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小挎包的小女孩接著自我介紹:“我叫童童,今年十歲,讀小學四年級,夢想是攢夠積分回家見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們要一起加油。”
孩子清澈的聲音讓人心裡多了幾分柔軟,即使大家知道攢到一萬積分遙遙無期,成年人尚且如此,更別說孩子,但依舊露出了笑容。
劉悅:“當然了,我們一定加油,我們都要回去看爸爸媽媽。”
謝青摩挲著手裡硬幣上方的紋路,隨著眾人一起點頭。
“我叫張雲昭,準大一生,夢想也是回去見爸爸媽媽。”
坐在童童旁邊的男生開口,他看起來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笑起來左邊面頰上會出現一個酒窩。
謝青低著頭,繼續玩著手裡的硬幣,心裡懶洋洋地想著真正的純情男大出現了,還好不是在上上場遇見,不然林織說不定就選別人了。
謝青看著硬幣的花面,想著林織的情況。
其餘人的視線隨著張雲昭介紹完畢後,轉移到了站在內裡一直背對著他們的少年。
少年轉身,沙啞的聲音顯得有些陰冷古怪,似乎是很久沒有說過話。
“林織。”
謝青驟然握緊了手裡的硬幣,抬眼望向那個玩家。
少年未經脂粉修飾柔化的面容褪去了幾分女相,微微上挑的眼尾和流暢的面部輪廓讓他看起來無害又柔和,綴著些笑意,仿若籠在朦朦煙雨中搖曳的花。
謝青記得他穿著嫁衣雲鬢微亂唇上染著他的血的模樣,那雙眼也是這般。
彼時林織是玩家們都懼怕的惡鬼,他身上所出現的吊詭陰氣森森,如今倒是成了玩家的一員,周圍人無所覺。
不甚明顯的寒涼攀爬上脊背,與之一同到來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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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強大了,甚至能以人形出現在他面前。
謝青不可避免地望向了林織的唇,想起了他冰冷的觸碰。
“兄弟,可以換個位置嗎?”
謝青站了起來,對著張雲昭開口。
張雲昭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張三:“嚯,緣分啊,你們認識?”
謝青坐在了林織的身旁,笑著答:“何止認識,我們很熟。”
林織坐了下來,算是默認。
“你之前去哪兒了,都不理我。”
謝青在林織身旁耳語,垂落的手勾了勾林織的小指。
林織的手很冰,那是屍體的溫度。
林織效仿著謝青的動作,也在他耳邊回答。
“你沒必要過問。”
他的聲音依舊沙啞,還帶著一些不能很好吐字的含混的顫音。
那麼親密的動作,那麼色的聲音,卻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謝青低低控訴:“好絕情。”
林織安靜地看著他,像是在說‘有什麼問題’。
劉悅低喃:“忽然感覺自己變閃亮了。”
張三靠在車身上,十分中肯地說:“反正關羽和張飛不這樣。”
張雲昭沒說話,他正低頭幫童童一塊找車裡還有沒有魚。
坑坑窪窪的地面讓車子猛地晃動,童童被劉悅拉住抱在了懷裡,張雲昭堪堪穩住身形。
不遠處的燈火映入眼簾,讓車裡剛剛輕松的氛圍一掃而空。
作為逃生玩家他們都清楚,到達目的地,就宣告著遊戲的開始。
林織將建築收入眼中,這裡是個小漁村,一片低矮的房屋裡偶爾夾雜兩棟小樓,牆壁斑駁掉灰,噴塗著‘計劃生育’‘掃黑除惡’的紅色標語,上方還貼著一些傳單。
一些杆子橫七豎八地在房屋的夾縫中生存,上面晾曬著漁網和魚肉。
鹹腥的海風與腐臭味,即將要下雨的天,起伏的浪潮,勾勒出頹敗的景。
林織的指尖環繞著霧氣,卻沒有貿然地讓它們蔓延。
他對這個副本的BOSS還不清楚,萬一對方是同類,很可能會發難。
從死靈的記憶可以得知,遊戲的難度是階梯狀的,越往後遇見的boss難度就越大,當然,相應的玩家的能力也會提升。
林織知道玩家天賦是以進階,盡管他不知道是用積分還是量變引起質變,但可以進階一定是事實。
在死靈還是高級BOSS的時候,他遇到的玩家能力都很出眾,速度型時間緩慢的如同萬物靜止,牽引型可以房屋拔起。
卡車熄火,穿著破爛皮袄的男人從裡面跳出。
不遠處傳來手電筒照射的光,幾道光線落在了玩家們臉上,讓人忍不住伸手擋了擋。
林織倒是沒動,這對他毫無影響。
“怎麼回來還帶些外鄉人來?”
