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要和這粗鄙爛人行親密之事,沈清弦便惡心透了。
但他要忍下來,他要活下去,他要借印九淵之手,屠盡這些叛徒!
整整兩個月,沈清弦身上的傷口已經徹底好了。
顧見深也壓不住相思之情,想見他想得厲害。
不過他不敢貿然出現在他面前,隻得讓下人去通知下,讓沈清弦有個心理準備。
生怕下人們領會錯了,顧見深還認真解釋了一下:“不要多嘴,去說一聲就行。”
下人連聲應下,做的也規規矩矩,隻說了句:“公子,晚上殿下要過來。”便走了。
沒有什麼沐浴更衣,沒有什麼“侍寢”準備……
可惜沈清弦還是想多了。
他心一跳,不自覺地咬了咬下唇,他知道該來得終於還是要來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就當被狗咬了。
沈清弦睫毛輕顫著,努力平靜著翻湧的胸腔。
作者有話要說: 尊主大人:躺平等……
顧不舉:……(作者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第106章 經此一夜,他便不是他了。
他靜等了好一會兒, 終於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雖然身體被廢,但視覺聽覺還都很好, 這麼遠的動靜他也能聽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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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常年徵戰,身形英武,走路的步子大卻穩, 這一下一下,工整得像鼓點一般, 生生落在他靈魂上。
沈清弦覺得他踩著的不是光滑的地面,而是他的尊嚴。
他終究還是無法想象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於是難堪地閉上眼, 希望看不到也能感覺不到。
近了……越來越近了……門開的瞬間, 沈清弦強撐著面上的平靜, 手指卻扣入了掌心。
隻求噩夢快些結束!
顧見深一進來便看呆了。
本就思念了這許久,再看到他這模樣,登時一股邪火四處亂竄, 恨不能現在就把人給帶回唯心宮, 這樣那樣得親熱一番。
沈清弦閉眼等著, 等著承受屈辱, 可等了很久——久得有些詭異。
怎麼……怎麼還不來?
他很確定顧見深仍站在屋子裡, 他的呼吸聲那樣清晰, 他的氣息那樣極具侵略性, 讓人想忽視都做不到。
為什麼一動不動了?他……在幹嗎?
沈清弦等了很久,等到心都平靜了,還是沒能等來該來的。
他終究還是沒忍住, 睜開了眼……
明亮的月光下,高大的男人站在門邊,定定地看著他,那如虎狼般的視線裡滿是露骨的痴迷……
沈清弦如同被燙到了一般,極快地閉上眼,他手攥得更緊了,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仍是感到了難以言說的屈辱與不堪。
他果然是,他當然是!
若非貪圖這皮相,他又怎會留他一命?又怎會給他治傷?又怎會好聲好氣同他說話?
沈清弦覺得難堪,卻也認了。
一切都無所謂,怎樣都好,變得如此骯髒也沒關系,他隻想報仇雪恨!
沈清弦胸膛起伏著,咬著下唇,默默等待著。
顧見深看得口幹舌燥,可也不能真回唯心宮……
他輕嘆口氣,開口的嗓音帶著情動的沙啞:“要睡了嗎?”
沈清弦身體微顫,不懂他這話的意思。
顧見深卻道:“時候還早,我這兒得了壺好茶,要不要嘗嘗?”
沈清弦懂了,他嘴角微揚,諷刺地想著:當了王子果然不一樣,還懂得附庸風雅。
沈清弦睜開眼,面無表情地坐起來。
他嗓子也好多了,能開口了,隻是他不願和他說話。
顧見深也不強求,隻說道:“外頭月光正盛,出來看看?”
沈清弦點了點頭。
顧見深眼眸溫柔,舉止規矩,竟為他開了門。
沈清弦正要出去,顧見深又道:“雖說天氣暖和,但你身體弱,還是披個外衣吧。”這國家的衣裳實在單薄,他家寶貝這麼美,除了他誰也別想多看一眼。
沈清弦聽得眉心緊擰,這是把他當成女人了嗎?也是,他如今的力氣怕是比不過深閨中嬌養的女孩。
沈清弦連之後那麼大的屈辱都認了,這點兒又算什麼?他“聽話”地披了件外衣。
這一穿,顧見深更不滿意了,瘦削的身體,松垮垮的外衣,怎麼瞧著比之前還勾人了。
沈清弦已經看向他。
顧見深怕惹他生氣,沒敢再提要求。
兩人去了院子裡,如顧見深所言,今日天氣極好,月亮掛在天邊,像個小太陽般將夏夜喚醒。
白日炎熱,這晚上卻是涼風徐徐,很是舒服。
顧見深帶他走近前頭的亭臺,雙雙入座。
沈清弦對周圍的一切熟悉得很,畢竟曾經是自己的宮殿。
顧見深不願他觸景生情,可暫時也沒有辦法,他沒法換地方住(國王不會允許),也不想沈清弦整日窩在屋裡不透氣。
罷了,慢慢來,他盡量不惹他。
侍者將茶具端上來,顧見深便揮揮手讓人都下去了。
沈清弦猛地繃直了後背:他讓侍者下去,難道是讓他給他泡茶嗎?連自己的父王都沒有……
想到這裡沈清弦又垂下眼簾……隻是泡茶而已,一切才剛開始。
他正欲伸手,顧見深卻先他一步拿起了水壺。
沈清弦一怔,猛地抬頭,隻見顧見深微微垂首,動作嫻熟地溫熱壺盞,初沸之水注入瓷壺和杯盞,帶起氤氲水汽,也讓茶具保持在了最好的溫度狀態。
接著是撥茶入壺,然後懸壺高衝……
沈清弦生在王室,見慣了茶師傅的高超功夫,早已精於此道。
在他心目中粗鄙不堪的印九淵竟還懂得這些?
