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教授指著負責這部電影的幾位道具師,說著他們不俗的身份,以此告訴秦朔南這部籌備三年的戲動用了多少物力人力去追求最極致精良的服化道。
“楚導舍得花錢在服化道上面,也舍得給我們時間細細打磨,今天是大家都籌備的差不多的一次慶祝會,也是成品交流會。”
吳教授一臉秦朔南今天有幸見證這樣盛會的模樣,秦朔南卻想著她也吃的差不多,需要趕回《緊急救援》劇組給演員化妝。
“你有實習了?”吳教授有些驚訝,但馬上又露出欣慰的神色,問她在那個劇組,秦朔南一一說了後,聽她還想著告辭去實習,就覺得她傻的可愛。
“你回去給演員化一百個妝,不如留在這看看各位大拿的服化道成品,聽聽這些專家的藝術心得。”
吳教授覺得機會難得地留下秦朔南,秦朔南也就打電話給師姐楊琳琳請假。
楊琳琳那邊一聽她跟吳教授,也是帶過她的老教授,馬上批準了。
之後秦朔南跟著吳教授見識了很多工匠手藝,也看了很多設計圖,讓她對影視行業的服化道有了全新的高端認知,也讓她看吳教授和那些大拿帶了欽佩,覺得他們都在某個領域達到了某種頂峰的高度。
*
“吳教授,你這次怎麼願意帶人來參加交流會?”
交流會結束,一群人回到最初的大廳坐著喝茶闲聊。
之前衝吳教授說過酸話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個年輕的弟子走了過來。
這位中年男子是這部電影的禮儀指導,是一所師範學校的教授。
他帶著弟子湊到吳教授面前,吳教授明顯不想搭理,但是中年教授卻是故意顯擺一般將他帶過來的年輕弟子介紹給吳教授和秦朔南認識。
“這是我的關門弟子楊淨,今天也算是我第一次帶他參加這樣的盛會,讓他跟你們這些老前輩認識認識,楊淨給前輩們敬茶。”禮儀教授帶弟子跟吳教授炫耀了一波後,突然高聲跟附近的幾位專家介紹起他,並讓楊淨現場給人秀了波古茶藝。
秦朔南看著楊淨溫文爾雅的坐在一張茶桌後,以古茶藝禮的動作用一套茶具烹煮一壺茶,然後倒出幾杯給那幾位有些年紀的專家雙手送去,最後送了一杯茶給吳教授。
Advertisement
吳教授面色沉沉的伸手去接,卻被秦朔南伸手看一步奪過,並拿茶水潑在了楊淨臉上。
“你詛咒誰呢?祭茶禮是這種場合能做的?”
秦朔南潑完茶,在四周驚訝的神色中說出楊淨剛剛給吳教授送去的侮辱和詛咒。
秦朔南清楚的看到楊淨給其他教授用正常的長輩禮敬茶,但到了吳教授哪裡就改了動作,明晃晃是給死人祭茶。
而且祭的還是末茶,侮辱之意可見一般。
“你懂什麼?”禮儀教授發現關門弟子為他出氣的小動作居然被秦朔南揭穿,驚訝了一下後,馬上義正言辭的呵斥秦朔南說她亂說。
“那我也給你祭一杯?”秦朔南隨手從旁邊的茶桌上,拿起一杯已經被人烹煮好的茶,端了祭獻到禮儀教授面前,把懂這方面禮儀文化的教授氣得臉色鐵青。
“請用茶!”秦朔南本是單手做的不敬祭茶禮,但最後卻雙手抬住茶杯,恭恭敬敬的吐出不管是給人還是給鬼神敬茶必有的禮儀之語,還對著禮儀教授三鞠躬。
“噗!”
