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官宣這件事,主要是在我一次探班的時候,撞到了楚逸拍吻戲,我快氣瘋了,直接衝過去把那個女演員推到了地上,拉著楚逸就走,車速飆到了 120,就差拉著楚逸一起死。楚逸為了安撫我,抓住我的手十指相扣,發了微博。
結果我更激動了,停下車抱住楚逸就親,然後事情就愈發失控了。等我再清醒過來的時候,楚逸脖子上全是我留下的吻痕,背後也被我抓得不成樣子。他眼神湿漉漉地看著我,讓我心虛得不敢看他。
「我……咳咳,我會負責的。」我下意識地就開始寫支票。
沒想到楚逸直接就開始甩臉色。
「反正我還欠你不少錢,你從裡面扣吧。」說完楚逸穿上衣服就要走。
「你……你不也享受到了嗎?」
「對,很享受。」
楚逸的聲音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滋味。
隨後我們就開始冷戰,那也是這十年裡唯一一個月我們沒有一起吃早餐。
直到我忍不住去找他,在片場抱住他就親,我們又莫名其妙地和好了。
我時常會恍惚地覺得,好像我們就是一對情侶,做著情侶才會做的事情,又時常因為看到楚逸的緋聞而控制不住地發瘋,然後清醒過來,這隻是必須要走的劇情罷了,對楚逸來說,或許隻有痛苦。
直到第十年快結束的時候,我提前看到了女主。
說起來好笑,聽到楚逸在片場受傷的消息時,我正在寫遺書。其實也沒啥好寫的,反正不知道哪天走到劇情點,我就要狗帶了。主要是把股份房產什麼的分一分,要麼捐出去,要麼留給楚逸,免得到時候我人突然就沒了,楚逸這十年青春不是白白浪費了。
沒想到我沒死,他先出了事。
我趕到片場的時候,楚逸被圍得水泄不通,隻有隱約露出的戲服上可以看到一大片的猩紅。
我招呼保鏢把人撥開,然後就看到楚逸靠坐在長椅上,戲服已經從肩膀那塊剪開了,他的手臂是一大片血肉模糊的擦傷,但是他沒有看傷口,而是靜靜地看著給他上藥的人。
Advertisement
那是一個隻看側臉就會覺得好看的女生,睫毛長長的,鼻梁上有顆紅色的小痣。
紅色的小痣……
哦,怪不得我看到這幕沒有反應,原來是女主來了,女主的戲份,怎麼會允許我這個小小女四發瘋呢。
「不是很嚴重,沒有傷到骨頭,但是傷口面積比較大,要注意衛生,這幾天不能做大幅度的動作。」
女主小心翼翼地給楚逸包扎好傷口,然後抬頭看著楚逸溫柔一笑。「當了這麼久的劇組醫生,還是第一次看到楚老師受傷呢?嗯,楚老師?」
「嗯?沒什麼事,是我走神了。」楚逸看了一眼手機,心不在焉地問道。「明天會有個比較重要的頒獎典禮,不影響出席吧?」
「造型盡量寬松一點,不要捂到傷口就可以。是金 x 獎的頒獎典禮嗎,楚老師那部電影我看了,真的非常精彩呢……」
當然精彩了,這部電影會讓楚逸拿影帝,這是他第一個 A 級影帝。從此他會徹底甩掉花瓶的標籤,接觸到更頂級的,恆星也無法給到的資源,成為娛樂圈的超一線。
我突然意識到,不是我提前看到了女主,而是劇情在告訴我,我能給的助力已經微乎其微了,我的時間快到了。
「小姐,不過去嗎?」或許是我發呆了太久,保鏢低聲詢問我。
「算了,走吧。」我面無表情地說道。
與其在這裡打擾男女主的初次見面,不如回去把遺書寫完,定一下葬禮用什麼音樂好了。
9
雖然知道楚逸很好看,但是看到楚逸做好金 x 獎的頒獎典禮的造型時,我還是看呆了。
十年的時間,楚逸已經從眉目如畫的少年長成了清冷俊逸的青年,一雙眼睛如同水墨丹青細細勾勒而成,纖長的睫毛連著眼尾,層層渲染出東方骨相才有的風情韻味。此時他也正穿著裁剪飄逸的國風禮服,寬肩窄腰大長腿,好看得仿佛畫中人。
「楚逸,你真好看啊。」我痴痴地呢喃一聲。
「那你喜歡嗎?」楚逸淡淡地問道。
「喜歡啊,太喜歡了。」
我走過去想拉他的手,突然意識到他的左手受傷了,於是趕緊換了一邊。
楚逸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你知道我左手受傷了?」
「啊?知道啊。」我不明所以。