不隻是懂,而是極精,水初沸、蟹眼過魚眼生,正是衝泡的最佳時機,更讓他錯愕的是,他動作熟稔,舉止優雅之處連宮中最頂尖的茶師傅都要自愧不如。
印九淵……竟懂茶道?
沈清弦斂眸看向茶杯中的紅茶。
的確是上好佳茶,茶葉形狀美色澤佳香氣悠遠,再加上衝泡手法的精湛到位,這一杯紅茶可當真是漂亮極了。
茶湯紅豔,金圈掛沿,色美而氣長,當真是絕世佳品。
沈清弦是愛茶之人,尤愛紅茶,此時看得眼睛微睜,當真是驚訝極了。
極度厭惡之人竟能衝泡出讓他都嘆為觀止的紅茶。
這……
顧見深面上未變,心裡卻甜滋滋的,果然封了記憶,沈清弦也還是沈清弦。
他討好他,他總能受用。因為他懂他,也適合他。
所謂天造地設,大概就是他們這樣吧。原諒帝尊大人的不要臉,畢竟是地獄模式,總得給自己討點兒甜頭。
顧見深道:“嘗嘗。”
沈清弦猶豫了一下,終究是不願錯過這茶湯的最好時候,端起杯子輕啜了一口。
顧見深問他:“怎樣?”
香、美、絕。
沈清弦垂眸,斂下眼中的驚豔,隻微微點了點頭。
顧見深也不著急,他本就喜歡他這別扭性子。
他道:“尚能入口的話,便多喝點兒,這茶溫補,於你的身體大有益處。”
提到身體,沈清弦的眸色黯了黯。
他不說話,顧見深也不無聊,衝茶泡茶如行雲流水,飲茶闲聊似故交好友……
沈清弦忍不住有些恍惚,似乎眼前人不是那放浪形骸的印九淵,而是另一個人,一個……
怎麼可能。
沈清弦暫時放松了,他需要這樣一份靜謐,這樣一絲安心,這樣一個麻痺痛苦的時刻。
不去想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不去考慮即將承受的屈辱,沉浸在一個虛幻的空間中,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天色漸漸暗了,茶香也已經淡了,一壺茶的功夫恍如投入地獄的一縷光明,給了沈清弦無盡的力量。
卷起一陣涼風後,顧見深道:“回去吧。”
三個字將沈清弦從夢境中喚醒,跌進殘酷的現實。
他唇間尚且漾著茶香,心底已是一片枯冷。
該來的終於來了。
沈清弦自嘲地想著:印九淵這手段真不錯,先甜後苦,糟蹋人竟也這般講究。
他起身,輕輕頷首。
他哪裡知道自己這模樣有多誘人?薄薄月光下,心上人這般順從的模樣,當真是……
尤其自家心上人還是個強勢的性子,還是個壓不住的天道第一人,顧見深心中的火熱,真是一言難盡。
兩人一起回屋,出來時的美景如今全成了悽冷,沈清弦一步一步地走著,雖未停頓,但卻帶著走進深淵的覺悟。
經此一夜,他便不再是他了,隻是一個渴望復仇的亡國奴。
沈清弦默默做了一堆準備,結果回屋後,顧見深道:“你好好休息,等有空了我再來看你。”
沈清弦一愣,沒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顧見深站在門邊,視線像月色般溫柔。
他不進來嗎?他竟然要走了?
反應過來的沈清弦有些懵,他薄唇動了動,話到嘴邊卻是問不出的。
顧見深不敢再多看,已經轉頭道:“我走了,有事的話你盡管吩咐,他們會好生安排的。”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離開。
真的離開了!
沈清弦站在原地,看著逐漸走遠的高大背影。
怎麼回事?他就這麼走了?他什麼都沒做就走了?
這……這怎麼可能!
沈清弦滿眼都是錯愕。
走了好大一段距離,快要走遠的顧見深一個沒忍住竟又轉頭。
這一看……卻是把持不住了。
沈清弦這可憐模樣多像在勾他留下——當然顧見深很清楚這是自己想太多了。
可還是沒忍住,他想他,想得心肝不聽使喚。
罷了……稍微討點兒甜頭。
顧見深又大步走回來,扣住他腰,垂首吻上他的唇。
熾熱和溫涼碰撞,淡淡的茶香氣交雜在一起,兩人皆是心神一震。
顧見深忍不住吸吮著他甜蜜的唇瓣,沈清弦卻是清醒過來,他竟意外地安心了些,果然該發生的是躲不掉的,這樣也好,總比像那咬著餌食的魚兒般不上不下地好。
他閉上眼,一臉的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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