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拍前我需要完全靜下心來入戲。”岑蓁被吻得鼻音濃重,小聲哀求,“可以嗎?”
孟梵川不太願意,可也的確不想做個糾纏不休的人。
耐著性子問:“多久不能見。”
岑蓁原本想說一個月,話到嘴邊覺得好像太久了,又改口,“先一周好嗎?”
那人硬邦邦兩個字:“不好。”
岑蓁抿了抿唇,淡淡地說,“那兩周吧。”
果然,孟梵川安靜了。頓了頓,他十分不甘且不爽地去吻她,“岑蓁,你沒良心。”
“……誰沒良心。”岑蓁悶悶從唇間溢出聲音,“我好心收留你,你在幹什麼。”
一句話把孟梵川控住。
他現在的樣子,的確像個禽獸。
孟梵川莫名被岑蓁氣笑了,他坐起來,“那你說,我現在該幹什麼?”
孤男寡女,愛極了的人,在這深夜的房間裡難道要探討人生哲理嗎。
岑蓁下床,把房卡插回卡槽後開了床頭的燈,然後說:“隨你幹什麼,但我現在要把衣服換了給池玉送過去,你自便。”
岑蓁拿了衣服去衛生間關上門,磨砂玻璃裡的纖細身影微微晃動,孟梵川知道她在做什麼,收回視線,忽然覺得這房裡空調溫度開得是不是太高。
他熱得有些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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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lla王的這件禮服面料薄,摸著都脆弱,岑蓁在衛生間換好後仔細檢查,就怕剛剛和孟梵川的那幾分鍾裡勾壞了哪處,不好與人交代。
檢查花了些時間,但好在衣服完好無缺,岑蓁從衛生間出來,卻看到房裡空無一人。
確定孟梵川是真的不在房裡後,岑蓁給他發微信:「你去哪了?」
孟梵川原本就是想賭岑蓁一個心軟,沒想過做任何有可能給她帶來困擾和非議的事。
他從沒打算留宿。
剛剛那幾分鍾……已經是他失控。
「司機過來接了,我先回去。」
第二條回復:
「好好拍戲。」
他這句話,便是同意了岑蓁的要求,不會來打擾她。
岑蓁在無人的房間裡抿了抿唇,給他打字:「晚安。」
很尋常的兩個字,卻滿是她真誠的心意。岑蓁知道,他們或許已經跨過了那段沒有彼此的空白期。
拿起禮服去隔壁敲門,莫湘竟然也在池玉房裡,岑蓁把衣服給池玉,問:“湘姐你還沒休息嗎?”
莫湘搖頭,似乎欣慰又煩惱,“你在熱搜上,我怎麼睡得著。”
謝慶宗的電影被業內關注了那麼久,主角尤其是李桃這個關鍵性的角色一直沒有對外公布,如今突然在電影節上官宣,自然將流量引到了最高點。
活動現場公布沒多久,岑蓁的名字就空降到了熱搜上,現下話題閱讀量已過億。
如果換做其他名不見經傳的演員突然上到大導演的戲,網友多少會懷疑其背後是不是有人捧著上位,但謝慶宗不一樣。
他愛用新人是出了名的,也從不以咖位來挑演員。年過半百未娶,電影就是他的另一半,拍戲幾十年捧出了好幾個影帝影後,謝慶宗的用人眼光無人質疑。
岑蓁被他選中,一定隻會是因為實力。
「沒聽過這個名字?哪裡來的?」
「不熟悉妹妹的去搜明州滑雪節的宣傳視頻看看,一個眼神硬控我四分鍾!」
「所以謝導是給我們先上了一道開胃前菜,現在才是正式開始?」
「的確不是傳統的美女,但莫名就是很有魅力,老謝是會選人的,這張臉很高級。」
「這種裙子一不小心就會穿得很俗,但她撐起來了。」
「她是不是會去戛納呀?已經開始期待她的戛納紅毯了。」
網上都對這個初露鋒芒的新人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和關注,如果隻是這樣,莫湘倒也不必那麼操心,估計是紅毯後的那一頓採訪,引起了另一波八卦網友的關注。
「才21歲入圈就公開承認自己有男朋友?妹妹有點勇……」
「沒人想知道男朋友是誰嗎。」
「這種很年輕就願意承認的男朋友一般都是青梅竹馬,或者談了很多年的吧?」
「看她採訪的樣子感情應該很好。」
「也有可能是同學呀,同學也很好磕!校園到婚紗!」
「還支持妹妹穿這麼性感的裙子,應該是個開明,支持她事業的好男人!」
「這一屆的網友不行啊,十分鍾過去了人還沒扒出來?/笑哭」
於是話題莫名其妙就被帶偏了方向,一小撥人竟然好奇起了岑蓁的男朋友,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岑蓁男朋友#這個話題也悄悄爬上了熱搜。
岑蓁得知後呆住,萬萬沒想到自己隨便說的兩句話也能引起這樣的討論度。
莫湘嘆氣:“謝導選了你意味著什麼,你不明白,他們還不明白嗎?”
謝慶宗調/教過的演員裡,最差的都已經拿了國內三大之一,最好的國內大滿貫,揚名國外的也不是沒有。
也就是說,岑蓁未來最次都會是國內三大之一的影後人選,至於能走到什麼樣的高度,暫時還不得而知。
對於準影後的男朋友,熱衷吃瓜的網友當然想吃個明明白白。
岑蓁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走向,“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莫湘喃喃重復這三個字,“你說怎麼辦。”
別說岑蓁現在和孟梵川關系未定,就算是定了,誰敢把孟家二公子掛到熱搜上去給網友評頭論足?
