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蕙都聽笑了,“又不是小孩子,孟董不至於。”
“……”
“放心,他們兩父子……吵架都是家常便飯。”
反正也在等孟梵川,溫蕙便將兩父子這些年的恩怨簡單跟岑蓁說了下,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兒,總結來說就是一個父親為兒子鋪好了路,但兒子偏要走自己喜歡的那條。
岑蓁聽完,終於明白為什麼孟梵川曾經問她:“你的家人支持你演戲嗎。”
原來他的家人從來不支持他的愛好。
原來那天他是真的不開心。
為了和父親對抗,他甚至可以一直住在酒店不回去,想到這裡,岑蓁問溫蕙:“他為什麼會訂在這家酒店的這個房間?”
溫蕙不知道那些往事,隨意道:“萬悅是他朋友開的,熟悉他的習慣。”
“……噢。”
岑蓁沒再往下問,剛剛在門口看到房號的時候的確驚訝了好一陣,但後來進到房裡坐下來,她反而又平靜了。
她和孟梵川之間是有種宿命感的。
當初她明明去找宋望,卻進了他的試衣間,後來在華公館明明都打算走了,卻福至心靈想去那個羅密歐陽臺看看,繼而再次遇到他……他們冥冥之中好像被宿命牽引著,總有著妙不可言的緣分。
所以他訂了自己曾經住過的房間,也是宿命的安排嗎?
正想著,房門忽然出現刷卡的“滴”聲,岑蓁微愣,條件反射地站起來。
下一秒門開,孟梵川的身影出現在她眼裡,岑蓁緊了許ῳ*Ɩ 久的心終於落下來,自己都不覺察地朝他跑過去,一頭扎進懷裡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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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梵川被踉跄地退了兩步,輕笑攬住她,“怎麼了?”
溫蕙頭一回見小情侶親密的模樣,也低頭笑了笑,而後清嗓交代:“醫生說蓁蓁就是受風寒,留了藥,多喝熱水多休息就好。我給她叫了吃的,但她沒怎麼吃。”
說完便幫他們帶上門,“那你們聊,有事給我打電話。”
人走了,孟梵川才垂眸看岑蓁,“為什麼不吃飯?”
岑蓁悶悶的鼻音,“我擔心你。”
“擔心什麼?”
……擔心什麼?
在這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裡,岑蓁也這樣反復問了自己。
後來才從那種焦急不安的失措感裡一點點發現——
在孟梵川開著車離開的時候,她是那樣害怕和他再次分開。
她比自己想象地還要在乎。
岑蓁靠在他肩頭輕聲說,“擔心你被你爸爸大打一頓,再關在家裡,我們永遠不能見面。”
聽得孟梵川笑,“你們做演員的都愛這麼胡思亂想?”
岑蓁仰起頭問:“那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還算溫和。”孟梵川倒也沒亂說,比起從前動輒摔杯子的情況,今天的確還算溫和。
岑蓁也不知道孟梵川是不是騙她,又問:“那他們是不是很生氣?”
“沒有。”孟梵川微頓,安慰岑蓁,“他們隻是還不認識你,不了解,所以讓我回去介紹一下而已。”
岑蓁沒說話,她不想去求證孟梵川的話是真是假,在他人回來的那一刻,這些都不重要了。
“別亂想。”見岑蓁沉默,孟梵川握了握她的肩解釋,“集團公關就是那樣,我和喏喏從沒在公眾面前露過臉,所以他們才會那樣處理。”
岑蓁明白,他是想說那些消失的照片和帖子,並不是為了隱瞞岑蓁的存在而消失。
豪門有自己的做事方式,岑蓁當然理解,她搖頭,“我沒亂想。”
是否被網友知道,是否被祝福,是否被質疑甚至辱罵,岑蓁都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在等了兩小時後,她還能看到孟梵川回來,回到她身邊。
這就夠了。
“我從家裡給你帶了湯,祛風寒的。”孟梵川把湯倒出來,順便看手表,“你喝完我就送你回去,好不好?”
“明天上午沒有我的戲份。”來回奔波太累了,岑蓁知道孟梵川這一晚上已經夠疲憊,她說:“我想跟你待一晚上。”
聞言孟梵川似是一怔,而後又若無其事地點點頭,“那把湯喝了,洗個熱水澡早點休息。”
孟梵川回來了,岑蓁的胃口也跟著一並回來,他帶來的藥膳有湯有料,岑蓁一口氣喝了兩碗,也算填飽了肚子。
之後又泡了20分鍾的澡,洗完出來人也暖和了許多。
孟梵川坐在床旁沙發上看手機,見岑蓁出來無意識抬了下頭,隻一眼,眸色便微不可察地暗了暗。
今天出門前沒預料到會在市區過夜,所以岑蓁沒帶任何衣服,剛剛去洗澡也隻能先拿了件孟梵川的襯衫將就當睡衣。
現在她穿著一件襯衫出來,襯衫到大腿下一點,春光若隱若現。
“在看什麼?”岑蓁問。
孟梵川咽下幹燥,拍身邊位置說,“過來。”
岑蓁便乖乖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孟梵川望著她剛要開口,忽然發現了什麼,輕笑道,“你是小孩子嗎,扣子都能扣錯。”
他邊說邊伸手過來,指尖停在岑蓁胸口位置,襯衫被輕輕撥動,岑蓁氣息無端一凝,整張臉悄悄染上熱。
她垂眸,這才發現自己有幾個扣子系岔了,上下錯亂,導致領口的位置還空著沒系。
他的手修長幹淨,手背有輕微青筋凸起,脈絡分明,有種克制的力量感。
現在,這雙手就這樣在和她僅隔一層布料的位置移動,他認真幫她重新一顆顆扣好扣子,指尖偶爾不小心劃過瓷白肌膚,像羽毛酥麻掠過,讓她心髒一空,呼吸也不自覺地屏住。
“我剛剛在看熱搜。”孟梵川好似漫不經心地開口:“怎麼辦,現在大家都覺得我是你的正牌男朋友。”
“覺得是……”岑蓁咽了咽嗓,很低的聲音,“那就是。”
孟梵川手上的動作停了,“什麼?”
