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是王爺房裡的通房侍女,那日他摟著我輕聲誘哄:「桃兒,你可願為了我入宮伺候陛下?」
我從未見過王爺如此溫柔,點了點頭:「奴婢願意。」
我原是王爺的通房丫頭,本以為這輩子隻會在這方方正正的宅子中伺候王爺、伺候未來的王妃,直到老死。
可昨日王爺要將我送入另一個方方正正的「大宅子」。
十歲那年我便被賣入王府,我從未見過王爺這般好看的人。
他摟著我,在我耳邊溫柔誘哄時,我實在不知如何拒絕。
田嬤嬤抱著我哭時我也十分害怕。
聽說帝玄喜怒無常,淳貴妃權勢滔天,這些年送入宮中的女子沒一個能活下來。
被送入宮那日,王爺給我送來了一套紅豔豔的錦衣。
我從未穿過如此嬌豔的顏色,不禁看痴了。
坐著王府的轎子進了宮門,我悄悄掀開了簾子。
宮牆高嵩,紅磚碧瓦。
華麗中卻是死氣沉沉的莊重,壓迫得我有些喘不出氣。
有那麼一瞬間我後悔了答應王爺。
入了內宮,嬤嬤告訴我見了陛下不可抬頭直視,直到走到金鑾殿門口我都壓著頭,生怕衝撞了哪位貴人。
昨夜大雪壓枝,寒氣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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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著中看不中用的華服站在冰天雪地中凍得直發抖,站得小腿肚子發酸也沒見陛下將我喚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才看見一抹白色的錦裙停在我跟前。
「這便是王府送來的女子?」
一道清婉悅耳的聲音傳來,我聽著嬤嬤的話沒敢抬頭。
嬤嬤輕輕推了我一把:「還不快拜見貴妃娘娘。」
我抖了抖,正要跪下時一隻白皙纖細的玉指拉住了我。
貴妃娘娘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冬日地寒,不必跪了。」
這般好聽的聲音我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就那麼一眼便怔住了。
一席白衣與雪色融合,雪白的大氅將她稱得更加纖弱,她就站那一動不動也足以令人為之傾倒。
在此之前我從未想過一個女子可以美得如此驚心動魄。
她輕笑:「進去吧,陛下在等著你。」
她那雙柔和的眼眸輕輕翕動,前一刻還是畫中冰肌玉骨的仙女,下一刻卻變得明豔起來,渲染了整個雪景。
這般風華絕代的美人,好像在哪兒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直到嬤嬤將我喚回神,我才匆匆行了個禮,走進殿中。
從前我以為王府已經足夠華麗,直到踏入這間屋子才知道什麼叫做富麗堂皇。
被人領入內殿,我記著嬤嬤的話始終垂著頭,直到看見一道華麗的玄色衣袍才行了個大大的禮。
「叩見陛下……」我顫抖著嗓子。
大殿中一片死寂,我跪得膝蓋發麻也沒聽見那人發話。
不知道過了過久,那道華麗的衣袍走到我跟前,一道威嚴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
「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我咬了咬唇,緩緩抬起下巴,隻是眼神死死盯著陛下的衣角,不敢與他對視。
啪——
一道刺耳的聲響從大殿傳出,一旁伺候的太監紛紛跪了下來。
我看著地上瓷器的碎屑心頭一驚,低下頭身子抖得像篩糠,生怕他看我不順眼要賜死我。
這一刻我心裡開始有些埋怨王爺,埋怨他為何要將我送入宮中。
眼裡的淚水酸澀得厲害,我不敢擦,直到連視線都變得模糊。
一隻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我顫抖著身子閉著眼,幻想中的疼痛沒傳來,反而是一個柔軟細膩的東西正輕輕在我臉上擦拭。
心想是陛下嫌我太髒死得不夠好看嗎?
「睜眼。」
我顫顫巍巍睜開眼,看見那位暴戾的帝王俯著身子,正用帕子替我擦眼淚。
那張臉龐也從模糊轉為清晰。
本以為他會長得兇神惡煞,入目的卻是一張英俊到極致的面孔。
他輕輕翕動薄唇:「叫什麼名字。」
「桃、桃溪……」
「哪個溪?」
「溪水的溪。」
他收好帕子起身,低聲道:「這個字太薄,不像是能夠享福的命。」
我顫了顫身子,生怕他又生氣,低聲:「求陛下賜名。」
他看了我兩眼,沉默片刻便開口:「面若桃花,紅衣似火,便改為晨曦的曦吧。」
我磕了個頭:「謝陛下恩賜。」
「張明德。」
「老奴在。」
陛下看了我一眼:「將她帶下去吧。」
張公公猶豫片刻:「不知陛下要將姑娘安頓在何處?」
陛下若有所思,片刻後沉吟:「瀾月宮。」
走出殿外時我才松了一口氣,寒風的洗禮讓我清醒了許多。
一路上張公公都給我道喜,說我的福氣在後頭。
我不語。
因為我也知道一個理兒。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2.
