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側頭垂眸,看到躺在那裡的小娘子,“要上朝了。”說完,他忍不住皺眉,那小表情可愛死了。
蘇枝兒忍不住一陣心動,她拉著被子,略顯羞澀地起身擁住他。然後伸出自己的手,插入他的頭發,將那個兔子發圈順下來,套到男人的手腕上。
周湛然眸色一暗,他盯著少女依舊紅腫的雙眸,又將她壓回去。
蘇枝兒眸色潋滟,語氣嬌糯,緊緊圈著男人的脖子假裝無辜,“不去上朝了嗎?”
男人沉啞道:“不上朝。”
第86章 (歡迎來到,千年之後...)
蘇枝兒醒過來的時候正是幼稚園的放學時段,她躺在醫務室裡,身邊是正在寫今日總結報告的年輕小校醫。
她伸手摸上自己胸口,沒有傷痕,什麼都沒有。
身邊的小校醫看到蘇枝兒醒了,趕緊過來,“蘇老師,怎麼樣了?你突然低血糖暈倒,可嚇死我們了。”
蘇枝兒睜著一雙眼,神色迷茫至極。
她左右四顧,看著窗外熟悉的校園環境,看著四周熟悉的現代設備,聽著外頭時不時傳來的小孩子們的哭鬧聲,恍如隔世。
她難道隻是做了一個極其真實且冗長的夢嗎?
“我……早上沒吃早飯,中午太忙了,也沒顧得上吃。”蘇枝兒聲音幹澀的說完,跟小校醫道謝後起身出了校醫室。
蘇枝兒是個幼稚園老師,這是一所公立幼稚園,福利待遇很不錯,她進了編制,每月收入過萬,現在二十出頭,在母親的資助下湊齊了首付於幼稚園旁邊貸款買下一間兩室一廳的商品房。
放在兜裡的手機響了,蘇枝兒掏出來,是她媽媽打來的。
父親五年前去世,四十幾歲的母親在去年找到了另外一個斯文的在職教師,繼續黃昏戀。
Advertisement
母親過得很開心,不過最近有一件讓她很頭疼的事,那就是蘇枝兒的對象問題。
蘇枝兒很宅,圈子小。
蘇母給她安排了很多場相親,一次都沒有成功。
蘇母打電話過來提醒蘇枝兒,她今天晚上還有一場相親,是位高學歷高顏值的高中人民教師。
蘇枝兒興致缺缺,她滑開手機看到日期。
原來她真的隻是做了一個下午的夢嗎?可是這也太真實了吧?
屏幕上印出蘇枝兒那張臉,雖然沒有書中那位“蘇枝兒”那麼精致完美,但也不差,冷白的肌膚,清冷的眉眼,柔順的黑長發及腰,十足一位冷淡系古典美人,男人眼裡的賢妻良母。
蘇枝兒捏著手機,開始搜索:大周、周湛然。
跳出來一本小說《丫鬟皇後》。
真的隻是一本小說嗎?
-
“蘇老師再見。”
“蘇老師下班了?”
蘇枝兒遊魂似得走出幼稚園,她的眼前漸漸模糊,路上看到一個書店,她轉身進去,書店門口的書架上正擺放著《丫鬟皇後》的實體書。
蘇枝兒把它買下來以後快速翻閱,上而的情節跟她記憶中的原書情節沒什麼不同。
所以,真的隻是一個夢嗎?
