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壞了裙子,趟過了一條冰冷的小河,找到了遍體鱗傷的爸爸媽媽。
他們並沒有馬上死去。
他們是等不來及時的救援,或失血,或內出血死掉的。
那天的夜好冷,腥風卷著土氣和林木的腐葉味道,吹透了霍玉蘭的幼小的身體。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
她不應該不聽話亂跑,更不應該去追什麼蝴蝶。
可是她找到爸爸媽媽,無力救他們隻會哭嚎的時候,爸爸媽媽卻並沒有怨她。
那時候爸爸已經說不出話了,用含著淚的溫和目光看著他,眼中粼粼光彩,更多的卻是愧疚。
就像剛才的牧引風。
而她的媽媽還有一隻手能動,也是這樣撫摸著她顫抖的脊背,沒有怨她亂跑,也沒怪她撲蝶。
她隻是在說對不起。
那是一個母親在沒有了力氣救助自己的孩子時,最真實的悲切和愧疚。
“對不起啊,媽媽爸爸不能帶你出去了,以後也不能照顧你了……”
“以後要你來做自己勇敢的騎士了。”
“我可憐的小公主……”
霍玉蘭盯著那片燈光,眼前逐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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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引風的聲音卻無比清晰。
“我不是一個正常人,我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變得正常。”
“但我會努力的,你等等我。”
“對不起,我……”牧引風愧疚地親吻霍玉蘭的側臉,帶著眼淚的親吻冰涼又滾燙,像多年前的那個夜晚,霍玉蘭的媽媽臨死前的吻一樣。
霍玉蘭當年被救援隊找到的時候,沒有哭過。
給爸爸媽媽下葬她也沒有哭。
她麻木又漠然地面臨死亡、分離。
她憑借著那一夜至親用靈魂為她鑄就的雙翅,成了惡龍騎士。
惡龍騎士沒有真心的眼淚。
霍玉蘭這麼多年唯一堅持的,是她沒有在救助王子和公主們之後,毀掉他們。
可是時隔多年,她仿佛在牧引風的擁抱和錯亂顛倒的安撫之下,再一次恢復了痛覺。
原來那麼痛啊。
無論是長出扭曲的翅膀,還是失去父母的庇佑。
霍玉蘭最開始隻是控制不住地流淚,後來……後來就變成了低低的哽咽。
牧引風本來就愧疚得要死,聽她一哭,簡直要瘋了。
紅著眼睛也流著淚抱著她,不知如何是好。
隻是一直在說:“對不起……”
而牧引風越是這樣說,霍玉蘭也是難以從那種時空錯亂一樣的感知裡面清醒。
最後她伏在牧引風的肩膀上大哭,半跪在地上委屈得像個孩子。
而牧引風徹底被她哭得心碎。
他咬得自己口腔血腥彌漫,他甚至在想,他好像真的不配擁有一個正常的親人愛侶。
他讓她這麼痛苦,他是不是應該放手?
但是最後牧引風還是隻能說“對不起”,因為他真的沒法放開她。
兩個人陰差陽錯地抱著哭了一通。
然後這麼多天以來有些變質的感情,突然間又恢復了。
或者說比從前更加濃厚,像醇香的酒液,香氣撲鼻,醉人心肺。
他們本來隻是在夜裡才會親近,做一些不能見人的事情,但是今天早上,卻沒能忍住擦槍走火。
他們面對面側躺著,霍玉蘭一條腿騎著牧引風的腰,清早上分明洗漱完就要下樓了,這會卻又滾在了床上。
霍玉蘭穿著裙子,牧引風西裝筆挺,乍一看隻是在相擁親吻。
但是白色的裙擺下遮蓋的是難分難舍的彼此,牧引風的衣領都沒有解開一顆扣子,領帶還好好地打著呢。
但是這個姿勢他倒是能用得上力氣,扣著霍玉蘭肩膀避免她被撞遠的手臂青筋凸起,難得彰顯了幾分強勢。
莫寧今天來得不早不晚,但是他在樓下足足等了一個半小時。
牧引風才被滿臉餍足後松弛又愜意的霍玉蘭推著下樓。
“反正也晚了,吃過飯再走?”
