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文採不去寫小說真是可惜了。
正趴在那裡哭的蘇枝兒一愣,她抬起頭,扯過周湛然的袖子擦了擦鼻涕,問御醫,“你說什麼?”
御醫道:“前些日子新帝發熱,讓臣過來診治,臣說這風寒易傳染,讓新帝莫要接觸體弱之人。還讓新帝多曬太陽,多吃藥……”
後面的話蘇枝兒已經聽不下去了。
她覺得自己好蠢,蠢到她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所以,這個狗男人是因為不想把風寒傳染給她才躲著她的?
躺在床上的周湛然幽幽轉醒,他看到趴在床邊紅著眼眸的蘇枝兒,下意識偏頭擋臉,一臉“我真的不想傳染給你,可是我又好想碰你”的表情。
蘇枝兒:……蠢死你算了!
他媽的,好丟臉。
蘇枝兒把自己藏進了被子裡。
她終於知道原來這都是她的腦補和想象,她跟小花的感情差點因為這場發熱而宣告終結。
第82章
立夏日,天氣不算熱也不算涼,宮內各處都在忙碌準備著。
今日大婚與周湛然的登基大典安排在了一起,這是蘇枝兒要求的,因為她覺得方便。
原諒鹹魚吧,實在是沒有一顆喜歡折騰的心。
蘇枝兒被送回禮王府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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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她就被拉起來換上鳳服。
蘇枝兒是個歷史渣,她並不認識這套純手工繡出來的高定鳳服屬於哪個朝代,看樣子跟她在電視劇裡看到的那些古代漢劇有點相似。
按照禮部的說法,這是一套九龍四鳳冠。
屬於最高規格的禮服。
蘇枝兒今天的流程是這樣走的,她先要被小花接回去,跟著小花是參加登基大典,然後晚上再進行婚禮儀式。
雖然比較忙,但幸好小花知道她鹹魚的特徵,表示她隻要跟在他身邊,稍微露個面就行了。
蘇枝兒任由珍珠並一眾過來幫忙的宮女折騰,她看著落地鏡裡自己窈窕漂亮的身段和過分美豔的面容,忍不住輕輕嘆出一口氣。
珍珠見狀立刻詢問,“郡主,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蘇枝兒道:“我長得真漂亮。”
珍珠:……
-
從早上就開始忙碌,蘇枝兒連一口水都沒喝上,她吩咐珍珠去替她拿點吃的東西來。
珍珠卻道:“郡主,你暫且先忍忍吧,過會子是沒時間更衣的。”
身上的禮服繁復而隆重,連下蹲都做不到。還有她腦袋上的鳳冠,蘇枝兒走路的時候就仿佛腦袋上頂著十幾斤重的豬肉。
原來就算是皇後結婚也要這麼受罪的嗎?
為了不中途找廁所,蘇枝兒隻能咽下自己心中的飢餓感。
她是從禮王府出嫁的,禮王替她備了豐厚的嫁妝,雖然隻短短相處了一年,但禮王對蘇枝兒卻是真的存了幾分真心實意。
“我實在是不想便宜了周湛然那個小畜生。”一頭銀絲白發的禮王難得穿了件正統的朝服,身上隻腰帶束了紅,也算是呈現了一點參與感。
蘇枝兒伸手扶著自己腦袋上的十幾斤豬肉,看到鏡子裡一派珠光寶氣又端莊大方的自己,也覺得真是便宜周湛然了。
雖然蘇枝兒沒結過婚,但她知道人家進門前會有婚鬧。
當然,她也不是要那種特別無語的陋俗,她隻是想稍微的刁難一下周湛然,要讓他知道娶到自己回家不容易,要好好珍惜她。
當蘇枝兒跟禮王說這件事的時候,她以為禮王會覺得自己在胡鬧,沒想到禮王居然一下子就同意了,並開始非常興奮的給蘇枝兒出主意,“你覺得是下毒好,還是直接埋些炸彈在他過來的路上?”
