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表情很悠闲放松,整個人懶散隨意,衣帶都系的歪歪斜斜,鞋子也沒穿好,剛才出去隻是拖著,現在還是那樣。他的嘴邊帶著點懶樣樣的笑,讓應嫻看了覺得,他現在很開心。
“裴舜卿,我覺得你近些時候,越來越放松了,笑的也越來越多。”應嫻忽然說。
她從前看到的裴舜卿一般沒什麼表情,可是即使那是他假裝的,應嫻也覺得,他那時候是不開心的。
裴舜卿動作一頓,抬頭望向她。
“因為從前我每一天都在想,你還有多久會離開我。如果一開始就沒有得到,我或許會好一點……不,不存在,就算你沒有嫁給我,我也會感到同樣的難過。”
說到這,裴舜卿又換了個語氣,輕松的自嘲道:“你知道,聰明人總是喜歡為難自己。想得太多,有時候會把自己逼死的。”
應嫻想說點什麼,這個時候火盆裡的慄子忽然發出一聲噼啪的爆響。裴舜卿扭過頭去,把慄子鉗到一邊,讓它們放涼一點。
他放下鉗子伸手撥動那些表面被燒焦了,開了個口子的圓滾滾慄子,嘴裡說:“我知道嫻嫻想說什麼,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做一件事的最開始,就會先想好最糟糕的結果,如果我能承受,我就會去做。但是決定娶你的時候,我沒能做好接受那種結局的準備。所以就顯得有點……狼狽。”
“如果你沒有復活,我也不會怎麼樣,病好了可能就繼續過日子,隻是沒有現在這樣開心而已。但是又有多少人每天都能過得開開心心呢,現在的日子倒是更像我的妄想了。”
應嫻皺起兩條細眉毛,張嘴想說話,裴舜卿就忽然轉過來,把手裡剝出來的慄子恰好塞進了應嫻嘴裡。
“來嘗嘗味道,香不香。”
被大慄子堵住嘴的應嫻:“……”
她還從來沒有想說話的時候被人賭一嘴呢。應嫻把慄子拿出來,抬手扔向對面。裴舜卿早有準備,眼疾手快的接住,問:“不吃?”
應嫻其實還是想吃的,但是她沒說話,於是她眼睜睜的看著裴舜卿問完,很自然的把慄子塞進了他自己的嘴裡。
“你……”應嫻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嘴也微微張開。
裴舜卿嚼著慄子,看到她震驚的表情,忽然趴在桌子上悶笑起來,笑的肩膀聳動,久久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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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生氣,我隻是想逗你玩,我又不嫌棄你,我們是夫妻,這樣也很正常不是嗎?”好不容易停下笑,裴舜卿十分嚴肅的解釋。
然後,他被應嫻用小拳拳錘的,差點把吃下去的慄子吐出來。
關於之前的話題,沒能繼續。
大年三十,盛勇侯騎著馬趕回來陪女兒過年,他提著馬鞭走進裴府的時候,正看到自己被裹成一個雪白團子的女兒,在院子裡玩雪。
她騎在裴舜卿身上,一手從旁邊的雪地裡抓著雪,往裴舜卿的領子裡塞。臉上一貫平靜淡然的表情都碎了,盛勇侯竟然從她臉上看出了咬牙切齒的感覺。
而整個人被壓在雪地裡,抱著頭被人往衣領裡塞雪的裴舜卿仿佛一個傻子,嘴裡還在哈哈大笑個不停。
“夫人、夫人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隻是與你開個玩笑!”
應嫻大聲說:“開玩笑開玩笑,笑你個頭哦,你就是故意惹我,看我變臉很好玩!”
盛勇侯: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軟綿綿的女兒會生氣罵人了?不不不一定是假的,我的女兒乖巧可愛從出生起就沒生氣罵人過……日,一定是裴舜卿把我女兒教壞了!
