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看。”孟梵川見衛生間方向很安靜,伸手把岑蓁拉到懷裡,聲音在耳邊壓低,“要個晚安吻我就走。”
他還能看什麼,滿心滿眼就看面前這個人罷了。
可岑蓁被他的突然舉措嚇了一跳,想回頭確定孟聞喏洗到哪了卻被孟梵川扳正臉,“她沒出來。”
剛洗過澡的兩人貼在一起,沐浴後的香氣淡淡交織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此刻都伴著呼吸往對方氣息裡鑽。兩人堂而皇之地在門口,這道門關也不是,不關也不是,岑蓁有些緊張,怕孟聞喏突然出來,也怕家裡的佣人突然路過,妥協地應允孟梵川:“那,隻親一下。”
孟梵川沒說話,低頭吻了下來,柔軟的唇瓣貼在一起黏合廝磨,緩慢的,輕柔的,似乎從唇到牙齒到舌尖到口腔的每一寸都要說一次晚安。
指縫裡是她的發絲,彼此的氣息互相蠱惑,呼吸微妙相撞,在即將錯亂前那一刻停下。
孟梵川松開了岑蓁。
人松開,吻卻好像還在彼此的眼神中繼續,四目相對,有狂烈的炙熱溢出,難以克制,岑蓁垂下眸,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可以回去睡——唔——”
猝不及防,那些沒說完的話被封到唇裡,咽到嗓子裡。
第二次的吻實在過於深長,以至於畫面裡出現兩三步踉跄的聲音,玄關物品倒落的聲音,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直到最後,孟梵川手掌埋入岑蓁柔軟的腰窩,稍稍一提將人抱起——
-
五分鍾後,孟聞喏終於洗完了澡。
一想到自己今天睡前可以和專業演員聊天,妹妹挺高興地哼著曲子走出衛生間,“岑姐姐,我洗完啦。”
空蕩的臥室一個人都沒有。
孟聞喏四處茫然地看了看,
Advertisement
“岑姐姐?”
人呢?
第26章
人的身體往往是最誠實的。
說好了隻要一個晚安吻, 也隻給一個晚安吻的兩人,身體遠比大腦誠實。孟梵川抱著岑蓁轉頭就回了自己房間,腳一抬關上門,無人得知房裡正發生著什麼。
他徑直將岑蓁放倒在自己床上, 吻幾乎沒有斷過, 灼熱的氣息從臉頰蔓延到耳後和脖頸, 唇舌交纏的曖昧聲此起彼伏,岑蓁被吻得意識有些迷茫, 斷斷續續溢出些嗚咽, 仍記得隔壁的孟聞喏, 氣息不穩地推他說:“你妹妹……”
孟梵川早說過自己不是什麼君子,此刻當然也無所謂是妹妹還是玉皇大帝,關上這道門, 他隻想和喜歡的人做想做的事。
雖然不是第一次和孟梵川接吻, 但今晚的吻明顯不一樣, 帶著濃重的情.欲, 讓岑蓁慌亂緊張。
雖然比想象中來得遲了些, 但他們終究還是走到了這個步驟。
他不是什麼變態,也沒有很粗魯。
相反, 吻到岑蓁敏感的耳後和脖頸時,岑蓁會舒服得發抖, 身上像過電一樣無法控制,她有點害怕這種失控感,身臨其中了才知道原來自己從前將這件事想得有多簡單, 以為關上燈閉上眼就過去, 她忽略了男人原始的侵略性,也忽略了自己的零經驗。
最重要的是, 她忽略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金主的標籤正一點點從孟梵川身上掉落,取而代之的,是模糊的,岑蓁也不能明確和定義的身份。
懸殊的家世背景讓岑蓁不敢去想,眼下這樣的時刻,她雖然身體本能地在迎合,可理智尚存幾分在遊離。
是要資源的話,岑蓁或許會毫不猶豫地迎合他做下去。
可她如果要的是他呢,她要的起這個人嗎,能和他走出這一步嗎?
岑蓁迷失在孟梵川難耐的親吻裡,腦子裡亂成一團,直到他手探進睡裙底部,岑蓁倏然抽回一絲清醒,兩條腿繃緊。
孟梵川動作頓住,抬眸看身下的女孩,啞著聲問:“怎麼了?”
岑蓁輕輕喘著,眼尾氤氲湿氣,從那種迷離朦朧裡抽身,張了張唇,還沒開口說話,門外傳來敲門聲,“哥,哥!你看到岑姐姐沒有?”
岑蓁驚慌坐起來整理被弄亂的睡裙,卻被孟梵川又推回去蓋到被子裡,“等我,馬上回來。”
岑蓁:“……”
那人不慌不忙地下了床,岑蓁聽到他走出去的聲音,開了門,面不改色地回答孟聞喏,“我讓她睡到樓上客房去了。”
“啊?為什麼嘛。”
“說了人家明天有工作,有什麼問題下次見面再慢慢聊。”
“好吧。”
“不準去三樓騷擾她。”
“……知道了。”
孟三小姐就這樣被親哥哥騙了過去。
再回到房裡,孟梵川拿遙控器關了房裡的燈,而後躺下將岑蓁攬到懷裡,在她額上親了親,“早點睡。”
他沒有再繼續,讓岑蓁有些意外,沉默片刻到底還是沒忍住,“你不問我嗎?”
