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觸感從掌心間擦過,謝青的心一顫,還沒來得及回味,便消失了。
“你同意了?讓我想想有沒有什麼好辦法……一個人玩的通靈遊戲,似乎沒有多少,而現在的限制,似乎又縮小了範圍,你有什麼主意嗎?”
掌心的硬幣變動,成為了字朝上。
林織確實沒什麼好主意,他已經主動現身,但人類看不見他,原主的記憶裡也沒有相關的召喚之法。
“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不過不適合現在用,我看了大廳還能運轉的時鍾,現在還不到時候,但在做這件事之前我們要先確定一個問題。”
謝青的神情無比正經,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麼回事。
“老婆,如果到時候我召喚出來的不是你,你可要幫幫我,畢竟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可不能讓別的鬼欺負我。”
他笑吟吟,卻佯裝了幾分慌張,撒嬌的語氣十分自然,仿佛他們的關系無比親昵,然而他們都知道這段關系的本質,以及在這段關系中生與死的隔絕和身份的對立。
那些蒙著血色的纏繞與猜忌,或偽裝或真實的利用。
這次手裡的硬幣並沒有做出回應,謝青低著頭等待,卻感覺到了一抹微涼。
身前寬大的鏡子照射出他的身影,以及他腹部衣物的輕微鼓動。
衛衣外套拉鏈被拉開的聲響在寂靜的室內響動,內裡的襯衫顯出屈起的指節。
謝青直直地看著鏡子,哪怕經歷過一次,在看到的時候他仍然要適應這種讓脊背發涼的詭異的感覺。
冰冷的豔情,沒有溫度的掌心。
他像是被根系腐爛的花纏繞,仿佛能嗅聞到妻子身上那股帶著些脂粉氣味的甜香。
他因新婚而梳妝,穿著嫁衣的軀體早已經死去。
Advertisement
謝青感受到了一股力量,身體搖晃了一瞬,與其說是摔倒,倒不如說是刻意地跌坐在了地上。
他仰著頭看向了頭頂,看見了自己的面龐。
鏡子裡的自己有些陌生,所做的等待也是。
平整的布料偶爾顯現勾勒出纖長的手指,寒涼感讓謝青忍不住微微吸氣,肌肉的輪廓線條便更加分明。
清晰的觸覺,與之相悖的視覺,勾勒出奇詭的旖旎。
謝青的雙手撐在地上,上半身微微向後仰,睫毛顫動中閉上了眼。
呼吸時胸膛起伏,因為他抬著頭,吞咽時喉結上下滑動的狀態明顯。
那枚硬幣沒有被他收起來,因無手可握著,被他擦拭幹淨後咬在了口中。
這是隨意卻又劇烈致命的荷爾蒙攻擊,和久經沙場的嫻熟不同,是一種更為有朝氣的與其說是誘捕更不如說是投入的神情,是令人著迷的反饋,誠實又狡猾。
林織眯了眯眼,收回了手。
涼意驟然消失,謝青有些疑惑地睜開了眼。
難道他腹肌的魅力就一分鍾嗎,林織甚至都不撩開,至少得看看吧?
輕微的熟悉的柔軟感讓謝青的下颌線收緊,被觸碰到喉結不自然地滑動。
明明懷裡空空,身前什麼也看不見,但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少年輕咬著他的脖頸的模樣,那雙烏黑的帶著些無辜意味的眼眸盈滿笑意地看著他。
謝青忍不住伸出手,他理應環住少年的腰,但他觸碰到的隻有空氣。
他咬住的那枚硬幣被人輕輕拿出,在冰冷的唇齒依偎後,放在了他的唇瓣上。
謝青看著天花板上倒映出來的花,知道了林織對於他問題的回答。
——好。
他一定這樣說了,隻是他沒聽見,但沒關系,他看見了。
謝青站了起來,將硬幣放回了口袋中。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出了這間房。
莫瑞亞先生的主臥同樣寬闊,內裡帶著衣帽間,就像老皮說的,裡面是各式各樣的衣服,有男裝有女裝,從尺碼來看,莫瑞亞先生有些瘦弱。
謝青的視線快速地略過了這些東西,落在了房間裡的一個雕塑品上。
上面是個捧著三階魔方的小男孩,盡管在雕刻品中他手上的魔方沒有顏色的區分,但依舊可以從小男孩的動作中看出他在試圖還原魔方。
謝青的手放在了魔方上,想看看它能不能動,能不能被取出來。
事實並不能,謝青隻好放棄了順這個東西的打算,繼續在臥室裡轉著,看看有沒有什麼能拿的東西。
顯然這個東西具有暗示意味,他們來了七個人,臥室裡面擺著一個小男孩把玩著六面魔方,指代一目了然。
規則和和boss的弱點,永遠是通關路上的方向標,謝青覺得那位偽裝的殺人犯,應該會有什麼能被玩家們發現的特徵。
謝青走到了莫瑞亞先生的收藏櫃前,摸著下巴面露沉思。
“這麼多唱片,老婆你能分辨出哪一張唱片被播放的最多嗎?”
