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直接送你回去還是送你去醫院取車?”關澤坐在車上問他。
“啊!”林耀拍了一下車窗,“我車還在醫院啊?”
“嗯,現在去拿還是明天?”
“現在拿了我就得自己開車回去了吧?”林耀想了想,衝關澤嘿嘿樂了兩聲。
“那明天拿吧。”關澤笑笑,發動了車子。
林耀沒讓關澤把車開進小區,盡管他覺得林宗沒準兒能猜到他是跟誰出去了,但風口浪尖的時候還是老實點不要頂風作案,給自己和林宗都留點緩衝。
“明天要去我奶奶家,”林耀看了看四周,“估計呆一天,我晚上給你打電話吧?”
“嗯,”關澤點點頭,“我明天睡一天。”
“晚安媳婦兒。”林耀跳下車,趴在車窗上說。
“晚安豬二哥。”關澤拋了個飛吻。
“好好叫!”
“晚安老公。”
“乖。”
關澤回到家胡亂衝了個澡就倒在了床上,覺得很累,腦子發漲,有些隱隱作痛,沉甸甸像是能隔著枕頭把床墊壓出個坑來,晚上他就容易頭疼,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裡有東西的原因,這讓他很心煩,頭疼睡不好覺是最難受的。
他閉著眼睛躺了一會兒,坐起來拿了兩片止痛藥吃了,怕一會兒痛起來了再吃會壓不住。
手機很低地叫了一聲,他從衣服堆裡翻出手機看了一眼,有寧叔的未接來電,他看了看時間,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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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叔,”關澤躺回床上,“你打我電話了?”
“嗯,沒什麼事兒,就一個人在家找個人說話,”寧叔笑了笑,“你這麼晚還沒睡?”
“剛回來,跟朋友出去了,”關澤挺願意跟寧叔聊天兒,特別是以前,跟寧叔闲扯的時候,他偶爾會有是在跟父親聊天的感覺,他喜歡這種難得的溫暖,“你沒出去轉轉麼?”
“剛出去轉了一圈,也沒什麼好轉的,你們都不在身邊,這麼些年我也懶了,”寧叔聲音裡有些感慨,停了一小會兒,他又開了口,“娟兒說了些你的事兒。”
“是麼。”
“她挺難受,不過,”寧叔頓了頓,“感情這種事,還是不要湊合的好,你願意跟什麼人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要有什麼負擔。”
“嗯。”關澤點點頭。
“我也一直勸她,但娟兒這孩子就是有點鑽牛角尖,進去了再拽出來不容易,”寧叔嘆了口氣,“你擔待著點兒。”
“您放心,”關澤按了按眉心,“這事兒我有數。”
“你早點兒休息,我聽你說話精神不怎麼好,你以前出去徒步什麼的一天也不是這樣,”寧叔聲音裡有些擔心,“你是不舒服?”
“叔……”關澤很少向人示弱,無論是什麼事,他都更願意自己扛下來,但這次卻有些吃力,面對寧叔的這一瞬間他突然覺得自己其實挺脆弱。
猶豫的時間很短,隻有這一瞬間,他還是沒有選擇告訴寧叔,除了會讓寧叔著急,這事兒告訴他沒有任何意義。
“我是挺累的,新換的工作壓力很大。”關澤說。
“這樣啊,”寧叔輕輕嘆了口氣,“你啊……休息吧。”
為了防止想得太多失眠,關澤睡前又吃了兩片安眠藥。
也許是累了,他甚至覺得安眠藥的藥效還沒起作用,就已經睡著了。但這一覺睡得並不像他期待的那麼踏實,一個接一個雜亂無章的夢讓他疲憊不堪,夢裡或近或遠的那些回憶不斷地在眼前回放,間或穿插著一兩個挺嚇人的惡夢。
他夢到自己在黑暗中不斷地向前跑,四周沒有人,碰不到東西,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強烈的無助的感覺在心中漫延,他陷在一片絕望裡,最後停下了腳步,再也跑不動了。
沒等他想好該怎麼離開這些無邊無際的黑暗時,一個人影很突然地衝了出來,手裡拿著的一根大木棍狠狠地向他抡了過來。他想躲開,但身上發軟,手腳沉得都像被什麼東西捆住了,隻能眼睜睜看著木棍砸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疼痛是一點點感覺到的,越來越強烈,讓人無法忍受。
關澤掙扎著睜開了眼睛,腦袋上像是要被撐裂了的疼痛一下變得清晰起來,讓他忍不住皺著眉抽了一口氣。
身上全是冷汗,他忍著疼撐著坐了起來,看了一眼時間,半天才反應過來,他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快中午12點了,安眠藥的作用還算強大,他是被疼醒的,全身都是冷汗。
“靠……”關澤掀開被子準備下床,但腿剛放下床沿,就猛地感覺一陣天眩地轉,他一下倒回了床上,眼睛都不敢睜開,因為強烈眩暈而產生的嘔吐感讓他非常難受。
