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被任何人威脅。”
男人長相周正無比,氣質沉穩內斂,卻因為生了一雙狐狸眼,顯得有些邪氣。
但是他看著轉角的空空長廊,神情甚至是惆悵的。
“這世上有誰能用什麼手段留住那個女人呢?呵。”
“你們幾個玩吧,我走了。”
“看見她還活著我就放心了,我覺得你們更應該擔心那個牧總,可別被她抽筋剝皮給吃了才好。”
“姚澤,你要走?”薛竟原看向從小池子裡起身的姚澤,“不是說好要一起確認嗎?”
姚澤聞言一頓,有些玩世不恭地笑了一下,他這一笑就顯得更加邪氣,“那還用確認嗎?她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識她!”
他是姚途地產的少東家,在圈子裡面也算有名,畢竟是私生子上位成功,把原配和原配兒子都差點送監獄去。
不過姚澤已經結婚了,雖然是商業聯姻各玩各的,可是利益永遠比感情更加難以分割。
他和霍玉蘭在學校裡面相識相愛,她陪他走過了最艱難的時候,在他幾番差點被原配和原配的兒子聯手搞死的時候,幫他一起反殺上位。
但是他們注定不能同甘。
姚澤可沒有薛竟原那麼執著,因為他太清楚霍玉蘭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她愛你的時候你就是天是地,是她能舍棄生命去保護的人。
一旦她準備抽身,你就是下跪哭求都沒用。
姚澤這一輩子……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沒有跪過。
Advertisement
但是他當年因為家裡傳出了商業聯姻的消息,霍玉蘭就提出了分手。
他們一起被綁架,他們在生死邊緣那麼多次,姚澤本來以為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能將他們分開了。
但是他跪在她的門外一整夜,她甚至都沒有出來看過一眼。
姚澤從那個時候就已經死心了。
本想念著舊情給她收屍,誰想到碰到了一群想收屍送遺產的。
姚澤覺得有些有趣,又有些愴然。
他不知道在哪裡聽過一句,人在年輕的時候不能遇見太驚豔的人。
任何和霍玉蘭在一起過的人,都很難真的放下。
哪怕是多年來刻意不去關注她的消息,可她就像是刻在骨子裡的記號。
無論何時隻要被拉出來,永遠都那麼刻骨銘心。
姚澤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再也遇不見那樣的愛,那樣刻骨銘心的好,那樣你甚至可以放心把性命交付在她手上的感情。
任何人被那樣愛過,都很難再抽身。
即便是被迫抽身,這一輩子也再沒有辦法遇見那樣的人。
可霍玉蘭就像呼嘯而去的歲月,永遠不會回頭。
姚澤今天來也是想看看她是不是還真的活著。
看來她活得很好,那個牧氏總裁其實是一個非常好的拯救人選。
這一次她應該能拯救好久吧。
畢竟在姚澤有限的了解之中,也知道那是個真正的神經病。
“薛竟原,你去嘗試接觸她吧,如果她真的被人脅迫需要幫助的話,你再找我。”
姚澤說完之後就上了岸,披上衣服向他自己的屋子走去了。
池子裡剩下的四個人表情都很奇怪,莊飛巴不得這些人全都走,又有點惱怒他們竟然連試探一下都不敢。
而池子裡面最後那個始終沒有說話的人,也看著轉角的那個長廊。
許久才推了下眼鏡,開口慢條斯理,但是斷句奇怪地道:“她,很喜歡,那個牧總。”
“我贊成,姚澤,她不會被……脅迫。”
“曲聽,你不會也要走吧?”莊飛回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
曲聽又下意識推了下眼鏡,搖頭。
他比所有人都奇怪,他穿著一身西裝在泡溫泉。
再怎麼昂貴筆挺的西裝進了水裡,也都像是湿噠噠貼在身上的鹹菜幹。
但是他不介意,他的金絲眼鏡上覆了一層水霧,掛在白皙俊挺的鼻梁上。
但是他沒有拿下來去擦,修長的指尖抵著鏡片中間,輕輕朝下勾了一下。
露出了一雙丹鳳眼。
眼睛下意識地眯起,看上去是一個十足禁欲莫測的斯文敗類。
他問:“什麼辦法,測試?”
