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弦也實在沒精神,沒過多久便睡著了。
顧見深盯著他看了好大一會兒,可惜越看火越旺,越看心越痒,後來還是忍不住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下,拿起他的手稍微紓解了一下。
沈清弦途中醒來了,也沒著惱,反而湊上前給他好生親了親。
他這副模樣,越發讓顧見深疼到了心坎裡。
第二日,顧見深終於擺駕回宮了。
遠遠看到車輦時,沈清弦覺得自己被騙了!
從外頭看,一點兒也不好,素白素白的,仿佛“靈車”。
顧見深低聲道:“別急。”
沈清弦也沒力氣瞪他了,索性閉上眼,一副上了賊船的模樣。
顧見深被他逗笑:“沒騙你,一會兒朕便抱你進去。”
沈清弦轉頭,靠在他懷裡不出聲了。
因為怕暴露了沈清弦,所以顧見深揮退了旁人,自己先帶著他上了車輦。
進去之後,他喊他:“抬頭看看。”
沈清弦這抬頭一看,頓時喜笑顏開。
顧見深道:“朕沒騙你吧?”
沈清弦盯著那一整塊晶瑩剔透的紅瑪瑙,直嘆道:“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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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這樣,顧見深還有些吃味兒:“看來是比朕好看了?”
沈清弦心情大好,精神頭瞧著也足了些,他勾著顧見深的脖頸道:“陛下最好看。”
顧見深被他逗得心痒,吻了下他的唇。
誰知沈清弦竟來了興致,待他一松開,他又去親他的耳垂。
顧見深痒得不行:“可別勾我。”
沈清弦還真是故意勾他:“車裡暖和又寬敞……”
顧見深哪裡還忍得住,抱著人就親下去了。
沈清弦喜歡這金燦燦的車廂,也喜歡和顧見深親熱,兩個喜歡加在一起,那自是非常喜歡了。
兩人瞎鬧了一通,事後皆是懊悔不已。
再怎麼熱乎,這車廂也不比屋裡,沈清弦這般光溜溜的,起初還因為情起而熱乎,等泄了之後便又冷又冰,比往常還要畏寒。
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心裡想著與顧見深親熱,身體卻根本受不住。
本來就虛得很,這一發泄,越發有氣無力了。
顧見深也懊惱,明知道他還在病中,竟然和他在車裡胡來……
隻是沈清弦那般撩他,他又如何忍得住?
兩人相處這麼久,他早就摸清了沈清弦的喜好。
連他父親都厭棄的紅痣,他竟然喜歡得很。
情起時他愛吻他耳垂,每每看到沈清弦這模樣,顧見深便有股無法抑制的衝動。
好像他天生就是為他存在的,救贖了他也給予了他,同時還喜愛著他。
這種被認可的感覺填滿了顧見深的心髒。
亂來的結果是……沈清弦病得更厲害了。
回到宮裡沈清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他自己都懷疑自己要提前回萬秀山了。
顧見深衣不解帶地照顧著他,時刻懊悔著,總怕沈清弦出事。
太醫們輪番來看過了,隻說體弱氣虛,要好好修養。
顧見深聽得不耐煩,氣得把人轟出去。
太醫們不敢嚼舌根,但來來回回也讓大臣們知道了,宮裡的“美人”重病,怕是不行了。
大臣們討好顧見深道:“要不要去民間求一下名醫?”
顧見深一聽自是立馬允了:“快去!”
沈清弦聽聞後笑道:“沒用的。”他的意思是連他自己都養不好這肉胎,其它的誰來了都不管用,反正也死不了。
顧見深卻以為他是說自己身體不行,已經藥石無醫……他心一刺吻著他手背道:“無論如何,朕都會尋到名醫來治好你!”
沈清弦靠著他道:“與其找那勞什子名醫,陛下還不如多陪陪臣。”
這話又戳心了,顧見深擁著他道:“朕哪兒都不去,朕陪著你。”
沈清弦如今最喜他的懷抱,被他這樣抱著,沒多會兒便睡下了。
之後陸陸續續來了不少“名醫”,結果當然也是沒用。
有名醫還覺得沈清弦早該死了,能活到現在全是顧見深用極品藥給吊著命,還勸顧見深莫要執念,給沈清弦個痛快。
顧見深大怒,差點兒把這庸醫給杖斃。
後來還是有大臣勸道:“此等時候,還是當為貴人祈福。”
因為顧見深還瞞著沈清弦的身份,所以大家都稱“她”為貴人,不是妃位,隻是敬稱。
顧見深這才忍了下來。
沈清弦這一病竟病了整整半年有餘,來年開春,鳳凰木開花時,他的身體奇跡般地好了起來。
顧見深陰沉了半年有餘的面色,終於轉晴,上朝時也不再冷著臉了。
大臣們都松了口氣,知道那位貴人總算是熬過一劫。
他們也是見識了陛下的用情至深,所以想討好他一番,於是有人出列奏請:“自古帝後和鳴,方為乾坤盛世……”
顧見深以為又要讓他立後,眉頭一皺,有些惱怒。
誰知這人又說道:“貴人得陛下厚愛,已是至尊之軀,入主中宮是為順天而為。”
這話就說的很好聽了,而且還暗示了一番。
貴人身份卑微沒事呀,隻要陛下想,身份也是可以做出來的……
這大臣本以為拍了波極溜的馬屁,結果卻拍到馬腿上了。
顧見深勃然大怒:“朕之私事,而等休要妄論!”