他摸過手機,撥了張興的號碼。
“張天使,”關澤聲音沙啞,也不知道是因為剛醒來還是因為難受,“檢查結果出來了沒,我感覺很糟。”
“我正要去拿,”張興有些著急,“你什麼情況。”
“就是頭疼,很暈,”關澤吸了口氣慢慢吐出來,“天使,咱能把手術時間提前麼,我怎麼覺得按這樣我撐不到過完年。”
“放你的屁,”張興罵了一句,“我先看了檢查結果再說,提前也不是不行,就是要插隊……手術我幫你聯系的是我們家老爺子他們醫院。”
“再動動老爺子的關系吧,”關澤嘆了口氣,“我插回隊,這麼下去我真受不了了。”
“你來趟醫院,打車來不要自己開車了。”
“好。”
老媽今天心情不錯,正一身奶奶的演出服套著跟著奶奶學跳扇子舞。
“你倆能不在客廳裡跳麼,”老爸一臉無奈,“院子裡多寬敞,上外邊兒跳去……”
“大冷天兒的神經病才去院子裡蹦,”老媽翻了個白眼,繼續跟著奶奶揮舞扇子,“你說是不是,媽。”
“媽天天兒在院子裡蹦。”老爸接了一句。
“我爸找抽呢,”林宗聽了這話在一邊兒樂了,“奶奶是我媽那邊兒的。”
“甭理他,”奶奶看都沒看老爸,手裡舉著扇子,“你看啊,這個動作得把胳膊肘抬起來……”
林耀坐在飄窗邊的暖氣片兒上,外面下雪了,他盯著窗外出神,林宗過來把他往邊兒上推了推坐到他對面了他才回過神來說了一句:“下雪了哎。”
“下一早上了您可算看出來了,眼神兒真好。”林宗衝他豎了豎大拇指。
“我媽要沒給你生個弟弟讓你擠兌著玩,你說你從小到大得多寂寞啊。”林耀嘖了一聲。
“是,得虧有你,”林宗笑了笑,扔給他一個小桔子,壓低聲音,“一上午坐這兒琢磨什麼呢。”
“沒什麼。”林耀笑了笑,低頭剝桔子。
“從小就受不了你這樣。”林宗嘆了口氣,伸手過來把他剝好的桔子拿走了,又扔了一個帶皮兒的過來。
“哪樣?”林耀拿過桔子接著剝。
“就現在這樣,”林宗指了指他,“可憐巴巴兒的,小時候你一這個德性我就敗了。”
“那你現在敗一次吧,”林耀把桔子放進嘴裡,也吃不出什麼味兒來,他沒敢抬頭看林宗,隻是小聲對著自己的手說,“行麼哥?”
“你千萬別在這兒哭啊,”林宗趕緊坐到他身邊把他往外擠了擠,怕家裡人發現這邊有個哭包24了還哭,“哭一個我抽你。”
“沒哭呢。”林耀轉過臉衝林宗呲著牙笑了笑。
林宗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也笑了笑,往老媽那邊看了一眼又轉過頭來:“這件事本身我不打算發表什麼意見,我無所謂是來個弟媳婦兒還是別的什麼,也無所謂有沒有個侄子侄女的,懂麼?我從知道你這事兒到現在,早不在意這些個了。”
“那……”林耀都沒顧得上追問林宗到底是怎麼發現的,他隻想弄清林宗真正的態度。
“但你不能指望咱媽跟我一樣,”林宗摟著他把他又往窗邊推了推,聲音壓到了最低,“她肯定不願意自己兒子選這麼一條大多數人都不能理解的路,你跟個男人在一起,今天對味兒了在一起,明天沒感覺了再分開,這就像永遠沒保障沒約束地談戀愛玩,你從小跟個二傻子似的……”
“我不是二傻子!”林耀斜了他一眼。
“聽我說,”林宗瞪他,“你從小跟個二傻子似的,你也許能保證一輩子,那誰呢,你相好的那位呢,你能保證麼?”
“那我找個姑娘不一樣也有這些問題麼?”林耀悶悶地說。
“是,就連正常跟姑娘談戀愛你都不讓人放心的,誰能放心你跟個男人談?”
“可我要真不跟家裡說,就這麼憋著,我就真打算一個人一輩子了,你讓我娶個姑娘我估計……”林耀咬咬牙也顧不上面子不面子了,“我估計硬都硬不起來。”
“你等等,”這話讓林宗愣了愣,跳下了飄窗,“你陪我買包煙去。”
“哦。”林耀跟著跳下來。
出了門倆人在寒風裡連蹦帶跳地走了好一會兒林宗才問了一句:“你跟那人,到什麼程度了?”
“啊?”林耀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嚇得一腳踩冰上,連擺了三次馬步才站穩了,“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突然說什麼硬不硬的,我就順著問問。”林宗停下,捂著被風吹紅的耳朵看著他。
“我……”林耀很艱難地咽了咽唾沫,然後盯著腳下的冰用自己快都聽不見的聲音說了一句,“做了。”
林宗站在原地沒動,很長時間才轉身慢慢往前走,長長地嘆了口氣:“操……”
“哥。”林耀跟在他身後,沒敢跟得太近,他怕林宗突然想不開了回頭揍他,小時候他要不小心惹毛了林宗,有時候林宗能過半小時才過來揍他。
“你不要跟媽說,”林宗把手揣進兜裡,低頭往前走了快一條街才說出了後半句,“我去跟她說。”
“真的嗎!”林耀暴喝了一聲,他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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