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和邀吻不同,平淡溫馨到了甚至是溫暖的地步,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他所眷戀的關於家的記憶。
仇或思考的時間太長,長到讓林織覺得他要拒絕的時候,他坐了過來。
分明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但他的動作卻顯得有些僵硬。
有時候某種相反的定律格外準確,純情的人面對欲望會羞恥,面對欲念坦然的人,反而會對純情手足無措。
躺下時仇或下意識用手背遮掩住了眼睛,或許是為了遮蔽刺眼的陽光,又或者是為了避免神情被人看去。
柔軟的膝枕,青年身上自帶的甜香氣息如同花香將人溫柔裹纏,又混合著太陽的溫暖味道,讓仇或的倦怠越發外溢。
他在迷迷糊糊間感受到青年落下的注視,思緒如同陷入了棉花似的蛛網,安心下墜。
仇或這一覺睡的很沉,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樣一個好覺,似乎所有的精氣神都得到了補充,也因為這樣,當他看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的時候,他並沒有太煩躁。
手機裡沒收到電話,局裡暫時還沒有什麼新情況。
馬喜德的工作性質和他的負債情況決定了他的社會關系畢竟復雜,從中排查可能的人選,是個工作量很大的事情。
仇或簡單地給林織下了碗面條,雖然知道林織不怎麼吃晚飯,但看著他隻吃了小半碗面條的模樣還是皺了皺眉。
仇或沒浪費,拿過了林織的碗,三兩下解決了他剩下來的食物,洗好碗後囑咐林織不要亂跑。
林織笑眯眯地看著他,並沒有應答。
仇或回局裡後開始調監控看,現在的技術還沒那麼發達,雖然有天網,但很多蓄謀的兇手很狡猾,大多數時候隻能用笨辦法。
本來隻用查看公寓大廳的監控就可以知道20那晚馬喜德有沒有進來過,但偏偏這棟公寓大樓的監控在19號那一天壞了。
而且那天小鄭對馬喜德也沒印象,他光注意疑似兇手的人,馬喜德和連環兇手的側寫不沾邊。
Advertisement
他們為了調查14號那晚的案子,也特地調了監控,那時候監控還是正常的。
辦多了案子,就越不相信巧合,仇或勾了幾條路線,讓隊員去調監控。
“老大,這個好像是馬喜德,不過好奇怪,這個路段拍到了下一個路段他卻不見了,然後他又在下下個路段出現。”
祝長東放大了監控畫面,指了指屏幕裡的人。
他們本來是在排查其他路段,因為河流附近的居住人群比較密集,但老大打電話讓他們先看塊地方,他們自然照做,沒想到真的發現了馬喜德的蹤跡。
根據衣服來看,確實是馬喜德。
監控裡馬喜德還戴了一個帽子,不過在棄屍現場沒找到,可能是沉入了河底,也可能是落在案發地。
危允君篤定道:“他看到監控了,他在躲監控。”
畫面裡馬喜德抬頭看監控然後按下帽子急匆匆離開的模樣,對於在做的警員來說都很熟悉。
這種通常會在違法犯罪的嫌疑人的身上出現,他們不願意被監控捕捉蹤跡。
“什麼意思,他想去做什麼壞事嗎,難道是想去偷或者搶?結果不小心被人反殺了?”
周二河進行了假設,馬喜德缺錢,很有可能為了孩子的手術費铤而走險。
仇或想到大樓裡壞掉的監控,若有所思。
如果是為了錢,為什麼會挑中一個初中老師和制品廠工人的家裡,如果真的是搶劫偷竊,為什麼徐高蘭沒有出聲。
馬喜德九點五十二分在林織那棟公寓附近的街道露臉,林織在十點二十聽到異動,這時候異動已經出現了一會兒。
仇或點開地圖,用紅線畫了幾條街道,這是從林織那個公寓到棄屍地的主路。
“注意這幾條路的監控,從十點半開始看,多叫幾個人一起。”
仇或傾向於兇手在一點後拋屍,根據附近的情況,一點後街面就沒什麼人了,但穩妥起見,從十點半後開始。
仇或沒繼續看,他去了一趟馬喜德兒子所在的醫院。
馬喜德的父母沒來,他們太年邁,來的是馬喜德的哥哥。
護士有些不悅地說,他們問醫院有沒有安樂死,治不起可以不治,但怎麼能這麼問。
仇或站在病房外看著閉著眼的小孩,輕輕嘆氣。
醫生催促馬喜德盡快手術,這樣他兒子活下來的幾率才高,馬喜德出事那晚,就是從醫院離開的。
站在這裡看著孩子的時候,他是否知道自己有去無回呢?
