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的試驗品,是她的小白鼠!”
……
“一旦她失去興趣,就會毫不猶豫地拋棄,你也別以為你是什麼例外,她現在還沒對你玩膩罷了!”
“小王子?”
“她從前可是叫我親愛的呢”
……
霍玉蘭的呼吸頓住,人也維持著拿著錄音筆的姿勢僵著,甚至連嘴角的笑意都僵硬地定住。
可隨著錄音播放,她的面色卻肉眼可見地變白。
第86章
霍玉蘭並沒有聽到牧引風的聲音,錄音就已經戛然而止了。
期間牧引風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過。
霍玉蘭坐在沙發上渾身僵硬,面色慘白,她有種周遭的一切開始旋轉和坍塌的錯覺。
直到她舉著錄音筆的手和保持著笑意的臉已經徹底僵麻。
等到有無數隻螞蟻從她的脊髓和心髒開始攀爬撕咬,她才終於悚然回過神來。
牧引風已經都知道了。
霍玉蘭對此沒有任何的僥幸心理,因為她從來就沒有隱瞞過自己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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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覺得她和原身雖然長得像,但是她的骨灰在那裡擺著,隻需要咬死不認就好了。
牧引風和她從前認識的那些人,無論在生活和工作上都沒有任何重合的可能。
她能以慕方懿的身份順理成章地活下去。
實際上就算她現在咬死不認,也沒有人能從她的身上找出任何實據。
可是懷疑一旦開始就不會結束。
聽到這個錄音,她已經明白,是牧引風主動找的莊飛。
按照牧引風的性格,他如果沒有懷疑,甚至如果沒有確定什麼,絕不可能私下裡見莊飛。
霍玉蘭有種心驚肉跳的慌張,同時又有一種塵埃落定和“果然如此”的平靜。
其實對於自己的身份會不會被發現,霍玉蘭沒有多麼在意。
但是她比較在意的是牧引風顯然已經通過莊飛,知道了她患有的病症。
這一刻霍玉蘭忍不住去回憶,以往每一次她身邊親近的人知道了她的病症,都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和做法。
沒有一個正常人會喜歡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人。
沒有一個正常人能接受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人。
雖然霍玉蘭從不認為自己的病症有什麼危害,但她對他們來說,就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
他們總是戰戰兢兢猜疑不斷,甚至會……在她發病之前,先做出什麼離譜的事情來未雨綢繆。
試探、漠視、疏遠,打壓、拘禁,甚至是試圖精神馴化,逼著她吃藥或者做出改變。
他們因為病症,不再相信她的感情。
正常人尚且如此,更遑論牧引風不是一個正常人。
他本身就是個需要藥物來維持理智的精神疾病患者。
霍玉蘭在沙發上坐了很久突然間笑了。
一個精神不穩定,安全感極其薄弱,甚至擁有超乎正常人的控制和佔有欲的人,要怎麼能接受呢?
她可沒忘記這個世界的走向,一直都是她穿越的這身體的原身,被牧引風囚禁致死。
霍玉蘭以為自己已經跳出了那個圈子,如今看來她一直在圈子裡面跳來跳去。
霍玉蘭捏著那支錄音筆,脊背慢慢地,一寸寸地放松,最終徹底坍塌一樣靠在沙發上。
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她原本是想等著牧引風恢復正常,等著劇情裡面的女主角應該出現的時候,就跟他和平分手。
她想陪伴玫瑰小王子一段時間,因為他實在是太美好了,霍玉蘭隻要想到有一天會離開他,甚至會有些不舍的情緒。
因為這種時常就會冒出來的情緒,她甚至前兩天還做了在桃阿姨的面前抹黑牧引風的事情,好讓桃阿姨不要把她的親戚,也就是這本書真正的女主角介紹過來。
如今看來有點可笑。
一切都完了。
霍玉蘭在腦中召喚系統。
“這個世界估計要失敗了,我可以提前在那個白榆創建的群裡說一句話嗎?”
系統出現,用毫無感情的機械音拒絕了霍玉蘭的請求。
“抱歉宿主,隻有求生成功才能加入那個群。”
霍玉蘭沒有再說什麼,她手裡一直捏著那支錄音筆在沙發上面躺著。
錄音不知道是哪一天的,牧引風找莊飛的時候,必然要先經過一系列的調查。
根據牧引風那天提出加班的時間來推斷……牧引風應該就知道了吧?
