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2024-11-26 10:36:593092

  周湛然手裡的長劍已經被戳到付堯樂身上。


  他一邊捏著佛珠慢悠悠地轉,一邊伸手掐住了皇後的脖子。


  “啊啊啊啊……呃……”皇後的驚叫聲被掐住,她像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雞,“不是我,不是我幹的……”


  為了活命,皇後極力否認。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呢?”男人像是真的困惑,又隻是想聽一下女人臨時前的掙扎。


  皇後聽到此話,霍然瞪大眼。


  她像是陷入了什麼回憶裡,突兀瘋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呃……”


  隻是她才笑了一會兒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周湛然嫌煩,手上一使勁,直接就把她給掐死了。


  好煩。


  男人看著皇後的屍體站起來,髒兮兮的手在身上擦了擦,就像是幼稚園熊孩子做了什麼錯事後掩蓋罪證的樣子。


  隻可惜,他越擦越髒。


  “好髒。”男人嘟囔一句,轉身離開。


  皇後的屍體蜷縮著靠在那裡,那雙無神的眼睛盯著男人的後背。


  寂寥的宮廷,無望的等待。


  她雖是皇後,但看著那位絕色傾城的竇美人受盡寵愛,誕下子嗣,心中的嫉妒變成吃人的惡魔,將她徹底吞噬。


  竇美人的死拉開了這位皇後的復仇大計。

Advertisement


  她一邊給皇帝喂藥,一邊給年幼的太子喂藥。


  她還企圖建造自己的勢力,隻可惜,由於太後的壓迫,皇後多年未成氣候。好不容易等皇帝收拾了太後那個老妖婆,皇後還來不及擴張勢力,聖人的身體就垮了。


  這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


  皇後本想一勞永逸,不想最後竟死在了周湛然手上。


  -


  太和殿內躺著隻剩下微息的聖人。


  周湛然換下那身血衣,先是看了一眼在外頭睡得酣熟的蘇枝兒,然後才走到聖人身邊。


  聖人早已說不出話,他隻是看著他,眼神微動,似是在向他訴說著什麼。


  周湛然神色淡漠地開口,“行了。”


  兩人在說一個隻有雙方知道的啞謎。


  聖人聽到這話,終於是安穩地閉上了眼。


  春日陽光大盛,周湛然走到殿外。


  宮門已開,聞訊而來的大臣們疾步匆匆的出現。


  晨曦天色之中,男人站在殿前,陽光灑落。男人黑發如緞,膚色雪白,讓人呼吸一滯。


  這樣張揚肆意的容色生在一個男人身上,實在是世間罕見。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即將成為大周的王。


  -


  蘇枝兒一覺睡醒,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她像是做了一個極其冗長的夢,可細想來又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夢。


  她撐起身子,剛剛一動,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陣的衣物摩擦聲。


  蘇枝兒試探地打開簾子,隻見外頭跪滿了一地的宮娥並太監。


  “給皇後娘娘請安,千歲千歲千千歲。”他們將頭垂得極低,扶趴在地跪拜她。


  蘇枝兒:???


  她隻是睡了一覺,發生了什麼?


  “陛下來了。”外頭傳來一道聲音,男人換了件玄色衣袍從外而入。


  殿內溫暖,男人衣袍輕薄,帶著春色進來的瞬間,陰暗也隨之而來。


  衣袂飄飄,濃重的玄色覆蓋在他冷白的肌膚上,像被潑了一層墨色的玉。


  這是蘇枝兒第一次見男人穿白色以外的衣服。


  黑色,如此濃鬱的顏色將男人的氣勢徹底爆發出來。他的眉眼變得更加冷冽鋒芒,天生沒有多少表情的臉上半絲痕跡都無,瞳仁漆黑,被纖薄的霧色眼睫覆蓋,辨不出任何情緒。


  男人走近,沉鬱的黑籠罩過來,蘇枝兒下意識仰頭。


  周湛然細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另外那隻手圈住她的腰用力抱了抱。


  大型抱抱娃蘇枝兒被抱得很懵逼,然後她聽到了埋首在她脖頸間的,那個男人的誇贊,“你好胖。”


  ……別以為你換了一身皮膚我就不敢捶你了!


第72章


  陽嘉二十一年春,聖人駕崩,皇後自缢,掛白綾,隨駕而去,太子受天命登基為帝,一切事宜從簡。


  蘇枝兒覺得有點懵,她太子妃還沒當上,怎麼突然就要變皇後了?


  “郡主,按照新帝的意思是,直接在過幾日的大典上冊封您為皇後。”


  這麼任性的嗎?好吧,不任性就不是周湛然了。


  蘇枝兒躺在東宮裡,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她記得劇情中周湛然確實坐上了皇位,不過並沒有坐多久就被鄭峰給拽下來了。


  因為他是個暴君。


  周湛然很好的承襲了老皇帝的優良瘋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非常自我穩定的從一顆暴君種子發展成了一株人人憎惡的霸王花。


  他的暴不在於對百姓暴,而在於他沒有心。


  一個沒有心的人連自己都不愛,怎麼去愛別人呢?


  蘇枝兒有點憂心。


  男人看到小娘子蹙起的眉頭,也跟著皺眉,“你不開心?”


  蘇枝兒擔憂道:“你能做好一個皇帝嗎?”