四周不知誰忍不住被秦朔南明晃晃敬死人的動作逗樂,吳教授在一旁本是勃然大怒楊淨師徒搞的小動作,這會也為秦朔南這調皮又替他解氣的動作逗笑。
“學生頑劣,讓大家見笑了。”
吳教授拉回還在跟禮儀教授徐坤對峙的秦朔南,笑著跟四周的人替秦朔南說了一句後,把秦朔南拉到一張空著茶桌上,問她怎麼懂古茶禮。
“從小學的。”秦朔南本能回答,然後就被吳教授喊了表演一下。
秦朔南也沒有推脫,正襟危坐好後先淨了手就開始行雲流水的進行燙杯溫壺、挑茶、洗茶、泡茶、煎茶、點茶、倒茶、奉茶……
吳教授看著秦朔南淨手後行雲流水一套烹茶動作,本是很驚訝她這套動作熟練和大氣自如上,完全沒想到他會隨著秦朔南心無雜念的烹茶動作,漸漸的心靜下來。
一直到秦朔南把茶雙手奉給他,吳教授都還在自己突然淡泊寧靜的心神中。
所以他平靜地接過茶,慢慢的細品了一口,然後身心舒暢的覺得人生沒有任何煩惱。
而四周一直關注秦朔南和吳教授的人們,也被秦朔南仿佛能令世界萬物靜下來的茶藝驚豔到。
其中的歷史考古教授楊博韜直接走過來,笑著跟秦朔南討了一杯茶。
之後很多人都過來問秦朔南討茶,秦朔南都分了茶,還又烹了幾次。
秦朔南大氣大方地分茶奉茶,心神在這一刻也處於非常寧靜的狀態。
這種狀態一直到導演楚修凡也跟她要了杯茶,並好奇地問她,“怎麼不用女士茶禮?”
第7章 奇襲懂不懂
楚修凡的話問地雲淡風輕,隨意自然。
秦朔南卻像被一桶冷水澆頭上。
她猛然想起自己現如今的女孩身份,已然非常不適合用男士茶禮的方式去烹茶。
“怎麼了?”
楚修凡注意到秦朔南突然僵直起來的後背,有點不明白她突然像是犯了大錯的模樣是為何。
這一刻的楚修凡並不認為女子用男士茶禮烹茶奉茶有什麼不對,他隻是單純好奇秦朔南為什麼不用女士茶禮。
但他這句話卻給了一邊被秦朔南打了臉的禮儀教授師徒機會,他們像是抓到秦朔南把柄一樣,大聲指正她的烹茶禮儀不對。
“哪有女孩子像你這樣大大咧咧地坐著烹茶,還有你端杯的手勢,給人烹茶的手勢,捏得都不對!”
禮儀教授拿出他這方面的知識素養,開始將秦朔南從頭到腳的批了一遍,好似這樣就能將秦朔南剛剛給人展現的男士茶禮也判斷為錯的一般。
楚修凡為此不悅地皺了下眉,啟唇正準備說什麼,秦朔南那邊聽到禮儀教授的挑刺,馬上上挑了一下她被修得很漂亮的蛾眉,機智地回懟那個禮儀教授道。
“我這不是給你愛徒示範正確的男士茶禮動作嗎?他之前不懂如何給長輩師長的奉茶禮,我言語指正了,但怕他聽不懂,這不言傳身教一番,以防止有些人嘴上知識一大堆,但是卻隻會紙上談兵。”
秦朔南一語雙關地諷刺了禮儀教授師徒後,馬上優雅地調整了坐姿。
她收起正襟危坐在茶桌下敞開的雙腿,也柔軟下肢體動作,開始根據記憶模仿她姐姐每次烹茶的動作重新烹茶。
然後四周的人發現,之前宛如古代名士一樣瀟灑大氣的秦朔南,周身的氣質全變了。
她的烹茶動作依舊行雲流水般,但卻不在如之前高山流水般給人天高雲闊的靜心之感,而是詩情畫意給人琴韻書聲伴在左右的美的陶冶。
這一刻的秦朔南穿著現代裙子,卻依舊給人一種儀態萬千端莊優雅的仿佛從古畫裡走出來的仕女錯覺。
吳教授看得有些出神,腦海裡出現無數古代仕女落落大方的裝扮造型。
他忍不住從口袋裡拿出隨身攜帶的紙筆,快速的將腦海裡突然迸發出來的靈感簡單的記錄下來。
而其從事藝術方面的專家,這時候也都心驚訝秦朔南前後表現的兩種氣質,紛紛在背後討論傳媒大學出了個了不得的學生。
*
“今天謝謝你維護我。”
吳教授跟秦朔南走出《江山入戰》劇組建設的古城,分開的時候突然這樣感謝她。
秦朔南有些詫異,學生維護自己的師長不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事嗎?
