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學生都是老師們的寶貝。
陳漾挑眉,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視線,說:“好學生與好學生,是不會管的。”
然後低低地笑了一聲。
他可不就是好學生麼。
梁千乍然還沒反應過來,等想通了這之間的關系後,豎起大拇指,“高啊,哥,就是這樣的。”
他們班上就有英語課代表和數學課代表在曖昧,但是老師壓根不管,怕激起他們的逆反心理,隻有成績下降才會提醒一聲。
這麼一來,漾哥豈不是永遠不會管的。
梁千悠悠地嘆口氣,覺得好學生的優待實在太多了,決定自己也好好學習,但是一看到那些題目就頭疼。
以往都是抄同學的,因為陳漾不準他們直接抄,可以問,但是他是真的基礎差。
這次之後,梁千就不要命地嘗試著要調侃。
“漾哥,你看這作業像不像樂芽?”
“漾哥,你看這試卷像不像樂芽?”
“漾哥,你看這——”
周而復始,幾天過後,講臺上的生物老師正專心致志寫板書,絲毫沒有聽見這裡的動靜。
陳漾不耐煩,吐出一個字:“滾。”
梁千嘿嘿地笑,雖然沒再繼續這麼說,但是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非常滿意。
Advertisement
.
每周五晚上沒有晚自習。
傍晚天還沒黑,但是也暗下來了,謝輕語和她在校門口分開,“你今天是不是要去畫畫?”
樂芽點點頭,“我都兩個星期沒去了。”
自從暑假報了那個學畫畫以後,她才學了一點點,因為這學期又是高三,去的時間也改了。
本來樂易健是想讓請個私人老師的,被她拒絕了。
謝輕語說:“那你注意安全。”
“你也是。”樂芽上了自家的車。
畫畫的地方離這裡大概十分鍾的車程,工具都被帶到了車上,到時候下去拿就行了。
樂芽到教室裡的時候裡面有幾個人了,她因為來的頻率不高,所以在角落裡,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座位的。
才進門,裡面就衝出來一個女生,直接將她撞到了一邊,“哎呦,誰啊沒長眼?”
女生率先退後,看到樂芽,想到了之前看到的畫面,沒好氣道:“投胎啊,跑這麼快。”
樂芽站好,認真道:“我沒跑,是你在跑。”
她是正常走過來的,這個女生自己衝過來的,所以才撞上的,根本不關她的事。
“沒跑我還能撞上你?”女生翻白眼,要從她身邊走,“最煩你們這樣的了。”
她說話越來越不好聽,樂芽皺眉道:“是你撞的我,你應該道歉。”
面前的這女生沒想到她這麼強硬,心裡也心虛,看教室裡的其他人都看過來,直接就轉身離開,“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啊,真是的……”
樂芽很氣,但是她在這個班上沒有熟悉的人,一旦發生衝突,自己肯定會是吃虧的。
她抿了抿唇,去了自己的座位。
樂芽沒想到才到自己座位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
是那晚在樓梯間看到的波浪卷女生,當時她還因為表白失敗哭著跑走了。
樂芽也是這時候才看到她的臉,雖然化了妝,但是看得出來挺漂亮的。
“你好,我是林心喬。”林心喬和她打招呼,手上動作不停,不知道在畫什麼。
樂芽從怔愣中回神,“你好,樂芽。”
“你名字這麼可愛啊。”林心喬驚訝,微微一笑,“我是剛加進來的藝術生,也是一中的,我們倆還是校友,你是幾班的?”
一中的藝術生是在另外一棟教學樓,和她們是不在一起的,平時也接觸不到一起,而且藝術生的課程也和他們的不一樣。
樂芽說:“你名字也挺好聽的,我是一班。”
她對那天的畫面實在記憶太深刻了,縱然現在的林心喬和當時不太像,她也沒辦法錯開。
聽到一班,林心喬的興趣就沒那麼大了,一班距離十七班那麼遠,又是本部新到新校區的,沒什麼用。
樂芽見她態度一般般,也沒什麼其他想法,幸好老師來了,緩解了她的尷尬。
這個小班人數也才隻有十個人,都是家境不錯的,林心喬能突然加進來,家裡也是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樂芽學的是素描,雖然才剛學了一點。
本來她是準備學樂器的,最後還是選了畫畫,真正學了一段時間後現在也挺喜歡畫畫的。
林心喬一節課倒是都沒找樂芽搭話,樂芽專心畫了一整節課,雖然最後隻畫了一半。
一個小時後,老師宣布課程結束。
樂芽起來收拾畫板的時候被林心喬拉住,問:“樂芽,你覺得我畫的怎麼樣?”
她這麼問,樂芽也不能忽視。
樂芽順著她的畫板看過去,突然發現上面的人有點熟,電光火石間陳漾那張臉就對上了。
她有點不解,這個姑娘上次都被他說哭著跑了,怎麼還畫他,不過的確畫得很好。
樂芽誇獎道:“畫的很好。”
林心喬笑笑,憧憬道:“這是給別人的生日禮物,希望這份禮物他能喜歡。”
樂芽慢吞吞地“哦”了一聲,沒繼續下去問,但是對那個男生的印象又差了點。
還真夠沾花惹草的。
兩個人因為說話耽誤了點時間,是最後離開教室的,出去後已經是八點多了,隻是路上依舊燈火通明,街道兩旁的樹上掛了很多小燈,閃著五顏六色的光。
下樓後,林心喬和樂芽走相反的路。
馬路上車水馬龍,樂芽站在邊上找了會兒,這才想起自己忘了給司機提醒幾點來接她。
幹脆自己回去好了,現在公交車還沒停。
……
陳漾和梁千他們從一家店裡出來。
“八點了,得,各回各家。”梁千拍了拍衣服,然後就看到了對面的人,眼睛一轉。
他往後一退,看了眼正低頭擺弄手機的陳漾,提醒道:“漾哥,你看對面。”
聞言,陳漾掀了掀眼皮。
對面綠化帶後樂芽孤零零的一個人,正抱著一堆東西往前走,遠遠看像一盆小盆栽,被燈光映得單薄一小隻。
也不知道抱的什麼東西,那麼多。
正看著,就見對面的人被絆了一下,懷裡的東西也摔了一地,隨後她便蹲了下去。
“掉了……”梁千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陳漾說都不說一聲就過馬路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陳漾:和我談戀愛不會被老師管
第10章
這邊是臨近學校區域,晚上的車不是特別多,看到學生也會稍微讓一點。
梁千才轉個頭人就已經到對面了。
“咱漾哥真的動心了嗎?”趙明日搭在他的肩膀上,疑惑道:“這也太快了吧,真一見鍾情?”
