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4-11-26 14:57:374157

「好了少爺,不能再進一步了。」


他額頭燙的紅印還未消,一雙水眸巴巴地盯著我,雙唇紅潤飽滿的觸感傳到我手上,令我渾身一激靈。


就說孤男寡女不能共處一室吧,感覺桃花都快開了。


「好不好嘛,錘錘?」


我目光瑟縮,假裝思考:


「這種高難度項目,是不是得......」


「加加加,必ṭṻ⁼須加錢,事成之後,你盡管獅子大開口!」


風險雖大,但回報也不小。


所以,成交。


15


家庭醫生來看,也隻能測出發燒,開了藥,讓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季燃特地囑咐他媽,自己想安靜睡覺,不要隨便開門來打擾他。


季夫人點頭如搗蒜。


我代替季燃溜進他的被窩,一股淡淡的木質香味盈鼻,有點好聞。


季燃整理好自己,回頭看我,喉頭動了動:


「鐵錘,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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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擺了擺手,祝他好運。


房門被輕輕打開ƭŭ̀⁰,又被輕輕關上。


季燃走後,一陣無助感突然襲來。


天殺的,我是在財神廟許過變成有錢人的願望,但不是如今像條死魚一樣躺在超級富二代的床上當他替身啊!


有點靈,但不多。


要是計劃暴露,我的保鏢工作百分之百得黃。


但季燃不一樣,他是季家唯一的寶貝兒子,就算離經叛道不經商打電競,也還是衣食無憂能做個花花公子。


但要是季燃知道我叛變,三個月之後,我這保鏢工作還是得黃。


男人真麻煩。


我氣得翻了個身。


沒想通,又翻了回來。


直到最後,困意漸起,我決定擺爛睡覺。


誰料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阿燃哥哥,你還好嗎?」


宋妤安?她不是今天生日宴會的主角嗎?怎麼會突然來季家?


16


我意識逐漸清明,外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阿燃哥哥,聽季叔叔說你燒到快 40℃了,我不放心,我爸媽也都說讓我來看看你。」


我緊張得直咽口水。


「阿燃哥哥,我可以進來嗎?」


突然想起什麼,我一陣手忙腳亂,掏出手機,打開音頻播放器。


季燃那欠兒楞登的語氣飄飄傳出:「在睡覺,安靜。」


嚇得宋妤安安靜了兩秒。


我深呼一口氣,還好季燃這小子有點小聰明,給我留了段音頻防身。


但宋妤安的安靜隻維持了兩秒:


「阿燃哥哥,我就看你一眼,一眼就走,好不好?」


我再次點擊播放。


小公主脾氣倔,越是要她走,她就越要湊上來。


門把手被擰了一下。


诶嘿,沒開。


想不到吧,我會反鎖。


我再次點擊播放鍵,試圖驅趕。


誰料宋妤安又開始嗷嗷:「季夫人!季夫人!阿燃哥哥把門鎖了!我說什麼,他還都隻回復我一句話,不會燒傻了吧,可怕得很!」


你才可怕得很!


一陣丁零咣啷的鑰匙聲伴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嚇得將頭蒙進了被窩。


啪嗒!


季夫人走進來,喊了一聲季燃的名字。


我蒙著頭,能感受到她輕柔地拍了下被子:


「季燃,把頭從被子裡鑽出來,這樣不利於退燒。」


我狠狠心,一把推開她的手。


季夫人的內心要是因此受到一萬點傷害,我真是罪過罪過。


「啊!頭發!有根長發!」宋妤安又發現了新大陸。


天殺的!


千算萬算,沒算到我脫發啊!


「季夫人,季燃他跟那個女孩子果然關系不一般,嗚嗚嗚......上次我還看見,看見他倆在玩......在玩......」


季夫人這會兒估計心緒也一團糟,又心疼兒子生病,又想把他薅起來問個清楚。


最終還是心疼佔據了上風。


「好了安安,他剛推我那下勁兒還挺大,應該沒什麼事兒。咱們就不打擾他了,有什麼誤會等他病好了再說吧。」


季夫人示意宋妤安離開。


我終於心安。


下一秒,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好了,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17


季燃的鈴聲是溫婉純音樂,我的鈴聲是「動霸 cua」。


我被季夫人從被窩裡薅出來時,閉著眼直接一個滑跪:


「都是少爺逼我的,夫人!我真的什麼都沒做,但我也什麼都不能說,你能什麼都別問且別趕我走嗎......」


我聲音越來越小,這話誰說誰不心虛啊!