“直接問,她不會承認。”
曲聽是這些人裡面和霍玉蘭在一起時間最短的,但那對曲聽來說,卻是最難以忘記的。
但他如今已經是江城人人趨之若鹜的科技新貴,就算隻是兼職顧問每月隻去幾次,都需要五位數的那種。
他當年也隻是個死讀書讀死書的書呆子。
大學校園裡面霍玉蘭幾乎是他們那一屆的溫柔女神一樣的存在。
成績好,美麗且毫無瑕疵。
當時的曲聽因為口吃還近視,整個人陰鬱而自卑,尤其他是個靠成績破格考進來的貧困生。
學校雖然設有獎學金,但他還是需要生活費。
他家裡光孩子就六七個,他還是中間的那個,他媽媽一直希望他輟學去打工貼補家用,他每天的食物,除了饅頭和免費的湯再沒有別的。
是霍玉蘭笑眯眯地過來和他交朋友,無視他的窘迫和貧窮,故意打多了飯菜請他吃。
給他介紹專業對口的兼職,幫助幾乎不敢在人多地方開口的他想辦法順暢地說話。
帶他去換了一副看上去高深莫測的眼鏡,甚至手把手教他淘換二手卻體面的衣物。
她像他晦暗人生中的一束光。
可是光怎麼可能會為任何人而停留呢?
隨著他變好,接觸的人變多,兼職越來越好,學會了打扮和開始自信後,變得越來越耀眼,可在他手上的錢多一些,甚至才開始實習時,她就開始疏遠他了。
曲聽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在自己終於有能力給她買禮物,甚至在大學旁邊租一個屬於他們的小家的時候,她會提出分手。
他當然忘不了她,當然也歇斯底裡地挽回過。
都失敗了。
他們最後甚至連朋友都做不成,曲聽……曲聽這麼多年一直都有關注她的動向,更是輔修了心理學,了解了她的病症。
他早在建群之前,就已經和薛竟原取得了聯系。
是他們一起想辦法讓霍玉蘭去做心理咨詢的。
曲聽到現在也沒有結婚,他不是沒有嘗試過談戀愛,但是他再也沒有找到過一個像霍玉蘭那樣溫柔美麗,能讓他所有卑微和缺陷都變為熠熠生輝的驕傲的女人。
他是真心地希望她變好,而不是迫於父母雙亡造成的童年心理疾病,周旋在一個又一個男人之間。
他願意等她康復。
姚澤走了之後,他們又稍微商量了一下。
最後由薛竟原拍板,他們再正面試探她一次。
如果她始終不肯承認,他們隻能從那個牧總下手。
而霍玉蘭當然不知道一群王八蛋組團在靠近,她推著牧引風到了他們院子的門口,抬頭看著“玉蘭臺”三個字,眼皮突突直跳。
他們這間院子的名字叫“玉蘭臺”。
還盯著門兩面做成燒灼焦黑的題詞看了半晌。
左書——翠條多力引風長,
右書——點破銀花玉雪香。
她有種怪異的感覺,甚至還沒忍住詢問了牧引風一句:“他這間屋子不會是特意為你準備的吧?連你的名字都刻這了。”
霍玉蘭指著“引風”兩個字,藏住眼中的詭異和疑惑,笑著問。
“是吧。”牧引風習以為常,“還有人把大師的著作署名讓人搞掉,印上要送禮人的印章送禮呢。”
“他這個山莊我有投錢,給我留間屋子不是很正常嗎?”
尤其是這裡距離江城周邊比較近,算是難得的短途遊玩的好地方。
因為地方足夠大還可以舉行各種Party。
這裡甚至都不是用來招待尋常遊客,因為是會員制,隻招待圈子裡的人。
“哦……”霍玉蘭長長地哦了一聲說,“你們這些該死的資本家。”
這樣倒也說得過去,至於“玉蘭臺”這三個字,應該是巧合吧。
畢竟詩詞裡面帶“引風”的不多,顧樟估摸著也是找得眼睛要瞎了,才能好歹找到這麼一首詩,合上這個滿含詩意的名字。
兩人回到了房間裡面之後,霍玉蘭就和牧引風一起把屋子裡面稍微布置了一下。
外面看著古香古色的,但到底也不是什麼真的古代,屋子裡的布置和正常的酒店區別不大。
兩個人合力支起了一個帳篷。
躺在帳篷裡面,手邊放上一些小零食和水果,並沒有急著出去轉,也沒有急著去泡溫泉。
而是輕聲細語地聊著天。
牧引風說:“我小的時候經常被我媽媽逼著做事,難過的時候就會躲進我屋子裡面的小帳篷蹲一會兒。”
“後來我媽媽發現讓人把帳篷……當著我的面破壞掉了。”
“她不允許我軟弱。她總說,這世上沒有人會容忍你的軟弱無能,一旦發現了你的弱點,隻會想著把你拆吃入腹。”
霍玉蘭並沒有評論對方的媽媽到底怎麼樣,她隻是沉默地傾聽。
畢竟在霍玉蘭心中的那個模具裡面,父母有他們特定的姿態,超出這種範圍的父母一律不配為父母。
“你現在可以自由地在帳篷裡面待著。”
霍玉蘭笑著說:“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們今晚就在這裡睡。”
牧引風側頭看著她,滿頭細軟的白發都散落在鬢邊,包裹著他精致絕倫的眉目,淺紅色的眼睛飽含情愫,看得人心中不由一熱。
“你又用這種眼神看我……”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