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馬跑不動了。”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蘇枝兒:……是了,沒聽錯。
這個致力於替自己養出三層遊泳圈的男人現在居然在嫌棄她胖?好吧,像這種逃命的時候她確實不應該苛責他什麼,或許他說的也是實話。
但是,就,好!生!氣!
忍住。
忍一時,能苟命。
雨聲和雷聲一齊落下,周湛然突然停住了。
他說,“懸崖。”
蘇枝兒不敢冒頭,慫得不行。
“追過來了。”
原本話少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在今天變成了恐怖追殺現場直播員,一句一句增加蘇枝兒的恐懼。
蘇枝兒表示就再說的話我就真的要變成拖油瓶了。
她伸手拉開頭上的毡帽,看到前方雨幕之中追逐過來的一隊人。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最前面的那個人是……鄭峰?
-
Advertisement
鄭峰看著被自己圍堵在懸崖邊的周湛然,嘴角露出冷笑。
他跟鄭濂兵分兩路。
一隊攻擊,一隊追殺。
周湛然縱容武藝高絕又如何?畢竟是人,都會死的。
隻不過讓鄭峰頗為意外的是被他護在懷裡的那個女人。
未來的太子妃?那位長樂郡主?
呵,果然是紅顏禍水。
若單單隻是周湛然一個人,他或許不能篤定自己能夠殺了他,可如果加上一個什麼武功都不會的長樂郡主,這份勝算直接飆到了九成!
還有一成是鄭峰給自己留的面子。
“太子殿下,雨夜路滑,您怎麼一個人在這?”鄭峰裝模作樣的打招呼,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蘇枝兒想說她不是人嗎?是鬼嗎?可轉念一想還是不要激怒男主的好,說不定還能多活一分鍾。
等一下,反派死於話多or主角因為反派話多而被天降神兵拯救的這種設定會不會也出現在她跟周湛然身上?
蘇枝兒立刻仰頭望天。
“啊噗噗噗……”蘇枝兒被雨水嗆到。
這天是破了嗎?這麼大的雨,還專門往她的鼻子裡灌。
周湛然一手按住蘇枝兒的小腦袋。
小娘子縮在他懷裡,被凍得牙齒打顫,“你,你能打贏嗎?”
男人冷靜道:“沒有你,可以。”
蘇枝兒:……再見!
她想著身後那個黑漆漆的懸崖或許就是為了她準備的。
可是!她憑什麼要跳懸崖!如果沒有你,她才不會死呢!你個拖油瓶!
蘇枝兒在心中怒罵小花這隻大反派,然後用力把自己掛在了他身後,並發表真摯誓言,“你死,我死。”
“轟隆隆……”天際處雷鳴轟轟,蘇枝兒趁機道:“你不死,我死了,雷轟死你。”
周湛然:……
-
因為雨聲太大,所以鄭峰不知道那兩個人在說什麼。
不過因為那位長樂郡主生了一雙極漂亮的眼,所以說話的時候便透露出一副含情脈脈,欲效仿虞姬,自刎烏江的表情來。
難得看來倒是有幾分真情在。
實則蘇枝兒是被雨水打的睜不開眼。
鄭峰盯著少女被雨水澆灌的臉,她眼睫上的水順著白皙的面頰往下滑,不知是淚,還是雨。
青絲黑發貼著面頰,更顯出幾分嫵媚的楚楚可憐。
鄭峰心中冒出幾分自己都不明所以的嫉妒來,他雙眸微眯,“長樂郡主,我可以救你一命。”
蘇枝兒似乎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可她沒聽清楚鄭峰說了什麼,因為雨聲太大了。
“你說什麼?”她拉長聲音扭頭問,仿佛一個耳聾患者。
鄭峰身為事業型男主,難得生出幾分憐香惜玉之心,他好脾氣的重復了一遍。
可那邊的小娘子卻歪著腦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像是真的聽不到。
“你,說,什,麼?”
鄭峰:……
鄭峰再蠢也明白了,她在耍他。
她又耍他,這是第二次了。
她在企圖拖延時間,想等錦衣衛過來。
呵,痴心妄想。
“長樂郡主不必等了,錦衣衛不會來了。”話罷,鄭峰也不再給他們時間,抬手一揮,身後的死士們持劍而上。
-
蘇枝兒以為這種場面自己一輩子都不會看到,最多是在電視裡。可萬萬沒想到,這種電視情節居然真實的出現在了她面前。
其實,如果把這些人想象成演員,吐出來的血想象成血包,那些斷胳膊斷腿想象成……嘔,想象不下去了。
男人讓蘇枝兒蹲在懸崖邊的一棵樹下等。
懸崖邊就這麼一棵獨苗枯樹,蘇枝兒伸手用毡帽遮住眼睛。
遮完以後又覺得不行,雖然她菜,但怎麼也得掙扎一下吧?
