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文聲音冷冰冰的。
「她被嚴玄亭伺候得舒舒服服,早就不肯聽我的了,虧我待她那樣好。」
你也配說這話?
「那堤壩雖然是我父親監工修的,但本王畢竟替皇上做了這麼多事,他還要用我制衡朝廷,想來不會那麼快動手。」
「備馬,明日一早我們直接出京,去江南看望漫漫。」
雷雲領命去了。
我伏在屋頂,一動不動。
備馬嗎?
送上門來的好機會。
天蒙蒙亮時,我潛入敬安王府的馬厩,在沈桐文騎慣了的那匹馬上動了點手腳。
也沒什麼,就是在馬鞍下置了被小機關卡住的長長銀針。
他隻要騎一會兒,機關就會被震動卡掉,銀針彈出來,深深刺入馬背。
做完這一切,我就回了丞相府。
嚴玄亭已經醒了,握著我的手問我:「絮絮,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我張了張嘴,編了個再牽強不過的理由:「……睡得有些熱,出去吹風涼快一會兒。」
嚴玄亭竟然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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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懷疑,若我說我跳進湖裡遊了個泳,他是不是也會信。
他的病已經好了大半,隻是傷寒未愈,還有些咳嗽。
我想親他都被推開:「絮絮,當心我過了病氣給你。」
我撩開裙擺,給他看我腹部的肌肉線條,試圖證明自己:「我身體很好。」
結果嚴玄亭眸色一點點轉深。
他手抵著下唇低咳兩聲,有些艱難地轉過頭去:「絮絮,你別這樣,我實在……想你想得緊。」
我適時提出建議:「你下次再出去辦差,帶上我,這樣就不會想我了。」
更重要的是,也不會再受傷。
我就是拼了我這條命,也不可能讓這次的事情再發生。
嚴玄亭動作一頓,轉頭望著我。
他的眼睛像月光下靜謐的湖水。
「絮絮。」他說,「娶到你,是我人生中最幸運的事。」
我說:「你差一點就娶到沈漫漫了。」
他彎起的唇角向下垮,無奈地撫了撫額頭:「夫人真是耿直可愛。」
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是一句情話。
其實他更想說我不解風情吧。
唉。
一直到晚膳時,我和嚴玄亭跨進門,發現楚慕竟然也在。
而且就坐在嚴久月身邊。
嚴玄亭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飯沒吃兩口,嚴久月忽然道:
「今日我去店裡看生意,回來時聽說敬安Ţü⁵王驚了馬,從馬上摔了下去,腿斷了一條。」
「是嗎。」
嚴玄亭淡淡地應了一聲,伸手夾了一筷子蝦餃,放進我碗中:「絮絮,別隻顧著笑。」
嚴久月驚呼一聲,用筷子指著我:「嫂子,你笑得好開心!」
「是嗎?」
我摸了摸臉,令自己神情恢復嚴肅:「並沒有,我其實是在為敬安王的不幸感到悲痛。」
8
吃過飯,嚴玄亭說他要去處理一些政事,讓嚴久月陪我一會兒。
我猜,他大約要去整理從南州帶回來的證據。
於是道:「沒事,我去院中賞一賞月。」
將空間留給楚慕和嚴久月。
入夏後,傍晚也不會太冷。
沒想到我坐在廊下不過半個時辰,嚴久月便氣衝衝地走了出來。
眸中隱隱含淚,說要同我喝酒。
我問她:「楚慕呢?」
「死了。」
嚴久月冷冰冰地說完,停頓片刻,聲音稍微恢復了一些溫度:「抱歉嫂子,我不是衝你發火……」
「沒事。」
我同她回了房,嚴久月搬出一壇酒,直接用碗盛酒。
接連兩碗灌下去後,她才跟我說,楚慕告訴她,自己已經有未婚妻了。
我一拍桌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他欺騙你的感情?」
「不……」
「我去殺了他。」
我一轉頭,正好撞進一片溫熱的胸膛,悶哼一聲。
一隻手伸過來,揉著我的額頭:「絮絮,撞疼了嗎?」
是嚴玄亭。
我仰起頭看著他:「你的政事處理完了?」
「嗯。」他攬著我的腰,微微皺起眉,看向我身後的嚴久月,「你們喝酒了?」
「喝了一點,不多不多。」
我轉頭看著嚴久月:「楚慕人呢?我去殺他。」
「絮絮,你喝醉了。」
嚴久月蹭過來,語氣裡滿是歉意:「對不起哥哥,我不知道嫂子的酒量……」
我搖搖頭,轉身認真地看著她:「我沒有喝醉,我武藝高強,不會醉的。」
一直到嚴玄亭將我拖回房間。
我還是重復地告訴他:「我沒有醉。」
嚴玄亭一邊哄著我:「嗯,沒有醉。」
一邊替我脫了鞋襪,解了裙子,又拆下頭發上的釵環,將我妥妥當當地安置在被子裡。
他轉身要走,被我勾住腰帶,拽回到床上。
然後我開始扒他的衣服。
嚴玄亭連著咳了好幾聲,避開我的吻:「不行,絮絮,我傷寒未愈,會過了病氣給你。」
我置若罔聞:「可是我難受……」
燭影搖晃,他在曖昧昏黃的光下望著我。
到底是嘆了口氣,將床帳放了下來。
「絮絮,不舒服的時候要跟我說,好不好?」
那份煙波蕩漾的歡愉,被他或輕或重的力道寸寸揉碎,嵌進我的骨血裡。
第二天我醒來後,發現我的羅裙揉著嚴玄亭的衣裳,丟了滿地。
太荒唐了。
但嚴玄亭竟然連這也能誇。
他說:「夫人喝醉後熱情似火,真是可愛極了。」
我停下筷子,認真問他:「Ṱû₁若我揍你一頓,你是否也會覺得我可愛?」
他泰然自若:「自然,夫人武藝高強,不同於一般嬌弱閨閣女子,當真可愛。」
好吧。
是我輸了。
用過早膳後,他去上朝,我則回房,打算再睡一覺。
昨夜太過荒唐,何況喝了酒,我有些頭疼。
隻是剛一進門,我立刻警覺起來。
屋內有人來過。
四下環顧一周,我將目光定在窗邊小幾上。
一隻香爐徐徐冒著白煙。
迷藥的氣味。
我將一爐香灰倒在窗外,回身時發覺原本香爐的位置上放著一方紙勝。
展開來,上面隻寫著兩個字。
——回府。
自然不可能是嚴玄亭寫的。
沈桐文又犯什麼病?
