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引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洗完澡下來,正坐輪椅裡面,看著發呆的霍玉蘭。
“啊!”霍玉蘭向後跳了一步,明顯是被嚇了一跳。
牧引風輕輕挑了下眉。
“想什麼這麼出神?”
霍玉蘭看著牧引風,他的神色溫柔得令人心碎,眼中濃稠的情愫讓整個客廳都彌漫著蜜漿。
這一刻霍玉蘭眼底的光彩是粼粼的秋水,碧波清透。
鼻腔的酸澀和心髒勾連,她的表情差一點就失控了。
但是很快她笑著控制住,說道:“我在想著明天,明天泡溫泉的事情。”
霍玉蘭盡量讓自己的語調顯得平常說:“我還沒泡過溫泉呢……”
“其實都是假的溫泉,別太期待。”
“整個江城周邊的山裡也沒有真的溫泉,都是噱頭,是燒的水。”
“等以後年節前夕,公司都休息了,我帶你去雅林瑞泡真的溫泉,活水的,即使天上飄著雪,泡在裡面也一點不會冷。”
霍玉蘭的呼吸微微凝滯片刻,有些像一個……一個因為拿了過多的零用錢,或者穿了一件過於華麗的新衣服而變得手足無措的孩子。
“過年……過年你不用走親戚,或者去生意伙伴家中走訪拜年嗎?”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人情世故。
牧引風:“……我的親戚該來給我拜年,牧氏企業更多清水完結最新文在氣俄群思而而二無九依思其算是家族企業,有一個元老是牧家人,但是我才是‘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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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再婚了,媽媽在療養院,探望也不一定要過年時候去。”
“我又為什麼要去生意伙伴家裡拜年?”
牧引風問得有些遲疑,但是臉上的表情非常好解釋——他們也配?
霍玉蘭又是半晌沒說話,她想到重生前她的最後一個男朋友薛竟原。
他每年到年前年後都很忙,並且隨著事業越做越大,他每一年年節要維持的人脈就越多。
霍玉蘭每年都要陪著他跑很多地方,而因為她沒有家人,霍玉蘭都是去薛竟原的家中過年的。
薛竟原的老家……霍玉蘭不太喜歡。
“過年這樣難得的休息時間,當然是陪老婆。”
牧引風說得很自然,但是說完之後耳根又悄悄地有點發紅,他趕緊調轉輪椅假裝去倒水喝。
背對著霍玉蘭說:“或者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你先找找看,到時候我們一起做計劃。”
霍玉蘭沒說話。
她難得的,或者說從來沒有過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在兩性的關系之中,從來都是主動的。
至少她一直都這麼覺得,她很明確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知道如何去得到那些。
她想要的人,想追求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可是還從未有眼下的這種情況,那就是……她沒要,對方卻已經把一切都攤開在她的面前,要她隨意選擇。
仿佛……這樣才是正常的。
可是霍玉蘭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人。
她有一些不知道如何去應對。
就在霍玉蘭出神的時候,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
牧引風操縱輪椅去接,很快說道:“讓他們都進來吧。”
車燈閃過落地窗,牧引風給霍玉蘭熱了一杯牛奶。
霍玉蘭接過來喝了一口之後才看他問:“你什麼時候會熱牛奶的?”
牧引風竟然有些局促地抓緊了輪椅,但是表情分毫不顯。
“這有什麼不會的?”他淡淡說,“就是用微波爐轉一下而已。”
其實是前兩天晚上趁霍玉蘭睡覺的時候,他偷偷下樓和桃阿姨學的。
他本來還想學著煮面,畢竟他吃了好幾次自己妻子煮的面,總覺得應該禮尚往來。
他因為從沒有和任何人有過如此親密的關系,格外地珍惜又格外地想保持“公平”。
他被霍玉蘭溫柔細致地照顧著,也希望對方能體驗到自己的感覺。
他覺得這樣理所當然,所以他雖然白天忙得要死,卻願意犧牲睡覺的時間,去下他這輩子都沒靠近過幾回的廚房。
但是煮面的難度對他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王子來說難度系數太高了。
所以他先學了熱牛奶。
還挺好玩的。
“你可別告訴我你還會做飯?”霍玉蘭滿眼都是興味。
牧引風微微吸了口氣,手指在輪椅上面摳了摳說:“那可不一定……萬一哪一天我就會了呢。”
看來還想學,她很期待。
霍玉蘭忍不住笑起來,她笑得非常真心實意。
沒有戳穿牧引風恐怕是現學的,低頭喝了一口牛奶,差點把眼淚砸進去。
等霍玉蘭迅速把一杯牛奶喝完,一群人帶著一大堆東西進門來了。
為首的那個人自我介紹道:“嗨!牧總!”這是對著牧引風說的。
看她轉過頭又對著霍玉蘭道:“嗨這位是慕小姐吧?我叫mary!”