似乎看出秦朔南臉上的詫異,嚴肅的吳教授笑了下,然後說她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很多。
“懂事明理了。”吳教授說著開始好奇秦朔南家的門第。
“你家應該是很有底蘊書香門第,但你以前那些行為舉止卻無今日半分的「腹有詩書氣自華」氣質。”吳教授又說著讓秦朔南驚訝的話。
他居然認為秦朔南從小會學文人最愛的茶藝,必然是受家裡長輩的燻陶。
而有這樣燻陶底蘊的家庭,必然是書香門第,且是奉行君子淑女教育的書香門第。
但秦朔南的家族卻不會被世人評為書香門第,當世不會,後世也不會。
因為秦朔南的家族是華朝最有名望的將門世家,一代代秦家男兒駐守邊關,早讓這個家族的文人氣質被世人遺忘。
唯有其他有名望且傳承幾百年的家族知道,秦家並非一般的將門,他們家族的子弟全都是文武兼修的當世英傑。
若不是邊關一直未平,異族一直窺覬大華錦繡河山,秦家男兒都能以文入仕,而非以武鎮國。
而秦家會讓子弟文武兼修,也是因為有家訓。
秦家第二十六條家訓:文而不弱,武而不暴。
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文武兼修。
因為秦家有先祖認為,“文不學武則弱,武不學文則暴。”
所以秦家子弟從小就是既要練武,也要接受君子六藝五德四修的教育。
“回你師姐劇組的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發條信息給我。”
吳教授坐上來劇組接他回家的車前,叮囑還不準備離開影視城的秦朔南。
秦朔南乖巧應下,並在原地目送他的車子離開,才轉身快步往《緊急救援》劇組趕。
所以她並不知道吳教授這時正跟坐車裡的妻子說起她。
“若是她以後都表現的這麼知禮懂事,我倒可以考慮收她做關門弟子,帶她上一些節目。”
“得了吧,你都一把老骨頭了,再遇上一個欺師滅祖之徒,你怕是要被活活氣死,曹六的教訓你忘記了?”吳教授的妻子反對他突然來的想法。
而吳教授也因為他提到的人名而厭惡地叫她,“別提那個畜生,今天那個禮儀教授就是那個畜生妻子的哥哥,他因為我拒絕跟那畜生一同工作,那畜生參與不了楚導的大制作而對我懷恨在心,沒少在劇組給我找事。”
吳教授提到他跟禮儀教授之間存在的糾葛,妻子忍不住憤憤不平地說,“怎麼這樣的品德敗壞的人加入楚修凡的制作團隊。”
“那個楚修凡,雖然很年輕,但是拍出的三部電影拿世界大獎都拿瘋了,現在說他是中國天才導演第一人怕都沒人敢質疑,現在圈內人誰不是鑽頭覓縫的想進入他的制作團隊,到時候跟著一起拿獎。”吳教授說起楚修凡如今在導演界的地位,他的妻子也提了楚修凡拍的幾部電影。
“你說這人什麼成長背景,可以20歲就拍出《秦王掃六合》這樣的驚世之作,我還記得七年前這部電影出來,全球轟動的反應,再也沒有人敢說中國拍不出西方史詩級戰爭電影的話。”
“對,那部電影出來後,就有人說看中國的歷史戰爭,你會發現很多國家拍的所謂史詩級戰爭,不過是村頭打架。”
……
吳教授夫妻兩闲聊著回了家,楚修凡那邊卻叫來了副導演,問禮儀教授是怎麼找的。
“自己都不懂五德還教演員以前的禮儀,是他在荒唐,還是你在荒唐?”
楚修凡冷冽低沉的聲音,無任何情緒平緩地問出這句話,比他年紀大很多的副導演額頭卻開始冒冷汗。
副導演忙解釋是一個朋友推薦給他的,他也不清楚對方品行不好。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