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時得益於師兄照顧,兩千多歲了也還是被這般寵著,可他又為師兄們做了什麼?
好像並未做什麼……他甚至連記憶都模糊了,實在慚愧!
七師兄又道:“你趕緊收起來,回頭讓師父看到了,可別說是我給你的。”
沈清弦抿唇道:“肯定要說你給的。”
七師兄氣道:“你這家伙。”
沈清弦展顏一笑,七師兄卻愣住了:“阿清……”
他話沒說完,外頭傳來了一陣洪亮的男聲:“漣華回來了?”
話未落,人已經進來了。
這是個身高八尺的高大男子,生得很是粗獷,眼睛黑亮,鼻高挺,唇微厚,顯得開朗又和氣。
沈清弦想了下才記起這是誰……上水峰的師兄,如今似乎是執法堂堂主。
他喚他:“天瑞師兄。”
嚴天瑞哈哈大笑:“好幾百年沒見了,你還是這副模樣。”
沈清弦笑笑道:“不這樣還能哪樣?”
嚴天瑞道:“這是好事,大好事!”
他們闲聊幾句,七師兄的視線總忍不住落到沈清弦身上,他眉眼間有些憂色,但卻沒說出來。
幾句話後,嚴天瑞說明來意:“漣華回來得正是時候,過幾日我們一同去趟蘭弗國。”
Advertisement
聽到蘭弗國,沈清弦心思一動。
誰知不等他開口,七師兄竟擰眉道:“無需他去。”
嚴天瑞道:“我來時剛好和掌門師叔在一起,所以問了他意見,他是同意的。”
七師兄錯愕道:“師父同意阿清去蘭弗國?”
嚴天瑞道:“同意!他能去我們也能省些力氣!”
七師兄急忙道:“可是……”
嚴天瑞打斷他話,看向沈清弦道:“漣華師弟,我們過幾日要去蘭弗國布陣,你去嗎?”
這一問沈清弦卻猶豫了一下。
他不記得這時候的事了,一點兒都沒印象。
當年他去沒去?而七師兄又為什麼一副不想他去的樣子?
可是師父同意了……
他應該是去了吧,畢竟來的時間點如此巧妙,想必就是此行去了蘭弗國,所以他果然是把這段記憶給忘了嗎?
沈清弦道:“我左右無事,樂得幫師兄們分憂。”
七師兄欲言又止,嚴天瑞拍拍他肩膀道:“好啦,掌門師叔都同意了,你就別擔心了。”
七師兄看看沈清弦,眼中全是不同意。
沈清弦也不好在這兒同他說道,隻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可誰知這一個眼神又讓七師兄怔住了。
嚴天瑞同沈清弦說道:“那你等我通知,我們大約五日後出發。”
沈清弦問他:“去蘭弗國布陣?布什麼陣?”
嚴天瑞嘆口氣道:“你不知道,這近百年,咱們一直試圖將蘭弗國一分為二,將其和凡世徹底隔開,隻不過……”
他如此這般細細說了一番。
原來這時候修真界已經在商量著給蘭弗國設下結界了。
這其實是好事,因為蘭弗國的存在,凡世中的人總向往著修真界,哪怕完全沒有修仙的潛質,也不擇手段地想要進入蘭弗國,進入“仙界”。
可其實他們碌碌一生,也是在蘭弗國受苦受難,根本不可能觸碰大道。
因為這種優勢,又讓修士們滋生了天生的優越感。
他們覺得自己生來高人一等,所以對待不能修行的凡人極其惡劣,發生了不少惹人發指的兇事。
設下結界,對修真界、對凡世都是好事。
可以讓凡人們不必將短暫的一生放在無望的修行上;也能讓修士們沉下心來,好生修煉,而不是行那些荒唐無度之事。
不過這結界卻沒那麼輕松設下。
如今修真界正處於最尷尬的時候,萬法宗的老前輩們全都閉關的閉關隕落的隕落,有些一千多年沒露面的,誰都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唯一還時常露面的就隻有沈清弦的師父。
可他卻不能離了萬法宗,所以這布陣之事隻能教給弟子們。
而弟子們的情況……
看看沈清弦就知道了,連他這個最優秀得如今都沒成聖,其他的就更是半斤八倆了。
不得已隻能多派幾個人,好生周旋,將這件事給辦了。
所以嚴天瑞察覺到沈清弦回來後,立馬趕了過來,就是想抓個壯丁,幫忙去幹活兒!
沈清弦聽了這些,不可能再拒絕,自是滿口應下。
聽聞師父沒閉關,沈清弦自是要去見一見師父的。
嚴天瑞便帶他去了,七師兄也跟著,他還在緊皺著眉,沈清弦喚他:“師兄?”
七師兄回神,他小聲道:“師父怎會讓你去蘭弗國……”
沈清弦挺納悶的,不過有嚴天瑞在他沒表現出來。
七師兄也隻這樣嘟囔了一聲,就沒再說什麼。
他們去了前廳,沈清弦遠遠便看到了自家師父……
這一時間也是感慨良多,畢竟這是心境,而真正的師父已經飛升許久。
可惜下一刻,他的感慨就拍拍翅膀飛走了。
掌門師尊抬抬手指就把他給拎過來:“你這小子,是不是又貪玩了?”
兩千歲了又怎樣?在師父面前他還是個皮皮蝦!