季夫人滿臉驚愕,卻還是溫柔地將我扶起來。


「先接電話,說不定有什麼急事兒呢。」


夫人真好,拜託千萬要有急事,不然我很難收場。


下一秒,季燃的大嗓門在電話中響起:「鐵錘!救我!有綁匪!嗚嗚嗚......」他很快被人捂住了嘴巴。


好消息,確實是急事,少爺有危險。


壞消息,少爺有危險,這得算我失職。


季夫人來不及再追究我的過錯,匆匆忙忙要去報警,臨走前還交代我:


「何苾,如果你能把季燃給我安安全全地帶回來,算你將功補過。」


我感激涕零,直接一人一錘,殺出季家。


敢動我少爺者,死!


18


季燃本應該從家到小隊別墅和隊友匯合,然後一同去比賽地點。


也就是說,綁匪隻能在他隻身前往別墅的路上下手。


他雖然是個弱雞,但腦瓜還算靈光。


時間來得及,就絕對不會走小路。


大路處處有監控,隻有兩個視野盲區,一段是荒廢酒店門口的路程,還有一段就是老小區年久失修的側門口。


老小區監控雖然不管用了,但人流量始終在線。


所以隻有一個可能,廢棄酒店。


果不其然,我在這裡發現了季燃掉落的一隻耳機。


這裡灰塵大,車轍格外明顯。


我找臨街幾家店主幫忙調取了監控,多方對比,發現一輛黑色大眾在這裡逗留了兩個小時才離開。


我把收集到的信息報給警察,他們那邊火速繪制出了這輛車的逃竄路線。


最終,確定車輛就停在城外幾家廢棄工廠區。


我火速趕往,挨個廠房搜尋。


一個小時後,終於在一片灰塵遍布的地面,發現了一個好大的問號,大概是他被人擄下車時,匆匆忙忙用腳畫出來的。


他之前上課時寫我名字,在後面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何苾?】


他說我的名字是個疑問句,我為此還很無語,沒想到這會兒派上了用場。


19


裡面一扇房門緊閉的廠房外,站著兩個把門的,我從背後偷襲,一人一拳直接砸暈了過去。


我踮腳朝屋裡看,終於發現了被綁著的季燃。


這一看不得了,印象中膽小怕事的季大少爺,此刻被綁著手,卻依舊吊兒郎當地蹺著二郎腿。


「那個誰,小爺我渴了。」


他還敢使喚綁匪!被叫到的人五大三粗,看上去都能一屁股把他坐死。


倒也不完全像是裝出來的鎮定,我看著季燃,覺得有些陌生。


綁匪罵罵咧咧地踢了一腳凳子,季燃不依不饒:「想要錢就乖乖伺候好我,我身體弱,你把我嚇噶了一毛也要不到。」


看來這幫人是要錢,而非要命,我松了口氣。


抬腕看時間,離比賽開始還有一個小時。


我撿起一塊石頭扔出去,制造動靜。


綁匪果然警惕,拿刀出來查看情況。


我身量小,用力砸破窗戶砸出一道足夠我鑽進去的縫隙。


誰料一見我,季燃果斷換上一副柔柔弱弱快要被嚇哭的樣子。


「鐵錘,你終於來了嗚嗚嗚嗚......」


裝,接著裝。


我哪有空跟他寒暄!


綁匪見門口有人倒下,又聽見窗戶破裂的聲音,自知中計,迅速回身,拿著刀就要朝我劈來。


「哪來的黃毛丫頭,敢壞老子好事?」


他身量大,卻不敵我靈活。


我輕松躲過,繞到他身後,直直地朝他後頸來了一拳。


誰知這人竟比一般人扛揍,扭了扭脖子又回過神來:「嘿嘿,你撓痒痒呢?」


他嘲諷我?


他身後,季燃已經在利用桌角悄悄地磨手上的繩子了。


我和綁匪幾個回合下來,倒也筋疲力盡。


他速度慢,打不到我,我力氣大,但他實在過於扛揍。


「鐵錘,出擊!」


隻聽季燃一聲令下,他從身後猛蹬綁匪的腿彎,綁匪猝不及防,跪倒在地。


「他媽的,啊!!!」叫聲衝破雲霄。


我收回拳,看他捂著腿間的子孫袋應聲倒地。


輸給姐,是他的宿命。


我抬頭,看見季燃正得意洋洋地衝我笑。


他像是反應過來什麼,趕緊抱著剛剛出力的右腳嗷嗷慘叫。


還裝。


20


警察很快趕來,鬧劇終於結束。


季燃沒來得及解釋太多,匆匆忙忙地趕往了比賽現場。


廣場的大屏幕上,我聽見連比賽解說都震驚到壓不住上揚的語氣:


