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這樣拿給別人看,也不許在別人面前這般作態。”
裴鐸立刻補充了兩條禁令,擔憂小狐狸無知無覺地拿給別人看,別人是人會誤解為邀請,恐怕妖也會這麼以為。
裴鐸恨不得分兩個心眼放在林織身上,以免他什麼時候就給人送上門了,偏偏狐狸的妖性如此,林織恐怕也不會拒絕。
心竅裡漫起鬱氣,與對自己的冷怒一同,燒的裴鐸心尖疼。
“我知道了。”
林織一口應下,那有些滿不在乎的樣子讓裴鐸想拎著他的後頸好好再說道一番。
在林織又施了一個安神術的作用下,裴鐸的頭疼恢復到了他能夠忍受的範圍內,他瞧著林織,想讓他變為狐狸,卻見小狐狸抱著玩意自娛自樂起來。
深紫色的長發隨著動作輕晃,腰彎起的弧度如新月。
“大人湊合地摸摸我的頭發吧,你若是喜歡,耳朵也可以。”
小狐狸往前爬了些,好叫裴鐸的手可以碰到他的長發。
裴鐸眼眸晦暗地望著隻知享樂不知節制為何物的妖,想起了入鎮妖司的第一日,師父同他說過的話。
妖的本性貪婪嗜欲,放縱欲念,沒有人的道德良知,因此他們作惡多端,殺人食人。
鎮妖司的存在,便是為了除妖驅邪。
林織不是奸惡之妖,卻難掩妖之本性。
“大人為何這麼看著我,我沒給旁人看,我隻給大人看。”
林織眼裡帶著些迷蒙的無辜,好似不明白自己乖乖聽話,為何握著他性命的人類還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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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鐸的指尖纏繞著林織的青絲,有些驚愕地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你在對我施魅術?”
裴鐸輕抬林織的下巴,眯了眯眼。
林織這次是真的愣住,他搖了搖頭。
林織神色委屈:“我怎麼敢對大人施魅術,且按照大人的功力,我的魅術恐怕也不起作用。”
第71章 權宦的狐狸妖寵
哪怕在安神術的作用下裴鐸的腦袋也依舊在抽疼,這讓他本就混亂的思緒越發蕪雜。
‘沒用魅術’,裴鐸在心裡一字一字念著,望著林織的眼眸幽暗。
他信林織沒有騙他,林織雖然有些莽撞,不似傳聞中狐妖那般狡詐,但也腦子靈光,知道審時度勢,斷然是不敢對他使用狐媚之術。
況且林織說得對,按照他的功力,狐狸施術時需要看著他的眼睛,他不可能毫無察覺。
裴鐸壓制著頻率不對的心跳,平復著呼吸,將腹下的熱意壓下。
陌生的欲念怪異,讓裴鐸有些不適應,他看著眼前紅唇雪膚誘態十足的狐妖,讓他變回狐狸。
情況的發展已經有些出乎了裴鐸的意料,他也不打算用林織來排解,哪怕林織是人他都不會這樣做,何況林織是妖。
他是養隻小寵,又不是養個情人。
林織依舊保持著被冤枉的委屈姿態應聲,伸手將玉拿了出來。
他變回了狐身,湿潤盈亮的小魚落在他的身旁。
紫毛狐狸現在算不得幹淨,鈴鐺周圍的毛發湿潤,頗有些狼藉。
浮動的甜香味中帶著些若有若無的潮熱,讓裴鐸抬手捏了捏額心。
他這會兒倒覺得方才荒唐,瞧著毛茸茸的小狐狸,那點陌生的躁動也散去了。
林織早就從裴鐸的問話裡感覺到了異樣,他沒朝著裴鐸底下望也知道是什麼情況。
更何況代表裴鐸情緒的霧氣殷紅,哪怕裴鐸面上瞧著不高興,但肯定不是真的不高興。
裴鐸現在的心情他都能猜的七七八八,拋開飼主與妖寵的關系這一條,無論是鎮妖師因妖物起了反應,還是他裴鐸裴大人因他人起了反應,都是讓裴鐸有些難以接受的事情。
林織很理解,畢竟沒有感受過欲望的人驟然起來了,總得有個緩衝期。
於是林織用妖術收拾好了自己,順便將自己弄髒的床都收拾幹淨了,側躺著用尾巴遮著腹部,一副乖巧的模樣。
裴鐸瞧著他,又覺得小狐狸未免太看他臉色了些,恐怕誤以為他的心情不好,因此遮的好好的避免他生氣。
裴鐸想說些什麼,竟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得想個妥當的辦法,將這件事解決。
裴鐸瞧著床上他剛剛拿出來的東西,忽地覺得無比礙眼。
想著小狐狸方才軟軟無依沉浸其中的模樣,又心煩意亂起來。
不過是個死物,而且是他出力,小狐狸何必抱著它當寶貝。
他拿了起來,手合上微微用力,那被他握著的玉轉瞬化為齑粉,從他的掌心中散落。
林織的狐狸眼圓睜,因為裴鐸的動作而微微抬頭。
他心下有些可惜,這條小魚雕的很靈巧,層層疊疊的魚鱗微鼓,而且是品質極高的暖玉,雖然比不上後世那般智能,但在價值上可遠遠超過了那些東西。
裴鐸看見小狐狸眼裡流露出的不舍和惋惜,有些被氣笑,這種物件有什麼好留戀。
“大人不是說給我嗎?”
