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些興奮,找到了生的希望。
謝青垂著眼眸,不知在思索什麼。
紅玉:“謝青,怎麼了?”
錢三說:“可能是緊張吧,畢竟晚上是他去拜堂,到時候得他先穩住那個鬼。”
“你們不覺得好像太順暢了嗎,就好像這些是專門給我們看的東西,有些地方也有點對不上,既然死亡和衝喜有關,那為什麼一開始還要說富商續弦的事情。”
謝青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可這些線索本來就是要我們去找的,而且我們現在還算是新手場,不會太復雜的,之前的副本也是這種流程,可怕的隻是過程中的驚嚇和死亡的危險,本身難度並不會很大,隨時可能被鬼殺掉才比較恐怖吧。”
錢三開口說,他覺得謝青多心了,一切順理成章,沒有任何不對勁。
紅玉:“沒錯,而且這個道具還是什麼解密,我和錢三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之前的富商說不定就是幹擾我們的障眼法。”
胖子撓了撓頭,說:“確實也沒有什麼太不合理的事情,晚上你要和鬼拜堂才是這個關卡最重要的一環,如果我們沒能成功弄死他,估計我們都要慘了。”
“與其想那些,不如先想想殺鬼道具說的純陽之血是什麼,這玩意怎麼弄啊?”
冬冬拿過了紅玉手裡的桃木劍,在手裡比劃了兩下。
錢三略有些尷尬地回答:“就是處男的血,但是我不符合要求。”
胖子聞言輕咳了一下,十分有感情地說:“我曾經有一個深愛的初戀叫做小美,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我們情不自禁情難自已,所以我也不符合要求。”
大家默默地看向了群體裡最後一位男性,投以希冀的目光。
“其實我……”謝青沉吟,在大家臉色即將灰敗之際,勾了勾唇,“很符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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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我是純情男大,童叟無欺。”
謝青語氣戲謔,鳳眼微垂。
他越發覺得奇怪了,就好像是有人專門設下了隻有他符合的條件,明明刁鑽到不可能每一場的逃生者都符合這種條件,可又合乎常理。
大家伙松了口氣,紅玉:“那就麻煩你到時候獻個血了,辛苦你了。”
胖子唏噓:“時代變了,以前村子裡驅邪還用過我的童子尿呢,現在隻能看著後生努力了。”
冬冬輕嘖:“童子嬌嫩,你如今幾歲?”
紅玉笑出聲,大家又一起制定計劃。
“到時候謝青你想辦法拖延時間,先別喝交杯酒,等我們溜到新房那邊再行動,到時候交杯酒你別真喝,等他喝下毒藥,我們就衝進去。”
“因為不知道毒發的時間是多長,如果他很快就變成厲鬼,紅玉牽引他,讓他站在原地不能動,爭取給謝青塗血的時間,冬冬建空氣牆,保證謝青的安全。”
“我先在小院這裡放個點,我可以帶一個人傳送,如果到時候情況有變,我帶著謝青走,胖子帶著冬冬和紅玉成為機動隊,你們能控能防能跑,匯合再想辦法動手,一定要殺了他。”
這就是目前的最優解,錢三說話後,大家都沒有意見。
紅玉呢喃:“希望不會用到逃跑計劃。”
“我會盡量不負眾望,我們都會活著通關。”
謝青接過了冬冬跑過來的小桃木劍,在手上比劃。
隨著他的動作,庭院外掛著的紅燭一盞盞都熄滅了,把玩家們弄的一驚。
“我先借點光,以防萬一。”
大家這才想起他的能力,松了口氣。
胖子:“你這天賦對敵傷害-100,對友傷害+200.”
謝青聽著他的調侃輕笑,忽地看向了牆頭。
胖子也跟著看過去,什麼也沒看見,忍不住問:“咋了?”
