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住了三天,呂杭每天時不時會發個微信慰問一下我這個病號。
許雲把我們的互動看在眼裡,咂摸著嘴問我:「巧巧,我怎麼覺得,呂杭這廝好像有點喜歡你啊?」
呂杭喜歡我?
我想都沒想,一口否認:「怎麼可能,他喜歡我的概率,比喜歡動物園的猴子的概率還低。你是不知道這個人有多幼稚多討人厭。」
「是嗎?」
許雲笑得賤兮兮的:「可每次他給你發微信,我看你心情都挺好啊。該不會......」
我問她:「該不會什麼?」
「該不會,你其實對他也有那麼一丟丟好感吧?」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我板起臉:「拜託,我這純粹是為了跟金主爸爸保持良好的關系,你別在裡面夾雜太多的私人感情好不好!」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呂杭就站在門口,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上去又高貴又冷豔。
他什麼時候來的,剛才的話,他有沒有聽到?
我突然有點心虛:「你怎麼在這兒,不是說明天才能回來?」
呂杭避而不答,冷冰冰地說:「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收拾一下,我在下面等你。」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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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樓,許雲非常沒骨氣地跑路了,留下我一個人面對呂杭的臭臉。
一路無話,車裡的氛圍壓抑到了極點。
呂杭掏出鑰匙開了門,我灰溜溜地跟在他後面。
一進門,他就徑自去了書房。
幾天不在家,家裡沒有什麼食材,我想了想,下了兩碗面條。
面煮好了,我去書房叫呂杭:「累了一天了,先吃點東西吧。」
他抬頭看我,犀利的眼睛裡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戚巧巧,我在你身上花了一千萬,你一碗面條就把我打發了?有你這麼伺候金主爸爸的嗎?」
我扶額,這個小心眼。
他下午果然聽到我和許雲說的話了。
我跟他解釋:「那是我跟許雲開玩笑的話,你......」
他站起身,向我走過來。
他比我高了半個頭,巨大的壓迫感讓我下意識地往後退。
「呂杭,你要幹什麼?」
呂杭眼眸一眯,笑了:「不幹什麼,就是親身給你示範一下,該怎麼伺候金主爸爸。」
下一秒,他用手掌扣住了我的後腦勺,俯身吻了我。
我下意識地想抗拒。
但轉念一想,自己好像沒有拒絕的資格。
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於是我抬起手,主動攬住他。
呂杭可能沒想到我會那麼配合,握住了我的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主動吻了他:「既然收了你的錢,我自然有義務。」
他卻推開了我:「收起你那副不值錢的樣子,我對一個病號沒興趣。」
外面傳來一聲巨響。
呂杭出去了,我松了口氣,回到廚房安安靜靜吃完了自己的那碗面。
10
呂杭這一走,就兩天都沒回來。
我給許雲發微信吐槽:「都奔三的人了,還玩什麼離家出走,簡直幼稚!」
許雲沒回我,估計又在哪個酒吧跟小哥哥暢談人生呢。
沒結婚就是好。
哪像我這種已婚的少婦。
人生簡直寂寞如雪!
呂杭離家出走的第三天,我接到了他鐵杆兄弟韓義的求救電話:「嫂子,杭哥在酒吧喝多了,哭著喊著要你帶他回家,誰也不給碰。你快來把他接回去吧!」
額......
這劇情怎麼越來越離譜了。
雖然心裡不樂意,但我還是收拾了一番,打車去了韓義告訴我的那個酒吧。
一進包廂,就看見呂杭坐在角落裡喝悶酒,空酒瓶滿地都是。
我悄悄問韓義:「他這是喝了多少?」
韓義顫顫巍巍伸出一隻手指。
我皺眉:「一件啤的?」
韓義:「一件啤酒,一瓶洋酒,吃飯的時候還喝了一斤白酒。」
嘖,還真是出息了。
「怎麼不攔著點?」
韓藝苦著個臉:「攔了也勸了,我杭哥不聽啊!」
我嘆了口氣,走過去俯身問他:「呂杭,還認得我是誰嗎?」
呂杭盯著我看了半天,懵懂的眼睛裡隱隱泛著水光,委屈巴巴地開口:「我老婆。」
還好,腦子裡沒進水。
下一秒,他突然撲過來抱住我:「老婆你怎麼才來接我,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嗚嗚嗚......」
包廂裡的人看見這一幕,憋笑憋得很辛苦。
我也是沒想到,他這發酒瘋的方式還挺嬌俏挺特別哈……
我深呼吸,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柔了聲音:「我這不是來了嗎,跟我回家,好不好?」
呂杭聽話地點頭,大大地嗯了一聲。
這哪裡還是我認識的呂杭呀,活脫脫一個幼兒園沒畢業的小朋友。
他太重了,我一個人馱不動,韓義幫我把他駕進車裡。
關上車門,我向韓義致謝。
他擺擺手,笑著對我說:「嫂子,你們夫妻的事我不該多嘴,但是看杭哥為你買醉,做兄弟的心裡不好受。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他計較了……」
呂杭為了我買醉?
這怎麼可能。
我幹笑了一聲:「韓義你可真逗,你跟呂杭那麼鐵的兄弟,你能不知道我跟他什麼情況啊?」
夜色深了,城市的夜生活卻依舊在繼續。
身旁不停有車飛馳而過,韓義疑惑了:「情況不就是,杭哥心心念念喜歡你好多年,終於把你娶到手了嗎?」
?
