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桐心中尖叫,佯裝淡定的回復他。
【怎麼還沒睡?】
還附送一個可愛問號的表情包。
【工作】
【那你繼續,我不打擾你了】
還沒發出去,這條回復又被刪掉了。
【很累吧?早點休息啊】
太……怎麼說,總之不太好,孟舒桐又刪掉。
又想繼續聊,又不知該怎麼繼續聊下去。
隻得對著手機無措。
沒有等她想好該怎麼回復,裴老師難得連著發了兩條消息給她,這一條是接幾分鍾前的“工作”那條。
【交男朋友了?】
卻和他的工作毫無關系。
孟舒桐驚訝的張大嘴,他看到了!
那為什麼不給她點贊!也不給她評論!還是――
他不想點贊,也不想評論。
Advertisement
她大著膽子回。
【嗯】
【恭喜】
隨即便再沒了回復。
孟舒桐突然將手機貼在額頭前,近乎虔誠的閉上眼,在篝火映照下,少女唇邊的笑意驟然消失,鼻尖與眼角的酸意卻越來越明顯。
怎麼會因為一個人的一句話,整個人深陷入地獄和天堂,任由這看似平淡無波的語氣,隨意將她的心牢牢掌控,在欣喜與失望間反復橫跳,幾乎磨掉了她所有的自信和張揚。
她想躺回帳篷裡抱著穗杏,可倘若在她面前不小心哭了出來會很丟臉,孟舒桐撐著下巴看著面前的跳動的火星,山上溫度很低,幸而篝火很暖和,她不也不覺得多冷。
-
孟舒桐好久沒回來。
穗杏以為她生氣了,打開帳篷拉鏈,起身穿鞋想去找她回來。
拿著手電筒繞過帳篷,穗杏往篝火那邊走去。
路過沈司嵐的帳篷時,穗杏不經想剛剛他到底有沒有聽到孟舒桐的玩笑。
就算聽到了,又能怎麼樣呢。
穗杏敲敲腦袋,想要敲掉腦子裡那些自作多情的想象。
帳篷裡有動靜,穗杏心一跳,轉身就跑。
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自己的帳篷,穗杏整個人鑽進去,又慌忙將拉鏈拉上,像個鴕鳥似的用毯子捂住頭,縮在角落裡,聽到了自己越來越明顯的心跳。
來找她的?
真的會是嗎?
要是真是的話,她是見還是不見?
萬一是自作多情呢?
一秒之間腦海中閃過無數疑問,穗杏既害怕又期待,最後這個疑問都在聽見帳篷外的那個聲音後被一一解答了。
“學妹。”
穗杏坐起來,隔著帳篷小心翼翼的問道:“學長?”
“是我。”
“……”
沉默幾秒,穗杏問:“有事嗎?”
“出來說。”他說。
穗杏咬唇,最後還是慢慢拉開了帳篷拉鏈。
單膝蹲在帳篷外的沈司嵐往裡看了眼,問:“你室友呢?”
“在那邊烤火。”
穗杏從帳篷裡探出頭,剛剛鑽進來的時候動作太急,鞋子不知道被她踢到哪兒去了。
她正用眼睛找鞋子,沈司嵐突然說:“那我進去說吧。”
穗杏眨眨眼:“啊?”
沈司嵐淡聲說:“外面冷。”
“哦,那就進來說吧。”
她將拱形拉鏈全部拉開,讓了個位置讓他進來。
本來是兩人用的帳篷,兩個女生還綽綽有餘,沈司嵐個子高,鑽進這帳篷和她擠在一塊兒似乎都有些委屈他了。
一旦直起腰頭頂就會碰到用來支撐帳篷的骨架,沈司嵐隻能稍微弓腰,勉強坐在帳篷裡。
手電筒還開著,放在一邊,穗杏模模糊糊看見沈司嵐的輪廓,他剛剛喝了很多酒,在逼仄的空間裡,酒氣混雜著他本身清冽的冷香,盡數灌進了她的鼻子裡。
這樣似明非明,似暗又非暗的帳篷裡,穗杏總覺得氣氛有點不對。
“電話打完了?”沈司嵐開口,語氣無波,“都說了什麼?”
穗杏先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後來反應過來了才意識到他問的是什麼。
所以他就是為了問這個才過來找她的?
穗杏抿唇,有什麼壞壞的念頭從心裡悄悄冒了出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被孟老師帶壞了。
“說話。”他低聲催促。
“打完了,”她小聲說,“沒說什麼。”
“你打給他的還是他打給你的?”