蘇枝兒撸起袖子,努力地攀上獨苗樹。
她爬得高一點,那些黑衣人是不是就比較難殺到她?
蘇枝兒剛剛爬上一點,一名黑衣人就被周湛然一腳踹下了懸崖。
從黑衣人情不自禁發出的慘叫聲來看,這懸崖的高度應該很不錯。
腿軟了,不敢爬了。
蘇枝兒又蹲回去。
嗚嗚嗚。
她隻是一條鹹魚,就不能讓她好好掛著嘛。
蘇枝兒委屈巴巴地擰著自己鬥篷上的水。
好重,她都要站不起來了。
正在蘇枝兒思考自己要不要在死前吃頓飽飯的時候,那邊正在跟人打鬥,基本一手一顆腦袋的周湛然突然往後撤回。
黑衣人們單手捂住口鼻,瘋狂撒粉。
這是什麼?
蘇枝兒戴上口罩看。
看到蘇枝兒擁有如此精良防護口罩的黑衣人們:……
雖然蘇枝兒有口罩,但周湛然沒有。
再加上黑衣人們一看就是偷襲的,有男主光環在身的鄭峰自然是會贏得這次比拼。
周湛然吸入一口,抬手遮擋,為時已晚。
蘇枝兒大罵,“卑鄙!”然後用力朝鄭峰豎起了中指。
原本神色陰鸷的鄭峰在看到蘇枝兒豎起的中指時眸色一顫。
因為太黑,再加上形勢緊張,所以鄭峰沒有過多關注這位長樂郡主的容貌,最多就是垂涎一下她湿漉漉的嫵媚姿態。
可這個手勢卻讓他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人。
腹部的舊傷開始隱隱作痛。
鄭峰瞪大眼,推開身前死士,朝蘇枝兒的方向走去。
這邊,蘇枝兒剛剛伸手扶住周湛然,正準備說幾句安慰的話,不想小花突然反身抱住她。
嗚嗚嗚,她的臭寶受委屈了。
蘇枝兒嗓音哽咽,然後突然感覺自己身體一輕。
嗯?她為什麼在往後倒?
等一下,她後面是懸崖吧?
蘇枝兒的眼睛逐步瞪大,她看到鄭峰的身體離自己越來越遠。
“蘇枝兒!”鄭峰沒趕上,他隱忍又克制的叫了一聲,被雨水淹沒。
而被周湛然抱著倒向懸崖的蘇枝兒此時心中隻有一句話。
看看她的蹦極帶綁好了沒……哈?沒有蹦極耶,真刺激呢。
-
跳下懸崖不死,這是男女主才有的待遇。
蘇枝兒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她命不該絕,上天讓她享受了一次男女主角的待遇。
是了,她沒死,小花也還有一口氣。隻是因為他墊在了自己下面,所以現在正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雨沒有停,天色漸亮,蘇枝兒想著鄭峰或許會來收屍,她趕緊坐起來,發現自己除了一點擦傷外,整個人完好無損。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好運氣?
感恩作者,筆下留情。
-
蘇枝兒彎腰摸了摸小花的臉。
好燙,像是發燒了。
小花雖然瘦,但畢竟是個男人,蘇枝兒肯定抱不動他。
她想了想,脫下自己的鬥篷,用盡吃奶的力氣把男人翻滾到上面,然後拖著鬥篷,像老牛拉車一樣,慢吞吞的往前走。
她也實在是沒辦法了,雖然地上會留下痕跡,但幸好有雨,她隻希望雨水能衝刷掉地上拖拽的痕跡。
“呃……”蘇枝兒走出三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好累,完全沒力氣。
那種生死關頭爆發出來天賦潛力的人到底是怎麼爆發的?
蘇枝兒索性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然後看了一眼被泥水浸湿的鬥篷,覺得應該是它的原因。
她舍棄了鬥篷,架著周湛然的一雙胳膊,咬牙往前走,勤勞的像頭牛。
雨霧迷蒙中,前方似乎出現了一個人影。
蘇枝兒眯眼,仔細地看。
看到一位背著背簍的人。
分不清男女,大概是電視劇中專門喜歡安排給男女主救命的角色?不知道對反派管不管用。
蘇枝兒這樣想著,站起身想上前去問問。
不想一站起來,頭重腳輕,暈倒了。
-
再次醒來是在一個茅草屋裡,四周很清淨,隻有雨水滴落的聲音。
不過從牆壁上掛著的一些東西來看,這應該是個獵戶的家。
什麼兔子皮,狐狸皮,吃剩下的那截野豬都被掛在屋頂,蘇枝兒躺在那裡,跟那頭野豬對視半刻,默默移開視線。
這風雨飄搖的茅草屋真的能承受這頭野豬的重量嗎?不會塌了吧?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