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梵川看笑了,頓了幾秒,把人扳過來面朝著自己,見她還是做出一副沉睡模樣,俯身下去吻住,故意頂開牙關——
岑蓁“唔”了一聲,忙睜開眼睛躲開,覺得遊戲不好玩,“……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什麼意思。”孟梵川去拉她的手,“你好像不希望我回來?”
把手攥住了,才把人抱到懷裡坐住,“還是你想做個負心女人,睡完我就甩?”
岑蓁被他說得尷尬,“哪有。”
但即便岑蓁不說,孟梵川也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總是太懂事,有時讓他也無可奈何。
“你什麼時候走的?”岑蓁問。
“7點半。”
“……那麼早?”
孟家大年初一早上8點準時祭祀上香吃早餐,就算頭天通宵達旦,第二天也得準點出現,這是家規。
雖然今年在香港過年,少了祭拜祖先的流程,但吃飯也不能缺席。
“那你怎麼不多陪陪他們?”對於這麼重要的一天孟梵川竟然來找自己這件事,岑蓁突然有些惶恐,甚至開始推他,“你快回家,我待會就買票回杭州了。”
孟梵川竟然被推下了床,幾步站穩後握住岑蓁的手腕,“聽我說——”
他呼了口氣,“第一,我爸媽用過早餐後去拜訪朋友了,他們今天有自己的活動安排。”
岑蓁:“……”
“第二。”孟梵川看著岑蓁,意有所指,“你力氣還剩挺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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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蓁微頓,倏地松開孟梵川,“沒。”
她吞了吞嗓,“我其實餓得手軟腳軟。”
“沒看出來。”孟梵川把她往面前拉近了些,低頭,聞到她肌膚上的香味,“又洗了澡?”
他在她臉頰輕掃,輕嗅似的,在唇上吻會停會。
“嗯。”岑蓁回他,“反正等你也無聊。”
孟梵川低頭吻她的額,眼角,最終回到柔軟的唇,“那我們找點事做好不好?”
“……”
原本隻是碰著碰著的唇,忽然就真的吻了下來,孟梵川單手圈緊岑蓁的纖軟腰肢,把她壓向自己加深了吻,真絲睡裙下的掌心好像帶電,鼻息交纏,湿吻裡蔓延著兩人都熟悉的情愫,岑蓁微微推拒著,“不好……”
孟梵川停下,“什麼不好?”
岑蓁眼下緋紅,小聲道:“我媽說大年初一不能睡回籠覺,不然人一整年都沒精神。”
孟梵川似笑非笑,“你以為我要跟你上床。”
“……”難道不是嗎,岑蓁在心裡腹誹。
“我還不至於滿腦子都想這些事。”
“……”
岑蓁會錯了意,尷尬地張了張唇,“那你說找點事做……做什麼?”
“先換衣服去吃飯,下午帶你去個地方。”
“但我下午要回——”
岑蓁話還沒說完,孟梵川已經把衣服遞到她手裡,“我早上打過電話給阿姨拜年,跟她說你會跟我待幾天,初三直接回劇組,她同意了。”
“……”
岑蓁愣了愣,又猶豫地垂下眸,“可我在這裡——”
孟梵川知道她在顧慮什麼,把人抱到懷裡,“你在這裡不會影響任何人,你不在才會。”
“留下來。”孟梵川低低地請求:“我需要你。”
即便心裡有再多憂慮遲疑,聽到孟梵川說這樣的話,岑蓁到底是妥協了。
其實這份需要對她而言同樣成立,就算每天隻能在一起片刻的時間,她也已經很滿足。
“那。”岑蓁仰起頭問,“我們下午去哪?”
“見你一個粉絲。”
“啊?”
將就在酒店餐廳用了午餐後,孟梵川便帶著岑蓁去到這位粉絲的家裡。
“是你朋友嗎?”對突然有粉絲要見自己這件事,岑蓁覺得有些匆忙,去的路上問孟梵川,“我需不需要準備點禮物什麼的?”
孟梵川笑,“他是你粉絲,給你準備禮物還差不多。”
“……”
岑蓁在香港人生地不熟,孟梵川怎麼說,她也隻能跟著照做。因為不熟悉路,車開上了山頂道都不知道,隻覺得這裡的風景異常漂亮,幾乎可以俯瞰整個港島。
R8駛入半山腰,經過一道大閘入口後又開了幾分鍾,再次進入一道私隱內閘,仿佛重重關卡,中途幾乎每個安保都會跟孟梵川頷首,尊敬喚他,“川少爺。”
岑蓁好奇,“他們怎麼這麼叫你?”
孟梵川隻是一笑,隨意道,“香港遍地都是少爺,一個稱呼而已。”
“……”
又開了兩分鍾,車終於停在一棟別墅門口,別墅坐山面海,自成一隅獨立隱世,白色建築充滿80年代香港|獨有的韻味,十分內斂優雅。
孟梵川牽著岑蓁下車時,岑蓁還在好奇地打量,順便在心裡想待會見到粉絲要說點什麼,直到被孟梵川帶進大廳,看到沙發上坐著的老人,岑蓁滿腦子的話術全都戛然而止。
她呆住,心跳迅速激烈跳動起來。
下一秒便看到正在喝茶的莊泰抬起頭,笑著出聲,“阿川來了?”