“額。”
穗杏心想這有什麼區別嗎。
因為不好讓郭子茗背鍋,於是她說:“我打給他的。”
沈司嵐的語氣瞬間又低沉幾分:“你跟他有什麼悄悄話白天不能說,非要在大半夜說?”
“……”
這怎麼編。
穗杏編不下去了,撓頭說:“不能告訴你。”
她聽到他冷笑了聲。
毛骨悚然的穗杏害怕的縮了縮肩膀。
“學長你,你要沒別的事就――”
就請出去吧。
這樣真的怪讓人害怕的。
穗杏想這麼說,可是又不敢,主要是她心裡還是不太想讓他走的。
“趕我走?”
她沒說全也不代表沈司嵐聽不懂。
穗杏趕緊搖頭:“沒有沒有。”
“不告訴我是吧,”沈司嵐突然說,“剛剛真心話大冒險玩得開心嗎?”
穗杏:“啊?”
“我們來玩。”
“……”
怎麼這樣,單方面命令她。
穗杏心裡頗有怨言,可是如果不玩這個,她又怕沈司嵐生氣,還是妥協的點頭了。
“怎麼玩?”
“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認罰。”
比轉啤酒瓶還簡單粗暴。
“……好吧。”
第一局,穗杏沒想到自己能贏。
沈司嵐:“真心話,問吧。”
穗杏想問什麼,又問不出來,她突然想起自己一連串寫的那些問題。
還好書包今天帶來了。
“你等我下。”
她迅速抱過書包,從小袋裡掏出了那張被疊得整整齊齊的紙。
穗杏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拿著紙,這大好的機會必須抓住,不然還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問出這些問題。
她在挑。
先問哪個比較好。
沈司嵐卻等得有些不耐煩:“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穗杏趕緊縮到角落,面對著他,牢牢攥著紙,“馬上就好了。”
結果她看了半天,發現沒一個問得出口的。
果然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就是她穗杏本杏。
她又把紙藏到背後,“算了我放棄,我們下一局吧。”
沈司嵐等了她這麼久,結果等了個空,他本來也不是什麼耐心極佳的人,直接說:“你直接把問題給我看不就行了?”
“不行!”穗杏果斷拒絕。
沈司嵐眯眼,直覺那張紙上有貓膩。
小小的人縮在角落裡,哪裡都是可趁之機,仿佛不需用多少力氣就能完全掌控她。
沈司嵐重重吐出一口氣,帶著濃濃的酒意,清醒的意識被酒意侵蝕,他不常喝酒,更不要提喝醉,偶爾看到杭嘉澍帶著工作室的人喝得醉醺醺的還會出言譏諷,一個個醉鬼像什麼樣子,更不要說第二天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幹了什麼蠢事後那懊惱萬分的樣子。
酒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沈司嵐一直知道。
能讓人做出平常不敢做出來的事,能讓人做出心裡已經想了很久的事。
他也不多話,直接上前去搶穗杏護在身後的那張紙。
穗杏大驚,可是退無可退,隻能手腳並用的往外爬。
沈司嵐被她這副樣子給逗笑,看著她手搭上拉鏈,不慌不忙的一把將她扯過來,一手牢牢鉗制住她,另一手慢條斯理的將拉鏈裡的內扣給鎖上。
穗杏還在他懷裡掙扎。
沈司嵐:“嘖。”
動來動去的。
她掙扎得厲害,胳膊肘無意打到了沈司嵐的臉,力道還不輕,穗杏一愣,心裡更害怕了。
誰知就在她愣神的這幾秒,沈司嵐順勢將她摁在地上,膝蓋摁住她的腿,單手將穗杏的雙手牢牢鉗制在她身後,另隻手掐掐她的臉,居高臨下地說:“真以為我打不過你?”
穗杏欲哭無淚。
她沒想跟他打架啊!
隻是不小心碰到了他而已啊!
那張紙因為剛剛的動作被扔在了旁邊,沈司嵐伸手輕輕松松夠了過來。
穗杏:“學長!”
那樣子簡直快哭出來。
沈司嵐沒理她,光線太暗看得有些費勁,她的字又小巧,沈司嵐眯眼仔細看,這才看清了上面的問題。
他剛看清就笑了出來。
穗杏羞憤的閉上眼。
完了。
她的自尊。
她的形象。
“這麼多,”沈司嵐慢吞吞地說,“一個一個問的話問到天亮也未必問得完。”
穗杏沒說話,她又沒打算全問。
本來這些問題光是寫在紙上就有夠羞恥了,穗杏自己也說不出口,但是沈司嵐就沒有這個煩惱了。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