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幾日,公主猛然發現一個問題,她真的喜歡那樣的男子嗎?
她崇尚大周文化,所以她對鄭峰那種標準的大周男子有好感,可或許這隻是她的一個幻想罷了。
公主猛地一下扯下臉上的面紗,露出那張波斯系美人臉。
昏暗的昭獄內,公主的雙眸貓兒似得幽冷。
“你娶,還是死。”
-
生存還是毀滅,是一個問題。
肖楚耀選擇生存。
老婆孩子熱炕頭,其實也很不錯。
肖楚耀躺在昭獄裡,突然覺得自己無比渴望這樣的生活。
他太想要平靜的活著了。
原來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嗎?
-
大金公主跟肖楚耀的事情突然傳出來,鄭峰的好算盤落空了。
他本想借助大金公主之勢,彌補自己失去的暮王府勢力。可現在,一切都成為了空談。
“大哥,放棄吧。”
Advertisement
鄭濂知道鄭峰苦心經營良久,是為了還大周一個清明盛世。
“太子他,似乎跟聖人不一樣,如今的大周看著也很好。”
從前被世人認為是下一代暴君的太子殿下雖依舊冷清冷性,但終於開始用腦子想事情。
本來就是個聰明人,稍微動點腦子就將被聖人攪和的一團亂的大周撥正了。
可鄭峰聽到鄭濂的話後,面色竟扭曲起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鄭峰才是那個瘋子。
“哪裡不一樣?大周難道真的要交給一個瘋子嗎?咳咳咳……”鄭峰說到激動處又咳嗽起來。
鄭峰操心太多,舊疾難愈,如今高大挺拔的身體漸漸變得消瘦,從前的衣服也不大能穿了,空落落地掛在身上,透出三分蒼白陰暗。
鄭濂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那位光風霽月的大哥竟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他回想起鄭峰所做之事,他雖一直在說自己欲撥正大周暴政,還百姓一個清明盛世,但他所做之事,樁樁件件都是為了滿足他自己龐大的野心。
“我不會輸的。”鄭峰呢喃著咬牙,“我絕對不會輸的。”
-
春雷滾滾,預示著鶯飛草長的季節正式來臨。
雖然春天是個充滿了希望的季節,但可惜的是對於某些人來說並不那麼美好。
聽說聖人受了春雷驚嚇,突然一病不起。
蘇枝兒是未來的太子妃,聖旨已下,作為未來預備役哭喪小隊員,蘇枝兒也被禮王帶著進了宮。
禮王作為兄弟,不必守在聖人旁邊。
太子作為唯一的兒子,必須要守在聖人身邊。
蘇枝兒作為太子未來唯一的太子妃,隔著一層珠簾,跪在了外面。
“其實陛下的病從去年開始便有徵兆,前幾日瞧著精神頭似是好了許多,老奴以為……沒想到……”
老太監一邊嘆息,一邊說話,話中皆是未盡之言。
蘇枝兒想起在給大金的接風宴上,聖人意氣風發的樣子,下意識明白那大概率是回光返照。
站在老太監面前的周湛然面無表情的聽完,然後吐出一個字,“哦。”
哦?就這樣?
好吧,這確實是太子殿下的風格。
周湛然跟皇帝並不親近,他們隻是生活在同一座皇宮裡的,擁有一半血緣關系的陌生人。
感情需要維護和聯系,血緣關系在蘇枝兒看來就是扯淡。
沒有愛的親情就不應該成為羈絆。
-
與蘇枝兒一齊跪著的還有後宮之中排不上名號的那些什麼美人妃子。
美人們都跪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蘇枝兒也跟著跪,不過一小會兒她就覺得自己的膝蓋跪得極疼。
不行了,太過嬌生慣養的蘇枝兒動了動自己的雙腿,企圖挪到一個舒服一點的位置,正在這個時候,原本跪在裡頭侍奉聖人的周湛然突然站起來。
他纖瘦的手指拎起自己跪的那個墊子,慢條斯理撥開珠簾。
男人身形很高,在因為跪滿了人,所以顯得逼仄的外殿中極其具有壓迫感。
作為一臺行走的造屍機,周湛然的臉上永遠帶著那抹冷靜又瘋狂的睥睨感,那是天生屬於上位者的帝王氣勢。
蘇枝兒從前不覺得,現在她跪在地上,仰頭看人的時候才發覺自己以為的小男友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成長為了一名合格的帝王預備役。
也或許他從來一直都是,隻是自己看他的時候帶上了極其濃厚的濾鏡,隻覺得少年乖巧又可愛,完全沒看到他白慘慘的皮囊下隱藏著的霸王之氣。
除了蘇枝兒的目光外,那些正在哭哭啼啼的美人們也關注到了周湛然。
美人們地位低微,沒見過太子殿下,就算是見過也不敢對他行注目禮,畢竟太子殿下在宮裡頭的傳言太過兇殘暴戾,美人們怕自己多看一眼都會被挖眼珠子。
可現在,借著蘇枝兒的光,大家都忍不住的開始打量起這位未來的天子。
男人生了一副極好的皮囊,他的容貌偏女相,可氣質卻一點都不母。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天然貴氣,如灼灼而耀的明珠,雖亮,但冷。可即使如此,依舊因為其昂貴的氣質和價格,讓人忍不住的想臣服,想依靠。
周湛然彎腰,掐著蘇枝兒的腋下把人拎起來,然後將自己手裡的墊子往蘇枝兒膝蓋下一塞。
墊子厚軟,還帶著被男人跪出來的溫度。
蘇.木偶娃娃.枝兒左右看看,大家都單薄地跪著,隻有她獲得了反派的一枚墊子。嗯……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可是這實在也是太舒服了吧!
