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的裂口並不給人頹然破敗的感覺,林織歪頭看向景浔,彎眸問:“我說的對嗎?”
景浔的視線幾乎膠在林織身上,點了點頭。
幾分鍾前景浔還心心念念著要補好的衣服,被他親手破壞的更徹底。
寬松的布料,脊背上遊移的手掌滾燙。
窗外寒風呼嘯,宣告著冬日的來臨。
林織的假期在此刻也結束了,他調來了國內分部工作,不過他沒有選擇成為霖姐的搭檔,而是自願降級去了風險性低的安保部門。
韋錦榮的那件事讓林織的等級提高,豐厚的獎金也早就打入了他的賬戶,不過林織並沒有幹到高層的意願,因為不能隨意離職,林織就去了清闲一點的地方,他沒有選擇像原主一樣做內線工作,因為那需要長時間的工作,並不自由。
他現在的部門,平日裡隻用接個幾天的保鏢任務,偶爾護送東西,錢少所以活少。
“我可以一起去嗎?”
看到收拾東西準備出差的林織,景浔眼裡滿是渴望。
“行程需要保密,不過你可以在目的地等我。”
林織這次的任務是和兩名同事一起保護一個老總安全地抵達展會,以及全須全尾的離開,老總也沒什麼仇敵,就隻是出於基本安全考慮帶上的保鏢而已。
展會的地點是公開的,景浔自然也可以去。
事實上這也是林織工作的原因之一,引導景浔出門。
景浔還是慣性地待在熟悉的領域,畢竟這是他多年的習慣,就算他有想要去的地方,也不會立刻行動,再加上有他在景浔身邊,景浔還要考慮他想不想喜不喜歡。
既然如此那就讓景浔去一些他沒有設想沒有計劃,但是會有他抵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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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並不麻煩,甚至也不需要花費心思,而且很有趣,起碼讓推不掉的工作沒有那麼枯燥乏味了。
景浔立刻整理了行李箱,買好了票。
在林織離家去往工作地點的時候,景浔也坐上了去往目的地的車。
不用擔心自己會失控傷人,不用擔心會突然失憶失去掌控自我的安全感,景浔自如地在人群中穿梭。
他辦理好了入住,給林織發了信息,在等待他到來的過程中,在陌生城市裡漫步,觀察著人與景。
他的瓶頸期似乎真正地過去了,畫著任何他覺得有感覺的事物。他跟著林織的工作行程四處走動,有時候主動提議旅程,甚至有一次獨自去往了雪山。
景浔本是想等著林織一起去,可是林織有事要忙,並且希望他不要等待任何人再出發,渴望的時候就要行動。
景浔被鼓勵著出發了,但回來的他說什麼也不肯單獨出行。
“出發的時候就想你,到終點也想你,看到那些景色很快樂,所以更想和你一起看。”
林織點頭,被依賴的病態情緒需求再度滿值,他欣然應允。
景浔的畫越來越多,風格也越來越多樣,有以往的華美冷銳,有闲適的人間,有描畫戀人時專屬的暖色與夢幻浪漫。
常雨涵看的兩眼發光,希望景浔立刻答應辦畫展。
景浔答應了,挑選了一些畫。
常雨涵揶揄道:“怎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舍得讓所有人看你的寶貝戀人了?”
景浔挑選的這些畫都和林織相關,哪怕是挑選出的第一幅雨霧中的花。
“大家都應該知道他是我的戀人。”
景浔不再有擔心戀人被覬覦的慌張,因為他已經將林織私有。
圖像可以流傳,哪怕時光過去百年,有人再看見他的畫的時候,也會知道畫中的人是畫家的戀人。
光是這麼想著,景浔便不自覺笑了。
常雨涵帶著一肚子狗糧離開了,興奮地開始幹活,準備進行宣傳再挑選場地。
臨近年關,林織休假。
景浔的新年願望是和林織一起看一次雪山,林織自然答應,他們收拾好東西就去往了目的地。
冰天雪地裡,林織裹得很厚。
“林織。”
當聽見背後的呼喚時,林織轉身,看見了景浔的灰藍色的眼睛。
睫毛下壓上抬,景浔沒有舉起攝像機,在這一瞬,眼睛如同快門,將圖像定格在腦海裡。
山腳下不遠處的小屋裡,哪怕有取暖機器維持著室內溫度,但也依舊有些寒意。
景浔用溫水化開顏料,在畫紙上落下了第一筆。
在景浔的心裡,好看的畫作和傑作之間,隻差一筆。
當那一筆落下的時候,福至心靈。
林織一如往常,安靜地看著景浔作畫。
偶爾他會替換掉杯子裡的冷水,保證景浔調試顏料時的水溫。
他注視著作畫的景浔,如同在欣賞著一幅名畫。
景浔從傍晚不停歇地畫到了天明,當最後一筆落下時,他的眼裡露出喜悅痴迷的光。
雪山之上,赤腳喔花的青年,仿若聖潔的神靈。
景浔低喃:“完美。”
【恭喜宿主!本次任務完成!請選擇是立刻脫離,還是進行七日滯留?】
01的聲音響起在林織的意料之中,他選擇了滯留,和他的小可愛好好告個別。
景浔沉浸在抓住完美靈感的欣喜若狂中,抱緊了林織,林織接受著這種情緒分享,用言語為他慶祝。
“等我們離開這裡就把畫寄出吧,不過這周圍的景色很好,我們可以多留幾天。”
“好,不過你不會覺得冷嗎?”
