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鶴清沒出聲。
馮知闲想掏煙,看了眼晏鶴清,又放棄了,“今天還真不是,我是真喜歡你。”
馮知闲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他是有些齷蹉想法,但還真沒想過對晏鶴清用強。
他提出上樓,還真是單純想看看晏鶴清生活的地方。
馮知闲撓頭,“時間太晚不喝了,這一杯先記著,晚安。”
馮知闲轉身上車走了。
與此同時,樓上的感應燈暗了,陸牧馳關掉通話記錄,撥了晏鶴清的電話100+次。
晏鶴清一次沒接。
*
晏鶴清上樓,無視門前那一堆煙頭,他掏出鑰匙,平靜插進鎖孔。
咔。
門剛打開,身後有人影襲來。
陸牧馳抓住晏鶴清的肩膀,直接扯著他進屋摔上門,捏住晏鶴清脖子,抵著他壓到到門板上。
沒開燈,隻那方小小的窗戶透進來些許的光。
陸牧馳的臉隱在黑暗裡,有男人送晏鶴清回來,他抑制不住的生氣,手下用力卡著晏鶴清脖子,“你讓那個男人睡了?”
Advertisement
脖子被卡住,晏鶴清呼吸有些困難,但他隻是冷冷地看著陸牧馳,發音不太清晰,卻卻無比堅定,“停住你的侮辱,我是人,不是一件東西。”
陸牧馳愣住,不過很短暫,他冷笑幾聲。“我忍你很久了。晏鶴清,認清你的身份,你是我的東西。”
“我最討厭別人碰我東西。”
手下越發用勁。
晏鶴清呼吸急促起來,他缺氧得厲害,無法說話。
見晏鶴清臉皺得快擰在一起,陸牧馳稍稍松開手,目光復雜望著他大口呼吸。
不過幾天,少年又漂亮了,臉上開始有肉了,皮膚在黑暗裡,也能看出絲滑,根根分明的長睫,跟兩把小刷子一樣。
陸牧馳心下一動,拇指摸索著晏鶴清脖子的皮膚,很涼,不像林風致那樣細膩溫熱。
陸牧馳有點著魔這樣的觸感。
晏鶴清無比反感他的觸碰,抬手推他,陸牧馳輕松接住了晏鶴清的手。
他深深望著晏鶴清,比起林風致有喜歡的人,剛才有男人送晏鶴清回家,他竟感覺現在更不爽。
“晏鶴清,我今晚就要上你。”
陸牧馳暗啞著嗓子,一隻手伸到晏鶴清胸前,要解晏鶴清的外套。
“誰都阻止不了!”
昏暗光影裡,淺褐色的眸底,是深邃不見底的深淵。
在陸牧馳摸上牛角扣,要挑開那一霎,薄涼的兩片嘴唇,吐出了三個字。
“林風致。”
晏鶴清語氣寡淡。“我找到了,我的親弟弟。”
第12章 012
陸牧馳不動了,全身僵滯。
晏鶴清幾個輕飄飄的字,效果卻堪比原子彈,炸得他腦海一片虛無。
晏鶴清找到了!
他找到林風致了!
他是怎麼找到林風致的?
陸牧馳瞠目結舌,嘴唇動了好幾次,發不出一個音節。
陸牧馳的表現,和晏鶴清猜測的差不多,原文裡,陸牧馳囚禁他一年,就是杜絕他和林風致相認。
晏鶴清伸手,食指指頭點住陸牧馳的右肩,輕輕一推,陸牧馳後退了幾步。
隨後,晏鶴清打開燈。
突如其來的光明,陸牧馳下意識閉了下眼,待睜開,就見晏鶴清看著他。
“你聽過這個名字嗎?”晏鶴清一字一句。“他好像讀T大。”
“我明天去找他。”
晏鶴清的每一個字,都炸得陸牧馳腦內嗡嗡作響,他臉色發白,一個字都無法反駁。
逃避。
陸牧馳第一反應就是逃,他從未有過的狼狽,推開晏鶴清,開門落荒而逃。
倉皇的腳步聲叫醒了感應燈,一層接一層亮起,又一層接一層暗淡。
晏鶴清又拿出掃把簸箕,仔仔細細掃幹淨門口。
然後平靜關門。
將煙頭倒進垃圾桶,他脫掉外套走進衛生間。
狹小鏡子裡,他脖子上有兩道新鮮的淤痕。
打開水龍頭,熱水從廚房過來要一段時間,現在還冰涼刺骨,晏鶴清卻不在意,他低頭,接了一捧水,反復擦著脖子。
水漸漸熱了,晏鶴清扯下毛巾,擦幹臉和脖子,關掉水龍頭,再次抬頭。
鏡子被熱氣蒸騰得模糊不清,看不清他的臉。
晏鶴清伸出食指,在霧面上,輕輕劃了一個鉤。
計劃,成功。
……
陸牧馳一路飛馳,到了一條無人街道,他猛地剎車,停在路中央。
他現在冷靜了不少,但並沒有任何用,晏鶴清找到林風致,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事情。
早在發現晏鶴清和林風致關系的當天,他就和孤兒院打過招呼,無論是誰,都不讓查閱當年的領養記錄。
難道是無意碰上,晏鶴清認出了林風致?