這話就像是一顆投入水中的石子,在我的心湖中激起了層層波浪。
呂杭他喜歡我,還好多年?
我一度懷疑自己幻聽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看我呆愣愣的表情,韓義怪叫一聲:「不是吧不是吧?你倆都結婚了,杭哥都沒跟你說喜歡你這事?他可真行!」
11
第二天,呂杭睡到十點鍾才懶洋洋地起了床。
他洗了澡,頭發還沒幹,穿著浴袍在屋子裡晃過來又晃過去。
我坐在沙發上,悄悄瞄了他好幾眼。
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實在看不出呂杭有喜歡我的可能啊。
喜歡我他還這麼曬著我?
我又給許雲發微信:「呂杭他哥們說呂杭喜歡我,但我覺得他們隻是在逗我。」
許雲直接給我打了電話:「寶貝,今晚出來浪一浪?」
「你這又是搞哪出?」
許雲神秘兮兮地說:「想知道呂杭是不是真對你有意思還不簡單,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回臥室找出我 bling bling 的小裙子,又套了件風衣準備出門。
換鞋子的時候,呂杭終於跟我說話了。
他問我要去哪兒。
我對他甜甜一笑:「找許雲逛街喝下午茶,晚上有可能不回來吃飯了,你自己安排吧。」
他欲言又止,似乎還有話想說,我故意沒理會他,徑自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我先打車去了許雲的公寓,在她家撸了個夜店小野貓妝,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兩人手挽手一起趕赴夜店。
自從我家出了事,我就沒出來野過了。
太久沒浪,居然還有點不適應,待了不到一個小時就頭昏腦漲。
我有點想撤退:「要不咱們換個清靜點的地方吧。」
「別呀,」許雲拉住我,「你今天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許雲長袖善舞,很快就拉了七八個帥哥送到我面前。
「選吧。」
選啥呀選,我白了許雲一眼:「我可是個少婦,這麼玩不合適吧?」
許雲恨鐵不成鋼:「你想些什麼呢!我是叫你選一個拍兩張自拍!」
哦哦哦!
原諒我,原來是我想多了。
我選了個看上去就很 man 的小狼狗,用許雲的手機拍了幾張合照。
小狼狗賴著不肯走,我從包裡掏出幾張紅票票塞進他領口:「弟弟乖,咱們適可而止啊。」
許雲又跟我拍了幾張自拍,湊齊九張發了朋友圈。
我有點擔憂:「你這招行不行啊,呂杭那種工作狂人,平時不太看朋友圈的。」
許雲挑眉:「寶貝,少安毋躁哈。」
過了十一點,呂杭給我打電話了。
許雲讓我別接,等他打第二個電話的時候,又讓我把手機關機。
又過了十分鍾,許雲的手機也響了,呂杭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躍。
接通電話,呂杭的聲音冷冰冰的:「許雲,戚巧巧和你在一起嗎?」
許雲支支吾吾,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呂杭:「別遮遮掩掩了,我看見你發的朋友圈了。讓戚巧巧好好在原地待著,我現在過來接她回家。」
掛斷電話,我朝許雲豎起大拇指:「可以啊姐妹,你這演技,不去衝擊奧斯卡真是可惜了!」
許雲咯咯笑:「看這情形,呂杭十有八九是對你有意思的。你呢,怎麼打算的,就不打算賭一把?」
我喝了一口酒:「我早就在賭桌上下注了。」
我讀高中的時候,曾經喜歡過呂杭。
學生時期的呂杭,雖然毒舌了點,臭屁了點,但耐不住他腰細腿長,人模狗樣啊!
這個秘密我跟誰都說過,連我爸媽都不知道。
12
呂杭趕到夜店大概需要四十分鍾。
演戲演全套,我點了杯白蘭地灌下去,不一會就覺得四周有點搖晃起來。
呂杭的外形太出挑,他一進來我就瞄到他了。
我趴在吧臺上,裝出不勝酒力的樣子。
呂杭走過來,俯身叫我的名字。
我沒應聲。
他又問許雲:「怎麼喝了這麼多?」
許雲裝模作樣地說:「說是你不理她,心裡難受。她就是這樣,一有心事就容易醉。」
我差點沒當場直起身給她鼓掌。
不愧是我的姐妹,這說話水平,槓槓的。
「太晚了,我們先出去再說吧。」
說著,呂杭結了賬,攙著我往外走。
外面起風了,晚風一吹,我忍不住往他懷裡縮。
呂杭先開車把許雲送到小區門口,然後掉轉車頭,載著我回了家。
我剛開始本來是裝暈,結果後面酒勁上頭,真的暈了。
呂杭是從地下車庫把我抱回家的。
這倒是方便了我發揮,我像個八爪魚一樣,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
我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的,屋子裡有些熱,呂杭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戚巧巧,快點下來。」
我在他懷裡胡亂搖頭,拒絕的聲音慷鏘有力:「我就不!」
他不說話了,任由我這麼趴在他身上,雙人沙發被壓得深深陷下去。
半晌,他又試圖推開我。
我不樂意了:「為什麼你老是要推開我,我就這麼遭你嫌棄嗎!」
「就因為我拿了你家的錢,所以你嫌我髒是不是?」
呂杭別開眼:「我沒那個意思。」
「你就是那個意思!」
「戚巧巧,」寂靜的夜色裡,他的聲音啞得不像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做什麼了?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我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撐起身子,歪著頭看他:「持證上崗,你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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