那這兩天他一直裝著不知道,表現得那麼正常,卻私下裡去見莊飛。
她其實能夠猜得出牧引風知道了真相之後,都會做什麼。
無非就是把從前那些人會做的事情再重新做一遍。
或許因為他本身的心理疾病,他會做得更加極端。
霍玉蘭早就已經習慣了。
而霍玉蘭並不打算裝聾作啞。
她裝聾作啞了太多次,最後的結果隻會更加不堪。
她會在今天晚上和牧引風徹底挑明一切,無論他是發瘋也好,還是索性把她重新囚禁起來也罷。
她今天晚上就要一個結果。
她這一次不要再和任何人虛與委蛇。
她把錄音筆丟在沙發上面,上樓去收拾行李,同時也把自己這段時間在和牧引風相處的過程中,並不應該出現的期待一起裝進行李箱。
其實她沒有什麼東西好帶的,她因為經歷了太多次的分別,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會做好離開一個人的準備。
因此需要的東西收拾完後,竟然連一個行李箱都沒有放滿。
收拾好這一切,霍玉蘭拎著行李箱下樓,就放在沙發的旁邊。
她其實現在就可以走,劉虎他們絕對不會阻攔霍玉蘭,她現在至少是擁有絕對自由的。
可是霍玉蘭坐在那裡,生平第一次不敢去剖析自己的內心,到底為什麼這次非要一個鮮血淋漓的結果。
她像一個賭徒,一個極端分子,一隻被踩了尾巴之後奓毛的貓,一個明明知道挑明了一切,會得到怎樣慘烈的結果,卻非要把刀子狠狠捅進去見血才肯罷休的瘋子。
可她真的把期待裝起來,準備一起帶走了嗎?
她從早晨一直坐到了晚上。
桌子上擺放的午飯和下午茶,都沒有動過一下。
期間桃阿姨和宋阿姨來勸了兩次,雖然不知道霍玉蘭是怎麼回事,但她們猜測她和牧引風之間應該是吵架了。
而霍玉蘭隻是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整個下午她把這個錄音聽了很多遍。
她知道錄音是被剪輯過的,或者說寄這個錄音的人,刻意不把牧引風說的話剪進來。
霍玉蘭甚至已經猜到了這個錄音出自莊飛,因為莊飛的創作靈感總是突如其來地爆發,所以他經常在身上帶各種各樣的錄音筆用於記錄。
而且娛樂圈的那個地方,帶著錄音筆記錄一些什麼東西總是沒有錯的。
所以莊飛的錄音設備形態各異。
他和牧引風見面會故意錄下這樣的對話,再正常不過了。
而他那樣自矜自傲的性子,被牧引風挖出了黑歷史弄進監獄,他當然要想盡一切辦法讓牧引風不痛快。
正因為知道是惡意剪輯,霍玉蘭才更想知道牧引風的想法究竟是什麼。
等到天色徹底黑下來,霍玉蘭動了動身子,屁股硬邦邦的,腰都快要失去知覺了。
她去上了一次廁所,看見自己的樣子實在是太狼狽了,面色也太過嚇人。
她骨子裡的倔強湧上來,她不要以這樣的“真面目”去面對牧引風。
看了一下時間,距離牧引風回來還剩下兩個半小時。
她重新回到樓上去自己的房間洗了一個澡。
她心裡揣測著,腦子也裡面想著,瘋狂地運作著。
她料想牧引風接下來的各種舉動,也分別想出了拆解的辦法,至少劉虎他們礙於霍玉蘭手上有他們的把柄,今夜不會幫著牧引風。
但是越想,霍玉蘭覺得身體越是冷,一直冷到骨頭裡面。
她在生理性地抗拒著她和牧引風之間的關系變成那樣。
她可以在一開始穿越的時候,對牧引風的囚禁無動於衷,巧妙地去化解,耐心地去等待牧引風轉變。
因為她最開始總覺得,慕方懿不是她。
可在牧引風很清楚“現在的她就是她”的情況之下。
但是如果牧引風再試圖把她關起來,霍玉蘭會想盡一切辦法逃脫,如果最終無法逃脫,她會不死不休。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囚禁她,改變她。
等到霍玉蘭洗完了澡,再次看向鏡子裡面,卻發現自己的面色更加難看了。
她愣了一下,而後後知後覺地回手摸了一下,才發現她竟然是用涼水洗的澡。
霍玉蘭看著鏡子裡面慘白到有些青灰的面色,不得不承認,玫瑰小王子的威力太大了,她竟然走神到失去了冷熱的知覺。
霍玉蘭笑了一下,但是鏡子裡面的人臉上卻全是苦意。
她深吸一口氣,對著鏡子狠狠地拍了幾下臉。
面頰上才終於有了幾分血色。
看一眼手機上面的時間,距離牧引風回來還剩下兩個小時。
而此時此刻,牧引風其實並沒有在公司裡面,他竟然破天荒地早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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