“是我的錯。”孟梵川在剛剛走出去的那幾分鍾裡反省了下自己,莫名其妙失控把人女孩從隔壁擄過來,在這樣倉促的背景下開始他們的第一次,的確是他沒有考慮周到。
孟梵川又親了親岑蓁的發頂,“等你準備好了再說。”
岑蓁:“……”
那顆在心尖上發了芽的東西好像又在無聲瘋狂地生長,岑蓁在漆黑的房間垂著眸,忽然緩慢地,試探地伸手攀住孟梵川的胸膛,指尖觸到的那一刻有些遲疑,但很快便被無法抗拒的安全感包圍、沉陷。她深深地抱上去,抱著他,第一次放縱地讓自己完全依偎在他懷裡。
原來這麼舒服,這麼放松。
原來隻是這樣抱著都很滿足。
岑蓁閉上眼,唇角微微彎起弧度,伴著雨聲,伴著身邊人安全的氣息沉沉入睡。
-
為了不讓孟聞喏發現異常,第二天很早岑蓁就醒了,整個人被孟梵川圈在懷裡,護得很緊。
原來有了另個人的體溫,冬天的夜晚也沒有那麼冷,她終於也不會再手腳冰涼到天亮。
岑蓁輕輕抿了抿唇,打算先去孟聞喏房裡換衣服,隻是才抬起孟梵川的手,就被那人收緊力道勾回去,“去哪。”
他聲音懶懶的,有昨夜壓抑後的沙啞。
岑蓁:“我今天真的有通告,要早點回去。”
孟梵川把人扣了會才松開,“我送你。”
“不用。”岑蓁隻想一個人悄悄先走,不要再惹來孟聞喏的注意,“你跟我一起走了你妹妹怎麼辦。”
“她滿18歲了。”
“我也滿了。”
孟梵川被岑蓁反駁得頓了下,無聲笑,“能一樣嗎。”
岑蓁第一次與他小聲鬥嘴,“是不一樣,我還比她大兩歲,你更該放心一點。”
“……”
還有理有據起來了。
孟梵川好氣又好笑地坐起來,“我是這個意思嗎?”
“不管你什麼意思我都想一個人走。”岑蓁不想第一次和人家妹妹見面就太喧賓奪主,微頓做出妥協,“實在不放心你可以讓陳叔送我。”
許是看出她的堅決,孟梵川便也沒再堅持,“好。”
隻是說話同時把岑蓁又拖回了被子裡,“那再睡五分鍾。”
岑蓁:“……”
五分鍾後岑蓁終於被孟梵川“放行”,悄悄回孟聞喏的臥室換好衣服,走前看著還熟睡的小姑娘,想起她昨天的可愛種種,還是扯了張便籤給她留字條:
「喏喏,我有工作先走了,很高興認識你。」
這次離開別墅,再坐上陳向安的車,岑蓁比上次多了太多的輕松,她想起昨晚魏叔說的話,明白過去或許是自己對孟梵川抱了太多主觀的臆想。
她見過的紈绔子弟太多,拿錢玩弄人的男人太多,但現在,孟梵川正在一點一點地扭轉自己心中對這些有錢少爺的偏見。
今天天氣好,陽光穿過車窗大片落到車裡,落在岑蓁手上。
岑蓁攤開手心,想起孟梵川每次牽住她時的模樣,便仿佛眼下這道停在手心裡的溫暖的光,一次次叩動她內心那道門。
岑蓁想,他跟他們……好像真的不一樣。
-
接連一周岑蓁的工作都被安排得滿滿當當,雖然還沒有任何正式的作品,但各大營銷號已經將她放到了待爆花的首位。
岑蓁的過往絕對經得起任何人的審判,以專業第一的成績被北城電影學院錄取,在校期間為人低調,踏踏實實穩扎穩打,導師還是帶出過多個熱門明星的孫啟明老師。
光這一份毫無黑點的科班背景就已經吊打很多其他小花,爆火不過是時間問題。
明州政府也對岑蓁和柏延的宣傳片表達了高度的贊賞和滿意,所以這次政府舉行滑雪節的招商酒會,也特地邀請他們去參加。
溫蕙其實不太想讓岑蓁參加應酬,可岑蓁才剛出道,眼下宣傳片熱度正高,對方又是政府邀請,萬一拒絕的話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反而容易有負面影響。
權衡之下,溫蕙還是讓池玉和執行經紀小林陪著岑蓁去明州參加了這個酒會。
柏延也從北城的排練中抽出時間,兩人在明州再次碰面,互問寒暄,柏延笑著說岑蓁,“果然是紅氣養人,才短短十來天不見,你整個人都更容光煥發了。”
岑蓁抿唇回他,“是嗎?”
隻不過是紅氣養人,還是“愛意”養人,岑蓁也不知道。
她隻知道別墅那天解開了一些心結後,她好像沒有那麼糾結了,和孟梵川相處的時候也變得更輕松愉悅。
就連池玉都感覺到她的變化,笑她每天眼睛都亮晶晶的,有溢出來的甜蜜感。
柏延:“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空賞臉來看看師兄的新話劇?”
柏延正在排的話劇匯聚業內多位重量級老師,是國家話劇院年底的獻禮劇,12月中旬在北城上演,岑蓁早就準備好去觀摩,答他:“當然要去。”
頓了頓,“也許我還會帶個人去。”
“哦?”柏延笑得意味深長,“那我可給你留著兩張票。”
“好。”
酒會當天在明州政府設置的酒店順利舉行,結束活動後,岑蓁第二天就和同行的助理們返回滬城。
上飛機前岑蓁刷了下微博,明州政府的官博po出了昨晚酒會上的一些照片,並對岑蓁和柏延的到來表示感謝,評論區點開也都是一片和諧。
「我宣布謝慶宗真的是選角第一人,這兩個人形象搭得太絕了!」
「好好好,武俠版,滑雪版,現在還有番外晚宴版,能夢一個二搭嗎。」
「岑蓁,古希臘掌管風情的神,太好看了!!」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