盛勇侯在那站了一會兒,都沒見到女兒發現自己,握著拳咳嗽起來。
“爹?你回來了?”應嫻從裴舜卿身上爬下來,裴舜卿順手扶住她,一手給自己抖衣領,“小心些,別摔了。”
剛想讓女兒小心點別摔了的盛勇侯:“……”
“裴大人,既然我回來了,就接嫻嫻回去府裡過年了,告辭。”盛勇侯板著臉說,抱起女兒就想走。
裴舜卿站在雪地裡一臉落寞,也沒有出聲挽留,和剛才高興大笑的樣子相差極大。應嫻看著,還是猶豫的拉了拉親爹的衣服。
“爹,府裡什麼都沒準備呢,不如就在裴府過年吧,前兩年不也是這樣嗎?”
自從應嫻嫁進裴府來,每年盛勇侯都會特地過來陪她過年,所以說起來,應嫻也是有好幾年沒有在侯府過年了。
盛勇侯本來也是準備在這裡過年的,但是他回來一看,感覺到就這麼短短一段時間裡,女兒已經被裴舜卿給籠絡住了,頓時有點上火,想也不想就準備帶著女兒遠離那家伙。
聽到女兒這麼說,盛勇侯竟然也沒有意外的感覺,心裡隻有一種大勢已去的悲涼感。
裴舜卿,果然手段了得。
裴舜卿等在院子裡,心中默數,果然數到十,剛才抱著應嫻往外走的盛勇侯又回來了。
心中暗笑,裴舜卿臉上滿是驚喜的迎上去,行了一個大禮,“嶽丈練兵辛苦了,府中早已備好飯菜,還有好酒,今日咱們翁婿二人,不醉不歸。”
盛勇侯心想,好你個兔崽子,本想放你一馬,你偏要自己撞上來,今日就讓本候來告訴你,你爹終究還是你爹!
抱著要將裴舜卿喝的鑽桌底的想法,盛勇侯拍開了酒壇。
應嫻坐在桌前,面前一桌子好吃的,左邊的爹端著酒壇摩拳擦掌,右邊的裴舜卿臨危不亂。
該不會出事吧?應嫻有點擔憂裴舜卿。她爹的酒量她可是知道的,喝個三大壇絕對沒問題,可是裴舜卿呢?他好像不擅飲酒吧?似乎是說喝兩杯就會醉,所以都從不在外面與人應酬喝酒。她還沒見過裴舜卿喝酒呢。
一個時辰後,應嫻看著鑽到桌子底下的親爹,心情復雜。
裴舜卿面前五壇酒都空了,他還一臉清醒的在吃花生米,嘴裡哼哼著歌。
“你不是不擅長喝酒,兩杯就會醉嗎?”應嫻問。
“這當然是隨口說來騙人的。如果不這麼說,就要經常出去陪人喝酒,我哪有那個闲工夫。我那些同僚喝起酒來可了不得,都會發酒瘋,我消受不起啊。”裴舜卿站起來拍拍袍子,走過去扶起了扒著凳子喊著繼續喝的嶽丈,一臉純良,“嶽丈喝醉了,我讓管家送他老人家去休息。”
應嫻:“準備好醒酒湯,讓時榴和橘紫去照顧爹。”
裴舜卿笑眯眯的,很好說話,“行。”
他今日心情很好,畢竟,想在酒桌上出氣的,可不隻有嶽丈老泰山一個人。
匆匆過了一個年,盛勇侯又去了青州繼續練兵。據說他在那邊確實找到了不少好苗子,還收了好幾個弟子,兵練的有模有樣。
五月時候,青州練的兵拉到南上京來給皇帝檢閱了一回,皇帝看了大為高興,賞了盛勇侯許多東西。
盛勇侯練出來的這一批人,就在南上京附近建營操練起來,盛勇侯不用去青州了,應嫻也就不用繼續住在裴府了。
應嫻走時,把幾個丫鬟也帶走了。裴舜卿將她送回去時,難受的心裡直冒壞水,幾乎想搞立馬出點什麼事,好讓嶽丈繼續在外奔波了。可是應嫻說了句想念爹爹,裴舜卿就沒辦法了,隻能遺憾的放棄搞事。
他嘆氣,最後對應嫻說:“我下個月生辰,你年前答應過我,送我一幅畫,可千萬莫要忘記了。”
“好,我不會忘記的。”應嫻說。
應嫻回到侯府去住,就沒法像之前那樣想見就見,再加上朝中事情越來越多,裴舜卿隔幾日才能見上應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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