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他們就給了信息,確實知道這個人,小姑娘年紀不大,但已經被記錄兩回了。
仇或上門的時候,她正好在處理貨,在仇或亮了證件後,她一聽和人命有關,哆哆嗦嗦地拿出了半袋子被關機的手機和平板,表示自己隻是賊,沒殺過人。
仇或追問她早上在某某時間點某某路段偷的手機的去向,她立刻就給了答案。
她向來是偷夠數量再統一銷貨,不同款式不同新舊的手機有不同的價格,所以她偷的每一個在沒拿到錢之前她就會過一邊,然後統一交給一個叫徐哥的人。
徐哥開了家維修店,也回收出售各類二手手機電腦,今天上午徐哥忽然給她打電話,問她有沒有今天剛拿到的還沒拔卡的貨,他要要,她就立刻送了過去。
仇或把她交給了同事處理,去找了那個徐哥,在他的詢問下,徐哥表示貨是附近的混混大於管他要的,他隻負責收貨賣貨,別的一概不知。
這種老滑頭最會做姿態,裝出一副完全不知道賣手機的是賊出的是贓物的模樣,仇或懶得和他掰扯,那個叫大於的混混不在家,仇或找人尋找他的下落又去忙了別的事。
直到現在,還是沒找到那個叫大於的人,他平時會去的大排檔棋牌室酒吧桌球室都不見他的人影,其他混混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問及大於身邊是不是有個疑似小夏的人,那些人都紛紛搖頭,表示沒在大於身邊看見過這樣的人。
“有結果了嗎?”
“還沒有。”
按照現有的技術,在沒有案底的情況下,通過照片來找人有一定的困難,何況對方還是濃妝的情況下,仇或的心裡也沒有把握,因為對方沒有在往上活躍,他沒辦法定位對方的IP具體地址。
危允君已經私信了“詩又幾行”,又去私信了她的其他好友,希望能阻止她明日出行。
消息已讀的隻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以為是惡作劇把他們的賬號拉黑,另一個讓他們拍證件照,危允君拒絕了拍照但表示可以視頻證明,也被對方懷疑騙子。
畢竟現在的騙術層出不窮,冒充警察加聯系方式或者打電話的不知道有多少。
就算找到人之後,也有難點。
兇手太狡猾了,沒有證據無法給他定罪,到時候就算知道了他是誰,也很有可能看著他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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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或將現有的證據和線索進行梳理,聽到一旁手機震動的聲音,有人給他發了消息。
【查到了,你發過來的那種貨是某個高檔貨的垃圾仿品,最先從雲省那邊外流。】
看到雲省兩個字,仇或的眉心一跳。
從林織家鞋櫃底下找到那個攝像頭時,仇或發現了這是個高檔貨,隨後覺得不對。
兇手在這個容易被發現的地方放一個體積不算特別小,且價格略微昂貴的攝像頭,好像沒有太大的必要。
從前幾場案件來看,兇手能接觸中下層的人並且能偽裝共情,兇手應該不是一個出身特別好且十分富裕的人,這其中的違和讓仇或仔細看了那個攝像頭,發現了紐扣攝像頭的外連部分材質很粗糙。
他知道兇手不會留下指紋,加上當時情緒很差,所以將攝像頭踩碎,看到內裡款式老舊的構造,確定了猜想,裝好帶回了局裡。
不過這種東西似乎沒出現在市面上,同事隻弄清楚了這是個隻有錄影功能沒法實時轉播畫面的攝像頭,但不知道來源。
越是尖端的貨有時候越好追溯,這種山寨次品反而很難溯源,仇或拍照求助了給他買攝像頭設備的同學。
得知了答案,仇或給對方回復消息道謝,看向了桌上物證袋裝著的玩意。
他用的力度不小,攝像頭直接損壞,連接的盒子也開裂了,裡面的存儲芯片被讀取了內容,裡面什麼都沒有。
這也就是說,它根本沒有開機。
放攝像頭的人根本不是想用這個東西監控林織,更像是恐嚇與戲弄。
仇或也看了大廳的監控,但因為林織已經離家兩三天,很難確定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
雲省……仇或對這個地點有些敏感,他母親因公殉職的案件中,那個犯罪集團的老大就是雲省人,他帶著一些同鄉到了如寧扎根,在如寧和雲省間進行違法活動。
殺了他父親離開的人,是那個人最忠實的馬仔,也同樣是雲省人。
也許是巧合也許不是,仇或不清楚。
他的心情有些陰鬱,看見了文件夾裡那張手繪小提琴譜後,又平靜了下來。
無論能不能及時找到“詩又幾行”,他都要在遊樂園布好警力。
直至到了早上,他們還是沒能從有限的信息中,找到ID名為“詩又幾行”的小姑娘的身份信息,給對方的私信也一直處於未讀狀態。
仇或沒有再耽擱,投屏了遊樂園地形圖,讓人準備待命。
重點注意旋轉木馬周圍,強調了疑似三號小姑娘的衣著。
為了行動危允君趴在桌上睡了幾個小時,滿眼血絲地看著手機,祈禱著那個可能會遇害的小姑娘早點看到她的提醒。