蘇枝兒:……她是想考驗周湛然,不是想讓自己變成寡婦。
雖然沒吃過豬,但蘇枝兒見過豬跑。
她想的是藏藏鞋,套套圈,或者做點什麼文雅之事。
“不行,哪裡能這麼容易。”禮王堅決不同意,這一刻他看著身穿禮服的蘇枝兒,一輩子無兒無女的禮王不知為何心尖一酸。
他堅定道:“這件事交給我。”
“不不不,我覺得還是不……”蘇枝兒剛想阻止,隻見禮王轉身“砰”的一下關上了門,然後蘇枝兒聽到了上鎖的聲音。
蘇枝兒:……她說的是鎖鞋,不是鎖她。
-
周湛然雖身為帝王,但已經迫不及待的親自過來接親了。
他騎著一匹黑色駿馬,率先領著幾個錦衣衛抵達,剩下的大頭隊伍因為跟不上他的步伐,所以都被落在了後面。
禮王府門前掛了兩盞大紅燈籠,上頭貼著雙喜字。
可奇怪的是,原本應該來往不斷的賓客卻未曾看到,反而是禮王府的大門緊閉。
周湛然勒馬而定,他皺眉看向大門。
“吱呀呀”一聲,大門緩慢打開,露出裡頭空無一人的府邸。
大婚的日子,禮王府內居然沒有人,這委實是太古怪了。
周湛然立刻面色一變,趕緊翻身下馬。
他一襲玄色龍袍,束紅色發帶,便算是大喜裝束。雖然簡單,但耐不住他身形纖瘦,容貌昳麗。
如果放在現代,估計已經靠顏值走向頂流了。
禮王府的大堂上原本應該擺放宴案的地方此刻什麼都沒有,隻碩大的院子裡放了一個奇怪的大鼓。
那大鼓看著似乎有些年頭了。
大鼓前頭還置著一個木施,那木施上掛了一件女子的裙衫,看樣式不是普通的裙子,反而像是跳舞的舞服。
周湛然站在那裡,漂亮的眉頭越皺越緊。
-
蘇枝兒沒有被鎖多久,當禮王讓管家帶她出來的時候,她正好吃完桌子上一盤點心。
不吃點心是不行的,鹹魚會餓死的。
手裡拿著一塊糕點,還端著一碗茶水防止自己被噎到的蘇枝兒被管家領到了某處高臺之上。
高臺隱蔽,四周掛著蘆簾,防止陽光直射。禮王就坐在這個高臺上,他面前置著一個宴案,上頭擺了一些瓜果吃食。看著蘇枝兒過來,禮王神色悠闲的招呼她道:“坐。”
蘇枝兒身上的禮服不方便,她折騰了很久終於坐下來。
禮王朝某個方向點了點。
蘇枝兒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隻見底下的院子裡正站著一位玄色龍袍的男子,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周湛然。
除了男人,她還看到了一面奇怪的大鼓和衣服,蘇枝兒神色不解的問道:“這是要幹什麼?”
禮王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輕抿一口,道:“賞舞。”
賞舞?
蘇枝兒的疑惑並未被解開,突然,不知從何處傳來絲竹琵琶之音,隨後一位身著舞衣的女子便從天而落。
“咚”的一聲,女子落於鼓上,大鼓輕響,伴隨著絲竹綿綿,格外妖娆嫵媚。
舞女穿了件貼身的舞衣,是漂亮的暗紫色,長長的水袖層層疊疊地甩起,伴隨著她時不時躍起後落下,雙足在大鼓上敲擊出來的鼓音,一場非常標準的優雅古典水袖舞拉高序幕。
蘇枝兒頭一次坐在VIP位置上看舞,其實那位舞女的臉她看不太清楚,可這份舞姿已經讓她感受到了震撼。
柔韌的腰肢,纖瘦的身段,漂亮的鼓點,時不時揚起的水袖拂過陽光,這份表演沒有個十幾年的功底肯定是練不出來的。
正在蘇枝兒看得如痴如醉的時候,舞女水袖一收,已然收尾。
蘇枝兒意猶未盡,正想著能不能讓這位漂亮的舞女姐姐再跳一段的時候,禮王開口了,“好看嗎?”
蘇枝兒奮力鼓掌,就跟海豹拍手似得努力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好看!”
禮王勾唇一笑,“還想再看一段嗎?”