又看到她,“蓁蓁,終於見到你了,快點過來坐。”
老爺子為了見岑蓁今早還特地練習了下自己不太標準的普通話,眼下也說得磕磕絆絆,但語氣中難掩欣喜。
孟梵川推了推發呆的岑蓁,“去坐。”
岑蓁大腦一片空白,機械地往前走,小聲問他,“不是來見粉絲嗎?”
“老粉絲不算粉絲嗎。”
“……”
岑蓁來不及跟孟梵川算賬,腦子裡瞬間回憶起網上對於莊泰的那些介紹,背書一樣重溫,他有多少身份?他在港澳有多少龐大的產業?那些八卦新聞口中頂級豪門的家主……
一個活在資料介紹裡的人突然真實地坐在自己面前——
岑蓁沒有任何準備,心跳得太快了,手心在短短幾十秒裡泛起了汗,她在莊泰面前坐下,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內心的慌亂,朝老爺子頷首微笑,“您好外公,新年快樂,祝您身體健康,福壽雙全。”
“新年好,新年好。”岑蓁的大方得體讓莊泰很是喜歡,甚至數落起了孟梵川,“唔該你學下人哋蓁蓁啦!”(麻煩你學學蓁蓁啦。)
轉而又和顏悅色地對岑蓁說:“阿川說帶你來見我,有沒有嚇到你?”
岑蓁的確被嚇到了,但面上還是笑著搖頭,“沒有,我是晚輩,應該來給您拜年的。”
莊泰笑笑,“乖女。”
對莊泰這種半輩子商海沉浮見慣形形色色的生意人來說,岑蓁這樣一個20來歲的女孩,任何心思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他一眼看出了她進門前的愕然,是被蒙在鼓裡的,是不知道的。
有的女仔,還沒跨進那道門已經開始怯場,更遑論一個審視的眼神。
豪門大戶的孩子,處驚不變是最基本的能力。
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對著自己能這樣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莊泰很滿意。
滿意外孫挑女朋友的眼光,也滿意自己寶刀未老,看人還是那麼準。
香港人重風水,也重面相,尤其是生意人,人與人之間的氣場是否相合,言談間幾句話便可感知。
“其實我應該多謝你。”莊泰看著岑蓁說。
岑蓁不明白這份感謝從何而來,“外公為什麼謝我?”
莊泰說了去年生病入院的事,指著孟梵川說,“我昏迷的時候,這個小子一直在我耳邊說,‘阿公你仲未見到蓁蓁’,我真是被他念到煩,最後醒了,便有了個念想,總有一天要見見乖孫口中的蓁蓁。”
岑蓁:“……”
岑蓁愣住,沒想到孟梵川那麼早就把自己介紹給了莊泰。
那時的自己,好像還在認認真真地把他當金主……
岑蓁看向孟梵川,剛好那人也正看著自己,四目對視,他很輕地挑了挑眉,說不清是調戲還是曖昧,但讓人看了臉紅。
莊泰這時往岑蓁手裡塞了封利是,“吶,這是外公給你的新年紅包。”
岑蓁穩定的從容到這時才有些局促了,她起身說謝,卻不知該不該、能不能接下這個紅包,孟梵川好像看出了她內心所想,直接幫她拿到了手裡,甚至漫不經心地打開看了一眼,輕笑,“喂,莊生你多少有點偏心了?給她這麼多?”
莊泰一頓,拿著拐杖作勢就要打人,“衰仔,你同人哋蓁蓁比?”(臭小子,你跟人家蓁蓁比?)
祖孫倆忽然就鬥起了嘴,但岑蓁看得出老爺子對孟梵川的偏愛,嘴上罵著,臉上卻掛著笑容。
也難怪孟梵川和他感情這樣好,似乎隻有在外公面前,她才能看到孟梵川這樣放松的狀態。
下午又陪莊泰在院子裡喝茶,聊了些拍電影的話題後,傍晚六點半,莊泰留兩人在家裡用餐時,孟梵川拒絕了,說和岑蓁還有安排。
莊泰和他眼神一對,好像明白了什麼,笑著說:“好好好,你哋去拍拖。”
下山路上,岑蓁好奇問孟梵川,“外公和你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
孟梵川不承認,“哪有。”
岑蓁總覺得離開前祖孫倆對視的眼神有問題,像合謀做了什麼事,但自己不知道。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還有個粉絲沒見。”
“……”
岑蓁已經PTSD了,剛剛的粉絲是外公,現在的粉絲……不會是他父母吧?
但想想又好像不太可能。
幾秒鍾內,岑蓁已經腦補到了去見特首這樣誇張的劇情,她抓著孟梵川的袖子,“別玩我了,要去見誰,我會害怕。”
“放心,這個人你很熟,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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