小狐狸悶聲悶氣地說,聲音裡帶著些可憐的軟意。
“我何時應了?”
見小狐狸沮喪的樣子,裴鐸心裡微惱道他沒見識,敲了敲狐狸腦袋說:“回頭給你更好的。”
更好的東西,他可沒明說是這類下作玩意。
“多謝大人,大人對我真好。”
林織用腦袋蹭了蹭裴鐸的手,因為不確定裴鐸的頭是不是還在疼,又加了一個安神術。
“你是我的狐狸,我自然待你好,隻是對旁人要多有戒心,人心叵測,比妖更盛。”
裴鐸時刻不忘叮囑林織這一點,雖然妖物殘暴,可論心機與狠毒,還是人更勝一籌,在許多情況下,妖物反而更單純,尤其是被所謂愛蒙蔽的妖物,更是痴傻。
那隻為了心上人放火燒死他家人的花妖,最終還不是被三皇子殺了推罪。
鎮妖司裡的許多案件以及他經受過的事務,其中有一部分便是為愛害人,又或者被人辜負害人。
小狐狸安心在他身邊做一隻無需多想的妖即可,不要妄追情愛。
小狐狸眼睛明亮:“我知曉了,旁人我都不信,我隻信大人。”
裴鐸梳理著他的毛發,眼眸沉沉。
镌刻有符文的葉片在裴鐸的指間出現,化為了粉塵。
小狐狸的呼吸越發均勻,昏睡了過去。
裴鐸撥開了他的尾巴,瞧著他的情況,原本鼓囊囊的鈴鐺凹陷了些,隻是情況依舊不算平息。
裴鐸的頭疼已然平息,但思緒仍然混雜。
少年的長發似乎又在搖晃中在他的手心掃動,甜香味馥鬱。
透著無辜意味卻又十足引誘的狐狸眼盈盈望著他,溫軟的胳膊環著他的脖頸,唇瓣輕觸即分。
裴鐸的心有些亂,將狐狸留在了玉铉殿中,獨自一人走入了密道。
他先是去了一趟鎮妖司,在值守人員尊敬的神色中,步入了鎮妖司的天牢。
這裡關押的都不是尋常妖物,有些犯了重罪,需要受牢獄之刑,將妖力慢慢耗盡,有些則是無法立刻斬殺,隻能約束讓他們不再作亂。
裴鐸走進,內裡的妖氣怨氣便有些躁動。
發現來人是裴鐸,那些妖怪又意興闌珊地平息了下來。
若是普通鎮妖師,他們還能奪舍或者殺了泄憤,當初裴鐸第一次被領著進這道門時他們就做過這樣的事,而後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裴鐸看了兩個妖物,一個是美豔的畫皮,一個是嫵媚的蛇妖。
他們的容色皆是傾世之姿,他們二人誰都比林織擅長魅惑。
裴鐸站在了蛇妖的牢籠前,隔著柵欄解了她的靈氣束縛,讓她施展魅惑。
這讓牢獄裡的所有妖鬼都震動了起來,無聲地給蛇妖加油。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趕緊把這小子魅惑了,然後把他殺了把他們放出去!
蛇妖精神一震,讓自己的皮囊更加妖娆嫵媚,望著裴鐸的眼睛,眼裡紅光微閃。
裴鐸的視線逐漸失去焦距,而後如同往常。
蛇妖忍住激動,她隻被關了二十年,妖力也就散去了些許,如今不被束縛,她對自己的魅術很有信心,要不是當初捉她鎮妖司出動了四個玄使和十幾個鎮妖師,她根本不會被關押。
蛇妖嬌滴滴地開口:“把你的心挖出來給我。”
旁邊的鬼怕壞事忍住了開口的衝動,要什麼心啊,先開門啊!
裴鐸的手微抬,卻不是挖心,數片綠葉從縫隙中飛進了牢籠裡,打的蛇妖慘叫幾聲,周身黑氣森森,被迫化為了原形。
她心裡錯愕,不敢相信她引以為傲的攝魂術竟然沒有效果。
靈氣再次束縛了她,讓她重新處於衰弱的狀態。
裴鐸站在了畫皮的面前,說:“你來。”
畫皮鬼硬著頭皮向前,營造出了幻境。
和蛇妖擅長的攝魂魅術不同,畫皮的幻術更傾向於營造出中術之人心中意動的存在,會在幻術中擬化成他們的模樣。
不過幾個瞬間,葉片尖銳的邊緣便劃破了畫皮鬼精心養護的皮囊,畫皮鬼露出了骨架,心疼地抱住了人皮。
這可是他用十幾個處子的血浸泡的皮囊,也是他最後一個畫皮了,居然就這麼破相了。
畫皮怨恨地看向牢獄外,湧動的靈氣讓他眼裡流出鮮血,嚇得他不敢再看,在束縛加身時縮回角落裡。
裴鐸壓下心裡的怒意,畫皮幻化成林織的模樣,臉還是那張臉,卻讓他十分厭惡,在畫皮露出妖媚笑容時他便難以容忍地出手。
不是這種感覺,讓他意動也不是小狐狸的皮囊,裴鐸甚至能細數出畫皮鬼不像的地方。
這些妖鬼被解了束縛功力都在缺了半顆心的小狐狸之上,但他何止毫無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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