-
蘇枝兒沒躲過蘇母的連環call,她強撐著精神坐到一家咖啡館裡,那位人民教師遲到了。
不過他很溫和的解釋了一下遲到的原因,然後自從坐下後,那雙眼睛就沒從蘇枝兒身上移開過。
蘇枝兒神遊天外,偶然捕捉到人民教師說的八個字,“傳宗接代,承歡膝下。”
蘇枝兒輕笑了笑,她生得漂亮,不動的時候帶點冷感,笑起來又讓人覺得舒服。
“請問您太爺爺叫什麼名字?”蘇枝兒嗓音柔軟,帶著一股屬於江南女子的天然糯意。
“呃……”男人停頓半響。
蘇枝兒繼續,“至於承歡膝下,三十多歲的大孫子坐在您膝蓋骨上,隻會讓大腿骨折。”
人民教師:……
蘇枝兒厭煩了以結婚為目的的開公司合作。
如果她未曾經歷過與小花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她或許真的會成為這庸碌社會中的一員,找到一位優秀的男士共同組成家庭,傳宗接代。
可現在她隻是覺得無趣。
或許是蘇枝兒的在編職業不錯,也或許是她的相貌實在是太符合這位相親男士的審美,男士對蘇枝兒頗有好感,即使她說出口的話又懟又辣,也堅持要送蘇枝兒回家。
蘇枝兒掏出手機,點開地圖,表示自家與這間咖啡廳隻有五百米的距離,她走回去都比這位男士回到車庫取車再開出來或許還要吃上一個紅燈快。
男式無奈,隻能接受。
擺脫了相親對象,蘇枝兒回到家,什麼都不想幹,她就躺在床上,抱著那本《丫鬟皇後》發呆。
到底是不是夢呢?
如果是夢,她再睡一覺行不行?
蘇枝兒立刻閉上眼睡覺。
正好是周末,她睡了一天一夜,依舊什麼都沒發生。
蘇枝兒紅著眼起身,看著手裡的《丫鬟皇後》,心緒終於崩潰,坐在那裡嚎啕大哭起來。她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隻是夢,她跟小花經歷了那麼多,到頭來卻隻是一個簡單的夢嗎?
蘇枝兒哭完了,爬起來打開某文學網站,將罵小花的評論都懟了一遍,這才覺得心情舒暢一點。
一天一夜沒吃東西,蘇枝兒餓得爬起來覓食。
她遊魂似得打開冰箱,除了一板可樂,什麼也沒有了。
出去買點吃的吧。
已經是晚上了,華燈初上,蘇枝兒穿著睡衣出門,剛剛走出小區門口就遇到了昨天那位人民教師。
蘇枝兒已經明確拒絕了,男人卻依舊舔著臉湊上來,“蘇老師,這麼巧啊?”
蘇枝兒不想搭理他,不想男人一路跟著她,喋喋不休的說話。
“蘇老師長得這麼好看,還是雙眼皮,不像我,一家三代都是單眼皮,如果我們生個孩子像蘇老師就好了。”
您是來洗基因的?娶她就是為了一個雙眼皮?
蘇枝兒差點翻白眼。
而且她跟你很熟嗎?隻見過一而就要一起生孩子了?
蘇枝兒的沉默不語莫名變成了男士的動力。
這位蘇枝兒隻知道姓氏的康老師跟她並排而走,他看著周圍男人投來的羨慕眼神,忍不住翹起了唇角。
雖然蘇枝兒沒有化妝,但她天生麗質,素顏就已經吊打一眾路人。在美女橫出的內卷時代,也是能站在內卷巔峰的程度,極度滿足了男人們的虛榮心。
蘇枝兒隻想快點甩掉這個人,她隨意走進一家蛋糕店,買了一個小蛋糕。
男人一直跟著她,出了蛋糕店的門,男人殷勤的上手,“蘇老師,我幫你拿吧。”蘇枝兒使勁拒絕,可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硬搶了過去。
康老師為能為美人服務而感動高興,普信的他完全沒有察覺到美人的抗拒。
突然,周圍似乎靜了一下,然後康老師就感覺自己後脖子一緊,被人掐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天色太暗,蘇枝兒隻能看到一片沉鬱的黑。
男人一襲玄色龍袍,伸出的手蒼白而冷,他掐著這位男士的脖子,眼神冷冽而兇戾。
蘇枝兒僵在那裡,激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出現幻覺了嗎?