周日公共場合的人流量總是更多,休息的上班族,放假的學生如同雪花一般,湧入了熱鬧的娛樂場所。
加上現在是暑假,遊樂園的客流量相較平時雙休日更多。
應詩雨打扮的漂漂亮亮,和父母告別,開開心心地出門,在門口揚手攔了輛的士。
門票是她提前在網上訂好的,不然排隊買票還要好一會兒。
應詩雨在群裡說了句已經出門了,沒有得到回應,她也不失落,畢竟她的朋友們有些是夜貓子,現在正是補眠的時候。
【想到一會兒能和你見面好開心啊!我可是仔細化了半個小時的妝!】
那邊很快回復道:【一定給你拍的漂漂亮亮!我也很期待!】
【不過今天人好多,大門我們可能碰不到面,我們三號門見吧!】
應詩雨愣了一下,搜索一番發現三號門是出口之一,她想想也好,上午入園的人肯定很多,沒多少人會在出口待著,適合碰面。
【好,我馬上到,一會兒見咯。】
小夏:【好,我還給你帶了禮物。】
應詩雨滿心期待,看著外邊的陽光,有些苦惱。
今天太陽太大了,這樣妝肯定容易花,一定要先去旋轉木馬拍照。
遊樂園售票處排了長隊,充斥著孩子的嬉笑以及哭鬧聲,融在一起有些亂糟糟。
林織站在人群中,壓制著情緒。
他還是低估了這種喧鬧場所對他的影響力,這裡實在是太吵了。
小孩總是會無緣無故的尖叫,無論是高興還是悲傷,他們的腔調細細,刺痛著人的神經,加速著精神的崩壞。
林織排了隊,刷電子票進了遊樂園裡。
他昨晚不跟著仇或因為沒必要跟著,但不代表他不會自己前來。
旋轉木馬上下都有著亮晶晶的燈,那些彩虹小馬姿態可愛,叮叮當當的旋律十分活潑。
林織並沒有加入排隊的隊伍中,而是靠在欄杆上,觀察著周圍的人。
他的腦海裡是01為他打開的地圖,代表著仇或的紅點就在不遠處。
遊樂園三號門出口,應詩雨下車後整理了一下裙子,望了望周圍。
出口零星站著一些人,她沒看到小夏,低著頭給人發消息。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讓應詩雨心髒緊縮,猛地回頭。
眼前忽然出現了一杯芝芝莓莓,裡面浮著的碎冰看一眼似乎都能驅散暑氣。
“詩詩,嚇到你了嗎?”
應詩雨抬頭,和眼前略顯高挑的‘女孩’視線相對。
小夏戴著慄色假發,妝容精致,脖子上帶著與衣服相應顏色的choker,如果不是聲音偏男性,幾乎沒人會覺得這是個偽娘。
“謝謝,你好好看哦!”
應詩雨開心地道謝,視線忍不住落在了小夏的胸膛上。
小夏準備到好充分,竟然還穿了義乳,下次安利動漫把他拐去出COS,應詩雨美美設想著,約著和人一起往大門口走。
不遠處,仇或聽見了身邊危允君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在三號剛出現的時候,他們就想上去接觸,可還沒走近目標就出現了。
再上去可能會打草驚蛇,要是兇手忽然發難就糟糕了。
仇或按著耳麥:“目標移動。”
“真想現在上去把人銬了。”
周二河忍不住磨牙,日日夜夜想抓住的兇手近在咫尺,他們怎麼能不激動,可偏偏他們還沒有證據,就算抓人也站不住腳。
“按照計劃,派眼生的人靠近接觸,找個由頭把人控制住,別讓人跑了。”
仇或不怕打草驚蛇,他就怕驚了但沒得到結果。
他希望得到更多信息,哪怕這個人不是兇手。
應詩雨邊喝奶茶邊跟著小夏一起到了大門口,慢慢排隊進遊樂園裡。
“我們先去旋轉木馬!”
應詩雨提議,小夏笑著應答,他專注地看著身邊的女孩,如同看著一件即將完成的完美的作品。
“哇,那有個帥哥哎。”
應詩雨忽地激動起來,拉了拉小夏的袖子。
小夏望過去,和旋轉木馬下的青年視線相對。
青年對他彎了彎眼眸,看起來漂亮無害。
第226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小夏在和第一捧無盡夏買花委託人聊天的時候,告知對方他的身份是個二十出頭的大學生,林織的視力很好,看清了他的臉,知道他沒有說謊。
他看起來年紀不大,有著妝容的面龐十分清秀,身高和犯罪側寫中一致。
他穿著一件莓果色洛麗塔風格的裙子,看起來安靜沉鬱。
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是一個性格沉穩的‘女孩子’,並且嫻靜和善,不會有人把他往連環殺人兇手的身上想。
01有些緊張:【宿主,我們這樣直接對上不會把他嚇跑嗎?】
01倒不是不擔心宿主的安危,而是他對宿主的實力有信心,再說了救贖目標就在不遠處,它擔心這個兇手看見宿主後以為自己暴露然後跑掉。
【不會。】
林織一邊回答著腦海裡的系統,一邊對著不遠處的兩個人笑了笑當做打招呼,如同陌生人短暫視線交匯那般,林織移開了視線,他轉身將雙手放在了圍欄上,看著內裡的旋轉木馬。
【他不是把我當成命運選擇的見證者嗎,我來了,他應該高興才對,因為這是命運的指引。】
林織的聲音裡帶著輕輕的笑意,不掩飾其中的嘲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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