「狐火這次居然沒戴面具!天吶,這帥氣的臉,果然不負粉絲們的狂熱追捧!」


「等等......怎麼這麼眼熟!」


「一向以神秘著稱的狐火少年,竟然是季氏集團的大少爺季燃!」


現場的粉絲徹底沸騰,廣場也有不少迷妹驚聲尖叫。


我彎了彎嘴角,不知為何,也生出幾分自豪來。


他才不是故意要現真容的,肯定是面具忘記帶來了。


我站在廣場上,看完了整場比賽。


少年沉著冷靜,認真的時候簡直帥得一塌糊塗。


他如願以償,終於帶領團隊拿下最終的勝利。


我揉了揉發脹的小腿,抬步準備離開。


大屏幕裡,有記者事後採訪他:「有沒有要感謝的人?」


我停住腳步,聽見他笑了笑,說:


「有,是一個很勇敢的女孩,力氣很大,很愛笑,是她一直在保護我。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我。」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哪有這麼偉大?


屏幕裡的人繼續說:「五年前,我不慎跌落江邊,是她抓住了我。小小的身體,卻硬生生把我拉上了岸。」


「她當時以為我是學習壓力大,不想活了,還勸我,沒有什麼比生命更寶貴的。這世上有那麼多人用力地活著,不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沒有新的可能呢?」


我猛然頓住。


想起來了,那時我憑借著力氣大,找了份在江邊幫漁民運魚的活兒。


恰好遇到他落江,我幾乎是下意識就撈著他,把他拖了上來。


那會兒的季燃個子還沒長成,眼神怯怯的,看起來陰鬱又可憐。


我看他衣服質感極佳,猜也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孩子,不知是受了什麼打擊想不開, 便勸他好好活著。


畢竟他有錢, 比我已經幸福太多了。


如今少年長成, 兩條命運線再次相交,又是一段緣。


21


我給季家塞了封辭職信, 歸還那張銀行卡,不告而別。


三百萬是他為了報恩的饋贈。


曾經膽小懦弱的少年已經長大成人, 其實他根本就不需要我的保護。


他不過是為了讓我拿這筆錢拿得心安理得。


其實相處之中,看似每次都是我在找他加錢, 可一個真正的貼身保鏢,哪兒會有那麼多休息時間, 就連三百萬的工資也高得離譜。


這一切的離譜,在他和季夫人的心懷感恩和對我的善意尊重之中, 都變得十分合理。


我很感謝, 卻不能以此挾恩求報。


我拿了季燃前後轉的封口費和加班費約莫五十萬, 帶我媽去了東市。


這裡有最好的精神科醫生,經過數月的治療,效果很顯著。


等這筆錢花完, 媽媽的病情已經趨於穩定。


雖然偶爾她還會有些神志不清, 但經過心理幹預, 已經很少再尋死覓活了。


陽光正好時,還能看見她在擺弄新養的玉蘭花。


見我推門而入,她笑得燦爛:


「回來啦!飯燒好了, 快趁熱吃。」


日子流水一樣從指縫中溜走, 我抓不住, 隻好享受著來之不易的悠然。


偶爾想起在季家那段時間的荒唐, 我都會不自覺地勾勾唇角。


電視上總有季燃這號大人物的新聞, 今天隊伍拿獎了, 明天又繼承家業, 接手什麼上億的項目了。


我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


隻是覺得奇怪, 五年過去, 正值妙齡的青年總裁、電競大神, 竟然半點緋聞都沒傳出來過。


22


冬日久違的暖陽出現,微風清朗,輕輕吹落萬物的蕭索。


我半靠在咖啡店櫃臺後,安然享受著片刻闲暇的清靜。


「你好, 一杯美式加冰。」


我迅速起身,按照點單行雲流水地一通操作。


咖啡做好,再抬頭, 那人微倚著櫃臺,右手輕搭在桌面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眉眼間盡是溫柔。


「鐵錘妹妹, 輕點兒捏,咖啡全撒了。」


呵, 這家伙兒, 好久不見, 倒比電視上更帥。


「你怎麼來了?」我問。


他挑眉:「這地皮是我的,自從你租下來我就知道了。你應該問,我為什麼才來?」


我發愣, 話也跟著他說:「你怎麼才來?」


他雙手搭在櫃臺上,眉眼彎彎:


「在等一個好天氣。」


等一個好天氣,我們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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