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發女生蹲下來,“你們是在找什麼嗎?我可以幫忙嗎?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謝輕語說:“一個助聽器。”
地上不知道誰灑了水,一堆一堆的,她都怕助聽器掉在上面,那可就糟糕了。
大概是東西小,彈得遠。
樂芽看了一圈,然後在不遠處看到了。
她眼睛一亮,心跳都加速了,正要伸手去拿,一隻修長的手撿走了那助聽器。
一抬頭,是陳漾。
陳漾和她離得近,半蹲在她對面。
樂芽隻看到他嘴唇開合了幾秒,似乎是說了什麼,但是她完全聽不見。
陳漾攤開掌心,伸到她面前。
他的身後是無數亮著燈的教室,像是絢麗的燈光,空氣裡好像安靜了下來。
樂芽回神,伸手拿走他手心的助聽器,指尖碰到他掌心,燙得厲害。
她低聲說:“謝謝。”
樂芽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這種感覺很糟糕,直接在衣服上擦了擦,給自己戴上。
然後她才聽到身後短發女生的道歉聲。
那些各種各樣的又進入了她的世界,縱然紛紛雜雜,但她也願意聽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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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漾問:“能聽到我說話嗎?”
樂芽松口氣,“……能。”
所有的感官就像突然匯聚到耳朵處,聲音格外清晰,甚至還有種很特殊的感覺。
陳漾看著她泛白的臉色上重新恢復血色。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一直到她耳邊,輕輕捏了捏她的耳垂,細膩的,肉肉的軟綿感。
小姑娘被嚇到,眼睛都瞪大了。
陳漾若無其事地收回手。
身後的謝輕語聽到聲音,轉過身,“找到了嗎?”
“嗯。”樂芽應道。
她站起來,短發女生也沒想到還有這一茬,又看到陳漾在一邊,話都說不全了。
樂芽說:“沒事了。”
對方的確不是故意的,她能感覺到。
水房本來就小,裡面的人要出來,很容易就被絆到,指不定對方都嚇了一跳。
短發女生松口氣,“真不好意思。”
她看了陳漾一眼,然後趕緊抓著自己的好姐妹一起走了,一直到走出一段距離,都還忍不住回頭看。
剛才那個動作……其實她注意到了。
樂芽也轉頭,發現陳漾已經走了。
“看什麼呢。”謝輕語摸了摸她的耳朵,“怎麼樣,剛剛沒嚇著吧?”
樂芽搖搖頭,“還好。”
謝輕語拍了拍胸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真是怕助聽器被人來人往踩到了,還好找到了。
她又問:“剛才那個是陳漾嗎?”
樂芽正彎著腰打水,聞言嗯了聲。
謝輕語說:“沒想到真是他,以前我都不信的,上次認錯人也有我的關系,還誤導你了。”
聽樂芽之前說門衛室那次事情,就覺得戲劇性。
等打完水後,兩個人一起回去。
.
臨上課,同學都回了教室。
陳漾也推開後門進來。
聽到窸窣的動靜,吳亞蜜咬了咬唇,轉頭問:“你們把蛋糕這麼快就吃完了啊?”
梁千一直在玩手機。
聽見問話,他看了眼低頭做題的陳漾,應道:“對啊,吃完了就那麼丟丟大,能吃多長時間。”
吳亞蜜想說她壓根沒看見他們吃。
但是梁千都這麼說了,自己的問題肯定是得不到回答的,所以她還是不問了。
生物老師從外面進教室。
吳亞蜜連忙轉過頭。
梁千想問陳漾之前拎的蛋糕去哪了,但是又忍住了,畢竟怕問到哪個不好的地方去。
不過轉念一想,出處就知道了。
聽到蛋糕,趙明日湊過來問:“一個蛋糕買那麼貴幹什麼,這都是藍血貴族才吃得起吧。”
他就算花錢大方,也很少這樣吃。
一個蛋糕那麼點大,給他三兩口就吃完了,一點也不劃算,有這錢都可以買好多吃的了。
梁千擠擠眼,“你怎麼話這麼多。”
他看向自己身側,陳漾正在看題,但是唇瓣緊抿,清晰可見的心情不太好,透著一種煩躁感。
趙明日撇撇嘴。
梁千掐了他一把,在紙上寫了一行字給他看:“漾哥買這麼貴肯定有他的道理。”
趙明日不說話了,雖然還是不懂。
講臺上生物老師突然看過來,梁千和趙明日也不繼續說了,幹脆借著書玩手機。
一直到自習上到一半時,兩個人才開始做作業。
梁千不會寫,央求著陳漾給他抄試卷,“這道題好難啊,漾哥,我不會寫啊,你就給我看一眼唄。”
陳漾頭也不抬,“書上有公式。”
聞言,趙明日吐槽道:“誰讓你不聽課。”
梁千沒好氣道:“說的你好像聽課了一樣,不和我一樣,有本事你別——”
話還沒說完,窗戶突然被打開。
班主任周鳴春不知什麼時候就在外面,也不知道注視了多長時間,之前的行為可能都看光了。
再混還是有點緊張這畫面的。
梁千閉緊嘴,低頭翻書。
周鳴春盯著他們看了會兒,面無表情的,然後才轉向陳漾,眉頭微微發皺。
他說:“陳漾,你出來一下。”
聲音有點沉。
前排的吳亞蜜頓時緊張起來。
梁千翻著書,有點詫異怎麼是陳漾被老班叫出去了,而且聽著這聲音有點不對勁啊。
第24章
梁千感覺自己不會出錯。
因為通常時候,每科老師叫陳漾出去的時候基本都是好事,不說開心語氣,也是正常的。
這次的給他的感覺就像是發生了什麼事一樣。
梁千想了會兒,琢磨著是不是他們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被班主任給發現了,但他實在想不到。
教室裡很多人都清晰地聽見了班主任的話。
陳漾放下筆,從後門出去。
門一被打開,就有冷風吹進來,和教室裡的溫暖形成了鮮明對比,將昏昏欲睡的刺激得一激靈。
隨後門又被帶上。
趙明日碰了碰梁千,“咋了?”
