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應酬,借著更衣的由頭出來透氣。抬頭看到一輪明月,心情瞬間 emo 了。
我想家了。
「雪兒,你是在為朕黯然神傷嗎?」
媽耶,是暴君,救救我!
蕭嚴從樹影裡走出來,他靠近一步,我後退一步,退無可退,我被他抵在了假山上。
「你在怕朕?」四目相對,蕭嚴的眼眸銳利如鷹隼,仿佛能將我看穿。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五指收緊,「你不是楚凌雪,你是誰?」
我畢竟不是真的楚凌雪,不知是哪裡露出了破綻,讓暴君起了疑。
我穩住心神,悲傷地看著他,「皇上,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您有了姐姐……就棄我如敝屣了嗎?」
「朕的耐心有限,說,你究竟是誰?」
暴君手上的力道加重,我聽到頸骨發出咔咔聲。
他是皇上,碾死我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就算他掐死我,也不會受到任何懲罰,我死了便是死了。
我想到書中他和楚凌雪相處的片段,啞聲道:「我……我真的是楚凌雪。皇上……我身上有您留下的印記,您可以自己看。」
蕭嚴一把扯開我的衣襟,楚凌雪的胸口有一朵紅梅刺青,還是暴君親手刺上去的。
「紅梅覆雪,這是你初次侍寢時,朕留給你的印記。」暴君看到紅梅,終於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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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君囚愛》中,楚凌雪不顧禮節,主動獻身於皇上。她以為得了寵幸就能進宮做妃嫔,卻被皇上利用,做了他擱在太子身邊的細作。
想到這個身體跟皇上睡過,我就無比惡心。
我捂著脖子咳嗽,委屈地說:「我在太子身邊虛與委蛇,自然不能像從前那般天真浪漫。皇上,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雪兒還要過多久?」
暴君臉色稍霽,「雪兒,蕭準手裡有皇兄留下的勢力,明裡的,朕這幾年已經抹殺幹淨了。暗裡的,還需要你幫朕打探。事成之後,你就是朕的皇後。」
淦,又是個畫餅大師。
「是,雪兒明白。」
「朕讓你監視蕭準,他找到神醫宋開這件事,你為何沒有稟報給朕?」
我轉動腦筋現編:「我是皇上硬塞給他的女人,他對我自然滿是戒心。雪兒無能,這次搞砸了。皇上放心,沒有下次了。」
蕭嚴對我的說辭還算滿意,他又說了幾句洗腦情話,才離開。
跟暴君博弈,我耗盡了全部的力氣。
我癱坐在地上,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我無暇顧及是誰聽了牆角,踉踉跄跄地回到了東宮。
08
我在燭光下擺弄瓶瓶罐罐,眯著眼睛找傷藥。
蕭準推門進來,看到我脖子上的淤青,不知道是不是飲過酒的原因,他的眼睛又紅又湿潤。他命宮女送了熱水過來,親自為我熱敷,期間沒跟我說一句話。
他用熱毛巾擦拭我的脖子,越擦越用力,我的脖子火辣辣的疼。
「嘶……準哥,你弄疼我了……停下!」
蕭準置若罔聞,手上的力度不減,偏執地說:「髒了……要擦幹淨的。」
他的聲音很溫柔,眼神空洞,平靜的臉上,仿佛壓抑著潑天怒氣。
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個樣子,讓我想到了驚悚電影裡的變態殺人犯。我心裡發毛,感覺他不是在給我擦洗,而是想撕去我一層皮。
我推搡著他的胸膛,掙扎起來,「蕭準!快停下!疼……你特麼弄疼我了!」
蕭準大力擦拭的動作忽然停下來,他如夢初醒,胸口劇烈起伏著,撫摸著我的脖子,「對……對不起,我喝多了,發了會兒癔症。」