為首的是個四十歲的女人,她挽著發髻穿著深紅色的褂子,口中說的話帶著濃厚的鄉音。
“柳姐,他們都是來搞什麼寫生然後迷路的學生,不帶他們回來他們就要凍死在外邊了。”
穿著皮袄的男人解釋,這句他說的帶著口音的普通話,後邊他又補了幾句,語速太快又是方言,讓人聽不懂。
柳姐的手電筒又在眾人面前晃了晃,看著抱著孩子的劉悅,說道:“這兩個住到我那裡去,其他的住你那兒。”
劉悅有點懵,連忙道:“我們是一塊的,不用分開。”
這種情況下她可不想脫離大部隊,根本沒安全感。
柳姐沉下臉,明顯的法令紋讓她顯得格外嚴肅甚至有些刻薄。
“不守村子的規矩,就別進來。”
皮袄男人立刻勸道:“我們村子的規矩,男女不得混住,你們倆快去吧,這夜裡冷潮的很,今晚肯定要下雨,不能進屋是要凍死的。”
NPC說了會凍死,那肯定會出事,劉悅無奈地點頭。
“我盡量摸清楚情況,明天碰頭。”
劉悅飛快地出聲,從卡車上跳了下去,伸手接了童童,牽著她的手走到了柳姐旁邊。
柳姐沒有再說話,轉身走了。
村子裡很安靜,連蟲鳴狗吠聲都沒有。
林織他們也下了車,被皮袄男人領著往屋子裡走。
“總共兩間房,你們分著住。”
男人關了大門,指了指兩間屋子,將庭院杆子上的漁網和晾曬的魚肉都取了下來。
謝青:“大叔,怎麼稱呼?”
“喊我老郭就行。”
謝青:“行,郭叔,你們這村子的規矩好奇怪啊,我們還是頭一回聽說。”
老郭把東西放進了堂屋裡,聞言站在臺階上點了根煙。
他是老漁民,臉被風吹日曬弄的黝黑粗糙,溝壑縱深。
“以前也不這樣,可海娘娘發怒了,誰敢不聽呢。”
張三追問:“海娘娘?”
天邊響了一聲悶雷,隆隆作響。
“跟你們無關。”
郭叔吐了一口煙圈,轉身回屋去了。
謝青進了其中一間房,自然拉上了林織。
房間裡透著一股魚獲的味道,像是臘魚因時間而浸出的油與腐朽的木頭交織的氣味。
謝青連忙往林織身邊靠,深吸了一大口他身上的氣味才緩和過來。
他剛想開口說話,唇瓣便被貼上了冰冷的柔軟。
格外親昵的獻吻,假如林織沒有開口說“別吵”就更好了。
開合的唇瓣在他的唇上輕輕摩擦,明明是冷的,卻讓謝青有些熱了。
“你的聲音好啞。”
“太久沒說話。”
早已腐爛的身體,口腔中早就沒有了舌頭的蹤影,因此林織在化出實體時,說話才有些艱澀。
被看不見的妻子親吻的時候,謝青就想過,如果他能看得見,會看到什麼場景。
如今看見了,果然是比和空氣接吻有感覺多了。
還沒怎麼被使用過的喉舌並不靈活,舌根發酸時讓吞咽口水都變得有些困難。
謝青直勾勾地瞧著,嘴裡卻委屈道:“老婆,我們才成親沒多久你就開始嫌棄我了。”
謝青當然是要說話的,不試探怎麼能找到弱點,他也不覺得自己觀察一隻鬼能觀察出什麼來,畢竟人家可以做到讓他看不見。
鑽心般的痛楚忽地湧現,讓謝青悶哼了一聲。
熟悉的身體被控制的感覺,致使謝青下意識地做出了應對。
極為刺目的光芒在林織的眼前炸開,幾乎是貼著他的眼球,那種強光並不是單純的人造光,而是陽光,對鬼魂死靈有一定的傷害力。
林織閉了閉眼又睜開,他的視力受到了影響,暫時無法視物。
少年烏黑的眼眸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灰,顯得有些空洞。
謝青微微皺眉,十分歉疚地說:“對不起,條件反射,我沒想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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