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吃。”程妄將爆米花拿到她鼻下晃了晃:“不吃我拿給班上那幾個小子了。”
“诶!”殷之遙抓住了他的衣袖,將爆米花盒子奪了過來。
看在他請她看電影、又吃爆米花的份上,就給他當一回工具人吧。
殷之遙嚼著香香脆脆的爆米花,又望了望角落裡獨坐的學姐吳冰潔,她也正好側頭過來望她呢,臉上露出不忿的表情。
殷之遙雖然不喜歡吳冰潔,但看到她這麼可憐,難免也有些兔死狐悲的情緒。
聽喬正陽說起過,喜歡程妄的女孩,基本上都做了傷心人。
他不會特別針對或者排斥某個女生,但那種冷冷淡淡的疏離感,簡直比態度強硬的拒絕,更叫人傷心難受。
殷之遙嚼著爆米花,想著一些有的沒的少女心事...電影倒也沒怎麼看進去。
心裡存著一些疑問,想要問他,不過偏過頭,看到程妄盯著電影屏幕,看得似很認真。
淡藍的光投在他的臉上,在他深邃的眸間亮起一簇光。
殷之遙咽了口唾沫,沒有打擾他,抓起爆米花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等到電影放映結束,程妄和班級裡其他同學道了別,推著自行車跟殷之遙走在回家的路上。
此刻已經是夜間十點了,街上不少商鋪都關了門,街上人不多,夜風涼涼的吹在臉上,倒是愜意。
前方有小情侶在樹影底下擁抱,殷之遙看到他們,紅了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假裝看不見。
程妄倒沒什麼反應,悠闲地踏著碎步子,似散步一般走在街上。
“程妄,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殷之遙鼓起勇氣問。
Advertisement
程妄道:“不能。”
“為什麼?”
“因為你沒禮貌。”他語調上揚:“該叫什麼?”
殷之遙語滯,半晌,終於細細地喊了聲:“程妄...哥。”
其實她也想著,如果有一天,可以不叫他哥哥,直呼其名叫他程妄,還能得到他的回應,那該有多好呀。
用最平等的身份,最親密的口吻...叫他的名字。
不過,這一天也許永遠不會到來吧。
見小姑娘沉默了,程妄問道:“你想說什麼?”
“哦,我就是好奇,想問問你,你們班上,像吳冰潔這樣的女生,多麼?”
這問題沒頭沒腦,程妄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你說具體點。”
“就是...像她這樣對你有好感的女生,多嗎?”
程妄懶懶道:“不太清楚,人家喜歡我,又不會讓我知道。”
“你不會感覺嗎。”
“別人怎樣不知道。”程妄低頭瞥了小姑娘一眼:“但我感覺你挺不對勁。”
殷之遙心頭一驚:“我什麼都沒有!你...你別自作多情、胡思亂想!”
“你這小屁孩,成績一塌糊塗,對談戀愛這些事,倒是感興趣。”程妄作出合格的兄長模樣,嚴肅地批評道:“要是哪天讓我逮著你早戀,饒不了你。”
殷之遙背上冷汗都讓他激出來了,沒想到他的思路居然又歪了,她松了口氣。
“不讓我早戀,那你也應該以身作則!”殷之遙不客氣地回道:“你也不準早戀!”
程妄笑道:“哥哥滿十八歲了,不叫早戀。”
看他這如此理直氣壯的模樣,殷之遙心裡反而是慌了:“那也不行!”
“為什麼不行?”
“你是高三生,就要高考了,你應該以學習為重!”
“我已經為學業和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放棄很多喜歡的東西了。”
程妄跨上了自行車,對殷之遙說道:“如果真的遇到了喜歡的女孩子,我絕不放棄。”
見他這般篤定而決絕的模樣,殷之遙的心一下子空了。
能成為他喜歡的女孩,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
她甚至已經腦補出了他談戀愛的模樣,隻是女主角...肯定不是她。
心裡開始變得酸酸澀澀,甚至有些委屈。
“上車,載你回家。”
她需要獨自一人呆會兒,好好療傷,於是道:“不了,我...我自己走回去。”
說完,殷之遙埋著頭,加快步伐朝前方走去。
風一吹,眼睛都紅了。
程妄騎著車追上來,皺眉道:“小鬼,你又在鬧什麼脾氣。”
“我沒有。”
“上車。”
她輕輕地咬住下唇,固執搖頭:“不。”
見小姑娘這油鹽不進的模樣,程妄略有些上火:“是不是我太遷就你了?莫名其妙...你再這樣,我以後不帶你出來玩了。”
殷之遙低著頭,一言不發。
“快上車,別耽誤時間。”
她仍舊搖頭,很是固執。
“愛誰誰。”程妄是真的生氣了,騎著車,一陣風似的離開了:“老子不管你了。”
殷之遙深深地呼吸著,平復胸腔裡翻湧的傷心。
嗆了一口冷空氣,眼淚都嗆了出來,她蹲下來,咳了好幾聲。
程妄聽到她的聲音,終究還是不忍,按下了剎車,回頭望她。
小姑娘孤零零地蹲在路邊,紅著眼睛,可憐巴巴跟頭受傷的小鹿似的,白皙的小臉浮著緋紅的血絲。
程妄終究還是妥協了,衝她喊道:“妹妹,別鬧了,快上車。”
殷之遙就受不了他溫柔的樣子,也懊悔自己剛剛的態度,於是小跑著追上去,乖乖地坐上車後座。
程妄回身用衣袖擦了擦她的眼淚,用極平和的調子道:“你以後乖一點,別惹我生氣,知道嗎。”
“對不起。”
“不用道歉。”
“那以後你還帶我玩嗎?”
