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之後,霍玉蘭神色無比復雜地看向牧引風,走到他身邊抬手抱住了他的腦袋。
把他的頭壓在了自己的腰上。
她說:“不要再說對不起了,隻有對方覺得受了傷害的時候才要說對不起。”
“我並沒有覺得受到傷害,我還覺得……你今天保護我的樣子很帥。”
霍玉蘭說的是真話,她真心地覺得牧引風保護她的樣子很帥。
不光是這一次,上一次她被莊飛“認錯”的時候,和對上慕景龍的時候,牧引風都是無條件地偏向她的。
他隻是……隻是因為生病了,控制欲特別強,不能容忍她被別人觸碰。
霍玉蘭抱著牧引風,低頭親了親他的頭頂,“手別亂動別抱我,別再動出血了,我們趕緊去醫院,莫寧正在來的路上了……”
這一次溫泉旅行到底沒有圓滿結束。
莫寧在趕過來的路上遇到了好幾輛警車,了解了事情的所有起因經過,他正在跟顧樟通話。
顧樟在電話裡簡直都快哭了。
但是顧樟並沒有把真正的原因說給莫寧聽。
莫寧趕到的時候,霍玉蘭和牧引風已經穿好了衣物,在海慶和其他幾個彪形大漢的圍攏下出了溫泉山莊。
牧引風因為不聽話抱了霍玉蘭幾下,手腕上的紗布浸透了血色,一些還沒來得及離開的人遠遠看到,咋舌驚心地湊在一起嘰嘰咕咕。
“牧氏企業的這個小牧總,真的……比他媽媽好像還瘋,以後可得離他們遠著些。”
他身邊一個人撇了撇嘴說:“可拉倒吧,你能夠得上嗎?”
Advertisement
霍玉蘭和牧引風上車,車子很快如離弦的箭一樣衝出了溫泉山莊,朝著城郊最近的一所醫院去了。
這醫院是牧氏企業慈善機構的療養院,牧引風的媽媽就住在這裡。
當然霍玉蘭並不知道。
她陪著牧引風下車的時候,療養院裡面的領導已經帶著兩個小護士等在門口。
引著牧引風他們上樓,親自給牧引風處理傷。
因為牧引風自己把自己給咬得太狠了,為了保證那塊肉不從手臂上脫離,整整縫了二十多針。
霍玉蘭聽這個數都覺得心驚肉跳,還好縫針的時候打了麻藥,牧引風沒什麼表情就縫完了。
之後兩個人並沒有立即準備離開,那個醫生提出給牧引風做其他方面的檢查。打一些什麼蛋白一類的東西,促進傷口愈合。
霍玉蘭聽了有點不合時宜地想笑。
人被狗咬了需要打血清,需要打免疫球蛋白,人把自己給咬了也需要打嗎?
霍玉蘭出來在走廊裡面等著,莫寧也在走廊中。
等待的途中莫寧接了一個電話,而後面色非常復雜地看了霍玉蘭一眼。
之後說今晚先不走,帶著她去休息。
“這裡是牧氏企業旗下的療養院,牧總那邊要得一會能結束,回程的車程要兩個小時左右,太久了,今天住在這裡。”
“我先帶你去房間,等下我打電話讓劉虎派人送來明天牧總上班要穿的衣服。”
霍玉蘭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莫寧說:“放心吧,會有人專門送牧總回去的。”
霍玉蘭還是起身和牧引風說了一聲,牧引風正在扎針,聞言點了點頭,還不忘安撫她:“療養院裡面的食物味道不錯,讓他們給你做一點宵夜。”
霍玉蘭點了點頭,確實折騰得有點餓了。
“那我等你一塊回來吃……”
牧引風躺在病床上面點點頭。
房門關上之後霍玉蘭和莫寧走了。
病房裡醫生拔出了冰冷的針管,對著牧引風說:“這一段時間以來牧元蔓女士的狀態都很不錯,牧總既然來到這裡要見一見她嗎?”