沈清弦老臉一紅,小聲道:“師父……”
掌門師尊見他這麼乖還挺意外的,扔開他道:“給你一百年時間,再不能成聖,你就小心那金銀窩。”
沈清弦小心肝一顫,很心疼了……
是因為一百年後他沒成聖,所以金銀窩才被師父給埋了嗎?
沈清弦悲慘得發現,他連這段記憶都記不太清了。
大概是師父說了太多類似的話,他聽皮了,所以不太當回事——沒想到師父還真給埋了。
這時七師兄說道:“師父,我聽天瑞師兄說,蘭弗國一行……”
掌門師尊應道:“讓小十九去吧。”
七師兄道:“可是……”
掌門師尊道:“無事,隻不過是去布個陣,雖花費些時間,但也不至於出什麼事。”
說完,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沈清弦。
沈清弦察覺到了,不過他沒看過去,隻當不知道。
師父都這麼說了,七師兄隻能應下來。
如此行程便定下了,在臨行前,掌門師尊又把七師兄和沈清弦叫來,囑咐他們道:“此行去蘭弗國,有我的一位故交之子會去幫忙,你們見著了隻需客套下,不必深交。”
這話聽起來挺奇怪的,但七師兄卻丁點兒疑惑沒有,反而應道:“師父放心,我會看好師弟的。”
掌門師尊又看向沈清弦:“你要聽你師兄的話。”
沈清弦連連表示沒問題。
他都兩千歲了,還被師父師兄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是不是太丟人了些。
誰知他師父竟又支走了他,同七師兄說了會兒悄悄話。
若是兩千歲的沈清弦自是聽不了牆角的,但現在確實輕而易舉。
他聽師父說道:“你別擔心,我看他狀態不錯,封心決也沒那麼嚴苛。”
封心決……
沈清弦腦袋嗡得一聲,這才想起自己遺忘了數千年的事。
他成聖前,修得是忘情絕欲的封心決。
第155章 戀愛啦戀愛啦~
沈清弦這會兒是全想通了。
為什麼他笑一笑, 七師兄便一怔愣;為什麼他開個玩笑,七師兄便會錯愕;又為什麼嚴天瑞邀請他去蘭弗國, 七師兄會當口否決。
因為封心決。
他年少時忘記了同顧見深那段姻緣,自此無欲無求,便修了那極適合他的封心決。
這功法的確厲害, 別看沈清弦如今沒成聖,但真和人幹架, 隻怕天底下能打過他的隻有他師父輩的幾個人。
受益越大,代價越高。
整整兩千年,他封心滅欲, 從不同人親近。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 萬法宗的門人見著他才會那般的拘謹與疏離。七師兄也怕他走火入魔, 所以極少同他聯系,隻能默默地收集些他的心愛之物——每次偷偷給他,心裡還要緊張許久, 生怕自己這是害了他。
好在對於俗物的欲, 暫時不會觸動封心決的反噬。
沈清弦知道自己為什麼對成聖前的記憶那麼模糊了。
因為的確沒什麼值得記憶的。
他活了快兩千年, 可實際上認識的人反而越來越少。
七師兄都收了那麼多弟子, 他卻一個都沒有, 是因為功法的緣故, 他不能帶徒弟。
孤零零一個人實在無趣, 他隻好不斷地閉關。
大好歲月都在閉關中度過,又哪來什麼值得回憶的東西。
沈清弦如今再品品自己這成聖前的兩千年,實在是部灰白色的無聊默片, 連一丁點兒情感上的光彩都沒有。
師父和七師兄的談話他也沒再多聽。
無非是七師兄對他的擔憂,生怕他動情動念,生怕他走火入魔,生怕他遭到反噬。
師父安慰著他,聽起來沉穩有度,可讓現在這閱歷的沈清弦來聽,已經聽出師父語態中藏不住的憂愁與擔心。
封心決本該是讓修行速度無限提升的強力功法,在之前的境界,沈清弦也的確是快得驚人,可唯獨到了這成聖的重要關卡,卻一下子慢了。
足足停了一千多年,愣是沒有丁點兒動靜。
究竟是哪裡不對?又究竟該怎麼辦?久久不能成聖,又是否會有隱患?
連他都不知道。
第二日,沈清弦便恢復到清心寡欲的模樣。
這做派他熟得很,雖然從和顧見深相戀、經歷多次入世後他已經找回了遺失的情感,但這姿態他用了數千年,簡直手到擒來?
果不其然,他端起這冷情冷面、人畜勿近的模樣,七師兄便松了口氣,明顯放心了。
沈清弦心裡也是五味雜陳。
當年他真的是修行修到冷情冷面,雖覺得七師兄不一樣,卻也感知不到他對自己的關懷與掛念,所以也未曾有過回應。
如今在這幻境中,他感覺到了,可惜為了讓七師兄安心,竟又不得不同他這般疏離。
好在七師兄是真的安心,眉心不皺了,目中也沒了擔憂,隻用著自己別扭的方式去別扭地照顧著沈清弦。
沈清弦想想也釋然了。
倘若他當年真的同七師兄親密無間,隻怕會給兩人制造無數磨難,所以……這樣已經很好了。
五日一晃而過,嚴天瑞帶隊,一行人御劍前往蘭弗國。
此行總共七人,算是萬法宗的佼佼者傾巢而出了。
對於這次布陣,萬法宗極為重視,否則也不會派出這許多精英。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