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陶淮南睡得還很沉,被老師拍門喊醒的時候有點不知道在哪兒。左摸摸右摸摸沒摸到遲騁,一下就有點慌了。
“小哥?”陶淮南清清嗓子,叫了一聲。
遲騁從洗手間出來,嘴裡還咬著牙刷:“這兒呢。”
“嚇我一跳,”陶淮南聽到他聲音了就不慌了,胳膊攤著又往床上一倒,“我還困。”
“困也得起來,八點半了。”遲騁說。
“眯兩分鍾就起……”陶淮南閉上眼睛,手無意識地在床單上抓抓,“這床真舒服。”
遲騁轉身回洗手間繼續洗漱,陶淮南攤在床上,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不知道想什麼呢。
人都起來集合了,那一屋子人到底還是年輕,總共沒睡上兩三個小時,這會兒一個個還生龍活虎的。
有人問陶淮南:“睡得好嗎?”
“挺好的。”陶淮南牽著遲騁的手跟別人說話。
人又問他:“沒醉吧?喝多了難受不?”
陶淮南把手揣進遲騁外衣口袋,搖頭說:“沒醉。”
上午還有一會兒活動,中午吃過飯就要返程了。陶淮南昨晚睡夠了,現在別人都昏昏欲睡,他倒精神了。
他把遲騁的手抓在手裡,放在自己腿上玩。時而十指交叉地握一握,時而把兩人的手都攤開,手心對著手心,手指貼著手指。
遲騁靠著椅背半眯著眼,看陶淮南自己在那玩手玩得開開心心,眼角掛著一尾柔軟的小弧度。
遲騁用另外一隻手摸了摸他眉梢那顆小痣,陶淮南感覺到了,先是笑了下,然後上上下下地動動眉毛,讓那顆小痣也跟著跳來跳去不老實。遲騁靠在椅背上,輕輕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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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們去的時候眉飛色舞興致勃勃,回來的時候仿佛一車打了蔫的白菜,一個個掛著沒睡夠的困倦,打著哈欠連拜拜都不說了。
明天周一正常開學,不管今天多累明天也沒假好放。
陶曉東開車過來接他倆,路上堵車,他到的晚了會兒,來的時候陶淮南正不知道跟遲騁說著什麼,看著心情很是不錯。
陶曉東按按喇叭,遲騁看過來,陶曉東衝他招了下手。
遲騁牽著陶淮南走過來,陶淮南邊走路還邊說這話,呼出來的白氣都一團一團的。
“開心嗎?”陶曉東回頭問他倆。
“開心。”陶淮南往前湊湊,神秘地跟他哥說,“我喝酒啦。”
“喲厲害啊,”陶曉東笑著問,“喝多少啊?”
“反正不少。”陶淮南伸手抓抓他脖子,“說不定以後我也能陪你喝點。”
“這口氣還不小,我可用不著你陪。”陶曉東啟了車,問遲騁,“苦哥也喝了?”
“喝了點。”遲騁說,“不多。”
陶曉東失笑:“這可真行,告訴我出去冬遊,結果一幫半大小子出去喝酒去了?”
“喝喝唄,”陶淮南拍拍他,“孩子長大了嘛。”
小崽子長沒長大不知道,但這煩人勁兒可是一點沒變。
也不知道是酒精把他家崽子燒壞了還是怎麼的,這趟回來明顯話多,得著誰都說起沒完。遲騁人洗完澡就進去學習了,把陶淮南扔給了哥。
哥一邊手機嗡嗡嗡地回消息,一邊還得哼哼哈哈地敷衍著陪弟嘮嗑。後來實在嘮不動了,說:“睡吧寶貝兒,明天上學。”
“不困呢,”陶淮南倚在沙發上,把腳塞他哥腿底下,“我再陪你坐會兒。”
陶曉東心說你可快別陪了,嘴上可不敢這麼說,“啊”了聲說:“那我先洗個澡。”
好在家裡有個煩人的,可也有個懂事兒的。
陶曉東洗完出來小崽子已經被遲騁給弄回去了,陶曉東探頭往裡看的時候他正扯開被往自己身上裹,遲騁學習不理他,他也不鬧人了,還笑滋滋的。
陶曉東小聲問遲騁:“他這是喝多了還沒醒酒啊?”
“誰知道了,”遲騁看了眼,跟陶曉東說,“你不用管,哥,一會兒自己就睡了。”
“喝多少啊這是?”
遲騁說:“就三聽。”
“那就喝這樣啊?”陶曉東都意外了,問陶淮南,“你是不是陶家的,三聽啤酒就喝多了?”
“我可沒多。”陶淮南坐起來,反駁道,“我可清醒呢,也沒斷片。”
話說到這兒的時候有一個小小的停頓,眼珠轉了轉,臉也朝向牆,小聲繼續說:“……我全記著呢。”
“啊,”啥也不知道的哥隨口一說,敷衍道,“厲害厲害。”
這個周末因為要出去,所以哪個老師都沒留作業,頭回放假放得這麼徹底。遲騁還是做了張卷子,可也沒學太久,一張卷子做完就洗漱睡覺了。
陶淮南呼吸平平穩穩的,像是睡著了。
遲騁把被給他往上扯了扯,又在旁邊看了他一會兒。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把房間裡照得還挺亮的,讓陶淮南漂亮的輪廓能被看到得很明顯。
遲騁輕輕摸了摸他鼻尖。
“哈,”陶淮南突然睜開眼,手利落地伸出來抓住遲騁的手指,“你被我抓住了,小遲!偷著看我!”
