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次數不多,也不知道那條裙子她是不是真舍不得,但她來工作室的時候確實從來沒穿過。
平常都是扎著個馬尾,看著清爽活潑,今天卻把頭發披了下來,襯得下巴尖尖,臉隻有巴掌大。
“幫兄弟個忙,”杭嘉澍突然勾唇,推了推沈司嵐,“去把那小男生給打發走。”
沈司嵐覺得荒唐:“那是你妹。”
“我知道。”杭嘉澍很肯定。
沈司嵐挑眉,想看看他還能編出什麼借口來。
“就因為你不是她哥哥,所以你去搞破壞,她不好意思怪你,我就不一樣了,”杭嘉澍打了個酒嗝,嘆著氣說,“我可能會被她報復,這輩子都找不著女朋友。”
“……”
杭嘉澍又催道:“去啊。就說你是她哥,咱們家家規之一,不允許早戀。”
沈司嵐眉頭跳了兩下,一言不發的下車了。
此時穗杏正想著車怎麼還沒到。沒看到車,但有人走過來了。
她瞪大眼,以為自己看錯了。
直到這人叫了她的名字。
“穗杏。”
背對著沈司嵐的班長轉過身去,有些懵。
穗杏腦子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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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也說不出話來,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走過來。
年輕的男人穿著再簡單不過的襯衫長褲,燈光將他颀長英挺的影子拉的很長,讓穗杏確定了這不是幻覺。
沈司嵐睨了眼正打量他的男孩兒,才將目光轉到穗杏身上。
遠看是個小小的身影,近看了才發現她果然打扮了。
本來就漂亮的小女生根本不用化妝,澄澈的瞳眸和白裡透粉的臉頰已經不需要任何妝點,隻是穿了條裙子,將留了許多年的長發散開,就和之前大為不同。
“為什麼不聽話,”男人聲音清淡,“不是說不許早戀?”
“我沒早戀。”穗杏立刻反駁。
就連班長也紅著臉替她解釋:“不是的,我們不是男女朋友。”
穗杏對班長投來感激的眼神。
班長看眼前的男人很年輕,猜到他可能是穗杏的哥哥,就算想跟穗杏說什麼,現在也沒機會說了。
他後悔,但也沒辦法,隻好說:“穗杏,我先回去了。”
“嗯,”穗杏說,“現在很晚了,你打個車回去吧。”
“好。”
班長轉身欲走,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一些的男人,雖然他的個子在年級裡已經算是高挑的了,卻還是沒有穗杏的哥哥高。
男孩子對身高就如同女孩子對臉蛋,都很重視。
“穗杏的哥哥,”班長目光堅定,面對著穗杏說不出來的話,對著她的哥哥卻可以說出口了,“我很喜歡穗杏,我會努力學習考上和她一樣的大學,等上了大學之後再追她。”
沈司嵐的表情出現剎那間的怔松。
穗杏目瞪口呆,又是羞又是惱,急得在原地跺腳,班長他他他他他跟沈司嵐說這個幹什麼啊!
男孩子說完這句話也很害羞,抬起腳就跑了。
把爛攤子通通留給了穗杏。
班長走了,穗杏尷尬得抓裙子,連話都不會說了。
沈司嵐盯著她的越垂越低的小腦袋,都怕她把脖子給擰斷了。
“去幫忙扶著你哥哥。”他說。
穗杏點點頭,連好字都說不出口,跟在沈司嵐伸手去接她哥哥。
杭嘉澍在車裡看到那個小男生跑開了,撐著下巴笑得得意。
穗杏過來扶他時,他惡趣味的掐她的臉,又揉亂她的頭發,彎腰平視著她,笑容惡劣:“誰允許你早戀的?信不信我告訴爸媽讓他們揍你?”
本來剛扶上杭嘉澍的胳膊,穗杏一把就給甩開了。
“我沒早戀。”
她撇過頭,不理他了。
杭嘉澍壞笑,哪兒肯輕易放過她,巴不得妹妹尷尬,越尷尬他越開心。
“還敢狡辯?沒早戀幹嘛穿這條裙子,”他吊兒郎當的摁著妹妹的頭,語氣懶散至極,“小東西年紀不大倒是知道女為悅己者容了?”
被這樣直接的戳穿心思,穗杏恨得咬牙切齒,眼睛偷偷瞥向沈司嵐,隻希望他沒聽到。
沈司嵐卻好像根本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皺著眉,語氣不耐:“你到底醉沒醉?沒醉自己走。”
杭嘉澍一把攬過沈司嵐的肩,將身體大半的重量壓在他身上:“醉了醉了,愛卿快扶朕回寢宮。”
沈司嵐冷聲:“滾。”
穗杏看他好像壓根沒對剛剛那句話上心。
他沒發現吧。
慶幸之餘,內心又湧上不知名的失落。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他明白還是不明白,可能是希望他明白的,但又害怕他明白。
穗杏心亂如麻,自己都想不通那彎彎繞繞的心思,幹脆不想了。
三個人坐上電梯,沈司嵐讓杭嘉澍撐著扶手,兩個人並排站著。
穗杏按下樓層,之後就沒再動了。
她站在他們前面,背對著,也不敢回頭,如芒刺背。
看不到背後,也不知道後面的頭發有沒有亂。
電梯裡的四周是鏡面反射的,恰好能看見她後面的人,穗杏忍不住偷偷看過去。
也不知道她的偷瞥是否太過明目張膽,亦或是他是恰巧也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在鏡面裡對上眼的那一刻,穗杏的呼吸短暫的停止了。
他啟唇,沒有出聲,是確定她能看到。
“看什麼?”
