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鐸是天師,林織是狐狸,沒有人上鉤。
林織確信裴鐸的障眼法超群,因為這個靈顯然沒發現她口中的公子肩膀上還蹲著一隻狐狸,因為她看都沒有看一眼。
成氣候的妖怪在鎮妖司主司的面前尚且沒有逃脫的實力,更別說杭婉兒這種還沒成型的精怪。
裴鐸可沒打算和她談論詩詞歌賦,在同杭婉兒進了房間之後,裴鐸的指間便多了幾片樹葉,飛向了杭婉兒。
林織看見那些葉片之間都有著血紅色的紋路,裴鐸以葉作為符的載體,將杭婉兒控制住。
美麗的女子轉瞬沒了半截身子,最後成為了一團靈氣,被裴鐸抓在了手裡。
這個過程完成的很快,快到讓林織有些反應不過來。
林織知道了,裴鐸今晚是故意帶他出來的,故意讓他看見他的實力,好讓他懼怕乖順。
林織做出了相應的震驚的姿態,甚至吸了吸肚子,試圖減輕重量,低著頭不敢看裴鐸。
裴鐸瞧著小狐狸後知後覺地出現身為妖對鎮妖師的害怕,摸了摸他的尾巴。
現在才知道害怕,未免太晚了些。
哪怕在妖物中,也算得上是心大的一類,這麼說也不對,他的心不大,還沒了半顆。
“小狐狸,你想怎麼吃了她?”
在這一瞬間,他不像是正氣凜然的鎮妖司的主司大人,反而像個誘哄妖物食人的惡鬼。
第62章 權宦的狐狸妖寵
裴鐸周身的情緒霧氣呈現出淡紅,在夜色下並不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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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織想大概在這一刻裴鐸心裡也產生了到底誰是妖誰是人的想法,才讓他有些愉悅。
林織有些猶豫地問:“我直接把它吞進肚子裡就行了嗎?”
他沒做過這樣的事,原主也沒有。
“當然,然後煉化就夠了。”
裴鐸將手裡的光團遞到了狐狸的身邊,看著光團被吸納。
周身的景色立刻發生了變化,不再是那個點著燈的妓子閨房,而是一片冰冷漆黑的湖水。
裴鐸足尖輕點迅速地離開水面,伸手撈住了有些身形不穩的小狐狸。
林織感覺自己吞進了一團冰霧,凍的他五髒六腑生寒。
強烈的願力讓他的腦袋一陣陣抽痛,他運氣妖氣覆蓋住那團霧,努力將其歸為自己所有。
人的願力可以催生靈氣,當一樣事物越被信奉,那樣事物就可能真的具現。
杭婉兒便是如此,她從故事中而生,也做著故事中同樣的事,隻是她的靈力微弱,又隻會因書生強烈的心願才會出現,所以創造的閨房隻是虛擬的存在,沒法將人與其他人隔開,那些死者的忽然失蹤,應當是受到了杭婉兒的蠱惑,無知無覺地踏入了水裡。
當書生答應和她進房間時,就已經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隻有故事裡主角出現,她才會徹底完成自己的人生軌跡,送金銀與才氣,助主角登科。
可惜這幾個月來真正想要見到她的書生都是被她夜半婉拒的人,她離開了,制造的幻境自然也就失效了,那時候書生已經隨著時間沉入了水下,求救無門,隻能溺死。
因為杭婉兒不是刻意害人,也不吃人,身上有業果卻無血氣,再加上隻會被讀書人的願望吸引,所以那些鎮妖師才沒有找到她的蹤跡。
想來裴鐸是看出了關竅,擬出了強烈的願望,吸引了杭婉兒。
說起來裴鐸雖然不算是正兒八經的書生,卻也是看了許多書,遠勝於尋常讀書人。
林織集中思緒分析以此來分散吞噬靈氣的副作用,杭婉兒害死的人都是溺亡,水生陰,那股涼意讓他仿佛不在炎夏而在寒冬。
裴鐸感覺到了懷裡毛團的顫抖,在心裡搖了搖頭。
也是修煉了百年的狐妖,怎麼如此嬌弱,吞一個小靈團便抖成這樣,日後大的怎麼吃得下。
裴鐸帶著林織回了府內,將林織放在了床上,讓傀儡侍女看好院門,去鎮妖司結杭婉兒案。
林織趴在了柔軟的被衾上,聽著01匯報裴鐸的坐標的移動方向。
在他妖力的吸收下,那些靈氣漸漸轉換為他所用,修復著他的傷勢。
掌握了煉化的訣竅,林織的速度變快,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就將杭婉兒的靈氣消化完畢。
杭婉兒要是成了氣候,有了自己的意識,而且主動的見血害人,恐怕靈氣會更強。
她目前的程度,也隻夠林織恢復傷勢,並且多一點點妖力,也就隻能隔空取物,連化為人形都不足以支撐太久。
林織:【盯好裴鐸的位置,等到他快走進這個院子的時候再通知我。】
01:【好的!】
寬大的床榻上,紫色的小狐狸舒展著身軀,頗為懶洋洋。
約莫一刻鍾,01響起了提示音。
林織運起妖氣,轉化出自己想要的姿態。
裴鐸剛踏入小院內,便感覺到了淡淡的妖氣。