我思考了片刻,發覺我身為正常人,實在無法模擬他的思路,故而放棄。
將紙張揉成一團,投進香爐中燒了個幹淨。
我沒了補覺的興致,幹脆拿起前幾日嚴玄亭一直在看的書,想看看他究竟在看些什麼。
之前廚房的蔣大嫂跟我說過,女子若要同丈夫長久和睦,定要跟上對方的步伐。
我雖然識字,卻沒讀過幾本書。
是該學習一下新知識了。
我拿起那本封皮寫著《兵法布陣》的書。
翻了兩頁後,紅著臉默默放下。
我忽然就明白,嚴玄亭從未娶過妻,為何還能令我那樣舒服。
他竟然……做了那般詳細的批注,實在是求知好學之典範。
下午,楚慕又來了府中,面色憔悴,說要見久月。
我頓時想起昨晚她說的話,從腰間拔出匕首。
寒光一閃,利刃已經湊到了楚慕頸間。
「你既然已有未婚妻,為何還要欺騙久月感情?」
我一邊質問,一邊琢磨著從哪裡下刀較為合適。
楚慕一點都不慌,隻是目光沉沉望著我:
「嚴夫人讓我見久月一面,即便要殺楚某,楚某也無怨言。」
我說:「但我現在殺你,你也來不及有怨言。」
他沉默片刻:「嚴夫人耿直。」
「隻是,楚某未婚妻已於五年前亡故,夫人可知,橫亙在我與久月之間的,並非是她,而是另一個人?」
他的語氣聽上去很是誠懇,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匕首收起來,轉身去喊嚴久月。
起先她並不願意出去,直到我問她:「另一個人是誰?」
嚴久月整個人都僵住,最終還是出去見了楚慕。
兩人關在側廳談了兩個時辰,再出來時,神情已經緩和許多。
我示意楚慕,我有事要單獨問他。
他很是自覺地同我來到廂房,問我:「嚴夫人的解藥用完了?」
「還沒有。」
我說:「我是想問你,你那裡有沒有書籍或藥物,能夠令我夫君更加愉悅舒爽的。」
楚慕猛咳了兩聲:「有……夫人大可委婉些問。」
這還不夠委婉嗎?
楚慕也太害羞了吧。
他最終給了我一瓶藥,說是可口服可外用,還給了我一本薄薄的書冊。
晚上我正在潛心研究那本書,嚴玄亭忽然進了門。
他湊過來,笑著問我:「絮絮在看什麼?」
我來不及收起,隻好將上面生動而逼真的圖畫展示給他。
嚴玄亭呆了呆:「絮絮,你這是……」
我認真地瞧著他:「你讓我舒服了這麼久,我也想讓你舒服。」
剛說完,我就被扯進他溫熱的懷抱裡。
細細密密的吻依次落下來,從發間一路到耳後,又含住我耳垂。
「絮絮,你什麼都不用做,隻要是你,我已經夠舒服了。」
說了些情話,他忽然神情一凜,同我說起籍江堤壩的事情。
那堤壩,是真的有問題。
原本應該全用磚石,可他去查過後才發現,隻是明面上,被人看到的一小部分堤壩,用的是上好的磚石。
剩下的,竟然都是黃泥混合了稻草。
所以每逢大雨,江水上漲,堤壩就會被衝垮一部分。
我張了張口,發現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他怎麼敢。」
嚴玄亭的手停在我肩上,聞言攬得更緊了些:
「從前不是沒人懷疑過,隻是那些去探查的人,最後都沒有走出南州……這一次,我把證據帶了回來,許多都不是我收集的,那收集它們的忠骨,已經埋在了堤壩之下。」
我問他:「你要將證據交給皇上嗎?」
這一次,卻是嚴玄亭沉默。
半晌,他終於一字一頓、有些艱難道:「皇上……未必不知。」
我忽然想到那天半夜,我伏在房頂時,聽到沈桐文說的話。
他說為了制衡朝廷,皇上也不一定會動手。
望著嚴玄亭罕有的失落神色,我安撫地拍拍他的手。
「不要緊,皇上不動手,我可以動手。」
9
嚴玄亭大概又以為我在開玩笑。
但我已開始策劃殺沈桐文的事情。
這一次他騎馬摔斷了腿,定然會對身周嚴防死守,所以最好還是我直接動手。
他身邊的暗衛不止一兩個,偷聽時還能避開,想下手,就得同時將這些人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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