說漂亮的確是漂亮,但是漂亮妹子很多,之前的林心喬也不差啊,但就是不入眼。
難道是真的吃這一掛的?
梁千揮開他的手,“你想想這都多少次破例了,又是送回家又是搬書的,你以為是沒事幹扶貧啊,肯定是有意思啊,但是我又覺得不是一見鍾情那麼簡單。”
他直覺是這樣,至於是不是真的那就不能問他了。
“行了行了,趕緊跟過去。”
“我要圍觀一下漾哥怎麼撩妹的,撩到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沒告訴人家。”
“你不懂,這是情趣。”
臨近初秋,外面的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一陣陣風吹過來甚至還有點涼意。
樂芽沒想到自己出來還能碰到那個女生,而且自己現在還是被絆了一下。
她本來就抱了很多東西,被這麼一絆,壓根就沒有看到,直接就摔了,幸好她平衡不算差,人沒摔倒,東西掉了一地。
女生站在一側,“哎呀,不好意思。”
樂芽不理會她,專心收拾東西,主要是她覺得這種人和她沒什麼好說的。
“之前不是讓我道歉嗎?”
頭頂上傳來聲音。
樂芽停下收拾東西的手,“你之前撞到我我沒有一直追究,現在完全是故意的,我沒有得罪你吧?”
她也不是傻子,這樣故意的怎麼可能當做意外。
女生正要說話,馬路邊上突然過來一個男生,她隨即媚眼一拋,“我不小心的。”
說話的聲音都轉了,樂芽十分不解。
第一次發現人的聲音可以多變到這種程度。
樂芽還沒站起來,就聽到一聲“啊”慘叫,隨後女生摔倒在她面前,眼鏡都掉了。
她後退一點,就看到了陳漾懶洋洋地收回腳。
樂芽皺了皺眉,還是開口道:“謝謝。”
陳漾抽走了地上的畫紙,在自己面前展開,“你平時被欺負都不吭聲的?”
畫紙上是一個蘋果,還沒畫完,但形狀已經出來了。
樂芽反駁道:“我沒有。”
陳漾點頭,“你沒有。”
樂芽怎麼聽他這句話都是敷衍,想反駁又找不到詞語,幹脆不說話了。
地上的女生已經爬了起來,要過來的時候看到陳漾轉頭,漆黑的眼眸裡透出威脅。
她跺了跺腳,跑開了。
樂芽將東西撿好,重新站起來,看到陳漾手裡的畫紙,提醒道:“你還給我。”
陳漾彈了彈紙,遞給了她。
他這個模樣漫不經心的,莫名地吸引路人的視線,有些經過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看過來。
樂芽隻能轉動著手速接。
沒想到自己還沒碰到那張畫紙,整個懷裡的東西就全被撈走了,嚇得她驚呼一聲:“你幹什麼?”
對上陳漾那雙眼,她又連忙移開視線。
樂芽小聲問:“你想要做什麼?”
東西對於她來說很多,對陳漾來說,不過是三兩下的事,十分輕松。
陳漾語氣淡淡,“把包給我。”
樂芽愣了一下,先是握緊了包,而後看到他皺著眉的樣子,猶豫著取下來遞給他。
指尖碰到的地方冰涼和溫熱天差地別。
明明是樂芽自己的手溫度高,她卻像是被燙到了一樣,連忙收回來。
陳漾手上一勾,將差點掉下去的包帶了上來,“你是以為我能隔空取物?”
樂芽被調侃得臉紅。
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幹脆直接往前走,沒走出一步,校服衣領又被扯住。
陳漾輕輕勾住,側耳道:“你還欠我一頓飯。”
樂芽掙脫開他的手,捂住自己有點發熱的耳朵,“……你說話不要靠那麼近。”
陳漾笑笑,“怕你聽不見。”
聞言,樂芽松開手,指了指自己的助聽器,認真道:“我能聽見的。”
她將側面對向他,捋開了一側的頭發,露出潔白瑩潤的耳廓,還有小巧嵌在裡面的助聽器。
小姑娘絲毫沒有防備心理,幹幹淨淨的一張臉,唇瓣微張著,白皙的皮膚還能看到細小的絨毛。
陳漾喉結微動。
這麼對著他,他有點想動手啊。
樂芽聽見旁邊的人突然嘆了口氣。
她是不懂,但是不妨礙自己的想法,“我晚上要回家吃,我請你喝奶茶行不行?”
陳漾沒回答。
樂芽又琢磨了一下,“你不喜歡奶茶的話,那你說你喜歡吃什麼,我……”
話還沒說完,陳漾打斷她:“就奶茶。”
樂芽仰著頭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轉過頭,“對面有家奶茶店,你要過去嗎?”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