-
聖人在裡面躺著,也不知道能熬到什麼時候。
蘇枝兒跪在墊子上打瞌睡,小腦袋一磕一磕的。
大家都沒吃沒喝沒睡地跪在這裡近十二個小時了,除了被扶出去上個廁所外,什麼事情也不能幹。
蘇枝兒透過珠簾,看到了小花冷淡的面孔。
是真的冷淡。
蘇枝兒不太懂小花跟聖人的關系,可她能讀懂小花的情緒。
這樣平靜,真的是很平靜了。
皇後幾乎哭瞎了眼,手裡的帕子都湿慘了。並且哭一陣暈一陣,顯得非常可憐。
隻是這裡面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便不得而知了。
-
入夜,春雷又起,原本暈暈沉沉的聖人突然睜開了眼,他張開嘴,輕輕說著什麼。
老太監趕緊湊上去聽,聽完後點頭,撥開珠簾出來,朝跪在外頭的美人們道:“聖人有令,從二品以下皆要陪葬。”
此話一出,跪在後頭的那些美人們率先暈倒。
跟蘇枝兒一齊跪在前面的那些美人們露出慶幸的笑來,不過她們很快意識到在這種場合下不能笑,因此隻能努力憋住並再次露出悲傷至極的表情來。
“陛下,陛下,臣妾不想死啊……”有美人跪爬著進去,被皇後示意讓小太監堵著嘴拉了出去。
這位美人幾乎哭暈過去,可就算她哭死過去也不會有人管她了。
因為她本來就是要死的。
蘇枝兒的心情跟著沉重了一下,接著釋然,因為她也沒有辦法。
跪在她身側的美人一邊擦拭眼淚,一邊朝她看來。
蘇枝兒隻覺得這位美人的臉有點眼熟,似乎是在哪裡見過。
那邊,溫柔端莊的皇後娘娘處理完了那位哭叫不停的美人後,便順路走到了蘇枝兒身旁的美人身邊道:“貴妃妹妹,陛下想看看你。”
哦豁,原來她身邊跪的竟是貴妃?
按照小說設定,貴妃一般都是豔壓後宮的存在。
這位貴妃娘娘確實生得好看,隻是蘇枝兒總是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貴妃踉跄著站起來,走到聖人床邊跪下。她身邊就跪著周湛然,蘇枝兒看上一眼就陡然明白了怪異的點在哪裡了。
縱觀殿內所有的美人並貴妃,這些女子門都有一個共同點,她們的五官跟周湛然在某些地方有很多相似點。
如果蘇枝兒沒猜錯的話,這些貴妃並以下的美人妃子們,都是聖人按照周湛然的母親竇美人的樣子,收集的仿竇美人手辦娃娃。
尤其是這位貴妃娘娘,眉宇之間簡直像極了。
蘇枝兒看著這一後宮除皇後外的竇美人手辦加周邊,短暫的陷入了思維沉默。
聽說皇後每天早上都會召開小晨會,跟大家商量一下後宮事宜。
嗯,這得要多強大的心髒才能對著這些拼拼湊湊的美人們擺出一副正常和諧的樣子呀。
想想就恐怖。
-
躺在床上的聖人吃力地抬起手,然後猛地一把攥住貴妃的手腕。
貴妃不必陪葬,心中暗喜,哭得更賣力了。
聖人盯著她的臉,目光渙散,似是陷入了某些美好的回憶之中。
瀕死之人,力氣卻大的嚇人,貴妃的手腕都要被捏腫了。
“陛下,吃口藥吧。”皇後端了藥來。
聖人微微搖頭,又閉上了眼。
皇帝平穩的呼吸聲在安靜的寢殿內緩慢響起,眾人明白,皇帝是睡過去了,不是死過去了。
準備好的哀嚎聲被咽回肚子裡,現在大家的心中隻剩下一個想法。
到底什麼時候死。
這位皇帝的一生走到現在,油盡燈枯,百姓罵他是個暴君,兒子跟他也不親近,他也沒有得到過所愛之人。
孤獨的來,孤獨的活,孤獨的死。
最後隻能握著一隻手辦的手,企圖透過這位貴妃手辦的臉看到那張自己朝思暮想的臉。
蘇枝兒忍不住再次看向小花。
她從聖人的身上看到了小花的影子。
按照設定,小花不就是會成為這樣的人嗎?
孤獨的來,孤獨的活,孤獨的死。
人類為何會活?為經歷世間百態,情感復雜。人,因為有了情感所以才會有活著的感覺。
作者給周湛然的人設從一開始就單薄的比紙片人還紙片人。
作者給他濃鬱的悲傷和憤怒,讓他沉浸在基因帶來的瘋癲中,作者從未給過他人類能得到的任何溫暖之心。
因此算下來,周湛然比聖人更慘。
聖人或許還有竇美人能懷念一二,他還感受過世間的一點愛情。
可周湛然什麼都沒有。
他的世界,都是黑暗。
-
聖人睡了,大家都盡量屏住呼吸。
連哭泣的人都忍住了。
熬了很久,大家也不能吃東西。
因為聖人躺在那裡連湯藥都沒有進,所以大家也不能吃。
耐受力極好的人應該是小花,最差的人應該是蘇枝兒。
蘇枝兒實在太困,她借著起來上廁所的功夫淨了臉,調整精神氣。
大家如廁的地方當然不會設置在聖人的寢殿裡,而是在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裡。
恭桶裡面鋪了石灰和花瓣,屋子裡還燃著燻香,甚至還有宮娥站在你身邊給你遞上柔軟的絲綢。
蘇枝兒連裙子都不敢脫,直接就讓守在旁邊看她如廁似乎是怕她掉下去的宮娥出去了,然後自己拿著絲綢上廁所。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