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鐸焦急地去尋林織,卻發現他正以狐身躺在床中央,看起來並無大礙,裴鐸悄然松了口氣。
他俯身去摸林織,卻被狐尾被拍開了。
這種抗拒的動作讓裴鐸手一頓,還未開口,便聽見了小狐狸有些驚喜的聲音:“大人,你回來了。”
“大人的頭疼好些了麼,近日都不帶著我了。”
林織的關切裡帶著些失落,有些委屈地瞧著裴鐸。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帶你還不是因為你終日睡著。”
裴鐸點了點狐狸的腦袋,神色如常。
林織知道他在騙他,頭疼作為裴鐸的病症,和明遙的腿宋嘉竹的聲音一樣,在治愈未有成效之前,不可能痊愈。
裴鐸的心藏的太深,林織走進去了,卻未能完全碰到。
起碼裴鐸還沒打算告知林織他覺得自己時日無多,甚至沒有告訴林織他陰霾纏身的理由。
林織要是不站在上帝視角知道前情提要,估計還對裴鐸一知半解。
那個代表了任務對象內心意象的小貓吊墜,林織現在還沒有看見。
久居高位,裴鐸這種人的愛都帶有一種“安排”與“布置”,甚至習慣了彎彎繞繞,他不會開口詢問對方的意願。
林織猜裴鐸現在心裡估計在考慮,要不要在他死之前要不要成全他這個情人回歸林野的心願。
他分明已經說的足夠清楚,而且他先前那麼做就是想讓裴鐸進一步確定他的感情,從而為之振奮。
誰想到裴鐸這麼篤定他真的要死,讓林織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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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同類林織清楚,在這種情況下裴鐸更相信自己安排好一切。
這種心機深沉防備心重的人真是麻煩啊,林織不在意地將自己也涵蓋了進去,不過好在他已經有了破局的辦法。
聽見裴鐸的話,他回道:“這還不是因為大人你……不過大人,我確實覺得最近很不舒服。”
裴鐸的神色凝重了些,再一次檢查了林織的身體,卻沒查出任何問題。
“我帶你去一趟梵靜寺。”
無塵大師作為老前輩,在妖物異狀這一方面,他的經驗在裴鐸之上。
裴鐸沒有耽擱,立刻抱著狐狸去了梵靜寺。
畢竟狐狸隻有半顆心,萬一是這裡出了問題那就糟糕了。
裴鐸設想過很多情況,唯獨沒考慮過林織會比自己先死,絕對不行。
無塵大師在紫竹林坐禪,罕見地看見了裴鐸有些失態的模樣。
他檢查著狐狸的狀況,眼裡有些訝異。
“這麼多年,老衲也是第一次見這種狀況。”
“此乃喜脈,可施主不是公狐麼?”
無塵看著林織,林織故作茫然,看向了裴鐸。
裴鐸已然是僵硬姿態,腦海裡反復回蕩著‘喜脈’。
第79章 權宦的狐狸妖寵
裴鐸有些恍惚地回答:“是。”
小狐狸是公狐狸不會有錯,他比誰都清楚。
可是喜脈這兩個字在裴鐸的腦海裡反復出現,炸的他腦海空白。
喜脈?怎麼會是喜脈?
林織懷了他的孩子,孩子?
裴鐸這輩子都沒想到後代這玩意能出現在他身上,還是一隻公狐狸懷的,這簡直是平生未見聞所未聞。
“大師確定沒有誤診?”
裴鐸如果是普通人他可能就信了,可他是鎮妖師,他更清楚這種事情不大可能,妖本就不易有子更別說是與人類有後代。
無塵大師再檢查了一番,十分篤定地說:“的確就是喜脈,老衲曾接觸過有孕的妖怪,不會有錯,但未曾感受到胎兒的存在,加上小施主又是公狐,我得好好研究幾日,裴施主,可否將他留在我這兒一段時間?”
裴鐸心裡第一個想法是不願,可為了小狐狸的身體著想,為了弄清楚這件事情,這樣更穩妥。
“那就麻煩大師了。”
裴鐸並未現在就離開,而是抱著同樣很茫然的小狐狸走遠了些,低聲進行叮囑。
“你在這兒好好的,我每晚會來看你。”
“大人,我怎麼會懷崽子呢,我分明……”
小狐狸的爪爪有些不安地抓住了裴鐸的衣襟,明明還是狐身,裴鐸卻已想到了他人身模樣抓著自己衣服,面上無措緊張的模樣,眼眸越發柔和。
“別害怕,有我在定不會讓你有事。”
裴鐸摸著狐狸溫暖柔軟的皮毛進行安撫,緩解他的焦躁。
小狐狸的情緒看起來安定了些,但依舊有些不安地詢問:“若是我真的有了,大人會不會嫌棄?”
“自然不會。”
人妖混血難免遭人詬病,但若是他的孩子,誰敢說一句不是。
小狐狸松了口氣但很快又緊繃起來,有些惶恐地說:“大師說沒有感覺到胎兒,我若是沒有懷崽崽,大人會不會生氣?”