他故意裝,“沒聽見。”
脫離那種難耐的氛圍,岑蓁趕緊自己扣好最後兩個,抿著唇往床上走,“沒聽見就算了。”
孟梵川不緊不慢地跟過去,看岑蓁縮到被子裡,想笑卻故作正經:“岑小姐,裝睡沒用,這件事你得對我負責。”
岑蓁背對著他閉眼,唇角卻悄悄牽起弧度。
孟梵川就那樣站在床邊看了會,無奈笑笑,坐到她旁邊,不知想到什麼,忽而伸手往她額上探了探。
還好,沒發燒。
她裝睡就等她裝著,孟梵川起身正打算自己也去洗澡,岑蓁忽然轉過了身體看著他。
四目對視,孟梵川便又躺回她身邊,懶洋洋的語氣,“怎麼,良心發現了?”
岑蓁看著他片刻,猶豫開口,“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孟梵川支起胳膊,“問。”
“我們在滬城吵架那次,我後來發燒,你是不是半夜來看過我……”
剛剛孟梵川的手覆上來時,那種熟悉的觸感瞬間激起岑蓁的記憶,她想起了那個夜晚,那個模糊的身影。
孟梵川看了她會兒,“有什麼辦法。”
即便當時被她的話傷到體無完膚,即便那樣生氣那樣故作冷漠,他還是在夜裡回了一次家,探了她的體溫,幫她掖好被子後才強逼自己離開。
他的語氣忽然溫和又無奈,“我放不下。”
好像有什麼沉沉地落到心裡,大概是那種“原來真的是你”的確定,岑蓁鼻頭莫名一酸,輕輕抱住他。
“我回答了你。”孟梵川挽著她肩頭,“也換你一次回答好不好?”
岑蓁瓮聲嗯道,“你想問什麼?”
孟梵川始終望著她,沉默片刻,撥開她臉頰一點亂發,“去深圳出差時說回來想跟我說的話,是什麼?”
壁燈氤氲出一片暖光,房裡忽然安靜下來。
岑蓁的回憶被快速拉到那一天。
孟梵川因為柏延的事而誤會,他追問,要她說喜歡,她不知所措,選擇逃避。
可又比誰都明白,慌亂因為他,失措因為他,所有的悸動都是因為他。
她愛他給的這場煙火,那就任由自己墜落。
“我想說……”岑蓁輕輕開口,印證著池玉當初那些話,“我和你在一起很快樂,和你相處的每一件小事都覺得浪漫。”
“你開心我也開心,你不開心我也不開心。”
“我想說我在乎你。”
“我想說……”
岑蓁很輕地呼吸,仰頭看著面前的男人,目光柔和:
“我喜歡你。”
“那時是,現在也是。”
第44章
岑蓁最後一個字說完, 餘音在孟梵川耳邊反復回蕩。
原來延遲滿足得到的幸福感是這樣強烈,他等了那麼久,從還在滬城的時候就想聽岑蓁對自己說的話,終於在剛剛那一刻, 清清楚楚地落入耳裡。
太突然, 以至於心髒好像過了一道電, 在胸腔劇烈起伏,就快承受不住。
四目對望, 理智到底是衝破了那道防線, 他深深地, 不顧一切地吻了下去,圈著她的手緊了又緊,似乎要將人揉碎。
鼻息間的呼吸在一瞬間變得灼熱, 吻又密又急地落下去, 岑蓁悶唔了一聲, 卻閉眼攀上他的肩回應。從唇到臉, 再到脖頸, 孟梵川並不克制,耳垂落入湿熱的包裹時, 細密的顫|慄從頭皮蔓延開,岑蓁完全軟在他懷裡, 仿佛陷入沼澤,本能地側過臉迎合。
鎖骨在壁燈的昏黃下露出半面陰影,熱吻下窸窣的動作比起剛剛少了份從容, 甚至有些急切, 畢竟早知如此,剛剛何必扣得那樣工整。
須臾, 領口滑落下去,那道鎖骨線條終於清晰暴露在了光下。
口中的唇舌還在糾纏,在夜晚的房裡發出讓人臉紅的聲音,岑蓁鼻子堵得呼吸不暢,被吻得更加呼吸困難,心激烈地跳著,沒幾下就有些招架不住,而孟梵川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沿著脖頸流連往下。
滾燙的氣息停在從未去過的地方,隻是想著他正在看著那裡的樣子,岑蓁就已經羞恥到不敢去看,“別”字到了嘴邊,還沒說出口,便被湿潤的浪打回腦子裡,強烈的刺激讓她身體僵住,很快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手無措地從他肩頭滑落,垂在身體兩側抓緊床單,最後情難自禁地遮住自己的眼睛。
那人玩了好一陣才回來,沙啞的氣息裹著耳垂邊親邊問:“怎麼那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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