晚上陛下沒來,派人送了聖旨。
我被賜為曦貴人,成了後宮中除了貴妃以外第二個妃嫔。
次日一早,我便被宮女伺候梳洗。
宮中沒有皇後,我還是要按禮去給貴妃請安。
繁瑣的頭飾和華麗的錦衣我穿得十分不自在,可能就是命賤,為奴為婢久了不懂得享受了。
一路上我都被民間那些傳言嚇得惴惴不安,想著貴妃會不會刁難我,我也同那些被送入宮的女子一般見不到明日的光景。
可我終是想多了。
到了玉藻宮時貴妃娘娘正在用膳,見了我笑吟吟讓我坐下與她一道用。
哪怕昨日已經見識了她的美貌,可再次看時還是會驚豔。
貴妃娘娘人好,見我拘謹不動,十分照顧我,碟子裡的點心都快堆成小山了。
從前家裡窮,沒得吃。
入了俞府雖說能吃上飯,但也僅是能吃飽。
看著精致的點心,我塞得滿嘴都是,貴妃娘娘看見捂嘴笑了笑,讓侍女拿了帕子給我擦嘴。
曾經聽小蓮姐姐給我講過神話故事,我本以為帝玄是紂王,貴妃娘娘也會是那蛇蠍美人蘇妲己。
可現在看著貴妃娘娘,我覺得我錯得太徹底了。
這樣的人哪是禍國殃民的狐狸精,明明是人美心善的仙女兒。
貴妃娘娘看我愣神,柔聲問道:「你可知王爺為何送你入宮?」
「不知。」我搖了搖頭。
王爺隻說將我送進來,從未說過為何將我送進來。
她恍神喃喃:「不知……不知是好的。」
我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她又望向我笑了笑:「王府可還好?」
我點了點頭:「都好。」
貴妃娘娘垂下眼,低聲道:「王爺呢?」
我怔住了,不知道貴妃娘娘怎麼提起了王爺。
「王爺也好,聽說馬上要與蘇家小姐成親了。」
貴妃娘娘恍神了片刻,手腕不小心碰倒了杯子,茶水將她雪白的衣衫打湿了一片。
婢女趕忙替她擦拭,可髒了就是髒了,怎麼擦都於事無補。
她帶著歉意笑了笑:「本想多與你聊一會兒,現下衣裳髒了我得去更衣,不能招待你了。」
我趕忙起身,輕輕福了福身:「娘娘快去更衣吧,我明日再來。」
走出殿外時我頓然醒悟,我的確見過貴妃娘娘,隻不過是在王爺書房裡的畫像上看到過。
一連半個月陛下也沒來我宮中,我也樂得自在。
白日裡與貴妃娘娘吃吃早點,下午娘娘帶著我釣魚賞花。
這些時日我才發現外面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什麼貴妃娘娘寵冠後宮,囂張跋扈,通通都是假的。
十幾日來,陛下連後宮都不曾踏入,貴妃娘娘更是心善得不得了,待我也極好,我也愛往娘娘那跑。
阿福說我在玉藻宮的時間要比在瀾月宮還長。
對了,阿福是我的婢女,長得圓滾滾的特別喜慶。
從娘娘宮裡用了晚膳回來後,發現宮門口烏壓壓站著一片人。
張公公看見我趕忙上前,一臉焦急:「诶喲,貴人您可算回來了,陛下等您半天了。」
我愣了愣,「陛下為何等我」這句話險些脫口而出。
片刻後我反應過來,我已經是陛下的妃嫔了。
進了屋子後陛下正在喝茶,看見我面無表情問道:「怎麼這個點才回來?」
我盯著腳尖,細聲答道:「今日看貴妃娘娘宮中做了油酥禾花魚,便留下蹭了頓飯。」
他扯唇笑了笑沒說話,食指敲在梨花木桌面發出的旋律好似與我心跳重合了一般。
我站在殿中十分不自在,低聲道:「陛下,您找我有何事?」
他抬眸瞟了我一眼,我被他看得打了個冷顫。
「你是朕的貴人,住的也是朕的宮殿,朕來不得?」
我趕忙跪下,顫顫巍巍回道:「嫔、嫔妾失言。」
他渡步走來,俯下身子捏住我的下巴,低聲道:「可有人誇過你這副容貌長得極好?」
他話裡的語氣太過森涼,我不禁打了個冷顫:「不……不曾有過。」
小時候家中飢荒,我瘦得跟個猴兒似的。
後來入了俞府長開了,別人頂多誇一句清秀。
自是沒有「長得極好」這麼誇張。
他垂眼看了我半晌,松開了我。
「起來吧。」
我戰戰兢兢垂著頭站著他身前,好似一把大刀架在了脖子上,提心吊膽。
他突然輕笑一聲:「朕有這麼嚇人?」
我低著搖了搖頭,不知是說「不是」還是「不敢」。
陛下突然又不說話了,但我能感受到他目光在我身上不斷打量著。
心想陛下該不會在思量從哪兒下刀更能折磨人吧?
過了會兒他道:「你還是穿紅衣好看。」
我愣了愣,看了他一眼,不知這句話從何而起,但我隻能順著他的心意。
「嫔妾這就去換。」
他突然起身:「不必了,伺候朕沐浴更衣吧。」
我看著他不敢動了,陛下這是要寵幸我了?
說不出為什麼,明明這個人已經是我是夫君,但我就是不願。
但縱然有萬般不願,我也不敢忤逆。
婢女將水倒好後,陛下見還我不動問道:「管事嬤嬤沒教過你怎麼伺候人?」
我咬了咬唇,走了過去,替他將衣袍一層一層脫下,直到將裡衣也脫下。
看著他白皙結實的胸膛我臉上火辣辣地發燙。
正要將他的褻褲脫下時,他一把將我的手抓住,低聲道:「不必了。」
說完就跨入浴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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