  男人想了想,“做好皇帝你就開心了?”


  蘇枝兒努力的思考了一下,“是吧?”


  “哦。”男人點頭。


  哦?哦是什麼意思?


  -


  聖人的葬禮要大辦三天三夜,作為親兒子,周湛然是不能缺席的,為了表示孝意,他還要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挨餓這種事情周湛然做慣了,根本一點難度都沒有。


  難過的是蘇枝兒,她坐在東宮的床上,一邊吃著小點心一邊想周湛然是不是在挨餓?要餓上三天呢,她好不容易養出來的小奶膘是不是又要沒了?


  想完,蘇枝兒才發現自己居然幹完了一整盤小餅幹。


  夭壽了!昨天那個臭大豬蹄子還說自己胖,她不想著減肥居然還吃了那麼多!


  東宮內有蘇枝兒強烈要求制造的一面全身鏡,雖然不是現代高清版的,但能看到人影。


  蘇枝兒趕忙跑過去仔細查看自己的身段。


  太慘了,實在是太慘了。


  鏡子裡胸大腰細臉美的這個美人真的是自己嗎?周湛然你個大豬蹄子真是賺翻了!


  雖然蘇枝兒誇獎了自己無數遍,但女人天生就是一種不容易滿足的生物。


  她還是覺得自己腰有點肉,穿嫁衣的時候可能不好看,還是要減減肥的。


  這樣想完,蘇枝兒就努力的就著春光跳了二十個繩,然後氣喘籲籲地停下來重新爬了回去。


  真累,歇會兒。


  不知道躺著能不能瘦。


  如果躺著都能瘦的話,她為什麼還要這麼辛苦的運動減肥呢?


  -


  蘇枝兒躺了兩天,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瘦了四斤?


  嗯?這是什麼神奇的操作?


  雖然不明所以,但蘇枝兒還是對結果非常滿意,不滿意的人是周湛然。


  男人在葬禮上待了兩天兩夜,第三天白日趁機溜回來的時候面色蒼白,仰頭就往蘇枝兒身邊倒,彼時她還在躺著鹹魚。


  腦袋後面墊著小枕頭,懷裡抱著大白,正歪著身子看小說。


  小說看得太入迷,直到男人躺下來她才察覺到他的存在。


  身帶淡淡香燭味道的男人伸出手圈住蘇枝兒的小細腰。


  蘇枝兒得意的展示,然後那邊男人眉頭一皺。


  他掐……沒掐起來。


  再掐……還是沒掐起來。


  周湛然幽幽道:“你瘦了。”


  貶義詞JPG。


  蘇枝兒:……真的,她真的沒有見過哪個男人會因為自己的女朋友瘦了而不開心的。


  男人視線幽幽往上,蘇枝兒也跟著看過去。


  該瘦的地方瘦,該胖的地方依舊胖。


  她真的是好棒棒啊。


  男人視線幽幽,蘇枝兒面頰滾燙。


  按照蘇枝兒正常的現代女性思想觀念來說,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婚前性行為這種事情,隻是現在日頭高高掛的,你是不是也要給它一點時間讓它出個月亮?


  或者說先準備個燭光晚餐烘託一下氣氛,然後再讓她泡個花瓣澡,玩個小黃鴨,緩解一下緊張情緒?


  好吧,她準備好了。


  蘇枝兒躺平了。


  大家互相喜歡,順理成章的進行到下一步不是很正常的嗎?鹹魚心鹹魚心,放輕松放輕松。


  蘇枝兒僵硬地躺在那裡,雙手放在腹部,努力露出八顆微笑臉。


  “唉。”趴在她身邊的男人突然嘆了一口氣,把按在她身上的手拿開了。


  嘆氣?你嘆什麼氣?


  蘇枝兒瞪圓了眼,恨不能一巴掌拍過去。


  男人道:“餓了。”


  蘇枝兒:……


  -


  周湛然兩天兩夜沒吃,隻喝了一點水補充水分。按照他的變態體質,兩天兩夜沒吃也沒有太大的影響,最多就是看著臉色蒼白一點。


  蘇枝兒貢獻出了自己的小餅幹,並讓珍珠吩咐人拿點軟綿的湯湯水水來。


  珍珠去了,蘇枝兒看著坐在自己旁邊吃小餅幹的周湛然,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


  男人的眼睛遠看漆黑墨團一般,近看眼底卻是凝聚著十分明顯的暗紅色。


  那凝結起來的血絲蜘蛛網似得連結,幾乎蔓延整塊眼白。


  蘇枝兒有點擔心,“你不困嗎?”


  “不困,頭疼。”


  頭疼?怎麼會又頭疼的?


  男人吃完小餅幹站起來,“我去了。”


  守完今天最後一夜,聖人的屍體就會被送進皇陵。


  蘇枝兒點頭,看著周湛然起身離開。


  如果是從前,男人一定不屑於去做這種事情,可現在他風塵僕僕跑來跑去,突然好想有了那麼一點事業心的意思?


  “郡主,粥來了。”珍珠提著食盒急匆匆過來。


  蘇枝兒才恍然想起來這件事,她道:“給我吃吧。”不能浪費了。


  -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不對勁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限時心動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從修車鋪到京圈一姐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凜冬散去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長生劫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他好討厭,我很喜歡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