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放心,我隻屬於你一個人。”
彼此之間好像有一道無形的距離被拉開,孟梵川終於皺起眉:“你把我當成什麼在相處?”
“金主啊。”岑蓁輕輕回應他,“孟少爺給了我兩次資源,還給我這麼大的房子住,我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
陌生的字眼落入耳中,像是一場荒謬的笑話,孟梵川渾身血液凝固,不可思議地聽笑了,“這就是你要回來跟我說的話?”
岑蓁的理智此刻化作做鋒利的匕首,捅向孟梵川的同時,也在深深地捅向自己。
孟梵川是她生命裡忽然而至的一場暴風雨,她接受了他的到來,卻已經無法接受他遲早會離開。
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在越陷越深前,岑蓁會主動放手。
那把刀在心尖上劃出淡淡血痕,岑蓁哽住喉頭,“嗯。”
“所以你跟我在一起的所有——”孟梵川被刺痛,“都是假的。”
她對他的關心,對他的緊張,在一起時的笑容,羞澀,都是演出來的?
岑蓁面無表情,不看他,過去好幾秒才自嘲輕道一聲,“難道孟少爺跟我是真的嗎。”
孟梵川唇微動,剛要說話,腦中忽然閃過許久前從岑蓁手機裡聽到的宋望的那句話——
他問岑蓁,這就是你說的資源嗎。
孟梵川當時不是沒有聽到,可他從未朝任何不堪的方向懷疑過,從未想過,原來岑蓁從一開始的靠近就是為了資源。
她所有的討好,乖巧,迎合,原來是連前男友都知道的資源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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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孟梵川忽然間覺得諷刺無比。
從前華洵告訴他女人的主動不是為名利地位就是為人時,他竟然天真地覺得岑蓁絕不是前者。
孟梵川渾身的氣場霎時就冷漠了,他緩緩從床上起身,“我倒是沒想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通透。”
岑蓁垂眸,“通透一點不好嗎,孟少爺想要什麼,我給什麼,彼此無拖無欠。”
孟梵川站直,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岑蓁,忽地摘了手表,解開外套,“所以呢,跟岑小姐上床多少錢,你開個價。”
氣氛死一樣的安靜。
半晌。
岑蓁直接坐起來,面朝著孟梵川脫掉身上的衣服,隻留最裡面的內衣,“不要錢。”
“孟少爺想做的話,現在就可以。”
漂亮的身體暴露在眼前,今天之前孟梵川或許會情難自禁,可此刻看著眼前的人,孟梵川隻覺得刺眼可笑,他站著沒動,忽而笑著問,“如果給你資源的是另一個人,你也會像現在這樣對著他脫掉衣服是嗎。”
岑蓁心酸楚地絞成一團,卻還是倔強說:“嗯。”
原本就是這樣,她沒什麼好清高的,當初是孟梵川,還是另一個沈澤生,都不會改變她入這個局的最初原因。
她就是為了資源來的。
“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你忘了嗎。”
“……”
孟梵川想起了那枚避孕套。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很好。”孟梵川曾經想過為什麼這段感情會得到的這麼容易,想過可能是緣分注定,想過可能是她低谷期自己的陪伴,想過各種各樣的原因,唯獨沒有想過,原來所有的順從都隻因為他是孟梵川,他是高高在上的豪門少爺,他有花不完的錢和資源。
別無其他。
真相醜陋,卻又這般合情合理。
孟梵川往床後退了兩步,冷冷地看著岑蓁。
“岑蓁。”
他再一次,卻再無任何愛意地說出那句話,“你真了不起。”
第29章
偌大的房子恢復了安靜, 時間好像凝滯在孟梵川離開的那一刻。
不久前這裡才充滿著他的期待,以為岑蓁再回來時,是他們這段關系終於明朗的開始。
可再也不會有開始。
岑蓁沉默地坐在他為自己準備的餐桌旁,拿起筷子, 一點點吃掉他留給她最後的愛意。
可吃著吃著唇角便有酸澀的液體滑落。
誰又知道昨天之前她也有過期待, 期待孟梵川聽到她說那些話時的心花怒放, 期待他會開心地收下男朋友這個稱呼,期待他們真的擁有真摯的喜歡。
岑蓁知道當下的孟梵川或許是喜歡她的, 猶如他喜歡上一個模特一樣, 對方隻得到他一個星期的新鮮感, 那自己又能得到多久呢?
三個月,半年?一年?
新鮮感總會過去,下一個又是誰, 他指定的婚姻又會在什麼時候來。
別墅動情那一晚岑蓁就問過自己, 如果她不要資源, 她要的是孟梵川呢。
她要的起這個人嗎?