謝青搖了搖頭,他感覺剛剛那裡好像有個人。
林織聽完了玩家們對付他的作戰計劃,悠然地朝著自己的婚房而去。
其實血契沒有那麼麻煩,他隻需要喝下謝青的血就算完成。
但他需要一個合情合理的退場,讓玩家們不起疑心,讓謝青主動送到他的面前來。
那些道具自然是他變幻出來的,桃木劍當然沒用,隻是請君入瓮的手段罷了。
婚房內,鬼丫鬟們動作呆板地捧著嫁衣,在林織靠近的時候,五官不受控制地輕微扭曲,對他周身的灰白霧氣有些恐懼。
林織恢復了人身的狀態,他不能以鬼軀去拜堂,他腳不沾地,光下無影,很容易被玩家們發現異樣,要是他們發現他提前成了鬼,很可能會應激到破壞他們剛剛制定的計劃,謝青也會更加防備。
他可不能提前嚇到他的新郎,雖然他以人身前去造成的效果也沒好到哪裡去。
僵硬的肢體充滿不協調感,林織垂下眼眸,丫鬟手中的嫁衣便整齊地穿戴在了他的身上。
黑長的青絲從木梳的梳齒中劃過,挽發戴冠,紅蓋頭緩緩落下,遮住了他的面頰。
戌初之前,林夫人已經讓人把衣服送給了謝青,讓他換上。
天色早就黑下,亮著紅燭的喜堂外,吹起了嗩吶聲。
哭嫁的婆子吊著嗓子唱詞,紅色的棺木放置在廳堂中央,深紅色的鴛鴦戲水錦被在燭火下散發著光彩。
喜堂寂靜無聲,坐在上方的林老爺和林夫人都如同紙扎人,面色青白,嘴唇被抹的鮮紅。
賓客們幾乎都是如此,一雙雙眼睛盯著中央的新郎。
謝青內裡穿著自己的衣服,外邊套了大紅的新郎服,他的短發和周圍的人裝束有些格格不入,卻也穿出了瀟灑俊美的味道,透著些年輕人的朝氣。
他垂著眼眸,數著自己的心跳。
外邊傳來若有若無的悽厲的哭嫁聲,混在樂器的喜調中,讓人頭皮發麻。
胖子他們坐在人群中大氣都不敢喘,手裡溢滿冷汗。
當看見‘病重’的新娘被扶出來的時候,他們死死地壓抑住了喉嚨裡的聲音,口腔裡傳來牙齒上下磕碰的聲音。
他們之前討論過,林府的人會不會讓公雞替新娘拜堂,這當然是最好的情況,哪怕和公雞拜堂有些滑稽,但總好比過和鬼拜堂。
穿著繡金嫁衣的新娘披著紅蓋頭,昏暗的燈光下他垂著腦袋,讓人看不見模樣。
兩個丫鬟一左一右地攙扶著他,帶著他走到了棺材的另一邊。
冬冬離他最近,下意識憋氣,不敢呼吸。
新娘的這幅模樣,不像是病重,倒像是屍體。
冬冬竭力安撫自己,不可能的,一定是被下了渾身無力的藥,他不會現在死。
豔紅的喜堂,幽微的燭火,放置在中央的棺木,被攙扶的似乎沒有呼吸的新娘,安靜的賓客,紅玉捂住唇,避免自己驚叫。
謝青的視線劃過新娘,手裡捏著紅綢的一端。
另一端被人放在了新娘的手裡,從袖口處伸出來的手白皙纖長,隻是指尖顏色似乎微微發青,好似死去多時。
紅綢中央的花落在棺材內,媒人略帶陰冷地聲音在夜裡響起。
“喜棺壓晦,永結良緣。”
屋外的嗩吶聲驟然鳴響,鑼鼓聲起,哀嚎的哭嫁的聲音混在其中,越發尖銳。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謝青望著棺材另一方握著喜綢的少年,他被扶著彎腰又直身,蓋頭晃動間,謝青看見了一雙不點而朱的胭脂唇。
那雙柔軟的唇微微上揚,似是在笑。
第120章 無限玩家的鬼妻
極致的詭豔感,讓謝青仿佛看見了根系早已腐爛卻依舊開的極其妍麗的花。
“送入洞房!”
“禮成!”
媒婆猛地提高的聲音讓謝青回神,被兩個丫鬟扶著的新娘握著紅綢步伐緩慢地朝前走,謝青望著他的纖細高挑背影,輕松地跟上。
賓客間服飾格格不入的幾個人對謝青使著眼色,目送他離開。
天色黑沉,無星無月,隻有或濃或淡的灰白色霧氣浮動。
懸掛在廊檐下的紅燈籠等距間隔,照亮了院堂。
樂聲在禮成的那一刻便停了,混在其中的哭嫁聲也停了。
並無歡宴的氣氛,周圍一片蟲鳴聲也無的死寂。
精美的宅邸處處貼著喜字,風吹來,有種歡鬧後的悽冷陰森。
謝青不知不覺走在了後面,垂落在地上的紅綢如水一般在新房的門檻上起伏,為他引路。
在紅綢的另一端,坐著他的新娘。
謝青摸了摸藏在袖口裡的道具,握著綢布跨過了臺階。
他身後的門無風自動,輕輕合上了。
桌上的鴛鴦紅燭靜靜燃燒,穿著嫁衣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坐在床邊,放置在裙衫上的手輕輕交握,那是一個等待的姿勢。
新房內蓋著紅帕的佳人,即使看不見臉也能品出別樣的美感。
這本應當是極為賞心悅目的畫面,如果新娘不是鬼的話。
空氣中的溫度很低,涼意透過衣物體表滲入了血肉裡。
謝青拿起了一旁的秤杆,緩慢地挑起了妻子的蓋頭。
殷紅的唇,秀氣的鼻,再是柔美的眼,這雙眼瞳仁生的極黑,似能勾魂奪魄。
雖是少年,輪廓相較於女郎來說較為硬朗,但皮囊有幾分男生女相,格外精致,所以也不讓人覺得違和,甚至因為他自身擁有的男性特徵,反而讓這扮相更多了幾分特別的韻味。
“你真好看。”
謝青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十分真誠地進行贊美。
不過他並沒有靠的太近,身體雖然放松地站著,但始終處於備戰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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