「可是你昨天沒有來片場。」
「昨天……昨天公司有點事,比較忙。」
我才反應過來,如果是以前知道楚逸受傷了,我肯定會圍在他身邊噓寒問暖,把失誤的工作人員統統開除。
但是昨天,我居然問都沒問。
我趕緊挽著楚逸右手上了保姆車。
「昨天忙完了,今天才有時間全程陪你領獎嘛!」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能拿獎?」楚逸挑眉看著我。
「因為在我心中,你就是影帝了呀。」
因為我知道你會成為影帝,在我看不到的時候。
就在昨晚,我終於想起了這本書最開頭的劇情——頂流楚逸在前往頒獎典禮的路上出ƭú⁹了車禍,送往醫院搶救的同時,被公布拿下本屆金 x 獎的影帝……
「栩栩,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看到楚逸突然放大的俊臉,我下意識地朝後退去,卻被一個急拐彎甩到了楚逸懷裡。
「發生什麼事了?」
「後面有私生的車在跟。」楚逸摁住我的頭,把我攬在懷裡。「別抬頭。」
司機逐漸提速準備甩掉後面的車,幾次在路口急轉彎,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我忍不住抓緊楚逸的袖口。
「你剛剛在想什麼?心不在焉的。」楚逸突然問道。
「啊?沒什麼,就是……嗯……在想我們快認識十年了。」
真快啊,這就到第十年了。
我好像努力了,又好像隻是徒勞的掙扎,什麼都沒有改變,劇情還是走到了徐栩死亡的那場車禍。
感受著車速越來越快,我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如果我今天一定會死,如果一定要給我們之間畫一個句號,至少,我想得到一個答案。
「楚逸……」我看著楚逸遲疑地開口。「和我認識的這十年,是不是你人生中最糟糕的經歷……」
「你在說什麼?」楚逸皺眉看著我。
「我的意思是,對不……」
「小心。」
我的道歉來不及說完了,在楚逸把我拉進懷裡的瞬間,我看到一輛面包車狠狠地朝這個方向撞了過來,隨後我就被楚逸死死地扣在了懷裡。一片黑暗中,我隻聞得到他身上清冷的煙草木質香,最後,我在巨大的撞擊中失去了所有意識……
10
劇情加載中……
進度 5%……進度異常……
異常排查中……
……異常修正中……修正失敗……
警告!!!警告!!!
劇情異常……
唔……好吵?
什麼聲音?什麼異常?
劇情?
劇情的開始……是徐栩車禍死亡……
徐栩是我,那……我死了嗎?
楚逸呢?
楚逸!!!
我猛地睜開雙眼,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瞬間充斥滿我的鼻腔。各種儀器的嘀嗒聲中,我模糊地聽見「小姐,你終於醒了……」「叫醫生,快叫醫生過來。」「快去通知楚先生……」等兵荒馬亂的聲音。
太好了,我還活著。
我松下一口氣,任由醫生檢查起我的身體狀況。各種專業術語聽不懂,大概就是我身體沒受什麼傷,隻是昏迷了一周一直不醒,現在看起來應該沒什麼大礙了,隻需要小心調養即可。
我點點頭,看向保鏢。
他不是剛剛說去通知楚逸我醒了嗎?楚逸人呢?
「楚逸呢?」
「小姐,楚先生他……他暫時……」
看著支支吾吾的保鏢,我心中一涼,車禍中是楚逸死死地把我護在了身下,如果我沒事的話,是不是……是不是代替徐栩死亡的……變成了楚逸!
「他在哪裡?帶我去看。」
真好笑,眼淚都要出來了,差一點就以為保鏢要帶我去太平間了……
沒想到,隻是楚逸不願意見我罷了。
隔著玻璃窗我靜靜地看著靠坐在床上的楚逸,他好像瘦了很多,皮膚很蒼白,但是依然很好看,看人的眼神深情到足以將人溺斃。隻是,他看的不是我,是那個鼻梁上有顆小痣的女孩。
她正低著頭和楚逸說些什麼,隨後又輕輕地抬起了楚逸的臉,手指在他臉上細細勾勒。楚逸並沒有避開,反而換了個姿勢,讓自己的臉更靠近女孩。
兩人四目相對,真甜蜜啊。
男主和女主的感情萌芽的地方,哪裡有我這個早就該退場的女四的戲份呢?