她猛地搖頭。
欲蓋彌彰,之後就再也不敢看了。
-
終於熬到家後,杭嘉澍剛沾上沙發就整個癱成了泥,嚷嚷著要人伺候。
穗杏也不能放著他不管,隻好請沈司嵐也在沙發上坐下,她去給杭嘉澍倒熱水。
也不能光給杭嘉澍一個人倒水,穗杏打算幫沈司嵐也倒一杯。
專門給客人用的水杯找半天沒找著,家裡不常來客人,媽媽都給收起來了。
她咱在廚櫃前,隻有上面的櫃子沒找了。
坐在客廳的沈司嵐看她又跑了出來,穿過客廳,不知道從哪兒搬了張凳子,吭哧吭哧抱著又從客廳穿了過去。
穗杏打開櫃子門,終於看到了那套精致的杯具。
剛想拿,背後傳來男人的聲音。
“不會叫我幫忙嗎?”
穗杏轉頭看他,小聲說:“你是客人啊。”
沈司嵐沒說什麼,走過去幫她扶穩了凳子。
廚櫃旁隻有他們兩個人,杭嘉澍在沙發上估計睡著了,穗杏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和他打個商量。
“我同學剛剛跟你說的那些話,你能不能當做沒聽見啊?”
“不能。”
“……”
穗杏抱著杯子從凳子上跳下來,轉眼間就比他矮了不少。
她低著頭,想了想又妥協了,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那你能不能幫我保密?別跟我哥哥說。”
要是被杭嘉澍知道,指不定要怎麼開她玩笑。
絕對不能被他知道。
“如果你哥問我怎麼辦?”
穗杏覺得這個問題太好解決了,“隨便啊,反正就不要告訴他,就說我同學是過來問我題目的,這樣也可以。”
沈司嵐慢吞吞的問:“這麼晚過來問題目?”
“不行嗎?我們愛學習不行嗎?”穗杏不滿,覺得他太吹毛求疵,幹脆挑開了說:“算了。你想告狀就告吧,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什麼想法都沒有。”
“沒有想法?”
“沒有,絕對沒有。”穗杏語氣很堅定。
沈司嵐淡聲問:“對他沒有想法,那你臉紅什麼?”
穗杏趕緊摸臉,顏色還沒下去麼?
她擋著臉,聲若蚊音:“又不是因為這個。”
似乎是因為不相信她的話,沈司嵐笑了下,很隨意的順著她的話問了下去,語氣緩緩。
“那因為什麼?”
“因為我?”
第13章 暗著呢
穗杏垂頭,小聲反駁:“你想多了。”
然後將杯子塞到他懷裡,“你自己倒水吧。”
“我不是客人嗎?”
她硬邦邦的說:“客隨主便。”
沈司嵐勾唇,沒再和她計較,轉身欲走,穗杏不放心他,又把人叫住了。
“到底能不能幫我保密啊?”
“我這個做客人的,”沈司嵐轉身,歪著頭耷拉著眼皮瞧她,慢悠悠地說,“既然主人發話讓我保密,我當然照做。”
穗杏咬牙,覺得這男人蔫壞。
既然願意幫忙,那剛剛幹嘛跟她扯這麼多!
客廳的杭嘉澍突然喊了聲,說要喝水。
“朕的熱水怎麼還沒來?”
還真把自己當皇上了。
穗杏拿著杯子走到飲水機旁接了杯水給他。
熱水入喉的杭嘉澍舒服多了,斜倚在沙發靠枕上,懶洋洋的衝穗杏招了招手,“妹啊,過來給我捏個肩。”
穗杏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回房關門。
“沒禮貌,”杭嘉澍低嗤,接著又衝穗杏的房門說,“真不怕我把你早戀的事抖出來?”
房門又被打開,一隻公仔飛了出來。
杭嘉澍反應還算快,在公仔即將砸臉上前伸手接住了,邊笑邊咬牙說:“你還挺囂張啊。”
穗杏隔著門來了句:“隨你怎麼說。”
杭嘉澍不屑:“都被抓了個現行了還嘴硬。”
房間裡半分鍾沒動靜,本以為是穗杏是認罪了,等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換了身衣服,頭發也扎了上去,表情慍怒,眼睛紅紅的。
手上拎著個比剛剛還大的公仔,走到杭嘉澍面前,二話不說就衝他頭上抡。
“都說了我沒有,我沒有!”她邊打人邊大聲喊。
力氣不小,語氣又特別委屈,杭嘉湖用胳膊擋了幾下,接著搶過了她手上的公仔。
她隨便套了件白色的上衣,腦袋頂上的碎發炸開往上翹著,武器被奪走後,隻能幹巴巴的站在那裡,扁著嘴為自己辯解。
“好好好,你沒有。你沒早戀,行了吧?”
杭嘉澍見好就收,拉著她的胳膊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抽了張面紙遞給她,結果被她一把甩開。
他又不得不重新抽張面紙,敷衍的替妹妹擦了擦臉。
“這麼大的人還開不起玩笑,你丟不丟臉。”
“你開得起玩笑,”穗杏瞪他,狠狠說,“所以你找不到女朋友!”
杭嘉澍沒反駁,邊嘆邊笑。
這場爭吵來的毫無預示,結束的也很突然。
穗杏和杭嘉澍一直就是這樣,為一件很小的事吵得不可開交,眼見著火山爆發,原本處在上風的那個人又會毫無徵兆的低頭,主動休戰。
幾分鍾後,穗杏終於冷靜下來了,手上攥著面紙玩。
“你老實說,那男生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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