如果603的住客真的是兇手,那麼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雖然有林織提供的線索,但現在還缺乏指向603的明確證據,所以仇或即使懷疑也不能夠直接調查,還是得從馬喜德這邊入手。
縱觀整件事,比起最有可能是兇手的徐高蘭,仇或覺得張蓮生的可疑性更大。
仇或辦案幾年,對區域內的很多事情有了解,附近初中晚自習的時間是九點,最晚九點半就會關校門。
他在之前看監控以及盯梢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對夫妻的生活軌跡很規律。
張蓮生每天會在九點五十幾分邁入公寓樓,從學校走過來大概是十五分鍾。
可是20號那天他反常地去參加了一向不參加的活動,甚至在飯局結束後去參加K歌。
本應該是他進家門的時間點,馬喜德卻在附近出現。
馬喜德明顯是有備而去,那晚他沒上班,而且精準地挑了男主人不在家的時候,就算是偷是搶也不會這麼湊巧。
仇或記得,603是去年搬進公寓的,他們之前會住在哪兒,會不會是因此有關聯。
不過事情又繞回了原點,他暫時還不能調查,不過以普通市民的身份詢問一下鄰居,應該沒什麼大礙。
仇或從醫院開車回了林織的公寓,和小鄭換了班。
小鄭有些驚訝,但能提前下班他當然高興,樂顛顛地走了。
仇或看著腕表,看著時間到九點五十。
公寓門口已經出現了張蓮生的身影,仇或下了車,也走了進去。
電梯在十三樓,下來還需要一定時間。
仇或和人打招呼:“好巧,又碰到了。”
張蓮生有些意外於這個看起來不好招惹的後生又一次主動打招呼,點頭示意。
他盯著電梯變動的數字,看起來不想多談。
“今天這麼早下班嗎。”
仇或問候,為了應和今天凌晨的相遇。
張蓮生又一次點頭,似乎要將沉默貫徹到底。
電梯門打開,仇或跟在張蓮生身後走了進去。
密閉的空間會讓人不得不注意身邊的人,生存空間仿佛被擠壓,讓張蓮生有些喘不過氣。
“大哥,最近出行要小心啊,尤其是你這種下班晚的人,前兩天那個河裡的浮屍知道吧,聽說兇手就在我們這片。”
高大的青年低聲提醒,張蓮生握著包的手捏緊,身後的陰影仿佛在不斷升起將他籠罩。
張蓮生略有僵硬地點頭,電梯門開了,他腳步略快地走了出去。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張蓮生手上的鑰匙晃動了一下。
仇或接起了電話,聽見那邊興奮的言語,笑著應聲。
“圖片發給我。”
他們在現有的監控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影子,危允君去了那個路段,特地要了拍的較為清晰攝像頭監控畫面,有人在兩點多騎著電瓶車經過,電瓶車後座的人,和馬喜德的衣著一模一樣。
或者說,那就是馬喜德的屍體。
圖片很快發到了仇或的手機上,仇或點開放大。
載著屍體的人是個男性,盡管他沒有穿他標志性的西裝,但他的頭發和眼鏡暴露了他的身份。
鑰匙插進轉動,吱呀一聲,603的門打開,又很快關上了。
第216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仇或下達了指令,讓人往這個位置趕。
他沒打草驚蛇,就站在門口等著。
剛剛以為自己能提前下班興高採烈沒幾分鍾的小鄭,聽到電話又立刻趕了回來。
小鄭守在了電梯旁邊的樓梯口,仇或站在604的門前低頭給林織發消息,讓他一會兒聽到任何動靜都不要打開門。
林織看到消息後明了是什麼情況,看來警方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
不過在收到仇或這條消息前,他已經確定了隔壁的夫妻和浮屍案有關。
不是出於之前的猜測,而是……林織將視線落在了茶幾上。
面前放著一個巴掌大的小禮盒,這是一個小時前有人敲門送來的東西。
林織拿到手的時候感覺到禮盒很輕,輕到裡面似乎沒有東西。
讓01排查了一下,確定沒有危險後他打開了盒子。
裡面是一張六月十四號的電影票,並不是留給顧客的票根,而是未經過電影院驗票的完整票據,出票的電影院位置就在附近最近的一家影城。
電影的名字是時下正在熱映的喜劇,現在才過了一周多,林織查了一下,電影院仍然有院線放映,排片率還不低。
在電影票之下,還有一張小紙片,上面的字是電腦的打印的成果。
【感謝你讓我看了一場讓人啼笑皆非的表演,雖然漏洞百出但也不失為一場好戲,作為回報,我向你推薦這部電影。】
在紙張的右下角的落款地有著三條黑色的豎線,呈現倒三角形。
其實哪怕不署名,林織也知道這是誰送的,但對方依舊加上了他的專屬標記,就像他留在兩個被害人胸膛上的印記一樣。
林織冷靜地看著盒子裡的東西,垂眸揣測著兇手的心思。
隔壁的抓捕行動似乎已經開始了,發出了較大的聲響。
刺耳的噪音讓林織的眉心微動,情緒有些波動。
“你們抓他走啊!都是他的錯!全都是他的錯!”
隔壁大姐的聲音尖銳,隔著牆壁似乎也能刺痛人的耳膜。
林織按住了沙發扶手的邊緣,調整著呼吸。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