“不見。”牧引風說,“沒有什麼好見的。”
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他和他媽媽之間的關系非常復雜。
從前是統治者和臣服者的關系。
後來是叛逆者和成王敗寇的關系。
唯獨沒有親情。
而牧引風經由醫生安排正在注射和檢查的時候,霍玉蘭被莫寧帶著,穿過偌大的病房樓,到了後面一棟獨棟別墅旁邊。
莫寧把霍玉蘭送到了門口,裡面的燈還開著,廚房裡有幾個人在忙活。
莫寧說:“你自己進去吧,牧總一會兒就回來了。我需要親自去別墅取一些牧總明天開會要帶的資料。”
霍玉蘭點了點頭。
走進了別墅裡面。
裡面燈火通明,霍玉蘭並沒有上樓而是坐在了偌大的客廳沙發裡面,朝著廚房的方向看了看。
那邊亮著燈,食物的香氣漸漸飄了過來。
一個身材極其高挑,穿著一身柔軟家居服的中年女人,手裡正抓著一個鏟子,動作極其熟練地翻炒著鍋裡的菜。
她站在廚房燈光下的側影極其好看,纖白的脖頸,身後披著大波浪卷發,家居服的袖口稍微挽起了一些,皓月一樣的一截手腕連接著一雙過分纖柔的,光澤飽滿能夠去當手模的手。
她看上去太突兀了。
一點也不像一個給人做飯的人。
大概是注意到了霍玉蘭的視線,她微微側過頭,看向了霍玉蘭。
她的容貌極其精致,保養得極其好,之所以說保養得極其好,是因為一個人皮囊再怎麼年輕,經歷過世事變遷的眼睛也能夠透露出年齡。
看眼睛她的年齡在四十多歲五十上下。
但是她的氣質在她轉過來的那一刻,壓迫感和熟悉感讓霍玉蘭幾乎是瞬間就確認了這個人的身份。
——她是牧引風的媽媽牧元蔓。
他們娘倆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哪怕牧引風的媽媽沒有一頭白發,可是她過於精美得簡直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眉目,還有一頭蓬松的波浪大卷,都出賣了她的身份。
她並沒有對霍玉蘭露出任何表情,大概是天生和牧引風一樣,表情稀薄美到肅殺。
她端著那盤香氣撲鼻的炒菜過來,輕輕放在桌子上面。
然後用一種審視的眼神,毫不客氣地上下掃視坐在沙發上的霍玉蘭。
片刻之後竟然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又進了廚房,繼續炒菜去了。
霍玉蘭心中愕然,目光一直追隨著牧引風的媽媽牧元蔓的方向。
她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她知道一些牧引風和牧元蔓在劇情裡面的糾葛,但是並不知道這母子兩個人私下裡到底如何相處。
而且牧元蔓的氣勢真的太足了,直視人的時候,簡直讓人無法呼吸。
如此暴君女王一樣的氣場,霍玉蘭都有些不解,她是怎麼生出牧引風那樣柔軟重情又“軟弱可欺”的玫瑰小王子的。
牧元蔓在廚房裡炒了三個菜,最後把湯調完了口味之後,用抹布擦了擦手,就徑直走出了廚房,直接走出了別墅。
再沒看霍玉蘭一眼,更別提和霍玉蘭說話了。
而牧元蔓一走,牧引風就回來了。
霍玉蘭驚魂未定,畢竟這個猝不及防的“見家長”太過突兀和詭異,讓她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好在牧引風很快回來了,他被好幾個醫護人員送回來,一進門就對著等在桌子邊上的霍玉蘭笑起來。
“怎麼沒先吃呢還在等我?”
牧引風洗了一下手,就操縱輪椅來到了桌子邊上。
“幹什麼這麼看著我?不用擔心都已經沒事了,”牧引風問。
“我也有點餓了,還渴。”
餐桌旁邊站著的人聽到牧引風這麼說,立刻給他和霍玉蘭都盛了一碗湯。
霍玉蘭還是第一次吃飯的時候讓人站在旁邊伺候著,牧引風卻非常習以為常。
自然地端起湯碗喝了一口。
霍玉蘭剛想說“你媽媽剛才來了”。
就看到牧引風含著那一口湯還沒等咽進去表情急遽變化,那麼愛幹淨的一個人,竟然“噗”地一口,把那一口湯直接噴在了地上。
他看上去不像是喝了一口湯,而像是被誰灌了一口滾燙腥熱的鮮血。
他整個人都哆嗦起來,猛地看向霍玉蘭說:“剛才……是不是有人來過?”
牧引風抓住霍玉蘭的手臂說:“她跟你說什麼了?!”
“無論她說什麼話你都不要相信,知道嗎?!”
霍玉蘭還沒等說話,牧引風又突然之間操縱輪椅離開了桌子邊上,直接就出去了。
霍玉蘭“哎”了一聲,到底沒有追出去。
牧引風一路操縱著輪椅風馳電掣的去到了距離這院子不遠處的一個院子裡。
砰的一聲推開了門,牧元蔓正背著牧引風坐在那裡倒茶。
聽到聲音連頭都沒有回,直接開口,聲音和牧引風是如出一轍的提琴般:“我以為你隻是有點懦弱,卻沒想到你竟然愚蠢到這種地步。”
牧元蔓的聲音很冷淡,聽不出任何的疾言厲色,卻讓人無端的心肝發顫。
牧引風也在心肝發顫,隻不過他並不是因為牧元蔓說的話,那是還未徹底長成的小獸,對成年猛獸的忌憚。
“連自己的妻子被人冒名頂替都不知道。”
第83章
如果說其他人都是抱著試探的心理,在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試探霍玉蘭。
甚至現在就連顧樟都不敢相信什麼借屍還魂,隻是抱著稀薄的,想要找到自己妹妹的願望在做自己都認為很荒謬的事情。
可牧元蔓隻是看一眼就已經確定,剛才那個女人絕對不是她精挑細選為自己兒子挑選出來的妻子。
牧元蔓一生要強,從來都信奉自己,這個世上沒有她做不到的事情,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
大概“過剛易折”這句話就像一個詛咒,並沒有印證在牧元蔓的身上,而是印證在了牧元蔓這輩子唯一的孩子身上。
她的兒子生性柔和軟弱,過於善良到了愚蠢的程度。
牧元蔓在牧引風少年的時候,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孩子沒有辦法通過外力去改變本性的時候,徹夜都在害怕。
她知道這個世界是怎樣的殘酷,知道這世上的人心是如何的險惡而黑暗。
她根本不敢去想象,如果自己有一天不在了,她生的這個小廢物要怎麼好好地存活下去。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