遲騁先是愣了下,然後往下一躺,抽回手說:“無不無聊。”
“你好能裝,”陶淮南一個翻身就起來了,嘿嘿笑著往遲騁身上去,“都抓住你了你還裝。”
遲騁不理他,隻把他往下扒拉。
陶淮南其實有點困了,也沒那麼鬧騰,隻是貼著遲騁抱著。
他不鬧了遲騁就不推他了,跟平時一樣被陶淮南握著一隻手,準備睡了。
陶淮南過會兒翻了個身,變成側躺著的姿勢,離得遲騁更近了些。
遲騁的胳膊貼著陶淮南的肚子,肚子隨著呼吸起伏,遲騁能觸到他的呼吸。
“你是不是以為我全忘了?”在遲騁以為他已經睡了的時候,陶淮南卻突然開了口。
遲騁睜開眼,沒說話。
陶淮南把臉縮下去一些,下巴埋進被子裡去,聲音低低的,像是到這會兒才開始有點不好意思:“……昨天你咬我舌頭了。”
第54章
既然入了夜, 小瞎子的羞恥心必然已經下班了。現在說什麼羞恥的話也不害臊,嘴巴開開合合,毫不心虛地說著那些讓人沒耳聽的話。
“你咬人怪疼呢……”陶淮南想想那滋味, 咂咂嘴, “但是很舒服。”
遲騁剛開始裝聽不見, 陶淮南又說:“我好喜歡,你嘴巴……”
嘴巴來嘴巴去,話沒等說完就被人伸手扣住了嘴巴。
陶淮南“唔唔”地輕輕晃著頭,被捂著嘴就噘起嘴唇去親遲騁手心。
“我是不是整不了你了。”遲騁壓低聲音說。
陶淮南兩隻手抬起來拿開遲騁的手, 接著剛才沒說完的話:“你嘴巴軟乎乎。”
遲騁手又捏上他的臉,把兩邊臉都捏得變了形, 嘴巴撅起來, 陶淮南還是笑滋滋的。
“這咋的,酒勁還沒過?”陶曉東出來拿水喝,聽見陶淮南還在那咯咯兒樂, 探頭過來看了一眼。
陶淮南趕緊閉了嘴。
遲騁松開他的臉,陶淮南嘟囔著說:“睡了睡了。”
陶曉東哭笑不得:“這可真行,酒瘋撒好幾天。”
“再說話我就給你扔哥那屋。”遲騁說。
“我可不去。”陶淮南不鬧了,摟著遲騁的胳膊,拍了拍他, “快睡吧,不要說話了。”
這小神經也太煩人了, 陶曉東想想遲騁天天都得被他這麼磨,也怪不容易的。陶曉東忍不住想笑, 說了句“別鬧人”, 轉身拿水回了自己房間。
當哥的啥也不管,天天就知道工作掙錢, 比起遲騁來說他這哥當得可太省心了。
陶淮南和遲騁之間現在除了親密之外,還有了獨屬於他們之間的小秘密。這是連哥都不知道的,凌駕於兄弟間的親近之上,帶著點曖昧,以及隱隱約約的私密感。
畢竟他們曾經在冰天雪地的夜晚,躲在溫暖的房間中抱在一起親吻,觸碰過彼此的呼吸和體溫。
共享的小秘密讓陶淮南興奮了好一段時間,每天開開心心上學,再被遲騁牽著手高高興興帶回來。
等這股興奮勁兒差不多過去了,基本這個學期也快過完了。
剛開學的時候覺得高中很累,每天要學很多東西,太辛苦了。然而一眨眼一個學期就快要過完了,還有半個月期末考試,陶淮南緊張壞了。
雖說每天也都跟著好好學習了,但每到考試之前心裡還是不太有底。
理科的東西對他來說太難了,文科的差不多都能記住,可數理化真的有點難為他。那些公式和奇奇怪怪的符號都給他增加了很多難度,眼睛好使的學生尚且學不好,更何況一個小瞎子。
高二開學不久還得分班,陶淮南沒得選擇,他必須得上文科班。理科他學不來,難度太大了。所以遲騁現在也不太盯著他學理科那幾門,又費時間又累。
陶淮南中午吃過飯,在教室裡抱著抱枕,把下巴搭在上面,嘴裡不停念叨著。
遲騁說:“睡會兒吧。”
“我生物還沒復習呢,說好今天中午過十頁書。”陶淮南嘴裡背的是政治答題模板,遲騁給他總結的答題點,考試時從裡面挑題點答。
“生物不看了,睡吧。”遲騁把他桌上的東西都收拾起來,倒出地方來讓陶淮南等會兒趴著睡覺。
“哦好。”陶淮南背了半天其實也有點困了,也沒多堅持,抱枕放在桌子上,頭趴在上面閉了眼睛。
這會兒的暖氣給得不太足,正中午的時候外面暖和些,暖氣就不給那麼熱。教室裡如果坐著還不覺得冷,但要是睡覺的話還是有點涼。
大外套都在後面櫃子裡掛著,遲騁脫了身上的校服外套,給陶淮南蓋上。陶淮南怕打擾別人睡覺,說話聲音很小:“你穿著啊……我不冷。”
遲騁說:“睡吧。”
陶淮南手從下面伸過來,扯了扯遲騁胳膊肘處的袖子。遲騁於是把左手給他,陶淮南握住了,放到自己腿上牽著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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