看來小狐狸已經煉化的差不多了,妖氣比先前濃厚一些,但也就是一點和多一點的區別。
出門前他並未關上房門,畢竟傀儡把守著院門,他也沒收到請示,也不用擔心有人會靠近,因此當看見屏風後隱約的人影時,裴鐸的指間立刻多了一片輕薄的樹葉。
不過瞬間那片樹葉便隱沒無蹤,裴鐸已然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想到小狐狸人形,裴鐸心裡微微皺眉地靠近。
床上的狐耳少年並未發覺他的靠近,正背對著他好奇地用手指虛虛地描繪著牆上掛著的那把長劍。
大概是妖氣還很微弱,人形的狐妖還不能很好的把耳朵和尾巴這種特徵收回。
蓬松的紫色狐尾在空氣中輕輕搖晃,黑色青絲未經束縛散落在脊背上。
他跪坐在床上,白皙的脊背在墨發間若隱若現,室內散發著一種淡淡的甜香,大抵從他身上來,飄到了裴鐸的身旁。
暗色的被衾顏色越發襯得他赤著的雙足瑩白,圓潤的腳趾泛著淡粉。
他的手指碰到了劍鞘,卻發出了吃痛的聲音。
裴鐸聽見他給手指吹氣的聲音,不一會兒少年便又變回了紫色的狐狸,趴在了床上。
裴鐸並未向前走,而是悄無聲息地退出了臥室。
他站在庭院裡,負手望月,一雙淺棕色的眼眸淡涼。
臥房內,林織悠哉地找了舒適角度趴著,一點不意外裴鐸的行為。
他知道裴鐸在這個階段不會喜歡他化為人形,一隻狐狸妖寵和一個少年在裴鐸的心裡不同。
所以林織早就定好了前期用狐狸樣子苟著的打算,但他不會隻安分地當一隻狐狸,他要用這點投誠,也要讓裴鐸在某些瞬間對他這個形象做出聯想。
因此他剛剛沒有刻意轉頭露臉,不僅是為了維持現狀,也是不讓裴鐸在聯想的同時出現太過具現化的內容,同時讓裴鐸產生一點好奇心,雖然裴鐸可能根本沒有這種好奇心。
保持狐耳和狐尾也是為了和人類區分開,加強兩個形象的聯想性,在裴鐸的心裡產生過渡。
一炷香後,裴鐸繞過屏風,走進了屋內。
“煉化好了?”
裴鐸站在了床邊,落下的影子籠罩住了床上的狐狸。
小狐狸蹲坐起來,點了點頭。
“恢復的如何?”
“傷已經好了,接下來我會努力修煉,隻是這裡氣息混雜,沒多少靈氣。”
人間世的氣息渾濁,並沒有足夠地能讓妖物修煉的靈氣,隻有在無人或人煙稀少的地方,靈氣才充沛。
所以在人間的妖吃人,除了本能的進食以外,人的血肉也能讓他們更強大。
“你既然是我的妖寵,我自然也有法子讓你吃到靈氣。”
裴鐸似笑非笑,林織聽著他說的“吃”便一陣沉默,知道接下來肯定要吃些亂七八糟的食物了,不知道是什麼妖和精怪會成為幸運觀眾,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吞鬼,好像妖與鬼並不互通,靈性的精怪則是可以被妖鬼煉化,同樣它們也能煉化妖鬼,也算是一種法則的公平。
當然,身為狐妖,區別於其他妖,他還有另一種進補的方式,隻可惜裴鐸不行,也沒有那方面的想法,要是一直不行,也真是委屈了狐妖這個身份。
林織在心裡笑著輕嘆,沒有主動提起這種辦法,答謝道:“多謝大人。”
“不過你傷勢既然好了,也能化成人形了?”
裴鐸好似從未看見林織人形一般開口,像是隨意詢問。
林織也假裝他沒看見,他早注意到從裴鐸進來後一次也沒有伸手摸他,甚至和他間隔了一些距離。
“我的妖力還不足以化出人形,而且我也並不喜歡人身,不太方便,先前和那隻可惡的翠鳥去烏城時用過一段時間的人形,兩條腿走路也太慢了些也不自在,不如爪子。”
小狐狸舉起來爪爪,亮出了尖尖的指甲,又讓指甲縮了回去。
裴鐸看著他撒謊,在心裡說了句小騙子,心情卻舒暢不少。
無論是為了在他面前乖順才這麼說,還是真的這般,都無所謂,結果相同就足夠。
“妖做妖就夠了,何必執著做人。”
裴鐸俯身,和狐狸的眼睛相對。
他的聲音溫柔,眼裡卻一片幽深。
林織點頭認真道:“做妖多快樂,我才不想做人。”
林織話裡說的確實另一重也是,他算計人的時候就喜歡不當人。
裴鐸摸了摸狐狸腦袋,從耳尖摸到側臉,揉了揉他的下巴。
小狐狸躺倒在了床上,被裴鐸摸的發出了一些‘嚶嚶’的氣音。
裴鐸望向牆上那把劍,叮囑似的說:“記得別碰這把劍,這是我師父的劍,隨他斬妖除鬼多年,早有了自己的脾性,罡氣護身,妖鬼之流不能輕易觸碰。”
小狐狸含糊地說自己知道了,好似一點兒也不好奇這把劍。
要不是裴鐸瞧見了他好奇的樣子,還真以為他沒動心思。
心大又莽撞的狐狸,一點沒吃教訓,一點也不謹慎,也多虧是撞到了他手裡。
裴鐸這麼想著,捏了捏狐狸的尾巴。
林織看見了他周身的淡紅色霧氣,心裡輕嘖。
要靠近裴鐸的心,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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