原來她要不起。
她付出代價了, 抱著目的進入這段關系, 她受到ῳ*Ɩ 最大的懲罰,就是不受控制地成為陷進去的那一方。
眼淚一點點無聲滑落, 咽下去的飯菜嘗不出味道,唯有喉間深深的苦澀提醒著岑蓁, 無論過去她和孟梵川有怎樣的關系,都在剛剛那一刻結束了。
他走得很冷漠,沒有回頭。
夜幕降臨, 城市接連亮起燈火, 岑蓁的專訪趕在周末的黃金檔上線,在和柏延緋聞風波餘溫未退的時候, 眾人再度聽到她驚人的宣言,紛紛感慨娛樂圈多少年沒出現這樣敢愛敢說的新人。
「啊原來有男朋友了,隻怪柏延沒這個福氣了。」
「岑蓁好敢說啊,支持你,女孩子大大方方談戀愛沒什麼!」
「姐姐一看就是實力派,期待作品。」
「沒有人好奇這個男朋友是誰嗎?」
「應該是素人,讓人家安安靜靜戀愛吧,關注作品就好。」
專訪上線,自然又引發網友一番熱議,可岑蓁沒有點開任何有關的話題去看。
那些評論太刺眼了,她不知道要怎麼心平氣和地去看,男朋友三個字像笑話一樣掛在頭條,每一個字都刺痛著她。
今晚的家靜到讓人壓抑,岑蓁打開所有影音設備,可即便整間房子被聲音包圍,她也依然困在持續下沉的情緒沼澤裡走不出來。
強撐著洗過澡後,剛躺到床上,喬汀汀打來了電話。
她對這幾天岑蓁接二連三的站熱搜很是奇怪,“這是你公司幫你炒作的方式嗎?你籤的哪家啊?這方法也不是不好,但好端端的炒你有男朋友是不是瘋了?”
岑蓁沉默片刻,對著手機那頭輕輕回:“是我自己說的。”
喬汀汀頓住,一聲臥槽,“你跟宋望復合了?”
“……”岑蓁疲憊地撐住頭,耐心答她,“沒有。”
“那你哪來的男朋友?新交的?”喬汀汀反射弧有點長,“還有昨天好端端的突然問我秦家的事兒幹什麼。”
岑蓁眼底的光黯淡下去,“沒什麼。”她輕聲說:“朋友間聊天聊到了,就好奇問問。”
可岑蓁從來就不是那種主動打探八卦的人,喬汀汀頓了頓,終於後知後覺回神,“你的男朋友,該不會是孟梵川吧。”
岑蓁不知怎麼回答,或許曾經有那樣一個時刻她希望他是,但現在一定不是了。
“當然不是。”岑蓁故作輕松,又仿佛是喃喃回答自己,“怎麼可能是。”
這幾天岑蓁的新聞太多了,喬汀汀都看得眼花繚亂,分不清哪個真哪個假,“不是就好,我這段時間在北城錄新專也聽說了些事兒,反正他吧,少招惹。”
……可是遲了。
不該招惹的人已經招惹了,不該發生的感情已經發生了。
那種喘不過氣的壓抑感又湧來,岑蓁不想再提,找借口掛了喬汀汀的電話。她蓋上被子強迫自己睡過去,朦朧間覺得冷,伸手摁了摁空調,就這樣一覺昏睡到早上,被持續的手機震動聲吵醒。
接起來,是池玉急得要蹦出屏幕的聲音,“你為什麼一直不接電話,你再不接我要報警去家裡找你了。”
岑蓁這才發現自己一覺睡到了上午十點,池玉打了七八個電話,她都沒聽到。
聲音有點沙啞,岑蓁坐起來問,“睡著了,有事嗎?”
“蕙姨讓你來一趟公司,說有人要見你。”
岑蓁應了好,掛掉電話才發現家裡冷得過分,以為是沒開空調,仔細看才發現昨天竟然昏昏沉沉地將空調調成了制冷狀態,難怪一整夜都覺得被子蓋不熱。
顧不上身上隱隱的不舒服,岑蓁起床洗漱,匆忙喝了點牛奶就趕去公司。
以為是和工作有關的客戶,誰知去後見到溫蕙,她卻領著她去孟梵川的辦公室。
“進去吧,人在裡面等著你。”溫蕙對一切還蒙在鼓裡,笑意盈盈地望著岑蓁。
岑蓁卻僵在門口,邁不出步。
昨天孟梵川離開前的眼神她記得清清楚楚,他那樣高傲的人被欺騙玩弄,應該再也不想見到她的。
“怎麼了,發什麼呆呢。”溫蕙徑直推開辦公室的門,“快進去。”
岑蓁心中一跳,還未反應,裡面的人先轉過身看到她,雙眸彎起笑容迎上來,“岑姐姐,你來了?!”
……原來是孟聞喏。
岑蓁藏起眼底萬千情緒,也勉強朝她一笑,走進房間,“你好喏喏。”
可話音落地,她腳下才剛剛站定,便看到孟聞喏身後那個冷漠的身影,淡淡地坐在辦公室桌後看著什麼,沒有抬頭,似乎根本沒有看見她的到來。
可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岑蓁勉強擠出來的那點笑也撐不下去,深深吸了口氣維持住表情,問孟聞喏,“你找我有事嗎?”
孟聞喏:“岑姐姐,我要回家啦,再不走我爸要親自來滬城抓我回去了。”
“……”岑蓁怔了怔,點頭,“好,下次有機會再來玩。”
“當然要再來,在滬城最開心就是認識了你,對了。”孟聞喏從兜裡拿出一張便籤,“我收到你寫給我的留言啦,這張小紙條我要好好存著。”
岑蓁覺得不好意思,“你走得急,我也沒準備一份禮物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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