梁千說:“我怎麼知道。”
他自己還好奇呢。
隔著一個過道的男同學也伸頭過來打聽,“漾哥怎麼被叫出去了,有什麼壞事嗎?”
“壞事你個頭。”梁千低聲說:“漾哥能有什麼事,老師愛他還來不及。”
男同學一想,也是。
這個教室裡,論老師好感度排行榜,陳漾絕對是第一,每一科都是,加起來就是總的第一了。
外面的腳步聲已經消失了。
吳亞蜜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她現在是完全看不下去自己桌上的試卷了。
她不知道班主任找陳漾是不是因為那件事,但是怎麼想著都可能和自己有關的。
吳亞蜜從包裡摸出手機,然後偷偷摸摸地解鎖,登陸了自己的小號,隨後就看到了聊天記錄。
班主任回了她!
吳亞蜜心都快蹦出來了,這是不是代表剛才叫陳漾出去就是因為這件事。
“你在幹什麼?”
旁邊突然有聲音了,將吳亞蜜嚇了一跳,她手忙腳亂地收好手機,才發現是同桌。
她松了口氣,“有事嗎?”
看見她這幅模樣,再聽她這樣子,同桌推了推眼鏡,“我又不打小報告,你緊張什麼。”
越這麼說,吳亞蜜越緊張。
因為他說的恰好是自己偷偷做過的,現在一聽見小報告這三個字,她就心虛。
吳亞蜜坐好,重新拿起了筆,裝模作樣,沒好氣道:“別打擾我寫作業。”
同桌看了她一眼,低頭寫自己的。
……
一班晚自習秩序很好。
寫到一半習題時,謝輕語昏昏欲睡,但是總感覺越來越冷,穿著校服都不管用。
她一抬頭,“誰把窗戶打開的?”
樂芽剛好在窗邊,說:“我關上。”
都不記得是誰開的了,其實隻是一條縫而已,但是天氣冷就漏風,尤其是睡覺會覺得更冷。
樂芽推了推窗戶。
當她正要轉身繼續寫作業的時候,停住了。
對面的走廊走過去兩個身影,前面一個她不認識,但是後面那個她最熟悉不過了。
謝輕語小聲問:“你在看什麼?”
樂芽回過神,不再看窗戶外,“沒什麼。”
桌肚裡的蛋糕還沒吃,每一次她從裡面拿東西時都會碰到袋子,那張卡片也在其中。
是因為知道她晚上沒吃,所以才買的嗎?
樂芽抿唇。
.
因為處於晚自習時間,辦公室裡隻有沒有課的老師,加起來也不超過四個。
周鳴春的位置在進門後第二個。
他是十七班的班主任,也是新校區一建起來就過來的,帶了上一屆的復讀班,然後直接到了這一屆的新生,從高一到高三。
所以每個學生都認識得清清楚楚,可以說他們有時候一個動作,他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畢竟現在當班主任也是要能力的。
而周鳴春教學多年,帶過的學生無數,各種各樣的情況都有,離異的、家裡出事的……等等,見過很多。
他從來不會歧視什麼,這也是每次學校有評教活動,他沒有什麼□□的原因,最多就是被評價管得太嚴。
周鳴春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抬頭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陳漾,問:“知道我找你來是因為什麼嗎?”
高一他就帶陳漾了。
一開始隻以為是個內向的孩子,因為平時也不見陳漾多說話,經常就面無表情地做自己的事情。
沒想到後來出乎意料,一些小道消息不是沒傳過他們耳朵裡,隻是沒什麼證據,他們也信不了。
再後來,周鳴春開家長會,陳漾父母沒有人出來,他自己一個人坐在滿是家長的教室裡,格格不入。
那時候他沒找陳漾,而是找梁千他們了解了一下,才知道陳漾的家裡事,才知道陳漾父親對他是那樣的。
實話實說,那時候他很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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