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打開日歷,在上方留下標記。
6月14號晚,原主走進長巷,無意中卷入了一場謀殺事件。
6月18日下午,他收到了一束花,卡片地點中出現了謀殺事件。
4天不到的時間,對方再次作案的速度太快了。
送花人是一位女士,林織不清楚她是不是兇手,他將卡片翻轉,背面是花店的名字地址和店鋪聯系方式。
林織裝上了東西,起身出門。
他打了車,去往卡片上的地址。
興許現在兇手正在盯著他,但林織並不害怕。
無論兇手出於哪種目的,他都不會很快死亡。
如果兇手要殺他,根本不用大費周章地讓人上門送花,他隨意將自己偽裝成什麼身份都能行兇。
通過上一起謀殺案可以看出兇手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但這一次的兇案卻展現了他的些許狂妄。
兇手之所以狂妄,是因為他有資本,而這種資本就是他在暗,被卷入其中的他在明。
兇手不會殺人滅口,因為兇手清楚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才能這麼遊刃有餘地逗弄他。
老實說,林織並不恐懼,甚至對這個人不感興趣。
不過他給了他一個很好的機會,一個靠近仇或的機會。
花店很快就到了,林織付了錢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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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送花的那個員工已經返回了店裡,看見他有些驚訝,林織直接走上前和她進行溝通。
“你好,可以告訴我你們這筆訂單是什麼時候接到的嗎?”
因為是收花的客人,員工很快就告知了答案。
“上午十點左右,一位女士來我們店裡訂了花,讓我們在一點鍾的時候送到你家。”
“可以看一下監控嗎?我想知道她的樣子。”
員工猶豫了一會兒,看向了老板,老板還以為這是一場浪漫的追逐遊戲,樂呵呵地答應了,將上午的監控調了出來。
訂花的是個模樣清秀的女生,面上沒有任何遮擋物,很眼生,林織沒有見過。
不過他心裡清楚,這個女孩大概率不是真正給他送花的那個人,這個姑娘打扮的就像普通的上班族,進入花店的姿態有一些局促,想來是很少進這種地方。
她直接問了繡球花,但她對繡球花應該有些陌生,因為繡球花就在她的右手邊,她卻沒有多看一眼,選擇了詢問店員。
“你們認識她嗎?”
老板和員工搖了搖頭,這並不是她們熟悉的客人。
林織沒有接著問下去,道謝過後離開了花店。
通過資料可以得知,他收到的那束繡球花是一種叫做無盡夏的品種。
無盡夏的花語不外乎兩種,一種是對新婚的祝福,寓意團聚美滿,一種是寓意頑強不息。
無論哪種似乎都和眼前的情況扯不上關系,林織也沒再細想。
林織沒有很快回家,而是去了花店附近的健身房,試驗一下體力恢復的功能。
在不停的試驗中,他大概明白了其中的運作原理,他的體力在消耗的同時會以緩慢的速度回充,如果消耗的體力與補充的體力達成平衡,那麼他可以達到一個永遠不會疲憊的理想狀態。
當然,這隻是理想狀態。
約莫五點,林織回了家。
電梯打開,林織看見了站在自己房門口的高大男人。
仇或正在抽煙,霞光落在他深邃的輪廓上,在暖色調襯託下他給人的感覺越發冷沉。
林織打開門問:“什麼時候來的,等很久了嗎?”
“你去哪兒了?”
“健身房,我想鍛煉一下,以免遇到危險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林織進門彎腰給仇或拿拖鞋,他今天穿了條黑色的寬松的運動褲,隨著彎腰的動作布料緊貼身體線條,勾勒出柔軟弧度。
仇或強行收回了在人家屁股上打轉的視線,眉間褶皺更深,他滅了煙進門,將煙丟進了垃圾桶裡,看著小吧臺上放著的花。
仇或盯著他說:“濱西花園死人了,死者中了三刀,痕跡和你遇見的那些案子一模一樣。”
“竟然是這樣,這是某種的特定儀式還是他的獨家標記?”