平臺怕是都要膽戰心驚,主動撤掉。
這件事實在棘手,莫湘長聲嘆氣,也隻能說:“公司已經在壓熱搜了,你什麼都別回應,說多錯多,等今晚的熱度過去了,網友被新的話題吸引,自然就不會再關注你。”
一直沒發言的池玉這時默了默,悄悄舉手:“那,少爺會看到熱搜嗎。”
岑蓁心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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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梵川的確不會看熱搜,他微博的關注領域是汽車,是F1,是滑雪等等各種極限運動相關。
娛樂圈?
從不在他視線範圍內。
但他有個如今對表演如痴如醉的妹妹,一切都要另當別論。
比如回去的路上,司機在前面安靜的開車,孟梵川在後排,面無表情地看著孟聞喏發來的一連串截圖和消息。
她跟孟梵川分享著最新“挖”來的消息——
「網上說岑姐姐男朋友有可能是青梅竹馬呀?」
「還有可能是同學。」
「嗚,也不知道到底真的假的,還以為能有個演員嫂子教我演戲呢。」
孟梵川沒搭理妹妹,蹙眉看著那些將岑蓁與各種男人猜想到一起的言論,可笑又可氣。
還有人很可憐。
什麼青梅竹馬,什麼校園到婚紗?就不能是一見鍾情,不能是無法抗拒,不能是命中注定?
孟梵川把手機丟到一邊不看,怕看多了管不住自己那點脾氣。
岑蓁說讓他不要去劇組找她,他倒是不想打擾,可要一周那麼久,他不確定哪天自己會控制不住往那邊跑。
在後排沉思許久,孟梵川像是做了什麼決定,又拿回手機給溫蕙打了通電話。
前排司機是跟在孟松年後面開車的老人了。孟松年去歐洲出差,他便回家休息幾天,晚上接到管家電話說少爺車壞在離他住處幾十公裡的地方,立刻開過來接人。
從小也算看著孟梵川長大的司機現在聽到他對溫蕙說出來的話後竟睜了睜眼,破天荒般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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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節後,孟梵川果然沒再來找過岑蓁,甚至連微信都發得少,早晚才會問候兩句,其他時間一點都不打擾。
岑蓁也如願有了幾天的安寧,她每天起得很早,上午看劇本,下午會去李桃的家走一走,在那邊待上幾個小時,沉浸式地體驗角色狀態。
而那晚的熱搜也的確如莫湘所說,熱度過去,討論的人也就少了,雖然廣場上還是零星有幾條帖子,可也構不成什麼影響。
這期間,劇組的演職人員也都陸續入住了酒店。五天後,《墜落》正式在小鎮開機。
電影開機總是需要一些儀式的,謝慶宗不喜高調,婉拒了所有媒體,隻留劇組內部單獨舉行開機儀式。當天天公也作美,工作人員早早地就將橫幅拉上。
上次拍宣傳片的時候也有個簡單的開機儀式,但遠不及今天這樣正式,現場三臺攝影機蓋著紅布,案臺上擺放著香爐燭臺和各種象徵著紅火的水果飲料,整個場面看上去簡單又隆重。
但讓岑蓁最沒想到的是,儀式現場的外面,竟然有粉絲為她做了超大的花牆宣傳展架。聽池玉說一群小姑娘很認真地從許多顏色裡選了一種叫“卡布裡藍”的高級藍色作為後援團的應援色,因為她們覺得岑蓁的美正如卡布裡島的海水一樣,美得攝人心魄。
還沒有正式作品已經被這樣真誠地喜歡,岑蓁感動又驚喜。她不能出去,通過池玉拍來的照片看,卻莫名覺得那藍色眼熟。
腦中稍一回憶,便想起是滬城初見孟梵川時,她為他挑的那枚胸針便是這樣的藍,低調,又不失鋒芒。
岑蓁怔住,忽而又低頭笑了。兜兜轉轉,他們之間似乎總有各種奇奇怪怪的緣分。
主創團隊陸續都到了儀式現場,沒過多久謝慶宗也一身簡樸冬裝現身,他身後跟著好些個陌生面孔,現場熱熱鬧鬧的,等到上午十點,主持人上臺,開機儀式正式開始。
場面話說完便走起了流程,電影開機免不了要有人上臺發言鼓舞士氣,而這發言順序也是有講究的,按話語權依次往下排,第一個登臺發言的便是出品方,也即是影片的投資人,給錢的那位。
當聽到主持人說有請出品方代表上臺發言時,岑蓁的心驀地一跳,視線下意識朝臺側看,以為會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卻不想上去的是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他在臺上說著話,池玉在下面小聲嘀咕,“還以為少爺來了呢。”
見岑蓁不出聲,池玉繼續嘀咕,“少爺好像好幾天都沒來找你了。”
她咳了聲,問得小心翼翼,“你們……沒事吧?”
岑蓁平靜回她:“我讓他不要來的。”
“啊?”池玉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是怎樣的相處模式,撇撇嘴,“可我看蕙姨這兩天朋友圈的定位在滬城。”
言下之意,像是兩人鬧了什麼不愉快,惹得孟梵川又從北城回了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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