景浔自然願意,隻是有些擔心畏冷的林織。
林織輕輕揚眉:“不會,有你。”
燃燒的壁爐發出了輕微的聲響,雪天裡的靜謐讓人心中寧靜。
林織在此刻拋出了常見的幻想類問題:“景浔,如果世界還有七天終結,你最想做什麼?”
景浔雖然有些疑惑林織為什麼這麼問,但毫不猶豫地說出了他的答案:“和你做愛,還有和你一起畫畫。”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似乎要緊密連接親密無間到沒有任何分開的可能,好像才會有些安全感。
畫畫是景浔最喜歡的事情,和喜歡的人一起畫畫,那就變成了最最喜歡的事情。
林織解開了扣子,望著景浔開口:“我有點冷了。”
屋外風雪交雜,隔絕了一方天地。
當那副被畫家認為是最完美的作品染上了戀人的濁白時,林織才發現他低估了景浔的敏銳程度。
身為卓絕的畫家,景浔有著超乎尋常的情緒捕捉力和極為恐怖的直覺。
當然,他也沒有太遮掩,他知道景浔在意的點和其他人不一樣。
“這不是毀了它,因為有你,它的完美更無可挑剔。”
“如果世界消失的那一刻,我還和你不分離,我會非常開心。”
景浔和林織額頭相抵,眼裡滿是餍足。
林織這次沒再告別,凝望著景浔,直至時間走到盡頭。
第117章 無限玩家的鬼妻
無處不在的陰冷感,白霧在空氣中流動。
林織動了動僵硬的手指,睜開了眼。
掛在門簾上的紅綢隨風飄動,剪裁的喜字貼在精美的窗棂上,儼然是嫁娶前後的場面。
林織抬手,清晰聽見了自身骨骼作響的聲音,仿佛許久未運轉的機器,充斥著不協調感。
他低下頭,看見了身上穿著的雪白中衣,長發垂落在面頰旁。
床上的被衾是繡著鴛鴦的煙粉色,房間的擺設也如同古代女子的閨閣。
灰白色的稀薄霧氣絲絲縷縷,不斷流入他的身體,又從他的身體裡湧出。
明明感覺到氣溫很低,林織卻不覺得冷,甚至有幾分舒適。
在這種潮冷的氣氛下,房間裡的喜字都帶著幾分詭異的悽涼。
01:【宿主,我們要朝著新的任務出發啦!準備好接收這個世界的信息了嗎!】
系統元氣滿滿的聲音驅散了死寂感,林織點頭,坐在床上開始梳理這個世界的情況。
這次的任務對象叫做謝青,他的經歷和之前的人格碎片都不相同,沒有一個十分美好的童年。
他是一個孤兒,準確地說,是一個在棺材裡出生的孤兒。
謝青的媽媽自小體弱多病,爸爸也是個藥罐子。
謝青媽媽懷孕八個月的時候,丈夫病死了,而她在打擊之下,身體本就不好的她也病逝了。
孕婦的屍體肚子高聳,看見的人都瘆得慌,立刻把她給下葬,就在填埋的過程中,聽見了棺材裡傳來的嬰兒的啼哭聲。
也許畢竟是一條命,也許是擔心嬰兒被活埋後怨氣害人,所以嬰孩被抱了出來。
作為棺生子,謝青自小就不受歡迎,親戚們都不願意收養他,還是村裡五十歲的無兒無女的寡婦不忍心,收養了謝青。
因為出身,謝青從降生的那一刻就背負了不詳的名聲,他很小就知道自己不是寡婦的親生兒子,畢竟會有小孩子追著他罵他是鬼娃娃,也有不少大人對他指指點點,過年他從來討不到糖,所有人都不歡迎他。
七歲那年的冬天,寡婦洗衣服在河邊跌了一跤,砸到了頭,很快就一命嗚呼了。
失去了養母,謝青在村子裡的處境越發艱難,別人說他命硬克親,母親都死了,他還能出生,活著更是給周圍的帶來不幸。
當初把謝青從棺材裡抱出來的村長不忍心,既然謝青在這個地方隻能忍受流言蜚語,不如把他送去別的地方。
謝青同意了村長的話,帶著養母的牌位和一些貼身物品,和村長一起坐上了去往城鎮的汽車。
看到這裡林織還有些驚訝,按照他看見的環境和先前的信息,他還以為謝青生活在古代,沒想到竟然是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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