很奇怪,我沒有像以前一樣嫉妒到發瘋,也沒有任何想要衝進去把他們推開……撕碎……各種陰暗的念頭,我隻是覺得很累,好像看了一場長達十年的大戲,如今終於到了結局。
【你自由了,我要換個新玩具了。】
我低頭給楚逸發出這條消息,然後關機。
就這樣吧,我沒死,楚逸也還活著。
為了劇情正常發展,也該我安靜退場了。
11
不得不說,離開了楚逸,一口氣叫十個男模陪我喝酒的感覺,真的很爽。
這十年來我徐家的生意更是做得風生水起,我卻吊死在楚逸這一棵不開花的老鐵樹身上,實在是浪費。
隻是這家店的男模嘴巴雖甜,但是模樣還是差了點。這個眼睛不夠自然,雙眼皮的形狀太深,那個鼻梁有點塌,側臉看起來差點意思,還有這個,眉眼倒是不錯,就是嘴巴的形狀太薄了,很小氣。
嘖,都不如楚逸。
我恨恨灌下一口酒,現在的楚逸隻怕在和女主你逃我追好不快活,隻有我還在這裡想著他,把這十年當回事。
「你……過來給我捏肩。還有你,去唱歌,不準唱這個主題曲,這個也不準,所有楚逸演過的戲,都不準唱……」
「那我給你給你唱好不好?」
扔話筒的手突然被摁住,不爽地抬頭看過去,是我眼花了嗎?
雖然戴著帽子和口罩,但露出來的眉眼清冷繾綣,真的是楚逸!
「你來做什麼?」
「栩栩,你想聽什麼,我給你唱好不好?」楚逸笑了笑,溫柔的摁住了我的手。
「我突然不想聽了。」莫名有種被抓奸的心虛感,我慌亂地抽回手,起身就要走。
楚逸卻順勢把我攬進懷裡,臉輕輕地抵住了我的肩窩,以至於他每說一句話,就有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脖頸上,讓我忍不住一陣心顫。
「栩栩,不吵架了好不好了,我們回家,你很久沒有和我一起吃飯了。」
說完,楚逸委屈地蹭了蹭我。
別說我給他發了分手的短信,就是在一起時,他也鮮少主動對我這般親昵。
如果是以前我會很開心,可是當我看到我孜孜以求十年的溫柔親近他隨手就能給到女主的時候,我就不想要了。
「不好。」我硬邦邦地說道,轉身看向楚逸的眼睛。「我們不是吵架,是分手,楚逸,我不想玩了。」
楚逸愣了一下,眼神看起來很是茫然無措,好像我說出了什麼他難以理解的話。最後他隻是低頭輕嘆了一口氣,眼尾湧上幾分紅意,用一種很輕的懇求的語氣對我說。
「就算是分手,也陪我回去吃頓飯吧,就當是好聚好散了,可以嗎?」
我答應了。
我跟楚逸回家吃飯了。
我甚至還美美點上蠟燭準備吃完燭光晚餐再唱段分手快樂。
然後……
然後我就斷片了。
熱門推薦
霍家因家主隕落,天資卓絕的家主嫡子霍珏又靈府破碎成了廢人,霍家一夕敗落。
和閨蜜考上同一所大學後,她包了清貧校草。 而我轉身養了在酒吧賣酒的脆弱校霸。 所有人都嘲笑我不如閨蜜眼光好,畢竟校霸脾氣差。 我輕歎一口氣:「生病的媽,愛賭的爸,上學的妹妹和破碎的他,我不養他誰養 他。」 「都別說了,老子就是心疼他。」 直到後來,我和閨蜜半夜偷偷去會所看男模。 聽見頂層包廂裏,他們叫清貧校草小顧總。 轉頭還叫校霸……京圈太子爺。
"竹馬保送北大時,我讀了個破二本。 為了能配得上他,我拼命考北大的研究生。 考研失敗那年,我們分了手。 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聯系方式。 他去了美國深造,我賣起了澱粉腸。 後來他的朋友偶遇我,一臉不可思議: 「你怎麼在這裡,聞景找你都快找瘋了。」 我頭都沒抬: 「創業啊,要不要入股?」 「三塊錢一根,五塊錢倆。」"
我叫寶珠,我阿姐給我起的名兒。 我阿姐不要我了,我日日趴在院裡的老槐樹杈上等她。 因為老槐樹很高,可以看得很遠。 墻東邊有個好大的院子,院子裡有個男人日日舞刀弄槍,呼呼喝喝甚是煩人。 我等阿姐,他便等著我。
高考結束第一天,我弟跟別人起了沖突,進了醫院。 其中一個是我們省的狀元,一個無敵乖巧可愛的學霸男生。 為了表示歉意,我把我弟“教育”了一頓。 結果三個月後,這個乖巧學霸領著一幫人在後街跟我們學校的學生pk。 「誰敢搶我們兄弟的籃球場?!」 哦莫?!乖巧學霸人設翻車了?!
瀕臨倒閉的旅遊小鎮,已然倒閉的民宿。 一個接手“鬼屋”的民宿老板和他為錢所迫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