霍玉蘭彎腰湊近他的耳邊,在他耳朵上輕輕抿了下。
牧引風的面色透粉,剛剛洗好過的長發湿漉未束,沒有來得及做造型,隻能先去公司再說。
他點了點頭,又和霍玉蘭一起吃了個早餐。
等終於從家裡出去的時候,莫寧都覺得撐得慌。
他沒吃,他被狗糧塞飽了。
他瞎了,他為什麼要看到老板夫人在桌子下面勾老板的腿呢?
老板是個殘疾。
人性呢,道德呢!
他的眼睛誰理賠!
而牧引風由於今天早上走了個火,生平難得遲到了。
而且頭發都沒有打理,到了公司的時候,已經幹得差不多了,頂著一頭蓬松的自然卷白發進門,大廳裡面包括等電梯的時候碰見的所有員工的嘴裡都能塞下雞蛋。
牧引風平時總是一絲不苟冷厲的像個假人。
當然現在也不像真人。
但是從一個冷酷的假人,變成了一個卷毛紅眼的可愛娃娃。
啊啊啊啊——這是整個公司偷偷傳播偷拍照片的時候,所有女員工包括男員工的心聲。
老板夫人平時吃這麼好嗎!
實際上霍玉蘭吃得更好些。
畢竟牧引風出浴的樣子,渾身粉嘟嘟的,那才是真的人間絕色。
大白蘿卜變成大粉蘿卜,讓捆讓擺還讓騎。
換成誰,血槽恐怕都會被抽空。
而且今早上可是穿正裝來的。
牧引風隻放了大白蘿卜出來,人還是平時在辦公室的樣子,霍玉蘭整個就是發大水的狀態。
等牧引風都走了,她還躺在沙發上回味無窮。
而從牧引風在家裡離開兩個人就開了視頻。
這一整天除了牧引風開會的時候,除了手機電量過低關機了一會兒,插上電源之後兩個人一直開視頻開到牧引風下班回來。
第二天是周五休息日。
定好了牧引風本來要去做心理咨詢。
但是他暫時推了,坐在沙發上抱著霍玉蘭說:“明天我們去山裡玩一天吧?”
“江城周邊有一座新開的溫泉山莊,是我朋友的產業。”
“你也知道的,就是那個顧樟,他的新山莊開業,也專門邀請了你。”
“平時陪你的時間實在太少了,”牧引風微微仰著頭,俊挺的鼻尖在霍玉蘭的下巴上刮蹭著說,“這種短途的遊玩,我以後會盡量安排。”
“顧樟認識很多人,我讓他介紹一些圈子裡的太太小姐給你認識好不好?”
“我都調查過背景,是品性都很不錯的人。”
不會捧高踩低,也不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都是牧引風精心挑選的,甚至是以利益誘惑過的。
牧引風平時確實是非常忙的,他整天看著家裡面的監控,總覺得自己的妻子的愛好實在是太少了。
常常除了遛遛狗就是在沙發上面躺著,要麼等著他回家。
大概是怕他介意,從前的朋友一個不來往,連家都真的不回了。
牧引風非常開心她心中隻有自己,可他又在吃過藥像現在這樣清醒的時候,知道這樣真的不行。
她會生病的。
像那個男人一樣。
因此牧引風盡力克服自己的病態的獨佔欲,打算放手讓霍玉蘭交上幾個朋友。
人總要有了自己的小圈子,有了一些固定的社交,才能陸陸續續地培養一些愛好。
牧引風自己被牧元蔓曾經斷絕的那一切,他都想加倍地補償在他的妻子身上。
他自己病態,卻想給她健康。
讓她自由、愉快,健康又安全。
霍玉蘭本來想要拒絕的,可是牧引風的眼神太過溫柔。
讓霍玉蘭想到小時候鼓勵她給幼兒園小朋友送糖果的,她媽媽。
霍玉蘭從小就不會交什麼朋友……媽媽總是在她的書包裡面放非常多的糖果。
小孩子之間有兩塊糖就能成為好朋友。
可霍玉蘭仔細端詳牧引風,他和自己的媽媽,根本沒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她也很好笑自己為什麼總是把牧引風聯想成她媽媽爸爸的……
奇怪。
在這麼期待又鼓勵的視線之下沒人能拒絕。
而且牧引風給霍玉蘭準備好了交朋友的一切所需要的東西。
昂貴的手袋,定制的套裝,以及贈送給初次見面者的小禮物,都是按照對方喜好來的,不過分貴重炫富,也不會顯得不夠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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