林織喝了一口水,因為汗液黏膩讓身體不舒服,他進了臥室。
青年的反應過於平淡,看起來一點也不訝異,更別說恐慌。
仇或倚靠在門邊,垂眸看著他說:“兩名被害人之間雖然沒有聯系,但因為傷口特殊性我們打算一起偵辦,也就是說這是一起連環兇殺案。”
他加重了語氣說:“如果你不是兇手,也不是共犯,那麼你已經被他盯上了。”
林織拿了睡衣,仰頭看著擋在門口的男人,彎唇說:“警官,你擋著我了,哪怕他要殺我,我現在也要洗澡。”
“天氣真的變熱了。”
青年略帶些抱怨地咕哝,手指抓著衣領扇了扇風。
寬大的衣領在他的動作下被不斷扯開合上,白的晃眼。
仇或無論是靜態捕捉還是動態捕捉成績,在刑偵隊裡都是名列前茅,輕易地瞧見了胸膛上綴著的,他有些不自覺地焦躁,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仇或讓開了位置,看著青年走向浴室。
“正常人知道自己被殺人狂魔盯上都會緊張。”
林織的腳步不停,懶洋洋地答:“警官,你忘了,我有病,我不正常。”
“還有,我很緊張,”青年倚門回首,手掌貼在心口,眼裡盈滿笑意說,“所以為了我的安全,請你暫時不要離開,如果我在洗澡的時候遇害,那可太不體面了。”
青年的皮膚白,燈光下顯得瞳仁極黑,若是拋去他口中所說的話語不談,便顯得格外繾綣情深。
林織家的公用浴室採用幹湿分離,從衛生間門內往裡走,還需要過一道門才是浴室。
仇或今早進過,自然清楚布局,而青年並沒有走進浴室脫衣,而是在門口就解了。
影子倒映在門上,可以清楚地看見動作,隨後就是走動與開水的聲音。
仇或心想,裡面那人是真有病,當然,不是說他在還沒到浴室就脫衣服這一點。
林織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仇或正在側對他站著,看不出異樣。
“這張卡片我們會帶回去調查,可能還會有些問話需要你配合,如果接下來有任何線索,也希望你提供給我們,和我們保持聯系。”
“不過最好不要隨意出門,以免遇上危險。”
“我盡量,不過我發病的時候可能控制不住自己。”
林織沒打算一直待在家裡,他走到吧臺前,從那一捧花裡挑了幾束開的比較好的花,插在了花瓶裡。
他擺在了較為顯眼的地方,讓人一眼能注意到。
當然他可不是擺給兇手看的,而是擺給仇或看的,讓仇或看見花就想起他眼下的情況。
“我去這家花店問過了,是一個女孩在上午十點訂的花,讓人在下午一點送到我家。”
仇或聞言,神情冷了點。
“我們在十二點五十的時候接到報案,根據法醫推測,死者的死亡時間在兩個小時內。”
“十二點十分有人看見過被害人,說明她的遇害時間在這之後,在十二點五十前。”
也就是說兇手訂花的時候,兇案還沒有發生,而且兇手的目的也並不是讓看到卡片的林織去往案發地點,重演上一次的事件。
這並不是預告,而是告知,或者說宣揚或者炫耀。
仇或調查了一下午,從死者的社會關系入手,和嶽吉祥一樣,死者並沒有太過復雜的社會關系,謀財或者情殺都不沾邊,她和嶽吉祥也根本不認識。
但連環殺手作案挑選的被害人一定有共通性,而且兇手作案速度之快,讓人十分擔憂。
一般的連環殺手通常都會有固定的作案頻率,越到後面作案的間隔越短,而這兩起案件的間隔時間就已經很短。
仇或翻了以前的檔案,並沒有相關的案子記載,他已經讓人著手去查看看其他的地方有沒有這樣的疑案。
林織的指尖輕點桌面:“他在通知我,他會在這個時間點前做完這件事。”
“因為他知道,我並不一定會去當見證者。”
“生命被奪取,不是值得見證的東西。”
仇或的口吻不算好,他不喜歡看見別人死在自己面前。
“警官說得對,”林織雙手撐在桌面上,隔著桌子靠近了仇或,“那下次我再請你幫忙時,可別拒絕我,藥吃多了有副作用,甚至會產生耐藥性,我不喜歡。”
“如果銬住不行,那就用領帶,或者說你更喜歡繩子?”
青年昳麗的面龐露出稍顯為難的神色,沉吟道:“其實這些我家裡都沒有,但警官的腰帶應該可以勉強一用。”
他說的那麼別有用心,可又那麼柔軟無害。
第208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仇或眼眸沉沉地望著林織,身為成年人,他不是什麼愣頭青,雖然明知不對,但在這種近乎引誘的話語下,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想象了林織所說的畫面。
青年皮肉嬌嫩,在瓷磚地板上跪了幾分鍾膝蓋就紅腫了,用皮帶綁著手,他失控要掙扎,不出一會兒就得有淤痕,他心裡冷嗤一聲,這麼經不起弄還敢這麼開口。
他的視線落在了青年擺弄花的雙手上,紫色的繡球花襯得那雙手越發白皙纖瘦,透著病態的隨時會被催折之感,仿佛比花枝還要脆弱。
仇或來了火氣,心下有些煩躁,為了壓著那股火,下意識想抽煙,但在林織面前,到底是沒拿出煙來。
他的神色意味不明,開口說:“你這邊本來應該是我隊友對接,你存了她的號碼,有事可以給她打電話。”
仇或本以為面前的青年會執意要求和他來往,卻見青年彎了彎眼眸,問道:“是那位女警官嗎?”
林織對那位短發女警有印象,給人的感覺豪爽幹練,加上她的名字也很有特點。
“危允君,”林織口中念著她的名字,笑道,“很特別的名字,很好聽。”
“如果有需要我會給她打電話的,她看起來應該更樂於助人。”
林織可不打算急切地上趕著,眼下這種情況,他處於漩渦中心,仇或不可能不和他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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