“想。”蘇枝兒毫不猶豫。
“嗯。”禮王頷首,朝站在自己身後的管家擺了擺手,管家表示了解,急匆匆踩著小碎步奔下去,卻不敢靠近那位新帝,隻是將手裡的卷軸遞給了他。
“那是什麼?”蘇枝兒歪頭詢問。
禮王道:“隻是一點小測試。”
“測試什麼?”蘇枝兒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禮王仰頭喝下一口茶,“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
周湛熱面無表情地看完手中卷軸上面的字,然後霍然抬頭朝高臺上看去。
禮王不知道從哪裡掏了一把扇子出來,慢吞吞地扇。
蘇枝兒身上層層疊疊穿了很多件衣裳,她微微挪了挪身子,蹭風,並抬手朝周湛熱揮了揮手,露出八顆牙齒的漂亮笑容。
周湛熱捏著卷軸的手微微收緊,他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蘇枝兒忍不住緊張起來,她問禮王,“到底是什麼考驗?”你丫不會讓她寡了吧?
禮王知道蘇枝兒在想什麼,安慰她道:“放心,不會要他的命,我隻是想要一點小小的娛樂。”
那一刻,蘇枝兒在禮王身上看到了來自嶽父的惡意。
因為不是親生的嶽父,所以惡意點直接拉滿。
蘇枝兒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另外一方面也在隱隱期待著小花到底會不會為了自己做這件她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的事情。
-
立夏日的天氣已經開始炎熱,雖不到暑氣四溢的時候,但光是站在日頭底下也會讓人被曬得渾身發燙。
終於,男人一把甩開手裡的卷軸,然後扯下了木施上的舞服。
蘇枝兒微微伸長了脖子,就見男人就地開始……脫衣服?
“等一下,等一下。”蘇枝兒趕緊扯住禮王的袖子,“王爺,到底是要做什麼啊?”
雖然她隱隱猜到了,但這也實在是太刺激了吧!
站在一旁的管事看到如此光明正大的新帝,趕緊戰戰兢兢的上前道:“請隨老奴來。”
管事年邁,腿腳不利落,可為了不跟這位新帝多接觸,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風火輪。
-
蘇枝兒坐在高臺上,她緊張地搓手,一方面因為自己的猜測而心驚,另外一方面又隱隱有點期待。
蘇枝兒為自己的變態感到羞恥。
小花……真的會做嗎?
絲竹之音又起,舞女再次從天而落。
蘇枝兒沒有心思關注到底是有什麼機關能從天而落,她隻一心關注著那個站在大鼓上的人。
這個人並非之前的舞女,他身形纖細修長,穿著水袖服的身段被勒得很緊。因為肌膚雪白,所以在暗紫色的舞服下更添加了幾分潤色。黑發未束,就那麼懶洋洋的散開。
風微揚,黑發被吹開,露出男人那張過分嫵媚的臉龐。
不止換了舞服,還上了妝。
蘇枝兒忍不住捂住嘴,她瞪大眼睛問禮王,“這就是你的考驗嗎?”
女人就是這麼奇怪,雙標的蘇枝兒又不高興了。
她能戲弄小花,可別人不行。她讓小花穿舞服跳舞那叫情趣,別人叫他穿舞服跳舞那就是羞辱!
蘇枝兒有點生氣了,想下去拉著小花走,不想禮王猛地伸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目光直直落到周湛然身上。
“讓他跳完。”
“不行。”
蘇枝兒拒絕,她使勁想去掰開禮王的手,卻發現禮王的眼神有點奇怪。
他像是透過周湛然在看另外一個人。
蘇枝兒想起來一件事,周湛然長得不像先帝,而像他的母親,竇蔻兒。
禮王的目光穿透周湛然,似乎看到了當初那個立在大鼓之上,跳出了傾城一舞的女子。
那點點鼓音,直到現在都會出現在他的夢裡。
如果不是在這種場景下,蘇枝兒一定要好好的贊嘆一下禮王的痴情人設,像禮王這種將生理欲望分裂出來的高質量男性,一百萬裡估計都挑不出一個。
可現在這位高質量男性在為難她的未來老公,這就不能忍了。
蘇枝兒掙脫不開禮王的桎梏,那邊絲竹之音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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