好不容易放晴的天又陰下來了,朝上大臣一個個都大氣不敢出。
顧見深竟拂袖離開:“沒事都回去吧!”
執政越久,皇威越重,這幫人哪還記得當年那個稚嫩的小皇帝。
顧見深回到宮裡,看到待在鳳凰木下的沈清弦,火氣瞬時消失無蹤。
沈清弦見他來了,招手道:“陛下快來,膳房今日做的這點心很是可口。”
顧見深走過去,小心攏住他的手,囑咐他道:“好不容易身體好了,別再涼著。”
沈清弦笑道:“沒事,臣這陣子覺得好多了。”
顧見深見他笑,心裡也舒坦些,他低聲道:“點心可口?”
沈清弦道:“你嘗嘗,甜而不膩,味道極佳。”
他喂了顧見深一塊,顧見深也分不清是個什麼味,隻覺得沈清弦這般面頰泛紅的健康模樣很是好看。
這樣看著他,他吃什麼都覺得好吃。
“的確不錯,”顧見深看向福達:“今日膳房不錯,賞。”
福達立時應下。
沈清弦吃了三塊後,顧見深便道:“也別吃多了,小心積食。”
沈清弦道:“沒事,臣當真覺得身體好了,陛下莫要擔心。”
顧見深是被他給病怕了,恨不能把他放在心尖尖上捧著。
天氣漸熱之後沈清弦的身體竟真是越發好了,還有心情題字作畫……
看他興致高,顧見深便去讓人尋了上等好墨和宣紙,供他把玩。
當然也不許他寫畫太久,過一會兒顧見深就會引著他吃些喝些,努力做到勞逸結合,很是貼心了。
身體好了,沈清弦精神也好多了,這近一年沒琢磨的事也有心情研究了。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他意外病了這許久,顧見深不僅沒煩,反而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這用心程度,估計誰見了都得汗顏。
外頭的話沈清弦也聽到許多,都說顧見深對他用情極深,天地可鑑。
沈清弦自個兒也覺得,顧見深待他很好了,天底下最恩愛的夫妻隻怕也做不到這程度。
可是……玉簡怎麼就沒動靜呢!
怎麼那條“讓顧見深重新喜歡上他”的任務就是沒完成呢?
沈清弦這回兒是真覺得這破玉簡壞了。
都這種程度了,還不喜歡?說出去誰信?
玉簡被他盯得瑟瑟發抖,一個沒忍住,又冒出一條任務。
沈清弦定睛一看,愣住了。
“其二十六,請讓顧見深信任你。”
第66章 顧見深溫聲細語道:“朕此生隻信你一人。”
看到這句話的瞬間, 沈清弦的第一反應是:這玉簡果然壞了。
什麼叫讓顧見深信任他?顧見深會不信任他嗎?他一手把他帶大,勞心勞肺的教導, 為他鞠躬盡瘁,他會不信他?
開什麼玩笑?
再說了,顧見深不信他的話, 會隻在他身邊才能睡覺?不信他會這般待他,不信他會恨不得日日守著他?
沈清弦斷定:玉簡壞了, 可以扔了!
玉簡被他這念頭給嚇得哭唧唧,趕忙討好性地閃一閃,努力證明自己是好的, 很好, 非常好, 質量很高的那種好!
沈清弦盯著它看了好大一會兒。
……
難道顧見深真的不信他?
不喜歡也就算了,連信任都沒有?
相處十年,他一心為他, 他竟然不信他?
瞬間, 急火攻心, 沈清弦用力咳嗽起來, 撕心裂肺的。
恰好這時顧見深回來, 聽到他這般咳嗽, 頓時較快腳步, 很快走到他跟前:“怎麼了?受寒了?怎麼咳得這麼兇?”
他聲音裡滿是焦灼,為他順氣的手也有藏不住的慌亂緊張。
一想到都這樣了,這混蛋竟然不信自己, 沈清弦便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本就體虛,受了這樣的氣,立時病了。
其實他是想直接眼一閉回萬秀山的,但到底有些不甘心,決定再留下看看。
萬一……好吧,沒準有億萬一的可能是玉簡壞了。
這豈不冤枉了顧小深?畢竟是疼了這麼久的孩子,沈清弦還是心軟。
可惜他這身體不爭氣得很,被這麼狠狠一氣,真是丟了大半條命。
顧見深連忙傳來太醫,太醫診脈後道:“陛下,臣請出來談。”
顧見深放下沈清弦的手,到外面問道:“怎麼回事?”他聲音極冷,可心卻慌極了,他喜歡沈清弦泛紅的面頰,卻不是這般因為咳嗽而泛起的病態的紅。
太醫斟酌道:“大人身體虛,不得動氣,還望陛下珍重。”
“動氣?”顧見深擰眉道,“他這是……”
太醫已說道:“氣血攻心,胸肺鬱結。”
是誰竟敢惹他這般生氣!
顧見深面色瞬間沉下來,陡然溢出的殺伐之氣駭得那太醫額間直冒冷寒。
太醫連忙道:“臣……臣這就開一些疏肝氣通氣血的方子,早晚服用,大有益處。”他頓了下,還是小聲道,“藥治身不治心,還望陛下能開解大人,讓他仔細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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