾天都沒刮了,他從前從不會這麼邋遢,他是從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從來都把自己打扮得光鮮體面……
可自從得知了霍月蘭的死訊,他整個人都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
薛竟原根本沒有辦法去相信霍玉蘭好好的竟然會死。
他甚至每一周要去心理咨詢所三四次,詢問霍玉蘭病情的進度。
他在等她治好,等她回心轉意和自己結婚。
他甚至覺得,她就算三年五年十年八年都沒有辦法康復,他也可以等。
他有時間也有能力陪著她繼續熬下去。
可是她突然間就死了……
薛竟原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結婚的一切,包括給霍玉蘭定制的婚紗,都是他們最開始落魄的時候,她捧著一本舊雜志,豔羨地說起某個明星的結婚的禮服好看,是哪個設計師的手工定制。
現在就在他這間房子的某個朝南的房間裡面,穿在一個塑料模特的身上,薛竟原每一天都會去看。
他還沒有來得及帶霍玉蘭看禮服。
而現在他依舊不肯相信霍玉蘭已經死了,薛竟原甚至自己去看了兩次心理醫生,但是他覺得自己治不好了。
他總覺得霍玉蘭還活著,或許這隻是霍玉蘭脫身的計策。
畢竟她為了離開自己什麼都做得出來……而自從得到了霍玉蘭的死訊,知道了霍玉蘭的那些前男友們。
薛竟原一邊恨得牙痒痒,因為他發現自己從來不是霍玉蘭的唯一,而霍玉蘭卻是他的一切。
可是他卻一邊把這些人想要霍玉蘭骨灰的人全部都……都聚集在一起。
哪怕是偶爾……偶爾能從這些人的口中知道一些他曾經不知道的霍玉蘭的過去,也能聊以慰藉薛竟原那千瘡百孔的心。
他麻木又急切地一遍一遍加那個退群的人的好友,不肯放過任何能獲知霍玉蘭的渠道。
他明白自己的做法無異於飲鸩止渴,可他根本停不下來。
手機一直都在嗡嗡叫,霍玉蘭索性把手機關機,平板也靜音了,直接坐在客廳的固定電話旁邊,撥通了牧引風的電話。
開始和她的小玫瑰聊天。
“睡覺了沒有?我突然間好想你,你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聽筒裡沒有任何回答,但是輕微的呼吸聲透過聽筒傳過來,霍玉蘭知道牧引風在聽著她說話呢。
她忍不住笑起來,對著聽筒親了一口帶響的。
“早點回來吧,我真的非常非常想見你。”
尤其是在今天莫名其妙地加了一個前男友的群後,霍玉蘭想要見牧引風的心開始變得急切起來。
生怕她的小玫瑰被這些人攪和跑了。
而實際上霍玉蘭不怕薛竟原真的像從前一樣不斷找上門,畢竟她現在的模樣和身份根本就是另一個人。
雖然長相和以前有一些相像,但是這世上誰會把兩個完全沒有關系的人想象成一個人?
霍玉蘭一個人說了好多,詢問了牧引風有沒有出去玩,還問了一些羅蘭當地的風土人情。
但是牧引風都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知道。
他沒有出去玩,他一個根本站不起來坐著輪椅的人,又能去哪裡玩呢?
一直等到兩個人對話到聽筒都熱了,牧引風才總算開口:“明天的飛機回去。”
“幾點到家?!”霍玉蘭說,“我可以去飛機場接你嗎?!”