程妄笑了笑,將自行車駛上了車道:“看你表現吧。”
殷之遙緩慢地點頭,又問他:“那...我能最後再問你一件事嗎?”
“你問題真多。”
“最後一個!”
“快問。”
她抓著她的腰,飽含期待地問道:“那你喜歡的女孩,是什麼樣子的啊?”
程妄不假思索道:“沒想過。”
“那你現在想一下嘛。”
程妄頓了幾分鍾,倒是認真思索起了這個問題:“你也看到了,我脾氣不太好。”
“嗯?”
“她大概是一個...能讓我甘心服軟的人。”
第19章 動心(不熟你還碰她的手?...)
那段時間, 隻要程妄有時間,就會逮著殷之遙進行魔鬼補習。
事實證明,隻要努力就一定會有收獲。在程妄的督促下, 殷之遙的成績開始慢慢地提升。
在期中考試的時候, 終於擺脫了年級倒數第一的稱號, 並且躋身進入班級中遊地帶。
Miss張用英語和中文當眾表揚了她兩次,顯然是非常意外, 也相當高興。
期中考試之後,班上將迎來開學以來的第一次換位置。
Miss張制定的換位置的原則,是按成績來決定。
而在這次考試中, 喻白的成績領先於許若彤, 成為了班級的第一名。因此,她得以第一個進教室選位置。
為了能夠跟殷之遙坐在一起,她還是選擇了最後一排的老位置。
本來以為最後一排是沒人選的座位, 然而, 令她意外的是, 第二名的許若彤走進來,直接坐在了她同桌的位置。
“這是最後一排啊。”喻白驚詫地說。
許若彤毫不諱言地說:“我知道, 我就想跟你當同桌。”
“為什麼啊?”
“就特別好奇,你究竟是怎麼把年級倒數第一的同學帶飛,自己還能保持高分。所以我特意坐過來, 向你學習。”
喻白超級不喜歡許若彤,因為她什麼都要和自己比。這要是真當了同桌, 往後的日子,豈不是每天都要上演“甄執”嗎。
喻白露出了一抹經典的綠茶微笑, 連連擺手:“親愛的,不是我帶飛殷之遙的哦, 是她自己努力罷了。”
“如果不是你幫她講題,她能進步這麼大?”許若彤嘴角掛起一抹“真誠”的微笑:“白白,你別謙虛了,謙虛過分就是驕傲。”
“真的不是我啦。”喻白陰陽怪氣地說:“你自己傍晚去圖書館看看,就知道是誰了。”
“算了。”許若彤聳聳肩:“既然不是你,那我就不感興趣了。”
喻白笑而不語。
殷之遙見自己的位置被選了,而喻白前後左右的位置,也都坐滿了渴望向她學習的同學們。
她隻能坐在中間排的位置,和一個陌生的男孩成了同桌。
下課的時候,喻白走到殷之遙同桌的身邊,嬌滴滴地問:“陳項禹同學,咱們能不能換個位置呢?”
陳項禹皮膚很白,細皮嫩肉,看上去是個非常精致的男孩子,說話也娘聲娘氣。
喻白一過來,陳項禹就露出了班上女生的招牌嫌棄臉:“我為什麼要跟你換?”
“因為殷之遙同學最討厭和男孩子坐在一起了,是不是呀,殷之遙同學。”
殷之遙笑呵呵地看著她:“是嗎。”
喻白使勁兒揪了揪殷之遙的手臂:“是啊。”
然而,陳項禹同學卻一口拒絕道:“這麼巧,我也不喜歡和男生坐在一起,殷之遙同學,咱們肯定能像姐妹一樣相處。”
喻白見陳項禹攻略不動,隻能低聲引誘殷之遙:“你勸勸你同桌,否則以後想讓我給你畫指甲了。”
陳項禹聽到了她的話,從書包裡逃出一系列的指甲油和亮片盒,甚至還有簡易紫外烘幹機,直接擺在桌面上――
“姐妹,以後你的指甲我承包了!”
喻白:??
你這個男同學怎麼回事!
......
完敗給了陳項禹,喻白隻能訕訕地回了自己的位置。
陳項禹望望喻白,宛如閨蜜一般小聲對殷之遙道:“那種綠茶,你是怎麼忍受她這麼久的?”
殷之遙費解地望著陳項禹:“同學你畫風不太對啊,你們男孩子不都挺吃白白這一套嗎?”
陳項禹笑著說:“我跟那幫臭直男可不一樣,我比較喜歡之之你這樣的女孩。”
殷之遙抖了抖雞皮疙瘩:“不、不必了,謝謝。”
陳項禹:“你想畫指甲嗎,我可以幫你畫,保證比你前任同桌畫的更好。”
“你真的會?”
“那可不,我技術好著呢,別說指甲了,趕明你想化妝逛街,都叫上我,我幫你參考,保證讓你脫胎換骨。”
“真的啊?”
“當然。”陳項禹看到殷之遙的手,直接抓起來,點評道:“你這什麼雞爪爪,又幹又燥,不塗護手霜嗎?”
“不塗啊。”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