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扁了扁嘴有點想哭,她抱著林織的大腿說:“那你可要早點回來!”
林織隻是理了理她鬢邊的碎發,讓她在家要聽林素的話,不要跑去太深的林子裡抓毒蟲。
小姑娘點頭,面上滿是分別的難過。
戚禾等在門口,聽見了林棠和他說再見。
戚禾低聲回應:“再見。”
話別終有時,林織帶著戚禾離開。
林織又聽見了林棠的喊聲,戚禾看不見,但也跟著一同轉頭。
小姑娘頭發披散鞋子也沒穿,握著拳頭喊道:“舅舅,你要是不回來,我長大了就去中原找你!”
“到時候你一定要帶我去吃好多好吃的!”
林織點頭,對著林棠揮手。
晨光微熹,嵐霧繞山,一大一小相攜的身影很快隱沒在山路盡頭。
林織和戚禾正月十二出發,抵達安陽城的時候,正好是元宵。
今日不設宵禁,林織沒著急帶戚禾去見第二位老師,帶上戚禾上街。
戚禾看不見燈,感受一下熱鬧也好。
安陽城內袨服華妝著處逢,六街燈火鬧兒童。
林織買了兩碗滴粉元宵,和戚禾一塊驅散冬日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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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禾咬著糯米皮,吸著內裡有些燙的芝麻糊,面上帶著笑容。
“師父,我剛剛聽到有人說不遠處有猜謎花燈,我們也去吧。”
戚禾耳力好,剛剛在人群中聽見了有人說最難的解謎花燈有多好看,他可會猜謎了。
這兩年他雖然練武,但也讀書,他看不見,就託認字的吳先生在他練習武藝的時候念給他聽。
吳風雖然識字,但是對師父帶給他的那些書並不感興趣,有時候還能把自己念睡著。
可自從發現他能一心二用,一邊練武一邊背牢那些內容後,就很少睡著了。
戚禾將弄不懂的地方記下,等到晚上回去的時候再問師父,日子過的很充實,戚禾想,他猜謎的功力應當也不會退步多少。
戚禾難得想玩,林織當然帶他去。
花燈羅列,遊人如織。
安陽城的商販們非常有頭腦,除去每個攤上都有的燈謎花燈,他們還聯合舉辦了一個燈謎活動。
從街頭到結尾十家攤子,一個攤子一個活動燈謎,答對了就能拿走一個竹籤。
有六個籤子就能選一個簡易花燈,八個籤子花燈更加精美,集齊十個便能帶走最大的那盞花燈。
戚禾躍躍欲試,林織牽著他的手,看著他猜燈謎。
戚禾連續答對了七個,第八個時有些難度,戚禾思索了好一會兒,說出了答案,成功的拿到了第八個竹籤。
第九個意外的簡單,戚禾很快來到了最後一個小攤。
意料之中的,這題非常難。
旁邊有不少铩羽而歸的人,好奇地望著盲眼小少年。
林織感覺到戚禾握著他的手逐漸收緊,顯然戚禾陷入了困境。
01有些按捺不住地問:【宿主,你不幫忙嗎?】
林織心裡已經有答案,他笑著回答:【不必。】
林織始終沒有開口,隻是握著小少年的手,給他鼓勵。
在花燈老板的時間提醒下,戚禾抿了抿淡色的唇,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我猜不出來。”
“沒事沒事,兒郎已經很厲害了,這是您的九個籤子,可以要前邊那兒去挑選花燈了。”
老板將竹籤放在了林織的手裡,為他指明了方向。
“多謝。”
林織一手拿著竹籤一手牽著戚禾,朝著老板說的地方走去。
戚禾有些失落,一直沒說話。
他忽然聽見了師父的聲音,聽清楚內容後,戚禾愣了一下。
戚禾的聲音急促:“這是那道燈謎的答案,師父,為什麼……”
他覺得師父不會是剛剛才想出來,否則不會是這樣平淡的語氣。
那為什麼不告訴他,是想考考他嗎,看他的表現嗎,那他是不是讓師父失望了,師父會不會覺得他不夠聰明?