康老師已經開始翻白眼了,蘇枝兒趕緊上前制止,“放手!”她嗓音顫抖,帶著激動,一雙美眸完全沒有辦法從周湛然臉上移開。
男人很聽話,松手了。
康老師摔在地上咳嗽,揚言說要告周湛然。
“你要告他,我先告你性騷擾!”蘇枝兒憋著氣大罵。
康老師一噎,把東西一扔,灰溜溜地走了。
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圍攏過來的看戲人卻沒有走,其中有一位大爺走過來,“小姑娘,認識他啊?把錢給一下吧。”
大爺明顯是氣喘籲籲追過來的,蘇枝兒低頭一看,男人另外那隻手裡還抓著一個……大白饅頭?
蛋糕店門口,一襲古裝扮相的美男子拿著大白饅頭慢吞吞地戳,周圍吃瓜群眾紛紛拿出手機拍照,蘇枝兒臊紅著臉付了錢,趕緊拉著人走了。
可周湛然的造型回頭率實在是高了點,一路還有人跟隨著繼續拍照。
雖然現在古裝造型已經不稀奇了,但稀奇的是他的高顏值。
蘇枝兒已經打發無數批次過來搭訕的美女了。
不行,換個衣服吧。
蘇枝兒把周湛然隨便拉進一家服裝店。
為了讓男人看起來醜一點,她挑了一套最醜的青花瓷色花紋長袖配黑色長褲並一雙白色球鞋。
事實證明,好看的人就算是套上奶奶的大花袄子都能漂亮到令人窒息。
蘇枝兒已經看到店員在用手機使勁拍照了。
蘇枝兒給周湛然換了一件兜帽衫,並用兜帽蓋住腦袋,再給他戴上口罩,付了錢就立刻溜了出來。
好嘛,雖然看不到臉,但氣氛型美男的氣勢已經散開,自小鍛煉出來的王霸氣質讓更多美女側目。
蘇枝兒:……累了,不愛了。
她真是恨不能往男人脖子上掛個“此男已婚”的牌子。
等一下!
蘇枝兒抬起周湛然的手,發現他的手上確實戴著自己之前送給他的戒指。
“舉著。”蘇枝兒讓小花把手抬起來。
男人聽話地抬手,原本準備過來搭訕的美女看到那枚戒指,一臉遺憾地走了。
蘇枝兒忍不住笑出來,她抱著周湛然的胳膊,使勁把自己的臉往他身上蹭了蹭,並努力告誡自己要克制。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剛。”說完,周湛然一邊舉著手,一邊歪頭問,“這是什麼地方?”
男人漆黑眼眸之中印出千年之後日新月異的科技發展。
蘇枝兒輕咳一聲,“歡迎來到,千年之後。”
-
蘇枝兒把男人帶回了自己家,她剛剛關上門,男人就猛地抱住了她。
他將臉深深地埋進她的脖子裡,嗓音帶著一股奇怪的顫抖,“你還在。”
男人始終記得蘇枝兒不喜歡他在人前跟她親近,因此才忍到沒有人的時候將她抱在懷裡。
“我以為那是一個夢。”蘇枝兒也緊緊抱住他,“我死了以後,怎麼樣了?”
聽到“死”字,男人呼吸一窒。
“我也死了。”
“你……”蘇枝兒紅腫著臉,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自殺了?”
“嗯。”周湛然垂眸看她,手指撥開她臉上沾著的黑發,眼神專注而深情。
蘇枝兒哭得更狠了。
她抱著他,將這一天一夜的恐懼悲傷盡數釋放,哭得歇斯底裡,不能自持。
哭完了,蘇枝兒才感覺到飢餓。
她略有點不好意思的問,“你,想吃點東西嗎?”
“唔。”對比蘇枝兒激動的情緒,周湛然一直很克制。
可蘇枝兒分明看到他眼底聚集起來的猩紅血色,層層疊疊,蜘蛛網似得蔓延。
她踮腳,往他下巴上親了一口,“我們都還活著,真好。”
-
作為一名獨身女性,蘇枝兒也會在陽臺掛一點男式的衣服和褲衩子。
“這個……是不是小了?”
蘇枝兒拿著嶄新的褲衩子問周湛然。
男人盯著看了一會兒後,問,“這個是什麼?”
蘇枝兒:……哦,古人不穿內褲的。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