這是個色彩非常鮮豔的女人。
從各種意義的角度上都是這樣,她長得濃豔,打扮得更濃豔,手指甲能當成匕首直接把人給戳死。
如果是她親自做頭發的話,說實話霍玉蘭有點擔心自己的腦袋。
但是很快發現她是個指揮。
所有樂隊裡面的那個總指揮。
一群人在她的指揮下迅速忙碌起來,霍玉蘭看著牧引風被圍布圍上,一個蓄著兩撇小胡子的男人,低下頭問牧引風:“還是修剪成習慣的長度嗎?牧總。”
霍玉蘭坐在那裡也圍上圍布,準備拉直頭發,面前放了一面鏡子。
她的鏡子剛巧和牧引風斜對著,兩人能在鏡子裡對視。
霍玉蘭從鏡子裡看到了牧引風,牧引風也看到了他。
他微微勾了下唇說:“不,這次隻修一點點,我太太喜歡我留長發,我準備留起來。”
這話確實是當初霍玉蘭表白的時候說的。
上電椅之前。
但是在這個時候,牧引風用這種類似炫耀的語氣提起“我太太”,霍玉蘭莫名覺得他簡直像一隻開了屏的孔雀。
有種難以言喻的詭異羞恥感。
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因為她這兩輩子加一起,也沒有被人用這種語氣介紹過“這是我太太”。
尤其是旁邊還有人添油加醋“Oh my god!”
“我早就說了牧總你適合長發,最近圈子裡面非常流行長發的,而且也比較好造型。”
“結果你一直不聽,現在願意為你太太妥協了?”
“慕小姐真有眼光,你看牧總這長相,這個發色!這世上還有人比他更適合長發嗎?”
mary一直圍著霍玉蘭嘰嘰喳喳的,霍玉蘭注意到她會叫牧引風牧總,卻叫她“慕小姐。”
這是一個非常非常細小卻微妙的點,如果不是霍玉蘭足夠心細的話,她甚至都不會介意和發現。
而她一旦發現了這一點,就發現了很多的點。
好像牧引風身邊所有的人都不會稱呼她為“牧太太”,而是會稱呼她為“慕小姐”。
如果這沒有人專門交代過的話,霍玉蘭是不信的,就連二姐的哥哥顧樟,第一次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也是稱呼霍玉蘭為“慕小姐”。
這當然不至於是牧引風不將她當成妻子,他剛才還炫耀“我太太”呢。
恐怕牧引風這樣專門交代,是不喜歡旁人隻稱呼她為“牧太太”。
連這種事情他都能注意到嗎……
霍玉蘭微微嘆了一口氣,在鏡子裡對著牧引風笑了笑。
牧引風就又說:“Mary,幫我太太設計一下,她不喜歡頭發太卷,但是如果完全拉直又會不太蓬松,她比較喜歡我這樣的卷,要刻意燙嗎?”
“哈哈哈哈哈——”
mary的笑聲響徹整個客廳,音調再尖銳一點的話水晶燈都要炸了。
她笑得整個人是字面意義上的花枝亂顫。
“你太太到底是喜歡你的自然卷,還是喜歡牧總你,牧總問清楚了嗎哈哈哈……”
牧引風和霍玉蘭都被笑得有點臉紅。
不過牧引風的自然卷確實比較蓬松且大卷,霍玉蘭還真的挺喜歡的。
這他也注意過嗎?
“能燙能燙……放心,我這個副手染燙一絕,別說是燙成牧總這樣的蓬松自然卷,就是染成牧總你這樣顏色的頭發也是小case……”
mary是一個活躍氣氛的好手,霍玉蘭也是第一次見牧引風能和一個人搭上這麼多話。
當然牧引風說的每一句話,都和霍玉蘭有關。
最後搞到半夜頭發才弄好,霍玉蘭得到了一頭和牧引風一樣蓬松的大卷。
“不用怎麼打理,平時直接梳開也很漂亮,慕小姐長得就比較溫柔,這個頭發真的非常適合你。”
霍玉蘭確實很滿意,而牧引風的頭發倒是沒有看出什麼變化因為他不讓人家剪短。
弄完頭發又開始挑衣服,已經過了晚上11點了。
牧引風的西裝都是專門定制的,不需要試穿也一定合身。
而霍玉蘭就需要一件一件去試穿mary他們帶來的季度新品。
她在工作人員的協助之下換了幾套,每一套甚至還做了簡單的,例如用夾子夾上兩下的那種頭發造型。
每次她從客臥換好衣服出來,牧引風都會非常認真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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