“不用。”牧引風說,“四點鍾的飛機。”
羅蘭和江城是有時差的,牧引風說,“我到家的時候已經半夜了,你不用等我。”
“我怎麼可能不等你?”霍玉蘭的聲音帶著聽筒裡面傳遞的輕微電流音,顯得有些失真。
“我等你回家。”霍玉蘭最後在掛電話之前又重復了一遍。
牧引風躺在床上,手機就在他的耳邊放著,掛掉電話之後的忙音讓他有些出神。
而真正讓他無法回神的,是霍玉蘭的那句等他回家。
等他回家。
牧引風從來都沒有想過,也沒敢渴求過,他會在牧元蔓之後,重新擁有一個……一個生活在一起能等他回家的人。
而實際上在牧元蔓的身上,牧引風得到的永遠是壓迫,是殘忍冰冷的教訓,是令人窒息的要求。
沒有等待,也沒有能讓牧引風迫切想要回去的心情。
可是考察還剩下兩天,按理說他應該陪到最後。
如果他真的半途要走的話,也沒有人敢表達出什麼不滿,因為牧引風才是投資方。
他說明天四點的飛機,實際上根本沒有訂票。
牧引風把徹底結束通話的手機塞在枕頭底下,閉上眼睛想著明天早上讓莫寧訂票就可以了。
他還用水土不服的借口,明天直接回去。
牧引風在被子裡面微微蜷縮,把被子拉過頭,逃避一樣拒絕去想他為什麼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回去。
他就是水土不服。
這麼想著他竟然真的感覺到自己有點不舒服。
胃不舒服……晚上沒吃幾口東西。
羅蘭的東西他吃不慣。
而牧引風雖然想著明天早上起來再訂回去的飛機票就來得及,可是莫寧睡到了半夜,突然被推了一下,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床邊坐著一個人。
這實在是太過驚悚,莫寧驚坐起來,從床的另一頭摔下地。
床頭燈被打開之後,映出了牧引風比吊死鬼還要慘白的臉。
莫寧驚魂未定,大口喘著氣瞪著牧引風,雖然不敢直接說,但也實在忍不住在心裡面罵——你神經病嗎!
牧引風的精神確實是不太正常的,想到這裡莫寧又無奈地嘆了口氣。
而後問他:“怎麼了我的祖宗?”
牧引風頭發真的很長了,卷曲的發絲散落在肩膀上面,遮蓋住了小半張臉。在光線昏暗隻開了一盞床頭燈的室內,他像一尊把衣服一扒隨時能做繪畫素材的完美雕像。
他的手指在輪椅上面點了幾下,開口說:“定明天回去的飛機票,四點之前的。”
莫寧:“……可是基地的周邊你還沒看呢,要建大型遊樂場的周邊至少要大致看一眼後,才能派人專門過來仔細考察,明天和後天不是說好了要……”
牧引風垂著頭,他一隻手抓著手機,一隻手的手指改為在輪椅上面輕輕地刮撓著。
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是撓在莫寧的心。
莫寧跟在他身邊實在是太久了,他太過了解牧引風這個樣子基本上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做什麼。
當時決定把牧元蔓送到療養院之前,牧引風就這麼嘎吱嘎吱地撓了一晚上的輪椅。
莫寧有些疑惑地問:“急著回去是因為公司……”
莫寧的聲音頓了一下,公司要是有什麼事情他這個助理不可能不知道。
那是對這個項目不滿意?
可他連出去看都沒看兩眼呢。
而且在來這之前,牧引風明明對這個項目非常滿意。
最後莫寧排除一切不可能,看向牧引風手裡面抓著的手機,恍然大悟的同時又心驚肉跳。
慕方懿難不成還能是個什麼絕世妖姬嗎?
搞得主公無心政事?
他的老板……這是要為了“慕方懿”連項目都不搞了急著回家?
還真是。
莫寧最後不得不半夜3點多爬起來訂票。
結果不那麼巧的是,七月正是羅蘭旅遊旺季,航班都很緊迫。
最後四點之前的票沒有訂到,訂到了八點鍾的。
牧引風冷著臉回去,明顯有些不高興。
莫寧坐在床上非常憋悶,他很想對著牧引風的背影吼一句“想回去你不早說!”
但是最後他對著牧引風的背影說:“正好後天是周二,回去做咨詢。”
看來牧引風的藥量還是得加一點!
牧引風回去之後,拿著手機猶豫了好久,最終也沒有點開聊天軟件。
他把手機重新塞回枕頭底下睡覺了。
霍玉蘭第二天早上起來,看著手機上面幾十條好友申請,瞬間就決定她的骨灰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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