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姜徹見到的不是他之前想的白胡子老頭,而是一個眉目如畫,通身上下一股仙氣的男子。他的年紀應該很大了,兩鬢的頭發都已經斑白,臉上也有細紋,但是那雙眼睛睿智,身形挺拔,一點都不像他爺爺那樣佝偻著腰。
姜徹吃了一驚過後,站在原地行了個禮,然後就不吭聲了,把面前這像是個老神棍的裴公給打量了一通。
裴太師站在那面帶微笑,同樣把面前的小少年打量了一通。唇紅齒白,像是新長出來的竹子,有股傲氣,倒是像他少時的樣子——十分欠打。
裴公心裡這麼想著,臉上很是穩重可靠,“我收了姜老太爺的信,今後你就是我的關門弟子了,我會好好教導你成才。”
“等一下。”姜徹忽然玩味的笑了一下,抱著手臂道:“你要收我當弟子,但在這之前,我要確定你能教我,不然如果你是個草包,那我為什麼要給你當弟子。”
聽了這無禮的話,裴太師也沒生氣,依舊笑眯眯的,背著手很溫和的問道:“哦,既然如此,你想如何呢?”
姜徹馬上說:“你與我比試一番,看誰能贏,不就知道了。”
裴太師配合的問:“那你想比什麼?”
姜徹眼睛一轉,耍了點小心思。就算他不喜歡這種老古板,但也很清楚對方能做到太師,一定很擅長那些讓他看著就煩的什麼書什麼經,既然這樣,他肯定不能和他比這些。
“我說比什麼就比什麼?”姜徹問。
裴太師繼續笑眯眯:“可以。不過,既然是比賽,不妨做個賭局。若是我輸了,我就送你回灌州,並與姜老太爺說清楚再不逼迫你讀書……”
裴太師說到這,姜徹那雙桃花眼就是一亮,他立刻說:“好,我答應!”
“年輕人,不必那麼著急,先聽完老人家的話。”裴太師慢悠悠的道:“若是你輸了,你便——扮成女子去南上京大大小小的街上走一圈,如何?”
姜徹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可以。那麼,我們便賭這個。”他從袖子裡掏出兩個骰子,臉上的笑很狡猾。
姜徹已經能看到結局了,他想這種老古板肯定不會賭博,還玩骰子呢,說不定連碰都沒碰過。
就在這時候,姜徹看到對面的老古板露出個更加狡猾的笑容,從袖子裡掏出九粒骰子,說:“兩枚骰子太簡單,要玩就玩九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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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徹:“……”
姜徹,毫無疑問,的輸了。他看著手上的骰子,開始懷疑人生。
先前下棋連贏了他五盤的裴夫人這個時候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幾條裙子。“哦,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怎麼樣,這幾條裙子穿哪一條?”
姜徹見到裴太師迎上去,挑挑揀揀選出了一條鵝黃色的裙子,“這一條吧,比較適合年輕人。”
姜徹:你們夫妻兩是早就準備好了捉弄我的嗎?!
姜徹自覺被人戲耍了,但無奈自己自視過高,現在隻能願賭服輸吞下這苦果。咬牙切齒的換上裙子,從屏風後走出來,一抬頭見到那對夫妻正在挑選釵環首飾,同時回過頭來看他的時候,姜徹被他們的笑嚇得渾身打了個激靈。
他有點不太妙的預感。
“夫君的手藝還是很好。”
“多謝嫻嫻誇獎。”
姜徹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已經完全做不出任何表情了。這是他出生以來,最像女孩子的時刻,他現在就活脫脫是個女孩子,比他姐還像個女孩子!
“好了,年輕人,去街上走走吧,我可是會安排人看著你的,要是沒走完那幾條大街……”和藹的裴太師拍拍姜徹的肩,意味深長的拉長了音調,“你一定不想試試老師懲戒不乖學生的手段。”
姜徹僵著身子離開了裴府。當他走在街上的時候,他感覺大街上的人都在看他,姜徹覺得丟臉極了,紅著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裙擺,把手裡的手帕扭得面目全非。
等著,可惡的老頭,他一定會贏過他!還有那個裴夫人也是!他就不信,他會贏不過那對夫妻!