我聞到他身上刺鼻的酒氣,選擇原諒他,「你到底喝了多少,滿身酒氣。」
「嗯……記不清了,喝了很多。」蕭準說話的語氣拖著長調子,聽著像是在撒嬌,軟人心腸,亂人心房。
他的雙手伸到我的咯吱窩下面,像抱小孩一樣把我拎了起來,然後將我整個人圈進他滾燙的懷裡。他真的很喜歡埋頸抱,灼熱的酒氣全都噴在了我的脖子裡。
「你……你幹嘛,別想趁著撒酒瘋,吃我豆腐啊!」
他沒再亂動,富有磁性的聲音灌入我的耳朵,「是皇上弄的。」
「嗯。」
「他還碰你哪兒了?」
我將御花園裡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蕭準半天沒說話,悶聲不吭地給我上藥。上完藥,他神情淡漠地說:「睡覺吧,困了。」
我和蕭準同塌而眠,就在我快睡著的時候,他忽然扯開了我的衣襟,在我刺青的位置落下一個個吻。
「蕭準!你別這樣,哎呀你……混蛋!」
「我就是混蛋!」他倒抽一口氣,切齒道:「去他的紅梅覆雪!我吻過它三千遍,它便是我留給你的印記!以後你看到這朵紅梅,隻會想到我蕭準!」
「準哥……」
……
天光大亮,我沒有起來晨跑,蕭準也沒有起來做廣播體操。
「楚楚……我錯了,你打我吧,打我消消氣,昨晚是我不對。」
我蒙在被子裡,蕭準拉扯著我的被子,聲音帶著笑意,「你是不是害羞了?」
我從被子裡鑽出來,去掐他的脖子,「閉嘴吧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啊啊啊再嘴貧我鯊了你!!」
「謀殺親夫……」蕭準悶聲笑著,攬我入懷,「啵,軟乎乎的媳婦兒,我的。」
行吧,色令智昏,我狠狠地心動了。
09
我們鬧到日曬三竿才起身。
蕭準要我把《暴君囚愛》的關鍵劇情整理出來,我們好提前商議應對之策。
我用思維導圖整理完劇情大綱,看向正在處理政務的蕭準,內心 OS:該說不說,他長得真好看。眉眼藏鋒,豐神俊逸,難怪我會把持不住。
「楚楚,你這樣看著我,是想讓我親你嗎?」
我幹咳一聲,偷看被抓,理不直氣也壯,「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蕭準起身站在我身後,雙臂撐著桌子,將我圈在懷裡,看著我整理的大綱,眼神越來越冷。
他笑得像個反派,「內閣首府江大人竟然是暴君的人,我真是沒想到,我一直以為他是父皇留給我的肱股之臣。」
他倒是挺入戲的,這聲父皇叫的很自然。
「嗯,原作中你謀反失敗,也有他的原因。江大人把你的計劃告訴了暴君,相當於你倆打跑得快,你明牌了,暴君自然見招拆招。」
蕭準捏了捏我的下巴,「幸好有你,現在暴君是明牌。」
我幹咳一聲,對他動手動腳的行為,又享受又害羞,「沒錯,我就是你的外掛,這把我們穩贏。」
「你這圖做的條分縷析,還挺實用。」
「準哥,你連思維導圖都不知道,果然是啥也不用幹的富二代……哪像我這社畜,熟練掌握各種辦公軟件,被生計逼得滿身才華。」
蕭準親了一下我的額頭,「以後,準哥養你。」
他好會,我害羞惹~
「父皇有留下遺詔?」蕭準眼睛一亮,指著思維導圖問。
「嗯,先帝自知命不久矣,也預見自己死後,蕭嚴必然掌權。於是寫了遺詔,大意是等太子長大成人,繼承皇位。」
「有了遺詔,等我逐一剪去他的擁趸,就可以名正言順讓他禪位。遺詔很重要,它在哪兒?」
對啊,這麼重要的道具,我之前竟然沒想起來。
「我想想……先皇身邊的老太監拿著遺詔,被蕭嚴派出的殺手追殺。年幼的女主遇到了重傷的老太監,老太監臨死前,把遺詔交給了女主。」
所以,現在遺詔在楚凌煙手裡!
蕭準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擊著桌面,眼眸一沉,「沒想到楚凌煙手裡還捏著這麼一張王牌。」
見他提起楚凌煙,我莫名感到不安。
「準哥,你打算怎麼拿到遺詔,該不會是用美男計吧?」
「美男計確實是最簡單粗暴的法子。」蕭準低下頭,我仰起頭,我們挨得很近,幾乎是呼吸可聞,他繾綣地說:「你說夫君不準,我就聽你的。」
壞家伙,非要我說嗎?