他們五官,確實相似。
明天——
陸牧馳難看地皺眉,明天晏鶴清就要去找林風致了。
他們一旦相認,他……
嘭。
陸牧馳重重砸了方向盤。
他暫時不方便再見晏鶴清了!
陸牧馳生出一股自己都不理解的懊惱。
*
做完家務,晏鶴清慣例提前學習生物系課程。
到11點,他喝了一杯熱牛奶,上床睡覺。
晏鶴清的睡眠一直不太好,以前在晏家,晏峰晚上經常尿床,現在也還是這樣,他經常會被喊起來換床單,洗床單。
晏鶴清還小的時候,他都不敢睡著。
有一次他睡太沉,晏峰半夜哭了沒聽見,他被晏勝炳從被子裡拖出來,狠狠打了一頓。
“你耳朵是擺設?弟弟哭了都聽不見!別要算了!”晏勝炳巴掌全甩向晏鶴清的耳朵。
嗡嗡嗡的,還有點黏膩,晏鶴清什麼也聽不清。
那次過後,晏鶴清的耳朵有一個月都是模糊的,聽不清聲音。
聽力喪失的恐懼,導致晏鶴清那段時間不敢睡覺,眼睛時常掛著兩大個青紫的黑眼圈。
搬出來後,晏鶴清的睡眠質量逐漸改善,雖然偶有失眠,大多數時間還是能一覺睡到天亮。
這一晚,晏鶴清睡得特別好,睜開眼,窗外透進來點點陽光,竟是出了太陽。
這還是入冬以來的第一次。
晏鶴清起床,先去稱了體重,109。這段時間養了點肉,長了7斤。
依舊偏瘦得厲害。
早餐煮了一大碗面條,晏鶴清特地加了兩個荷包蛋。
強迫自己吃完,晏鶴清打包好垃圾,提著下樓。
將垃圾丟進垃圾桶,晏鶴清散步著去了門衛室取花瓶和多肉。
謝過門衛,晏鶴清提著東西回家,將醒好的臘梅移進花瓶,擺在茶幾上。
幾盆多肉擺在廚房小窗臺上,這樣做飯能看到幾抹綠色。
做完這些,又是學習時間。
看到十二點快一點,他進廚房做了頓簡單的一葷一素。
吃過午飯,收拾好廚房,晏鶴清兩點準時出門。
林風致周三下午有三節課,5:10分下課。
T大攝影系有單獨的一棟樓,晏鶴清沒進去,安靜等在教學樓進出口。
時不時有學生進出,晏鶴清身姿挺拔,氣質出眾,不時有學生側目。
有一個抱著足球的男生跑來,瞥了晏鶴清兩三次,試探著喊了一聲,“風致?”
晏鶴清沒反應,男生納悶抓抓頭,嘀咕著進了教學樓。
上到三樓,男生迎面撞見林風致,他激動上前,“風致!我剛碰到……”
林風致心不在焉,臉上也沒有了往日的燦爛的笑容,他根本沒注意到男生,直直越過他走了。
男生困惑停住,滿臉不解,今天是怎麼了?
先是碰到一個很像林風致的人,然後總是朝氣活力的林風致又一副丟了幾百萬的喪氣樣……
男生上身穿了外套,下身還是球褲,風一吹冷得發顫,他甩甩頭發不再想,抱著足球往教室跑。
林風致滿腦子還是陸凜不記得他。
明明他去過陸家好幾次……
那次陸爺爺的壽宴,他跑太急摔倒,陸凜還扶他了……
怎麼會不記得他呢?
是他那時候15歲,現在張開變樣了?還是——
陸凜有喜歡的人了?
啊!
好煩!
想到陸凜可能喜歡別人,林風致鬱悶到難受,路面有一些碎小石子,他抬腳重重踢飛了一顆。
“弟弟。”
忽然,一聲幹淨清澈的男聲,像是初冬落下的第一片雪,三分涼,七分溫柔。
他的兩個哥哥,聲音沒那麼好聽。
林風致走神片刻,繼續往前走。
這一次,是他的名字。
“林風致。”
林風致腳步漸停,他疑惑回頭,黑瞳瞬間張大。
離他幾步的地方,那棵似開未開的梅花樹下,站著一個朝著他微笑的少年。
一件經典款純黑色大衣,圍著一條暗紅色色的毛線圍巾,臉非常小,皮膚非常白,略長的碎劉海,也遮不住他那雙漂亮靈氣的狐狸眼。
林風致傻眼了。
這個人……好眼熟……
晏鶴清走向林風致,幾步的距離,並不遠,他停在林風致面前,比林風致高出了幾公分。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