走過兩條街的時候,姜小少爺很不幸的遇上了流氓地痞。姜小少爺底子太好,裴太師的技術又太過鬼斧神工,如今的姜小少爺活脫脫就是個害羞的小美人,還滿臉通紅一個人走在街上低頭不語,身邊一個下人都沒有,可不就被人盯上了。
姜徹平生第一次遇上流氓地痞,完全沒反應過來,不注意被人抓著手後,他一下子就黑了臉,剛想上手把這流氓摔到地上狠狠揍他娘的一頓,忽然耳邊響起一身馬嘶,接著面前出現一片黑影。
姜徹抬起頭,表情忽然呆住了。
騎在馬上勒住韁繩的女子面容姣好,眼睛明亮燦爛,烏黑的長發在空中飛揚。她從馬上跳了下來,一腳踢得那流氓捂著下.身跪倒在地。又是一腳,把人踢得翻滾兩圈,撞在了牆上。捂襠摸頭,呻.吟個不停。
“小妹妹,你沒事吧?”女子一隻手還拿著馬鞭,另一隻手伸到姜徹面前。
姜徹倏地回過神來,臉一下子紅了,咬著唇懊惱的搖搖頭。
女子輕笑了一聲,“別怕,那家伙不敢來找麻煩的,我看你也像個大家小姐,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走,這附近不少流氓地痞呢。你是不是走失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
姜徹看著女子的眼睛,下意識的說道:“城西姜府。”說完他意識到聲音不太對,便掩飾的咳嗽了兩聲。
女子沒有注意到這點異樣,隻覺得這妹妹聲音有點沙啞。她笑笑,忽然一把抱起姜徹託上了馬背,姜徹被她這忽然的動作驚了一下,但女子隨後也跳上了馬坐在他身後,還安慰他道:“別怕,你沒坐過馬嗎?放心,我抱著你不會摔倒的。騎著馬很快就能回去,你要是怕的話可以把臉埋在我懷裡。”
姜徹已經僵硬的可以做個雕像了。
到底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他挺著背不敢靠後,心裡的懊惱都快把自己淹沒了。
呼呼的風聲在耳邊穿過,他被一個女子圈在懷裡——姜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這太丟人了。
“好了到了,是這裡吧。”女子跳下馬,又一把抱下姜徹,然後也不等姜徹說什麼,自己又一踩馬镫飛身上馬,“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目送著那匹馬遠去,姜徹忽然往胸口錘了錘,自言自語,“沒事瞎跳什麼!”
紅著耳朵的女裝少年忽然蹲下抱著頭大喊:“啊,我完了!”
……
騎馬的女子來到裴府門口,翻身下馬,將馬交給小廝後,她往府裡走去。
“爹,娘,我回來了,大哥和二哥還沒回來嗎?”
正在說笑的裴太師和裴夫人見到她,都露出笑容,裴夫人迎上來拉著她看了看,口中道:“你哥哥他們去會友了,得明日才能回來。你這次怎麼回來的晚了?”
一旁的裴太師就道:“肯定是嶽丈不放人。”
女子笑了笑,又問:“不是說今日要來個比我小兩歲的弟弟麼?怎麼沒見到?”
“他與你爹打賭輸了,扮作女子出門去了。”裴夫人回答。
女子聞言笑了起來,“爹你還是這麼促狹,大哥二哥還有幾位師兄們,從前都被捉弄過吧,我還以為這回這個,你不會再捉弄人家呢。”
裴太師呵呵一笑,“少年人,心性還要琢磨啊。”
裴夫人也笑,靠著女兒與她說:“這個孩子啊,倒是有很幾分像你爹年輕時候。”
被人談論的姜徹,此刻在姜府管家和下人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擦著自己臉上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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