謝青伸出了雙手:“如果能你就摸摸我的右手,不能就左手。”
謝青感覺到自己的左手被碰了碰,他也不遺憾。
“沒關系,這種是不好分辨,到時候大不了全給他弄壞。”
謝青看向了收藏櫃面前的鎖,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林織默然,謝青還真是致力於把自己玩死。
謝青下了樓,隊友們分布在客廳裡,彼此都隔著一定的距離。
紅玉和錢三之間的距離倒是近一些,但也沒挨在一起。
隨著謝青出現,客廳裡的氣氛不自覺緊繃起來。
謝青感覺到了他們的防備,仿佛他們在他不在的時候達成了某種共識。
紅玉朝著謝青的方向走了幾步,努力讓自己的表情不要太僵硬。
“你有發現什麼嗎?”
謝青搖了搖頭,那個雕像沒什麼必要說,也沒有太大的價值。
他去了一趟廚房,又出來坐著了。
掛鍾上的指針持續走動,表示著時間的推進。
客廳裡的大家昏昏欲睡,以各自覺得安全的姿勢打盹。
謝青站了起來,走向了三樓。
他的動作很輕,甚至沒發出什麼聲音,但大廳裡的所有人都睜開了眼,看向了他的方向。
謝青並不在意這些視線,木質的臺階有些老舊,發出聲響。
那聲音讓人的精神越發緊繃,剩下的五個人悄然站起。
老皮:“他真的很奇怪。”
“聽聲音他去三樓了,他要去幹什麼?不然我們先下手為強,說不定我們就安全了。”
李茹望向了其他人,徵求他們的意見。
紅玉辯駁:“如果是他的話,他沒必要做的這麼明顯吧,這不是故意讓我們懷疑嗎?”
李茹有些焦躁:“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是他故意的,反其道行之。”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凌遲人的神經。
“我們上去看看。”
錢三看向了紅玉,邀她一起行動。
他雖然不覺得謝青百分百清白,但也不會就此認定,謝青去幹什麼,他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們盡量放輕腳步上樓,避免驚擾樓上的人。
謝青關上了戲劇室的門,對著鏡子拿出了他先前搜索廚房的時候拿到的水果刀。
光線因為風雪十分黯淡,刀尖的光芒閃爍。
謝青從口袋裡拿出了蘋果,對著鏡子開始專心致志地削。
林織:?
短短一天,他已經有太多問號。
這就是謝青說的通靈的辦法?就這?
似乎是感覺到了林織無聲的疑問,謝青開口道:“聽說在晚上十二點對著鏡子削蘋果,蘋果皮連著不能斷的情況下,可以在鏡子裡看見自己命定的另一半。”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如果有效果的話,我不就可以看見你了嗎?”
“老婆別擔心,我削蘋果的技術很好。”
謝青的手微動,蘋果在他手裡輕輕旋轉,薄薄的蘋果皮脫落。
01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謝青是在說情話。
通靈是假,撩撥宿主才是真吧!
什麼詭計多端的男大學生!
01急忙看過去,果然發現了宿主嘴角噙著的笑意。
好耶,謝青這麼上道的話,那麼它的動畫片不是指日可待!
不對,它才不是這麼不敬業的系統,那麼救贖成功指日可待!
林織倒不是吃甜言蜜語這一套,就是覺得很有意思,在明知道謝青不完全信任他的情況下,這些就更有意思了。
蘋果很快就削完了,鏡子裡什麼也沒有。
“嘗試失敗了,老婆吃蘋果嗎?”
謝青對這個結果也不意外,並沒有氣餒,舉了舉手上的蘋果,因為不知道林織在哪個方向,就雙手捧著往上,活像在供奉。
“這樣你能不能吃到啊,需不需要我點個香,但這個地方好像沒有那種香燭。”
謝青當然聽不到回答,他捧了一會兒,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汁水充沛,十分脆甜。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