我摟過他的後頸,霸氣側漏,「不準,你若是不幹淨了,我就不要你了。」
他笑了,吻住我的唇,低語道:「好,為夫遵命。」
10
皇上身邊的公公來傳話,說西域剛進貢了一匹汗血寶馬,邀我們去獵場一睹寶馬風採。
到了獵場,楚凌煙也在。她穿著修身的翡綠短衣,整個人看起來明豔靈動。
「太子殿下,皇上新得的汗血馬很是野性難馴。你馴馬有一手,我讓小全子把馬牽過來,你試試能不能馴服它。」
小全子牽著馬向我們走來,倏然,汗血馬不知怎麼受驚了,徑直向我們衝來。
汗血寶馬的速度極快,它離我們又近,照這個速度撞過來,不死也要斷幾根肋骨。
蕭準一把抓住楚凌煙的胳膊,抱著她閃開了。
命懸一線,他竟然選擇救楚凌煙,舍棄了我?
這一切隻發生在轉瞬之間,汗血寶馬橫衝直撞,嘶鳴著抬高前蹄,眼看就要踩踏到我身上。
我驚恐地睜大眼睛,千鈞一發之際,一支箭破空射來,一箭將受驚的汗血馬射死了。
我驚魂未定地抬頭看去,皇上放下弓,剛剛竟然是他救了我。
「雪兒,你沒事吧?」
「沒……沒事。」
我看向蕭準,他已經放開了楚凌煙,走到我們身邊,「多謝皇叔及時出手相救。」
暴君把弓交給公公,意有所指道:「朕也要謝謝你,救了朕的楚妃。你帶著太子妃先回宮吧,她的臉色不太好,看來嚇著了。雪兒是很脆弱的小東西,太子要多加呵護才是。」
「自然。」
蕭準扶著我的肩,他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幾分,甚至捏疼了我都未所覺。
我們回到東宮,這一路上我們沒說一句話。剛步入寢殿,他就把我抵在門上親。
「這是一個局,蕭嚴在測試你和楚凌煙在我心中的位置。」蕭準吻得很兇,急於向我解釋,「我要對江大人動手了,我會根據你劇透的內容,逐一拔去暴君的爪牙。我跟暴君馬上就會撕破臉,大戰一觸即發。我不能讓暴君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你,我要把軟肋藏起來。」
「我不是不救你,你別怪我……別怪我!」他不停跟我道歉,用吻安撫我,我覺得他在對我使用美男計。
我被他吻得大腦缺氧,「你知道暴君會射死馬?」
「他一定會的,你對他還有用,他不會讓你死在馬蹄之下。」
蕭準說得對,可是我的腦子裡忍不住冒出一個想法:可是如果萬一呢?萬一皇上射偏了,沒能射死馬,我還是會葬身在馬蹄之下。真心愛一個人,真的能忍受這種萬一嗎?
我看著他,他隻是有些喜歡我,還談不上愛,是我太戀愛腦了。
我強壓下心底的失落,和他鼻子碰鼻子,「我不怪你,你越來越像一個合格的太子了,心思缜密,行事果斷。」
這件事就像是當頭一棒,讓我幡然醒悟,我的處境十分危險,身中劇毒,小命還拿捏在暴君手裡。
我是為了改變原作楚凌雪的結局,才跟蕭準聯手的。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談戀愛,而是早點打敗暴君。
「我想了想,凡是帶進宮的物品都要經過反復檢查,安檢這麼嚴格,楚妃不會把遺詔帶進宮。遺詔八成還在楚府,所以我要回楚府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遺詔。」
「好。」蕭準摟住我的腰,觀察著我的臉色,「你真的沒生我的氣?」
「沒有,你做得對,不能著了暴君的道。就該讓暴君以為,我們貌合神離,你愛的從始至終都是女主,這樣我才安全。」
蕭準小雞啄米一樣親了我好幾下,氣鼓鼓地說,「我倒是想要你生氣,對我耍小脾氣。哼,這都不生氣,你是不是不愛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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