裴鐸感覺到了林織情緒的不穩定,人類女子在有孕時也會有這樣的表現,小狐狸有孕這樣也難免,難怪在他摸狐狸肚子的時候,小狐狸會將他的手拍開,想來這是下意識地護崽反應。
“當然不會,你平安無事即可。”
裴鐸雖然平日裡一副溫和模樣,但卻不是真的溫柔,如今也算是破天荒地溫聲細語了一會,嬌寵著自家狐狸。
不遠處站著的無塵大師仰頭觀月,誰叫他上了年紀還耳聰目明,無意去聽,卻也聽的清楚明白。
誰成想冷心如裴主司,也有這樣的一面,不僅和妖物纏在了一塊,還有了這等事。
無塵大師有些費解,裴鐸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礙於出家人不好詢問這些,無塵大師也隻能心裡感慨,真是無比奇妙。
小意溫存了一會兒,林織留在了梵靜寺,裴鐸則返回京城。
年底正是事物繁忙的時候,要等到節後才能清闲一會兒,宮裡和鎮妖司現在都離不了裴鐸。
“小施主,可否化為人形,讓我再查探一番?”
無塵大師的模樣寬厚慈悲,不因這是妖物怪異之相而心有他念。
林織化為人身,自然,區別於在裴鐸面前,他衣服也變化了出來。
他知道自身情況因什麼而生,但依舊佯裝了些許緊張的模樣,哪怕裴鐸不在跟前,他的戲也得演全套。
這種情況顯然觸及到了無塵大師的知識盲區,在號完脈後,無塵大師便讓林織在紫竹林中休息,他先回去查閱資料。
“辛苦大師。”
林織行禮,他真的覺得有點讓無塵大師操勞了,吃齋念佛的和尚不僅要忙著幫皇帝祈福還要除妖,現在甚至還要兼職婦科聖手,病人還是公狐狸。
無塵大師笑著回禮,從紫竹林與梵靜寺連通的那道側門離開了。
林織則繼續化為自在的狐身,到了紫竹林深處,吸收靈力靜心修煉。
他能感覺到身體的靈力在減少,應該是身體異變為了迎接孩子的到來而進行了壓縮儲存,盡管懷孕是假的,可身體就是這麼認定了也沒辦法,如今蹭著紫竹林的靈氣,可得多吸收一點。
裴鐸那邊林織並不擔心,雖然他不知道裴鐸是因什麼認定他命不久矣,但如此這麼一遭,裴鐸還舍得放他回去舍得自己就這麼死麼?
舍不得,裴鐸當然舍不得。
回府的馬車上,裴鐸一掃近日的陰霾,頗有著撥雲散霧之感。
在起初的震驚過後,那點甘甜滋味便從心裡源源不斷地上湧,讓裴鐸唇角上揚。
姿容絕佳的青年眉目疏朗,無一不寫著春風得意。
他高興自然不隻是為後繼有人,準確地說這部分情緒隻佔了極少的比例,讓他真正歡悅的是林織有了他的血脈,這讓他和林織之間似乎多了一種無法言明的纏繞感。
裴鐸這會兒倒是一點都不考慮什麼若是小狐狸想回去他便放他回去了,甚至有些譏諷自己假模假樣的慷慨。
他這才發覺從林織的夢境中走出來後,他便進入了一條窄巷,將他困縛於其中。
他為何一定要在意林織懂不懂情愛,懂又如何,不懂又如何,他就是他的。
林織是心甘情願待在他身邊,這還不足夠麼,他會好好地教他的小狐狸如何做人妻。
裴鐸扶額輕笑,是他入迷障了,哪怕是他在情愛面前竟然也如同毛頭小子一般莽撞,失了分寸。
也是這般他才發覺,他比自己以為地要在意小狐狸的感受些。
起初隻是拿他當隻逗來有趣的小妖,後發覺他能安撫他的頭疼,皮毛也軟和舒適,性子率真可愛又會看眼色,惹人愛憐。
而後事情便不知怎麼偏向了另一個位置,他並不排斥林織的靠近,還因妖狐的躁動而起了欲念。
溫香軟玉在懷,被林織一雙眼眸盈盈望著時,他竟然有幾分理解百年前那位被迷惑的大越皇帝為何從此君王不早朝。
當發覺自己思緒偏差時,裴鐸才察覺他對林織的幾分情意,遠不止於對情人。
不僅急切地想要安排好一切,甚至還想著放他自由。
真是笑話,他裴鐸何時是如此良善大方之人了。
還沒到要死的那一步呢,就想著立刻給人安排好了,還酸酸地想著人家這番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他,為不能長久相伴而難過。
裴鐸自己都覺得荒謬,按照他隻問結果的性格,哪怕林織是虛情假意心懷殺意他也照樣能笑著接受。
不過還是要提一提,小狐狸對他可不是虛情假意,他那心眼也不夠他玩這些。
想到自己的壽命,裴鐸眼裡沉了沉,思索著指尖輕敲著小桌。
少時,師父將那隻惡鬼從他身上取出時,便說過他的壽命會有折損,但他當時並不在意,隻覺能活下來活到報仇便足夠。
後來他展現了在術法這方面的天賦,師父喝醉時和他說慧極必傷,但或許隻要他突破到了某個境界,也許能打破桎梏,不說長生,但也能活許久。
師父講不清那個境界是什麼,因為他未能達到,哪怕是無塵大師也未觸及,裴鐸並沒有為了追究長壽而專心修行,留在了宮闱之中,寧願停滯不前。
裴鐸早早就接受了他活不長的事實,所以很久之前就開始安排身後事,隻為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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