此時林織已經帶著戚禾來到了挑選的花燈的攤位前,將九個竹籤交給了攤販。
攤販數了一遍說:“九個,恭喜恭喜,您可以從第二列挑選。”
展櫃總共有三列,第一列是一些簡易便宜的花燈,第二列是各種樣式精巧些的花燈,最頂上也是最惹人注意的大花燈獨自放在上方,格外引人注意。
林織興致勃勃地問:“我們挑哪個,有荷花桃花燕子兔子,還有狐狸。”
戚禾沒猶豫地說:“狐狸。”
戚禾倒不是對狐狸情有獨鍾,他隻是覺得在這些選項裡,就應該選狐狸才對。
林織面上的笑意加深,對著攤販指了指狐狸花燈。
花燈上四面畫著或躺或坐憨態可掬的狐狸,在夜裡燭火下搖搖晃晃。
林織提著燈牽著戚禾擠出人群,這才悠悠回答了戚禾剛剛的問題。
“你親自贏來送我的燈,無論是何種都好看。”
林織的聲音隨著夜風,與周圍的喧囂喜樂一同湧入了戚禾的心裡。
戚禾面上哪裡還有悶悶不樂,一直上揚的唇角讓他顯得有幾分傻氣。
01無聲哀嚎,犯規,宿主太犯規了!
怎麼這麼會哄小孩啊!
不對,宿主不止會哄小孩,大人也會。
那盞花燈燃了一夜,最後在戚禾的拜託下,被妥善地收好了。
次日,林織帶著戚禾去了安陽城城南的一個小院子。
剛推門進去,林織就聞到了濃濃的酒味。
他眉心未動,絲毫不詫異。
院子的石桌上趴著個滿頭白發的老頭,喝的兩頰通紅。
看見林織,他還打了個酒嗝。
“你終於來了!上次你給我的酒我早就喝完了,再給我點唄,或者告訴我位置,我自己去偷……啊不,拿。”
老頭說話含含糊糊,完全像是醉了。
“我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可以可以,你給的那酒真烈,我從沒嘗過那種把人骨頭都要凍僵又燒著的滋味,”老頭一口應下,像是回味般咂了咂嘴,追問道,“快說你的要求,說好事成之後給我三大壇。”
林織看著旁邊戚禾:“我要你教他輕功。”
老頭差點摔下凳子,瞪大眼睛說:“你讓我教一個瞎子輕功?你也不怕他摔死,我的輕功可不好練,他看不見學不了。”
小老兒猖狂,卻有這個底氣。
他年輕的時候是武林輕功之最,大名鼎鼎的神偷,來無影去無蹤,哪怕被逼至懸崖,也能跳崖逃生。
年紀大了之後,他淡出了江湖,神出鬼沒,但沒忘了老本行,他有一個最大的愛好,就是酒,他不偷金銀珠寶,就偷酒喝。
小半年前林織的人掌握了他最新動向,在一個地主家的酒窖裡喝了三天,醉醺醺地被抓到被打了個半死。
林織的人趕去後,隻來得及看見他逃跑的背影,完全追不上。
林織看過的書多,知道在極北之地有族群居住,神偷喝過天下好酒,未必喝過這種。
因此他花了小半年用這種酒釣住了他,在幾天前送了小老頭一小瓶嘗嘗,和他說美酒三大壇,需要他做一件事。
“那就是沒得談了?”
林織也不急,名師不止一個,不必強求。
“哎呀哎呀,你這年輕人急什麼,也不是不行,但你要給我五壇,不不不,學我的功夫,得包了我的酒。”
“可以。”
“有言是千金易得美酒難求,我白無求答應了,不過能學多少,要看這小子造化了。”
白無求笑嘻嘻地說,舉起空了的酒壺往嘴裡倒,喝幹淨了最後幾滴,腆著臉問:“能不能提前支付一壇?”
林織彎眸,溫聲細語地說:“不行。”
“你交的本事有幾分,我就給你多少。”
商人重利,林織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白無求嚷嚷:“你要是這樣我可跑了。”
林織摸著腰間的鈴鐺,輕輕一撥。
清脆的鈴響,讓白無求臉色驟變。
戚禾低頭,唇角不自覺露出笑意。
“你是蠱師?”
白無求的聲音又急又氣,早知道這人是玩蠱的,他就不該來。
不過美酒的誘惑,誰又能抵擋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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